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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鎮 屍姐/屋裡絲絲 4546 字 6個月前

給她改口的機會,炙熱的呼吸迅速侵襲而來,撬開她的唇齒。

似是生怕許煢煢反悔,紀寒燈壓緊了她,%e5%90%bb得貪婪,迫切,又笨拙,舌頭毫無技巧地在她口腔裡衝撞,反複%e8%88%94梇每一個角落,又接著吮上她的脖頸,鎖骨,再往下便有衣物遮擋,紀寒燈下意識去解她的睡衣紐扣,卻被許煢煢伸手阻擋,她暫時還接受不了在他麵前袒%e8%83%b8露%e4%b9%b3,緊張得手指頭都在發麻。

紀寒燈看出了許煢煢的羞恥心,立刻將手從她紐扣上拿開,收起剛才的急切,放慢他的動作,耐心地隔著衣服親%e5%90%bb起了她的%e8%83%b8脯,溫熱柔軟的觸?感透過單薄的布料滲入她的%e8%83%b8口,細細吸吮著,%e8%88%94舐著,弄濕了她的衣衫。許煢煢直到這時還在假裝鎮定,不斷提醒自己,她是姐姐,她不能露怯。%e8%83%b8`前不斷傳來的濕濡卻讓她禁不住攥緊拳頭,將指甲戳進掌心。

衣擺在糾纏中掀起,紀寒燈的唇移向許煢煢的小腹,牙齒輕輕柔柔地磨著她的膚肉,癢得許煢煢渾身發麻,想出言嗬斥,又擔心一張口就會忍不住發出曖昧的呻[yín],那她可能會丟臉到咬斷舌頭。

直到炙熱的呼吸貼到她的大腿根部,許煢煢才一個激靈,猛然反應過來,一把薅住他的頭發,瞪過去:“紀寒燈!”

自小在鎮上長大、戀愛經驗為零的姐姐,哪裡接受得了被弟弟吮%e5%90%bb那麼私密的地方。

調皮的小狗被主人揪了回來,不安分的舌頭乖乖回到了她的口中。

“姐……摸摸我。”

青年低%e5%90%9f著,用沾滿情[yù]的沙啞嗓音一聲又一聲喚著姐姐,滾燙發硬的性器緊緊抵在她腰間,依著本能小幅度地蹭弄,隔著衣物灼燒她的肌膚,令她又陌生,又心驚肉跳。許煢煢漲紅了臉,想躲,身子卻被紀寒燈緊緊壓著,想打他,又擔心會碰到他剛愈合沒多久的傷口。

她緊張又煎熬,還有著頭一次與異性這般親密的羞怯,何況這個異性還是自己的弟弟,她根本無法鎮定,一會兒驚慌如小鹿,一會兒又惱怒想罵人。直到無意間抬眼,撞見紀寒燈眸底濃鬱熾烈的愛意,許煢煢才微微一怔,心與身子同時軟下來。

他的愛,比他的欲望更加令她臉紅心跳,難以拒絕。

許煢煢這時才明白,紀寒燈之前那些大逆不道的越界舉動,原來已是他竭力克製收斂過的了。無論他過去怎麼纏著她、黏著她,都沒有將生理反應暴露給她。此刻這個用掌心撫遍她的身體、連指尖都泛著欲的男人,才是紀寒燈徹底卸下偽裝的樣子。

還是以前的燈燈比較乖。她歎氣,有樣學樣地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細細撫摸他的脊背,指腹輕柔地劃過每一寸皮膚,感受著他的肌肉,他的骨頭,他的溫度,一點一點地,讓他的身子在她的掌心下越來越燙,燒得她也跟著發起了燙。

紀寒燈的呼吸落在許煢煢的眼尾,悄然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發現她眼底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和厭惡,他將自己最卑劣最赤摞的欲望全部展示給了她,而她一點都沒有嫌棄他。

