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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想進軍醫療行業,我們林家當年就是做醫療起家的,基礎雄厚,等我家的危機過去了,可以給你提供很多幫助,你幫我,我幫你,這是雙贏。”

謝呈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睛真乾淨,又乾淨又純粹,像一汪緩緩流淌的清泉,半點雜質都沒有。

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沒錯,隻不過她不懂,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同樣適用於商界廝殺,他完全可以在林琛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把林家一口吞了,那些雄厚的醫療基礎就變成他的了。

這樣才更符合他雷厲風行、冷血無情的作風。

謝呈擺出一副精明的商人姿態,語調卻帶著一絲慵懶:“你從我身上得到了三點好處,你的理想,我的錢,和身子。”

林音臉一紅:“我沒想貪圖你的身子,我的意思是過眼癮,過個眼癮就行了。跟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結婚總比跟一個長得醜的男人結婚要好。”

謝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看的眉眼微微抬起,盯著眼前的女人。

林音心裡知道,相比起她從謝呈身上得到的東西,謝呈從她身上得到的東西就太少了,少得像在做慈善。

於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她非常善解人意地說道:“你有權利隨時終止這段婚姻,我沒有任何意見。你還可以讓你的律師擬一個協議,離婚後,我不會帶走你的任何財產。”

謝呈眸光微壓:“協議?離婚?”

林音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是為了應付家裡的長輩嗎。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你隨時可以提出來離婚。”

謝呈靠在椅背上看著林音,沒再說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片刻後,謝謝呈起身:“送你回家。”

林音叫住他:“等等,我還有個請求。”

謝呈斜靠在椅背上,偏頭看著她:“什麼請求?”

林音:“我們結婚的事情能不能先不要公布出來,隻需要你家的長輩知道就行了。”

謝呈饒有興致:“給我個不能公布出來的理由。”

林音想都沒想就接上了:“因為......刺激。”

謝呈低聲笑了一下:“好。”這個理由他接受。

林音跟著謝呈起身去停車場,不能公開的理由當然不是因為刺激,是因為她大哥二哥。

兩個哥哥不喜歡謝呈,大哥覺得謝呈卑鄙無恥、凶狠暴戾,二哥跟謝呈一直都是死對頭,恨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他們不會接受她跟謝呈領證的。

尤其他們要是知道她是為了家族公司的利益跟謝呈結婚,就更不會同意了。這在林琛林瑜眼裡就是賣妹求榮,他寧願現在就宣布公司破產也不會接受謝呈的幫助。

謝呈知道自己在林琛林瑜眼裡是個什麼形象,猜到了林音的顧忌:“我會用國外的公司,以投資的名義入股,不會讓你大哥知道背後的人是我。”

“謝謝,”林音轉頭看著謝呈,原來他知道她大哥二哥不會接受他當他們的妹夫,“對了,你家那邊如果需要我幫你應付,比方說在長輩麵前扮演恩愛夫妻什麼的,我都沒問題。”

“秀恩愛,”謝呈點了下頭,“好。”

難得她主動對他提什麼要求,他也不好拒絕,總要滿足她,給她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的。

接下來是國慶假期,林音回家住了幾天,國慶假期過後照常上班,一走舞蹈房就被劉曉青拉住了。

劉曉青一邊吃早餐一邊抓著林音問:“你沒去跟謝總領證?”

林音:“沒。”

她這邊除了溫倩沒人知道她跟謝呈領證了,怕消息泄露出去被大哥二哥知道。

劉曉青:“沒領證好,謝總那人雖說有錢有顏,但是吧,總讓人覺得有那麼一點毛骨悚然的涼颼颼的感覺,萬一是個隱藏的變態怎麼辦,你說是不是。”

林音笑了一下,謝呈是不是變態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已經跟他領證了。

劉曉青小聲說道:“晚宴那天李雲堇是不是想跟你表白啊,我看他紅著臉,想開口說什麼,後來被楊沁羽打斷了。”

林音熱了熱身,開始訓練,一邊答道:“彆亂說啊,沒有的事。”

劉曉青又開始說楊沁羽:“晚宴的時候她被謝總瞟了一眼就不敢吭聲的樣子,可把我笑死了,我當時就應該錄像,反複播放,看她還怎麼囂張。”

林音現在可沒空管楊沁羽,她在準備不久後即將開始的桂花杯舞蹈比賽。

桂花杯是中國□□主辦的,每三年舉辦一次,含金量極高,堪稱舞蹈界的奧斯卡,每一屆的獲獎者都成了舞蹈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是每個舞者最向往的獎牌。

歌舞團最近沒有表演,林音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準備比賽上,團裡除了她還有幾個人報名,周盼盼、李雲堇等人都報了。

林音讓劉曉青也報,劉曉青直搖頭:“你怎麼指望一條鹹魚開始奮鬥,你是不是瘋了!”

