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到了全國各地,當初二十萬的效益就讓工作組在會議上驚歎,現如今早就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廠房越蓋越大,林青玉把周邊的地都買了下來。在其他廠子把原來的配套建築拆除的時候。她在廠裡建了各種福利員工的建築,曾經和工人保證過的福利待遇也在一樣樣實現。
她還陸陸續續把自己看好的人都送進企業管理班學習。隨著他們一個個畢業了,能獨當一麵了。她當初想要做投資人的夢想差不多就能實現了。
而徐榛年那邊呢,他就像當初和林青玉求婚時說的,夫妻倆一起走,誰快了誰停下來等等。
本可以把酒店往周邊城市擴張,因為妻子,因為孩子,他放慢了腳步。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這幾年他和媳婦都忙,倆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如果他不停下來,那他將會錯過很多孩子成長的時光。
還是那句話,賺多少錢是多?
一九九零年一月二十六號是八十年代的最後一個除夕。
這一年,兩家人第一次合在一塊兒過年。
地點是北站胡同徐家老宅。
天剛蒙蒙亮,外麵就傳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隨後,徐家廚房燈也亮了。
李月娥和白佩珍這兩位母親,不約而同地大清早就進了廚房。
這二年,李月娥留在了京都幫閨女看孩子,和徐家來往也多了,當年那些事早就過去了。
李月娥從窗台上解下凍了一晚上的肉,澆熱水解凍。然後又從架子上薅了一大把小蔥。
白佩珍從盆裡拿了酸菜出來切,她不愛吃醃菜,可她小兒媳喜歡。
等到徐榛年和林青玉牽著龍鳳胎出去的時候,堂屋裡已經支起案板了。
兩家的大哥大嫂還有大侄女都在包餃子了。
倆小胖娃一看姐姐都在玩麵,他們不乾了,強烈要求參加。結果包的亂七八糟的不說,還整得一身麵粉。
下餃子的時候,林青玉把倆孩子捏的也煮了。餃子熟了,人家碗裡都是白胖餃子。龍鳳胎呢,兩碗麵片肉湯。
“這都是你們自己包的,不能浪費糧食對不對?自己吃。”
榕榕已經認命了。
“爸爸?”小桐還試圖掙紮一下,然後就看到她媽媽瞪了爸爸一眼。
“閨女吃吧,咱以後吃現成的,彆動手了啊。”
看著倆孩子那忍辱負重的表情大夥都笑了。
忙忙叨叨一整天,晚飯開席了。
大圓桌上擺著十六道菜,有媽媽們做的,也有兒媳婦們做的。
酒過三巡後,最樂嗬的就是已經八十的徐老太太。
她滿臉紅光看向林青玉的方向。
“準,仙姑都說準了!”
九十年代的第一天。
早晨四點半,徐榛年跟看不出眉眼高低似的非要拽起昨天被折騰了一晚上,腿還軟著的林青玉。
他連商量帶誘哄的給林青玉穿衣服遞牙刷,目的就是為了拉著她一塊兒重走八五年倆人剛認識那胡同。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他盤算得好,可房間門一開。小床裡的兩孩子就醒了,“爸爸媽媽,你們去哪?”
還是那個胡同轉角。
五年前,徐榛年在這裡撞上偷摸看哥哥擺攤的林青玉。
五年後,徐榛年和林青玉中間牽著他們五歲的龍鳳胎。
本以為正月初一外頭應該沒人會擺攤,可走過那轉角,已經成了早市的街道上,三三兩兩地停著小推車。
熱氣騰騰的白霧後麵是一張張努力生活的臉。
“熱燒餅,熱果子,嘗一嘗看一看啊!”
徐榛年和林青玉同時扭頭,兩人對視了數秒,暗潮洶湧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他們剛要異口同聲說點啥吧。胖閨女鬆開爸爸的手,跑到小攤前。
“叔叔,來點燒餅。”又回頭,“弟弟,你要吃啥?”
最後徐榛年抱著倆孩子,林青玉一手拎著兜子,另一手挽著他的臂彎。
在踏進老宅之前,兩人在嘰嘰喳喳的童言童語中,再次對視,這回兒誰都沒打算說啥,可又都看明白了對方的眼神。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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