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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做什麼的。”

他們可都聽說了,顧璋這幾天都不辭辛苦地在外頭跑,還說能給剛赤府的麥子增產!

讓是不可能讓的,要不見雷將軍那邊太恐怖了,但是是不可能真碰顧大人一根手指頭,力熊道:“你也彆怕,墊底也沒關係,見雷將軍總不能用罰我們那一套罰你。”

顧璋對力熊還挺有好感的,他就喜歡這種直脾氣,沒什麼彎彎繞繞的人,他見力熊根本不記仇,也不拿他上次拉仇恨故意嘚瑟說事,眼睛一下亮起來,熱情地湊過去。

一看就是北驍衛實力頂尖的,得打好關係啊!以後還要靠他得到消息,知己知彼,他才好反著坑回去。

顧璋一口一個哥,還把自己神仙水給周圍的人都噴了點,一起涼快!

他愛玩故而話題多,性格又直率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沒多久就和人一口一個“兄弟”的稱呼起來。

“還真涼快!”

“這是什麼東西?大熱天來一下可真舒坦。”

“要不我幫你把黑甲胄先脫下來?好歹能鬆快會兒。”

力熊總隱隱覺得不對勁,看到顧璋的笑容,覺得略微有些熟悉,他哥說他這叫動物直覺!

正琢磨著哪裡不對勁,就聽見一陣清亮的馬兒嘶鳴聲。

顧璋也轉頭看去,是薛見雷帶著一匹脾氣暴烈的白色駿馬過來。

他的馬!

薛見雷嚴肅的時候,跟薛將軍還真有七成相似,眉毛粗,眼神銳利,有些攝人,一眾北驍衛顯然很敬畏他,見他來了,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還紛紛從地上站起來,筆直站好。

顧璋這會兒已經接近一米八了,個頭不算小,可偏偏在一群恨不得兩米,肌肉發達的黑皮壯漢裡,一眼瞧過去,不僅突然矮下去一截,還白得過分。

於是薛見雷的目光,精準地落在了顧璋身上:“下一項你不用參加,中間休息時間試試馴服它。”

他手臂用力牽著韁繩,壓製著想要用馬前蹄揣他的白馬,手上都隱隱能看見肌肉鼓起的線條。

顧璋:“……”

他乖乖走出來,心裡卻有點打鼓,不會是剛剛留力氣,被這個大沒良心的家夥發現了吧?

眼神飛快從薛見雷臉上掃過,嚴肅緊繃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他要是真馴服不了這匹馬兒,薛見雷恐怕還真有臉把馬兒要回去,畢竟這是邊關,資源都是能者居之!

這匹白馬渾身沒有一根雜色,想來是馬群中的頭領,也是那個野馬群裡最優秀,最厲害的一匹。

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是要馬兒,還是要接下來不那麼被黑心大魔頭往死裡壓榨呢?這匹馬在烈馬中難以馴服的程度,到底是難呢?還是中等呢?

見雷將軍雷厲風行地安排了下一場訓練:“兩人一組,配槍作戰,直到有一人倒下為止。”

很快,一群北驍衛就兩兩一組,手持沒開刃的大刀長槍,實打實的打鬥起來,金屬鏘擊聲,砰砰肉搏聲,不斷從校場傳來。

顧璋:明白為什麼把他給剔出來了!

薛見雷回過頭來問:“可需要我傳授馴馬技巧?”

雖然是翻臉不認人的大坑貨,但顧璋才不會傻到自己逞強,這種經驗明顯是花錢都買不來的!

薛見雷認真教道:“首先是牽行,如果馬兒興奮,就讓它一直繞著你轉,如果它想要掙脫你的束縛,用力向下勒住韁繩,一定要快準狠,若讓馬兒成功躥出去,即使再捉回來,它也不會服你了。”

……

薛見雷講了許多,從抖動馬韁繩逼迫它後退,到如何麵對馬兒突然高揚前蹄,到最後與馬兒僵持如何不被甩下來。

都是在外頭花錢也買不到的保管經驗。

“我會在旁邊護著你,不會讓你被它傷著。”

顧璋突然感覺薛見雷是個好人了,沒那麼黑心,還沒感動三秒,就聽他說:“若你今日被甩下來三次,就換匹溫順些的好。”

果然還是心疼惦記著駿馬!

顧璋咬著後槽牙,笑道:“我肯定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薛見雷還真一點也不去盯著北驍衛訓練,隻牢牢盯著顧璋,隨時準備出手護人,即使這樣,北驍衛也沒半個敢偷懶的。

顧璋先按照薛見雷教的,牽著韁繩迫使馬按照他的意思溜了一圈。

看差不多了,在馬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璋飛快躍上它的背部,死死地卡在它的背上。

白馬瞬間就瘋狂擺動掙紮起來,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顧璋運起臂力,勒住韁繩!

白馬發出憤怒地咆哮,被迫起揚,烏黑明亮的眼睛透出異色,直接高高揚起,像是要將背上之人直接朝後掀翻。

顧璋並不慌張,迅速壓低身形,幾乎貼著馬背,將身體的重量全數壓上去,同時雙腿用力,如鐵鉗般錮住,絕不讓它有一絲得逞的機會。

再往後,馬怕是要自己都翻過去,又感覺身上吃痛,隻能老實落下來。

白馬並不甘心,瘋狂帶著顧璋橫衝直撞,還總往武器架、堅硬的黑石營房邊側突而去,在危險的地方快速穿行。

而偏偏顧璋就是遇軟則軟,遇硬則硬的性子。每一次都倏然硬轉迫使白馬改變方向,每次轉向都伴隨一聲憤怒的馬嘶鳴,又速度極快的掠向下一處,跟瘋了一樣。

明明隻是一馬一人,卻愣是闖出了狼奔豕突的氣勢。

看得北驍衛都下意識停下了對練,生怕顧璋出意外。

連薛見雷都顧不上訓斥手下士兵,眼睛死死盯著顧璋,也隨著一人一馬輾轉騰挪,緊繃著神經,時刻準備把人救回來。

誰也沒想到,馬兒這般難馴,足足五十多個回合,掙紮的力氣才稍微小了些。

顧璋渾身是汗,有些狼狽,但一雙烏黑的眸子亮得驚人,頂著烈日驕陽,騎在極為高大俊朗的白馬上,隻讓人驚歎他——等等!!

