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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癡狂[快穿] 月離爭 4319 字 6個月前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越過觥籌交錯的人聲。

夕歡似無所覺,但旁邊的陸雲依在歐時希剛進場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這時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即使理智提醒她,他是衝自家閨蜜來的,也依然被帥得心花怒放。

“時希哥,”陸雲依抬眼看向他,一臉驚喜:“你來啦。”

她聲音輕輕軟軟的,帶有小女生的甜意與輕易可見的愛慕。

……

歐時希差點被這句哥叫得腳步頓住,不快地擰起眉,然而下一刻,聽到‘時希’兩字的夕歡也抬起頭,方才那點殘存的笑意停在眼角,似一根煙將儘的餘韻。這種不是為他而笑的感覺,遠遠滿足不了他,更讓他心癢不已。

這時,歐時希倒慶幸旁邊那誰叫了他名字,不然多年未見,要是夕歡笑著來一句‘先生哪位?’他怕是要當場心肌梗塞。不過,夕歡將臉轉過來後,確是思慮了數秒,像是要從人名冊中大海撈針的翻出他的名字,才將名字對應上臉孔。

歐時希繃著一張冰冷的俊臉。

沒人知道他有多緊張。

“時希,”

像過了一個世紀——其實也就數秒的時,終於從夕歡輕啟的紅唇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咬字清晰,不緊不慢,笑意轉濃。他來到酒會,沾酒未沾,此時卻像醉進她的眼波笑靨之中。

其實一個笑容,一抹眼神,哪有酒精呢。

全是對意中人的過度幻想罷了。

隻是,夕歡的下一句讓歐時希回過神來。

她說:“原來上次碰到的是你,早知道就跟你打個招呼了。”

陸雲依奇怪:“你們之前見過?”

歐時希卻在她話裡讀出了彆的訊息。

原來她連他的樣子都快記不得了。

他心中翻起大片澀意,麵上成熟自持,心中屬於少年人的那部份快要鬨意氣離家出走了。

“嗯,之前我去會所遊泳的時候,”夕歡盈盈一笑:“我當時感覺到有個男人盯著我看……你認出我來了?”

……

白日當空劈下一道驚雷,驚醒夢中人。

歐時希差點俊臉都要繃不住——

“你是說六月七日的下午三點?”

“你記日期還是那麼精確,”夕歡唔的一聲:“對。”

所以,他看得挺順眼,覺得可以發展發展,不再吊死在夕歡身上的女人……

兜兜轉轉,還是她?

歐時希低眸,一時之間想不到說什麼好,他沉默不語的時候薄唇顯得格外冷酷。陸雲依看得心動,又覺得他對夕歡其實也沒想象中的熱情,連她那句語氣親密的時希哥都沒反駁,她要抓緊機會:“我之前也跟你見過呢,工作上都能碰見真的好有緣。”

有人跟他說話,歐時希從複雜思緒中抽回理智,轉眸看向夕歡旁邊身材嬌小的女人。

高定禮服定製需時,陸雲依早就知道好了夕歡今日會穿的款式,刻意避開和她重合——在女主人的紅麵前,會將所有近似色搶得蒼白,她反其道而行,選擇了溫婉含蓄的連身白裙,露出圓潤緊致的小腿,像一朵清新的白合花。

在這種場合,想搶夕家小姐的風頭根本沒可能,陸雲依很清楚。

夕歡要美豔,她就要清純。

“王總的秘書,我記得,工作上的來往,算有緣嗎?”

歐時希對工作上見過的臉孔,在記憶圖書館裡分門彆類的整理妥當。

雖然王總的秘書屬於無關要緊的閒人,但臉、職稱和姓他還是記得的,姓後麵的名字就被清掃出去了,用不著記。

與時希哥重逢後,陸雲依很想跟他敘舊,奈何他微信清過一次好友,將她也清出去了,而她隻是秘書,每次在工作場合碰上歐時希,隨時隨地都有人在跟他談正事,她的級彆還挨不到邊。陸雲依知道時希哥性格冷淡,她軟下嗓音夕歡撒嬌:“歡歡,時希哥都不記得我們了,以前還教過我們遊泳呢。”

歐時希想糾正她——他記得夕歡,隻是不記得旁邊這號人物是誰。

但夕歡先他一步,閒閒提起:“我們上一次見麵都是高中時期的事了,不記得很正常吧,我那次在遊泳池碰見時希,也沒認出來,不知道他認出我來沒有。”

……

歐時希內心的少年想離家出走了。

“我也沒認出來,”他薄唇微勾,高而深的輪廓勾勒出具壓迫力的俊美:“太多年沒見了,聽到你回國,才想起來。”

謔!

這人也沒那麼傻白甜嘛。

對歐時希的人設,夕歡能記起來的部份並不詳儘,有些地方靠腦補和現場觀察。和雲子策相比,歐時希更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雲子策能演,但他覺得片場的時候演夠了,私底下得有活人的樣子。

在商場無聲廝殺的歐時希覺得沒必要。

情緒,隻要自己知道就好。

看他沒那麼癡情,夕歡倒來勁了——送上門的,吃起來再好也就那麼回事,男女之間的攻防,有趣的是過程,讓對方丟盔棄甲,俯首稱臣。

歐時希對夕歡故作冷淡的話,大大振奮了陸雲依的野心。

她還是有機會的!

而夕歡半闔眼簾,長翹的眼睫下雙眸如有流光,仔細一看,是酒會燈光剛好落她臉上,投下一道挺鼻下的側影,漂亮得沒法說。跟年少時的稚嫩模樣截然不同,隻不過很該死的,都戳中歐時希的審美,無一處不讓他心動。

須臾,夕歡像是略感無趣的撇開臉:“原來沒認出我啊。”

☆、第32章 富婆抱抱你

這是什麼反應?

