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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看的首飾,等我們大婚的時候,我親手為你戴上,可好?”他繼續在她耳畔低語誘哄。

半晌,季攸攸才軟綿綿地應了一聲“嗯”。

謝洛珩麵上笑意更深,她應了,便是答應嫁他。他低頭,一點點親%e5%90%bb她漂亮的眉眼,嬌美的臉頰,輕輕咬一咬她肉乎乎的小耳垂,讓她逐漸放下心防,要她與他一同沉淪。

季攸攸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可他的親%e5%90%bb那樣溫柔,那樣勾人,讓她感覺酥酥|麻麻,很舒服,一動不想動,也懶得阻止他。

直到他再一次壞心得逞,她反手便狠狠擰了他一把,抗議他的霸道強勢,卻隻換來他悶聲一笑,更加肆無忌憚。

屋外風雨聲未曾停歇,吹落滿樹葉、滿枝花。屋內的風雨也絲毫不遜,疾風驟雨,一室淩亂。

許久之後,謝洛珩將失了力氣的季攸攸抱起,讓她麵向他掛在他的身上,他輕啄她柔軟紅豔的唇瓣,停下不動,壓抑地在她耳畔說道:“妹妹,我犯了一個錯要同你說,你能原諒我嗎?”

“嗯?”季攸攸迷迷瞪瞪地睜眼看他,茫然不解的目光懵懂可愛。

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突然不動,讓她很不適應,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她算是個什麼事?

他擁著她,右手輕撫她的滿頭秀發,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晚……望江彆苑戴麵具的那個人……是我。”

嗯?什麼?望江彆苑?戴麵具的那個人?季攸攸想了好一會才猛地反應過來:哦,原來在望江彆苑打傷她的那個人是他!他居然隔了這麼久才告訴她!

她一下清醒過來,氣惱地推他一把,想要起身,卻被他用力抱住。

可惡的壞家夥,他是故意以這樣的姿勢來同她坦白的吧!

“璃兒,原諒我。”他埋首在她肩窩處,語聲無奈而歉疚,“我不知道是你,我寧願傷我自己也不願傷你。”

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她還是生氣,氣他在這樣的境地下同她說,讓她連正正經經氣一下都不成。她想起身,他便將她壓下,頻頻在她耳邊說著道歉的話,可是……卻不乾人事呢!

幾次下來,她便紅著眼眸,抽抽搭搭,不情不願讓他繼續。

謝洛珩早已忍得辛苦,見她鬆口,登時發了狠一般動作,將她欺負得淚水漣漣,渾身虛軟。

當季攸攸疲憊地躺下,被他擁著入睡,腦海裡隻剩一個念頭:哥哥套路太深了,壞蛋!

*

八月初七,星象官觀測星象,得出預言:帝星將隕,真龍在石。

星象官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謝騖,謝騖震驚,勃然大怒,當場斬殺星象官,斥其妖言惑眾。

儘管謝騖讓人及時封鎖了這個預言,但這句話卻像病毒一樣在宮中蔓延開,很快又傳到民間,眾人都道當今無德,行將木就,真龍即位,天下乃安。

凝華宮中,謝騖頹然坐在榻上,撐著頭,煩不勝煩。他的氣色青白,形容枯槁,和兩年前的挺拔英姿相比,如今的他就像個垂垂老矣的半百老人。

衣著鮮豔、妝容精致的柔妃像一隻花蝴蝶般飛了進來,活潑靚麗,給沉悶的宮殿添了生氣。她的手中拿著紅木藥盒,嘻嘻笑著靠近謝騖,開口便是嬌聲笑語:“皇上又在犯愁了,原本是小小的事情,皇上一犯愁呀,就變成了大事!”

謝騖抬頭看她,罵了一句:“小小女子,哪裡懂得朝廷之事,添亂!”

“我是小小女子不錯!”柔妃笑著膩進他的懷裡,勾著他的下巴,讓他看向她,“可我也知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理,有人主意都打到皇上的龍座上了,沒想到皇上還隻顧著犯愁呢!”

謝騖心念一動,雙手將她環住,目光陰晴不定:“你的意思是……”

柔妃一臉驚訝:“皇上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擺明了就是楚王和星象官勾結,想要置皇上於死地,妄圖天下易主。這外頭都人心惶惶的了,楚王如今在民間的呼聲可高呢。”

楚王謝礁,可不就應了“真龍在石”的預言。

謝騖臉色愈加難看,他怎會不知如今的形勢,如今朝堂之上都對他有了質疑的聲音,若再讓流言發酵,他的皇位定會不穩。

“那依你之見,朕當如何做?”

“讓流言不攻自破,便是最好的法子,嗬嗬,他們期待真龍,便讓那條龍摔個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看他們還敢期待什麼,還能期待什麼。”柔妃清麗的麵龐露出狠意。

聽了她的話,謝騖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不錯,朕不能坐以待斃,誰敢動搖朕的江山,朕定要滅他九族,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嗬嗬,這才是我的皇上,我的英雄!”柔妃打開藥盒,取出一顆藥丸,一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藥丸送到他的唇邊,語聲軟軟地誘惑,“那皇上還要不要先征服人家嘛?”

看到粉色的藥丸,謝騖迫不及待地吃下,抱著她倒了下去,扯落她的衣裙,猛烈的征伐開始:“你這小妖精,看朕今晚不弄死你!”

