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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美人,寵愛有加,封為柔妃。

這位柔妃娘娘天生就是個蠱惑君王的狐%e5%aa%9a子, 不但輕而易舉取代了鄭貴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而且還哄著皇上造了一座窮奢極欲、專供玩樂的逍遙台, 日日笙歌,荒%e6%b7%ab無度。

朝中大臣紛紛上疏勸誡, 希望皇上遠離妖妃,專心國事,卻反被罰俸,降職, 鞭笞。而那些佞臣逢迎拍馬, 卻被賞賜嘉獎。朝野上下怨聲載道, 卻莫可奈何,隻能寄希望於本分守禮的太子。

而皇上察覺大臣們的意圖, 更是不待見太子, 因著一件小事將太子軟禁在宮中, 便是太後、皇後求情也無用。

此外,民間多了一個專門與朝廷作對的青玉宮, 劫官銀,盜國庫,破壞軍事基地, 使朝廷遭受了極大損失,偏偏這群人武功高強, 神出鬼沒, 連個影都抓不著。

當然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嬌美少女。

奚成和烏秋奉命趕到, 見了榻上的少女,雙雙拱手行禮。

烏秋是一名女子,二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高挑健美,裝束乾練,梳著馬尾,麵容冰冷似雪。

她是青玉宮的宮主,是玉鎏辰留給女兒的暗衛中年紀最小的一個,聰明過人,武功卓絕,實力不容小覷。

見了季攸攸,她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冊,向前一步,雙手遞到她麵前,道:“這是上個月的收獲,請小姐過目。”

季攸攸接過,垂眸,一頁頁翻看。

是青玉宮從朝廷那奪來的金銀財寶、大米食鹽等物品的記載,以及青玉宮以清白的身份在各地合法經營所得。

這兩年,生意做得都還不錯,滲透到了全國各地,各行各業。

季攸攸看了一會便合上,用手語比劃:近日朝廷盯得緊,你讓你的手下收斂些,有那精力,不如加緊操練軍隊,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奚成和烏秋聞言一喜:“小姐,要開戰了嗎?”

季攸攸:西南邊陲的戰事很快就會結束,等父親和哥哥回來,便是清算謝騖的時刻。

“好啊!”奚成摩拳擦掌,兩眼放光,“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取那狗皇帝的狗頭,為殿下報仇!”

季攸攸斂眸,拿過手邊的一個紅木盒子和一封信,遞給奚成:這個月的藥,給柔妃,讓她每隔三日給皇帝服用一顆。還有,節製些,彆讓他死太早。

宮中的柔妃也是她安排的人。

那柔妃出身青樓,雖已三十有餘,卻因著“采陽補陰”的秘術,看上去像個未成年的稚齡少女,所以深得謝騖喜愛。

當然,謝騖絕非長情之人,不可能對一個女子上心太久。所以,季攸攸又讓人煉製了催情助興的丹藥給柔妃,讓她給謝騖服用。

服用丹藥後行那事,會讓男人更加生猛持久,舒爽感覺更勝平常數倍。長期服用則會上癮,於身體有虧,直至陽火泄儘,死於非命。

季攸攸:還有這兩封信,是給父親和哥哥的,儘快送去吧。

她的唇畔有了笑意,應是送往戰場的最後兩封信了,不出兩月,大軍就會大破晉軍,班師回朝。

哥哥,我會在這等你回來,接我回家。

*

西南邊陲,金羽王朝軍營。

夜幕降臨,曠野之地滿天繁星,夜風漸起,吹起衣角,吹亂滿頭烏發。

謝洛珩站在謝康的帳前,站了許久,抬頭看著滿天閃爍的星星,仿若看到那張美麗溫柔的麵容。

妹妹,此時此刻,你是否也在想我?

“進來吧。”

營帳內傳來謝康的聲音,他回過神,掀開簾子進去,喚了聲“爹”。

坐在矮桌後的謝康看他一眼,右手手指扣了扣桌案,沉聲道:“自己看吧。”

桌上,是季攸攸差人送來的信件,一月一封,這月晚了三天,他等了三天,早已等得心焦,但麵上並未顯露分毫。

兩年磨練,他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情緒,做好偽裝。

拿過信封,拆開,打開信紙,娟秀的筆跡躍然紙上。

他知道妹妹不愛寫字,但每次寫給他的信都會很長,至少有三頁紙,寫著她一個月內做了哪些事情,見了哪些人,看了哪些風景,心裡想著誰……

每一個字都寫下了她的思念,字裡行間的情意,是讓他安心守在邊境作戰的動力。

他反反複複、逐字逐句看兩遍,才舍得把信紙放下重新折好,塞回信封裡,收起來。

自始自終,謝康眯眼看他,未發一言。

兩年來他的變化,他全部看在眼裡,這小子進步神速,非常人能比。他並未刻意幫襯,他就憑自己的實力贏得了軍心,連幾位老將都對他讚譽有加。

待他看完信,他才緩緩說道:“我們在京城的布局已經差不多了,可以準備收網了,五日後,騰海關最後一戰,許勝不許敗。”