明明出國前見一麵都不願意, 回國後把他忘個一乾二淨, 為什麼他說不認得她,她卻擺出一副鬨脾氣的模樣。

憑什麼呢?

弄得好像他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人。

然而情緒是不講道理的,歐時希還沒弄明白, 方才暗自凍得嚴實的心臟卻不可自抑地被喜悅所填滿膨脹,對心上人露出的丁點在乎如獲至寶。

不等歐時希的思維發散下去, 撇開臉的夕歡眉眼間那點嗔意轉眼就消散不見, 變回遊刃有餘的笑, 還側過來一個逗你玩的眼神。歐時希被釘了個正著, 心臟要不好了, 旁邊還有人插話:“夕歡跟歐董很熟嗎?”

“發小,不過他不愛跟我們鬨, 比我認真多了,”

夕歡徐徐圓場:“歐董的工作那麼忙, 不認得我也很正常。”

又改口叫歐董了, 一次比一次生疏。

歐時希心生不滿,沒有正當理由的不滿, 使他一字一句都像剛從冰天雪地鑽出來:“這有關係嗎?你沒工作, 不也不認得我。”他壓著嗓子, 又冷又沉,隨時要掉冰碴子,看得旁邊想跟夕千金套近乎的男人心中一突, 帶著迷妹濾鏡的陸雲依也忍不住發怵。

雖然平常歐董就不是讓人如沐春風的角色, 但也很少社交場合亮出咄咄逼人的鋒銳一麵, 一來沒必要,二來沒機會。他一貫的情緒波動宛如馬上要入土為安的心電圖,此時卻變成了搶救中的大起大落。

超凶!

被凶的那位,卻捂唇輕笑起來,笑夠了,纖纖玉手支著一邊臉,眉梢眼角舒緩極了,硬是在超凶的歐董旁邊笑出溫柔又曖昧的氛圍:“誰說我沒工作了,我忙著呢,華茂集團有今時今日的成就,要算我一份。”

想撩妹的有為青年兩臉震驚。

原來夕家千金是這種不要臉的人設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哪一份?說來聽聽。”

“要不是我完全不插手公司的事,爸媽走後,華茂能穩穩當當的走到現在嗎?”

……

歐時希才發現她還有這恬不知恥的一麵。

夕歡理不直氣卻很壯,端著張漂亮的臉,頭頭是道地說著歪理。

他氣歸氣,該被吸引的還是一點不少。

隻是他視線一巡,發現旁邊倆男的也是一臉欣賞的看向她,決定還是生氣占上風。

“而且你覺得沒工作就很閒嗎?歐董偏見太深了,我很忙的,”夕歡這時不看他了,轉頭對著那倆男人說話:“忙著吃喝玩樂。”

“不事生產的玩,誰不會?”

她什麼時候回頭看看他,那倆歪瓜裂棗乾嗎!

傍著夕歡的兩人,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紈絝,而且不是紈絝中的廢物,全在自家公司裡乾實事,長相平平,可也不猥瑣,平頭整臉乾乾淨淨的。將人說成歪瓜裂棗,純屬歐時希的情敵偏見,十分不公平。

但歐時希確實有視同場男性為歪瓜裂棗的資本。

夕歡終於將視線轉回他身上了,但隻是一瞥:“玩也是一門學問,費時間費錢,歐董不會以為去酒吧夜店跟著音樂發癲就叫會玩兒了吧?滑雪潛水跳傘開飛機這些戶外運動我就不提了,我懷疑歐董隻會打高球和遊泳,大夥一起玩的,東區那邊剛竣工了一個越野賽車場。S市除了招待客人的體麵場子,還有很多好吃的店,上至米其林下至蒼蠅館子,都是一個城市的寶藏……”

玩甚至可以成為職業,能讓人玩得開心,更是難得。

夕歡現實中自然無法逍遙揮霍,但她設定的女主可以,就要表現出同樣的態度。

她美豔的臉倏地冷淡下來:“我很敬重每日勤勉工作的人,也不否認對社會的價值更大,但你若是覺得什麼人都能在我這說會玩,那咱們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到我麵前來指點我忙著做什麼。”

字字句句,踏在歐時希的心上。

他麵沉如水,認為她說的是不對的,可又無法反駁。如果他們是需要朝九晚五的普通人,自然有許多擺在現實麵前的理由可以反駁她,但他們不是,夕家的家業隻要她不瞎幾把投資,即使她保持高水平的吃喝玩樂,活它個二百年,大抵也敗不完。

因為錢已經多得有專人打理,大把人指著華茂養家活口,不會讓它倒下,她在享受父母留下的紅利,不傷天害理,不損人利己……好像確實沒有指責的餘地。

起碼,他沒有指責的資格。

何況,那番指責的話,有一半是在說氣話。

而且她甩他臉子,用話懟他的時候,還是那麼好看。

怒氣使氣質鮮活起來,她時常表現得隨和,大抵因著不用為了利益和人鬨紅臉,於是和誰都能好脾氣的消磨時間。再忙碌的人都能在她身上汲取安定悠閒的力量,但她發脾氣的模樣,也很可愛。

他越看越喜歡,一邊難過,一邊愛得不行。

夕歡把話說明白後,轉眼又笑開了,一邊跟身邊伴著的人說起風花雪月的閒事,一邊明了為何歐時希看著挺萌的一個人居然不是內定男主了。這倆就不是一路人,和他在一起等於搬了尊訓導主任回家,很沒勁。

望見她轉過頭,不去看他。

歐時希斂目不語,杵在原地。

氣場太強,不像被冷落,倒像他不樂意搭理人。在夕歡這邊碰了個結結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