姐姐沒有嫌棄他。

心臟狂跳不止。

身體因興奮而發緊,發脹,發疼。

他想讓她摸的並不是脊背。

想被她握住。

想被她包裹。

但他不能在第一晚就這麼心急。

他不能嚇退姐姐。

紀寒燈箍緊許煢煢,箍得用力而又癡迷,一想到她差點就死在沐煦手上,心口便會升起難耐的後怕和驚慌,恐懼無時無刻不在啃噬他的心臟,如夢魘般夜夜撕扯他的神經,無比渴望化為血水融入她的身體,用他的生命去滋養她,灌溉她,守護她,與她分分秒秒都不再分離。

許煢煢感受到了他的惶恐,主動%e5%90%bb向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唇角,每一個%e5%90%bb都溫柔得像要化出水,輕輕淺淺地灑落下來,緩緩撫平了紀寒燈那顆混亂不安的心。

身體每一處都黏糊糊的。

肌膚,頭發,衣物,許煢煢身上幾乎浸透了專屬於紀寒燈的痕跡。

兩人明明一件衣服都沒脫,她卻覺得他們比赤身相對還要親密黏膩。

“姐,這裡被我弄濕了。”紀寒燈摸著許煢煢%e8%83%b8`前的濕濡,在她耳邊啞聲哄道,“會著涼的,換下來好嗎?”

“……”

許煢煢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果斷拒絕:“不用。”

這小兔崽子肯定居心不良。她確信。

紀寒燈沒有勉強,隻是不敢再亂親她%e8%83%b8口,擔心會把她睡衣弄得更濕,他的手又一次探進許煢煢衣擺,掌心覆在她%e4%b9%b3上,擋住她%e8%83%b8`前濕了的衣服。

許煢煢並不知道,此小兔崽子真的隻是單純擔心姐姐著涼。

紀寒燈讓他的舌頭專心待在許煢煢嘴裡,時而溫溫柔柔地攪著,時而動用牙齒輕咬幾下她的唇,偶爾得到她的回應,便會開心得忘了控製力道,忍不住重重吮xī她的舌頭。

一個十分鐘。

兩個十分鐘。

很多很多個十分鐘。

他的舌像是要融化在她的口腔。

無止,無儘。

起初,許煢煢擔心紀寒燈失控,時刻緊繃著身子,後來被折騰得一丁點兒力氣都沒了,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在醫院陪床損耗了她不少精力。

紀寒燈怕吵醒她,沒有再繼續。他壓下眷戀與不舍,把手從她衣服裡拿出來,整理好她淩亂的衣擺,然後動作輕柔地將許煢煢抱在懷裡,%e5%90%bb了%e5%90%bb她額頭上還沒消下去的疤,滿眼饜足,毫無倦意。

他想要的,不隻如此。

可沒關係,她已經接受他了。

太貪心的話,會惹她不高興。

反正他們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我們慢慢來,姐姐。

第二天早上,許煢煢率先醒來,明明滴酒未沾,卻有種宿醉斷片的迷惘感。

等她慢慢回憶起昨夜的荒%e6%b7%ab場景,唯一的念頭,是想把頭蒙在被子裡尖叫。

昏了頭了。

真是昏了頭了。

淺淺接個%e5%90%bb也就罷了,她怎麼會默許他乾了那麼多有的沒的?原則呢?底線呢?姐姐的威嚴呢?

下次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一定!

紀寒燈環著許煢煢的腰,臉深埋在她%e8%83%b8口,睫毛低垂著陷入沉睡,呼吸又淺又熱地灑在她%e8%83%b8`前。

許煢煢打量著他乖巧安靜的睡顏,蒼白嬌弱的少年模樣仿佛與當年沒有絲毫區彆,她心中的懊惱一點一點散去,隻剩下無儘柔軟。

即便他們已經正式在一起,已經乾過男女間最親密的事,可他是她的弟弟,她是他的姐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他不過是愛上了自己的姐姐,而她不過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弟弟。

從小到大,他們一直以家人的身份愛著對方,今後,這份愛會比之前更加熾烈牢固,僅此而已。

正這麼自我說服著,她忽然覺察到小腹正被某個滾燙的硬|物頂著,頓時條件反射一巴掌扇向懷中人的臉。

“紀寒燈!你有完沒完!”