劉曉青說道:“可惜桂花獎都是單人獨舞,不然你可以跟李雲堇組隊,你倆磨合得挺好。話說你真不考慮一下李雲堇嗎,他人真的特彆好。”

林音現在誰都不考慮,她已經是個有婦之夫了,儘管她跟她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沒有太深的感情,也沒產生任何身體上的關係。

門外傳來聲音:“林音,有人找。”

林音出去看了看,竟然是顧逾明,他怎麼還有臉來找她。

林音走過去,臉色並不好看:“你怎麼來了,不管有事還是沒事,都請你離開。”

顧逾明看了看林音,她穿著訓練時穿的舞蹈服,額頭有汗珠,剛出來眼神亮晶晶的,一看見是她,眸子裡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跟他說話時聲音泛著冷意,早已不複往日溫柔。

顧逾明被林音的神情刺痛了:“音音,我們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不至於的。”

林音往後退了一步,跟顧逾明劃清界限:“怎麼就不至於了,你劈腿楊沁羽我們最多分個手,以後不用再見麵,可你聯合彆人對付我大哥。”

他應該知道,她的兩個哥哥是她的底線。

“我沒想真對你大哥怎麼樣,我隻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難道這也有錯嗎。”顧逾明看著林音,威逼利誘,“隻要你答應恢複聯姻,你大哥的經濟危機可以立刻解決,我保證!”

林音看了顧逾明一眼:“不需要。”

她忍不住想了一下,倘若沒有謝呈,顧逾明用林琛用整個林家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就範,她的一輩子就毀在顧逾明手上了。

想得越深林音越覺得脊背發涼。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謝呈會幫你吧,他隻不過是裝裝樣子哄你罷了。”顧逾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要去抓林音的手腕。“那天你沒跟他去民政局領證,我很高興,一定是因為你心裡放不下我,對不對?”

“你想多了,”林音縮回手,一臉戒備地看著顧逾明,指了指電梯的方向,“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說著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顧逾明隻好作罷:“好,我走。等你冷靜下來,想清楚了我們再談。”

顧逾明走後,林音後背的涼意久久才散去。

她冷靜了一會,打了個電話給謝呈,想問問他,她能不能搬到他的房子裡住。

顧逾明能找到歌舞團,說不定哪一天就找到她住的酒店了,那樣太危險了。

謝呈正在開會,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全看了過去,都感到很奇怪,謝總的手機怎麼會響,他以前隻要一開會就調成靜音,還要求他們都把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誰的手機鈴聲敢在開會的時候響起來就卷鋪蓋走人,為此他以身作則,進入謝氏五年,手機一次都沒在會議室裡響起來過。

現在,這個規則竟然被他自己打破了,各位高管們看似在認真開會,實際上注意力早就在謝呈的手機上了,紛紛猜測,究竟是何方妖精,竟然勾得他們家不近女色冷血無情的總裁破了戒。

謝呈把手機放在耳邊,壓低聲音:“喂。”

由於會議室過於安靜,加上一種神奇的八卦氣場的加持,在場很多人都聽到了從總裁的手機聽筒裡漏出來的一道女聲,又嬌又柔,跟撒嬌似的:“謝呈。”:-)思:-)兔:-)在:-)線:-)閱:-)讀:-)

果然是妖精。

更神奇的是,一向工作狂的謝總今天竟然早早地下班了。

當時財務總監正在向謝呈彙報工作,彙報完了說自己有點工作上的想法想要交流交流。

謝呈合上筆記本電腦,拿起手機和車鑰匙起身:“整理一下發我郵件就行。”

財務總監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距離謝總下班還早,不會是公司出什麼事情了吧,一臉緊張地問:“怎麼了謝總?”

謝呈從辦公椅上起身:“什麼怎麼了?”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同樣是工作狂的財務總監感到很失落,謝總竟然不陪他加班了。

他摸了摸中年發福的肚腩,又抓了抓禿了一半的頭發,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比不上謝總手機裡的那個小妖精。

林音一下班就回酒店收拾行李,謝呈派了司機來接她,帶她去了謝呈住的房子。

謝呈家的房子很大,裝修偏冷色調,以灰色、黑色為主,看上去冷冰冰的,沒什麼生氣。

林音給自己找了個房間,歸置好行李。又在房子各處看了看,想找一個空間大的地方練舞。

住在酒店沒這個條件,在林家也不行,哥哥們不讓她跳舞。

林音很喜歡謝呈這兒,因為這兒足夠安全,也足夠自由。

林音洗好澡從臥室出來,看見客廳的門被打開,謝呈從外麵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一套熨燙整齊的西裝,敞著懷,骨節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領帶,抬眸看向她:“我回我自己家,你很吃驚?”

林音的確是很吃驚,他不是整天泡在公司裡嗎,怎麼就回來了?

之前她聽王助理說,謝呈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公司裡,就連周末都是在公司過的,家對他來說隻是個睡覺的地方,有時候加班晚了他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睡,連家都不回。

林音本來心想,既然謝呈平時都不怎麼回家,她就算搬到他家跟他也遇不上。

誰能想到,她搬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跟他撞上了。

林音:“你下班挺早?”

謝呈脫掉西裝外套,摘了領帶,鬆了鬆襯衫領口,白皙的手指無意間擦過凸起的喉結:“嗯。”

這時,外麵響起門鈴聲,快遞員送來一個包裹。

林音看了看:“寄件人是趙贏,上麵的備注是新婚禮物。”林音十分好奇,趙贏會送什麼禮物給謝呈。

謝呈洗好手從洗手間出來:“你想看?”

看謝呈的表情,似乎不像是什麼好東西。趙贏該不會以為她跟謝呈是真結婚吧,然後送了他一些成人之間才會用到的東西。

謝呈打開包裹,隻見盒子裡麵放著足足七八本《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