剛剛不是都累得脫力,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喘氣,好像死命支撐著才跑完的二十圈嗎?

這混賬小子!

薛見雷眼眸中也浮現幾縷思考的神色,抱臂站在不遠處,神色也不緊張了,打量著騎著馬飛奔,笑得燦爛的顧璋。

白馬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乘著風在跑。

顧璋高興地拍拍它的脖子:“以後就叫你踏風!”

他興奮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回憶著迎風馳騁的筷感,摸摸踏風的毛:“跟著我好吃好喝,保管你享受!”

踏風顯然還有些不情願,偏過頭去用頭頂開他的手,像是在生氣地說:“莫挨老子!”

“哈哈哈,你還挺有脾氣。”顧璋敲它腦袋:“我都不跟你算賬,你還生我氣?”

薛見雷見他下馬,朝北驍衛大步他去,龍行虎步,威風至極!

“都在乾什麼?看戲呢!”

“剛剛沒分出勝負的都出列。”

半途被顧璋吸引了心神的北驍衛:“……”

一個個帶著雙層的甲胄,腿上還綁了些,看著就沉重,重新開始比試,一招一式仿佛要使出全部力氣,都從喉嚨裡擠出力竭的低沉吼聲,脖頸上甚至都暴起青筋。

被打趴下了,還要硬撐著爬起來。誰先戰勝十次,才能休息。

嘖嘖嘖,太可憐了。

顧璋牽著踏風到一旁陰涼處去捆起來,饒有興致地邊休息邊看戲。

雖然自己的好日子也不多了,但是好戲能看一場是一場!

等北驍衛們被慘兮兮地罰完,顧璋帶著水壺就去扶人。

剛剛認的兄弟,怎麼也要表示表示不是?

看到他這副笑得燦爛的模樣,力熊等人臉色臭得很。

他們又被騙了!

這小子還有力氣和馬僵持、廝戰五十多個回合,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想罵人吧,聽顧璋一口一個好兄弟,什麼話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力熊臭著臉問:“你剛剛又騙人!”

“我怎麼騙人了?我還能自己出汗、自己喘氣不成,真的假的你看不出來?”顧璋一臉理直氣壯。

他又做哀傷狀:“我隻是年紀輕,所以恢複得快了些,現在腿都在發顫。”

一臉“你汙蔑我”“兄弟竟然不信我”“被傷透了”的表情。

北驍衛:突然心虛.jpg

他們年紀輕的時候,好像也確實力氣恢複得快一些,即使一晚上不睡覺,第二天繼續操練,也一樣精神十足,力氣充沛?

顧璋:奧斯卡影帝獎頒給自己!

顧璋和北驍衛們一起休息,時不時給自己噴點神仙水,這天氣熱得往地上打個雞蛋都能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又抱著自己的水壺喝起來,做出一副十分虛弱,已然力竭到要抽筋的模樣。

希望演技能迷惑薛見雷!

訓練是一回事,被坑爹玩意摸到底往死裡壓榨又是一回事,而且還大熱天的。

甚至休息時間到了後,還有人朝顧璋伸出手:“來!”

顧璋把手搭上去,借力站起來。

顧璋覺得穩了!

薛見雷不容置喙的聲音冷冷傳入耳中:“最後十人,多跑一百遍。”

顧璋:!

沒錯,這裡就是顧璋當初奪得戰旗的那個滿是障礙物的小訓練場,而現在他就跑在最後幾個!

一百遍啊!!!

休息時間完全沒有了不說,會死人的!

顧璋咬牙忽視肌肉傳來的陣陣酸楚和無力,趕緊加速。

但是他畢竟主文,隻是抽時間練武,若用武器、箭矢、毒藥三合一能有一戰之力,但是論身體素質,還是不可能比得過天天訓練,上戰場殺敵的北驍衛。

基本上一趟才能超過三四個人!

畢竟其他人也在玩命加速啊!

誰也不想等會兒其他人都休息了,自己再跑一百遍。

足足四趟,顧璋才勉強脫離了倒數十名的危險陣隊。

然後一道猶如魔鬼的聲音:“最後五十名,等會加跑五十趟。”

顧璋:!!!

他高聲罵道:“薛見雷,你這是明晃晃的針對,針對!”

“七十趟。”

顧璋覺得自己想打人,正兒八經打不過,用腰間的藤蔓可就不一定了!

把人捆起來,吊起來打一頓,再毒啞,看薛見雷這貨還怎麼張嘴說話!

眨眼間,他被兩個瘋狂加速的人超過去,眼瞧著又要落入最後十名。

嚇得顧璋一個機靈,再不敢張嘴灌風,使出渾身解數往前頭跑。

一個,兩個,三個……三十個!

北驍衛跑著跑著,突然發現。

這個從身後突然躥出來的黑影,怎麼跟顧璋長得那麼像?

不對!

定眼一看,就是那小子!

北驍衛:!!!

被超過的北驍衛腦海中突然浮現早上的薛見雷的話:“要是被顧大人一介文人比下去了……”

可惡!

顧璋最後硬生生卡著兩百四十多名衝過了終點,這次徹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