這小子該不會從昨晚一直硬到現在吧?

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溫馨氛圍全被他毀了。許煢煢咬牙切齒。

紀寒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姐,這是晨勃。”他眼底泛起委屈,怯聲解釋,“我控製不了的。”

許煢煢:“……”

怪不得以前他們每次一起睡的時候,早上他都會先一步起床,衝涼。

男孩子啊,真是麻煩。

於是,剛發完脾氣的姐姐,又賠著笑湊上去揉起了弟弟被扇紅的臉。

“對不起哦。”她心疼道。

“打弟弟不用道歉。”他笑。

紀寒燈享受地被許煢煢揉著臉,順手勾過她的腰,纏上去。

……

今天晴空萬裡,正是適合搬家的好日子。

牆上的全家福被小心摘下,鄭重地放入行李箱裡。

過年時貼的春聯沾上了些許塵土,許煢煢伸手細細擦去,清理乾淨後,輕輕關門,上鎖。

一隻老鼠從天花板上的破洞裡探出腦袋,小小的眼睛掃了一圈空空的屋子,又飛快爬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將二十八年的記憶儘數裝上貨車,路過巷子,路過小樹林,路過集市,路過學校。

透過車窗,許煢煢看向雜貨鋪的位置,那裡已經重新裝修過了,被沐煦母親托人匆匆賣了出去,新老板將其改造成了一間小型超市,僅一個多月的時間,便煥然一新,變得更現代,更便捷。

從此,鎮上再也沒有沐家雜貨鋪。

剛從超市出來的李嬈朝他們招手道彆,許煢煢扭過頭衝她笑,用口型說再見。

昨天李嬈突然收到了紀寒燈的一筆轉賬,她義正詞嚴地怒斥:“你什麼意思?我救你可不是圖錢!說多少遍了?護士救人天經地義!”

紀寒燈:“你姑姑家的玻璃是我砸的,抱歉。”

李嬈:“……”

咳,還挺會耍陰招。

於是,李嬈收下那筆錢,今天特意帶著李嬸來逛新超市,瘋狂消費了一把。

“真好啊,他們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李嬈望著遠去的貨車,感歎。

“怎麼?你也想去省城?”一旁的李嬸冷哼,“那之前怎麼不加把勁?要是你成功跟紀寒燈談上了,說不定現在就能跟他們一起去了!”

“我才不做電燈泡呢。”李嬈意味深長。

“啥?”李嬸沒反應過來,“反正你絕對不能跟許煢煢一樣快三十歲了還不嫁人!”

“我決定了,”李嬈鄭重道,“一定要在三十歲前升上護士長!”

李嬸:?

一直以來,李嬈都沒什麼人生目標。專業是隨便選的,單位也是隨便定的,她沒什麼喜歡的,也沒什麼討厭的,對待一切都不鹹不淡,反正大家都是這樣普普通通地活著,微不足道。

可當她憑借專業技能把紀寒燈從生死邊緣救回來,當她看見許煢煢死灰般的眸子在紀寒燈醒來後重新煥發光彩,當她目睹那輛貨車載著許煢煢和紀寒燈漸漸遠去,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像並沒有那麼微不足道。

至少,她拯救了那兩個人的人生。

或許,以後還可以救更多人。

她頭一次,發自肺腑地,喜歡上了自己的職業。

比起忙著相親結婚,早日升上護士長更加重要。

至於姑姑的嘮叨,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是他們人生的配角,他們也是她人生的配角。

大家各為配角,也各為主角,有人散,有人留。

而這不過是小鎮上平凡的一天。

路旁的喬木在車窗外飛速閃過。

雪粒鎮逐漸縮為小小的一個點。

那些熟悉的,過往的,逝去的人與事,一一遠去。

許煢煢拂去眼角的淚,歪頭靠在了紀寒燈肩上。

離開之後,他們就一定會獲得幸福嗎?

親情與愛情的交纏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