*

京城,雲山雅舍。

楚王為嫡長子一事留在京城,平日便住在雲山雅舍。雅舍伺候的人和侍衛都是他從封地帶過來的,都是他的親信。

他此行目的明確,便是要謝洛驥以命償命,他的兒子不能白死,皇帝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但他已經在京城呆了這麼久,謝洛驥一直沒找到,謝騖也晾著他,不給他一個交代,令他惱怒至極。

原本他想聯合趙王、越王繼續給謝騖施壓,可就在這時,宮中傳出星象官的預言:帝星將隕,真龍在石。

聽到這個預言,他大受驚嚇,這個預言暗示他是真龍天子,謝騖豈能饒他?!

這幾日,他惶惶不可終日,隻怕遭了暗算,丟了性命,連進宮都不敢進,暗中聯係了趙王和越王,讓他們必要時保他一命。

但四下無人時,他也在琢磨那句預示,帝星將隕,真龍在石——難道他真的有當皇帝的命?星象官的預言一向很準,而謝騖也確實失了民心,死氣沉沉,眼看著便活不了多久。

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有機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說不動心,是假的。

“楚王殿下,刀已架在脖子上,還能如此安然悠哉,在下佩服。”

一個帶笑的嗓音響起,謝礁一個激靈,慌忙站起,看向來人。

是一個戴著惡鬼麵具的男人,一身青色常服,身材頎長。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此地!本王隻消一聲令下,定叫你有來無回!”此人避開他的侍衛,悄無聲息闖入他的房中,本事不小。他暗自心驚,但還是擺出氣勢,開口威脅。

謝洛珩低笑出聲:“有來無回的,怕是楚王殿下啊,我好心相救,楚王殿下不領情,實在可惜了。”

“裝神弄鬼,什麼意思?”

“我賭一刻鐘後,此處必將血流成河,無一活口,楚王殿下信麼?”

謝礁正要問個清楚明白,卻聽到遠處傳來刀劍相碰的聲音,他的臉色一下刷白。

謝洛珩沒再多說,扣住他的肩膀帶著他離開房間,躍上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藏身其中。

雲山雅舍,一場屠戮拉開帷幕,無數的黑衣人潛入,見人就殺。他們訓練有素,下手狠辣,而且極其熟悉地形,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藏身之處。

謝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被殺,冷汗流下,心驚膽戰。

這時,幾名黑衣人持劍靠近大樹,小聲交流:

“可有看到楚王?”

“找了一圈,沒有。”

“再找,絕不能讓他逃脫,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擔待不起。”

……

何人下手,昭然若揭。

“楚王殿下,好看嗎?”待黑衣人離去,謝洛珩語聲幽幽。

謝礁抹了一把汗,小聲道:“多謝壯士相救,不知壯士尊姓大名,為何要救我?”

壯士?謝洛珩“嘖”一聲,萬般嫌棄這個稱呼。他懶懶道:“帝星將隕,真龍在石,在下不過是看不慣昏君所為,寄希望於明君罷了。八月十五中秋節,晚上有宮宴,楚王殿下,要不要合作一下?”

整座雲山雅舍刀光劍影,哀嚎不斷,謝礁麵白如紙,冷汗淋漓。

如今,他已彆無選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者有話說:

謝洛珩:三更半夜的還要出來乾活,真累。抱著軟乎乎香噴噴的妹妹睡覺,多好,唉……

第249章

◎帝星將隕,真龍在行。◎

八月十五, 中秋節。

這天,季攸攸早早醒來,去廚房做月餅。蘇姨陪在她的身邊, 為她打下手。

“小姐, 我還以為您會親自去皇宮, 看那狗皇帝的下場。”沒想到小姐卻像沒事人似的,一點也不擔心, 倒興致勃勃地跑到廚房做月餅來了。

季攸攸揉著麵團,笑了。哥哥去了就好,她在家等他回來一起吃月餅。

今晚,會是結束, 也會是新的開始。

他們的兵力早就潛伏在京城的各個角落, 等的便是今晚一戰。

季攸攸從早上忙到下午, 一共做了三十六個月餅,讓金芝和雀兒給謝夫人和三房姨娘送了些過去, 她自己則端了兩個去了爹的書房。

嗯, 今晚的宴會爹也沒參加, 借口是腿傷未愈。他請了葉征大將軍到府上,陪他下棋。

她走到書房門口, 敲開了門,端著月餅走進去。

謝康和葉征正在茶榻上下棋,見她進來, 雙雙轉過頭。

“璃兒來了?”看到她,謝康露出和藹的笑容, 招呼她過來。

季攸攸走過去, 把月餅放到了他們身側的小圓幾上, 對著他們行了禮。

葉征看她一眼, 又仔細打量了下,這才轉向謝康,問道:“這就是你的女兒?讓奔雲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謝康:“不錯,是我的寶貝女兒。”得意得很,“看看,不比你的那些女兒遜色吧?”

葉征點頭:“嗯,是個好孩子,奔雲眼光不錯。”他又轉向季攸攸,道,“丫頭,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怎麼就看不上我家奔雲?可是我家奔雲哪裡做得不好?”

嗯?季攸攸看著他,眨了眨眼,擺出一臉無辜的小表情。

謝康看不過眼了,開口幫腔:“你這大老粗,哪有這樣逼問一個小姑娘的?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又沒問你,你多什麼嘴?”葉征瞟他一眼,甚是不滿。

“我是她爹,還不能開口了?再說了,我女兒嗓子壞了不好說話,沒法回答你的問題。”謝康一邊說著,一邊落下一子,“將軍,你又輸了。”

葉征:“……”眯眼盯了會棋局才抬頭,“你真的沒有偷偷做手腳?我怎麼覺得剛剛炮不是在這個位置?”

謝康眼一瞪:“你是老眼昏花麼?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是汙蔑。”他順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