女兒的來信,將京城的局勢詳細說了一遍,時機成熟,他們可以結束戰爭,鳴鑼收兵了。

與晉國作戰兩年,雖然看上去勢均力敵,但大多時候是他們壓著晉國在打,卻又並沒有給他們一個痛快。

因為,這兩年時間,他們在用朝廷的軍餉,養自己的軍隊。

十餘年籌謀,他以璃兒玉國皇族遺孤的名義召集玉國舊部,又以當今殘暴不仁,沉溺美色,罔顧黎民百姓為由征集反對者,組織了一支龐大的軍隊,暗中訓練,為的便是推翻謝騖,重建新朝。

這兩年,朝廷為支持西南之戰,撥了不少軍餉,其中的一部分在他的操縱下轉向他的軍隊,把軍隊的將士們養得很好。

聽到他的話,謝洛珩頷首:“全聽爹的安排,兒子定將全力以赴,奮勇殺敵。”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

“但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葉征。”謝康低聲說出這個名字,“他……會是我們計劃中的變數。”

驃騎大將軍葉征身經百戰,老謀深算,他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但未必不清楚他們的心思。

葉征忠於朝廷,他的長女又是三皇子的皇妃,他實在沒有理由背叛謝騖,讓自己忠君報國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但他又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謝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宛若一根利刺紮痛他的心,而這兩年他的荒%e6%b7%ab無恥、忠奸不分更是令他無比痛恨。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可能會動擁立新君的心思,扶持名正言順的太子或者是七皇子,但他絕不可能扶持珩兒,哪怕珩兒比任何人都更適合坐皇帝的位子。

“爹有什麼打算?”謝洛珩問。葉征確實是個麻煩,他在軍中威望極高,與爹幾乎是平分秋色,倘若他不站在他們這一邊,光是對付他就要耗費他們極大的精力。

謝康深深看他一眼,良久,似笑非笑地開口詢問:“聯姻,如何?”

作者有話說:

謝洛珩(嚴肅臉):我記得葉大將軍還有幾個庶女,爹是又想納妾了嗎?

謝康:……

第238章

◎不舒服,就對了。◎

聯姻?謝洛珩心裡咯噔一下, 神色未變,語氣平緩地問了句:“爹是想娶葉伯父的女兒,喊葉伯父一聲‘嶽父’麼?”◎思◎兔◎在◎線◎閱◎讀◎

葉征除了長女, 還有幾個未出閣的庶女, 所以謝洛珩故意這麼說。

謝康眉心一跳, 暗道:混賬東西,拿自己親爹開涮。

不過, 他同樣麵色不顯,淡淡道:“昨日你葉伯父問起璃兒,說是奔雲那小子喜歡璃兒,有意娶璃兒為正妻。我覺得這主意倒是不錯, 以璃兒庶女的身份嫁進葉府, 是她高攀了。奔雲的品性你也知道, 正直可靠,是個好孩子, 定會善待璃兒。再則, 他是葉征唯一的嫡子, 我們兩家若是成了姻親,葉征勢必會向我們這邊靠攏。”

“爹, 妹妹不是你用來拉攏葉家父子的工具。”謝洛珩的語氣依然算得上平靜,隻是方才的喜色已一掃而空,眉宇間添了一絲寒意。

“自然不是。”謝康接得順口, “璃兒是我的掌上明珠,為父怎麼舍得委屈她?不過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放眼整個京城, 你覺得家世人品樣貌能超過奔雲的有幾個?”

謝洛珩暗暗咬了咬牙, 心頭不快。就算葉奔雲確實是最佳人選又如何, 妹妹根本就不喜歡他,也根本沒打算嫁人。

見他不語,謝康眼角含笑,又輕輕扣了扣桌案:“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相信沒人會拒絕,又不傻。”

軍帳裡燭影晃動,玉雕般的俊顏冷凝,垂首間,陰晴不定。

“總不能因著某些人的私心,耽誤了璃兒一輩子。”又是輕飄飄的一句,直擊謝洛珩的命脈。

私心嗎?他的私心……是,他確實有私心,曾經他也想過,將來要給妹妹尋個好人家,讓妹妹一生無憂,平安幸福。可分彆兩年,他的想法變了,他不認為這世上還有人能比他更在乎妹妹,妹妹在他身邊才會一生無憂,平安幸福。

誰說這世間男女皆要婚配,他不娶,妹妹不嫁,他們兄妹相守,也能開心過一輩子。

總好過,長久的分彆與思念,心之所係,卻無法相見,相伴。

“爹。”他終於開了口,完美的唇線勾勒出一絲薄涼,“妹妹的婚事,等打敗了晉國,回京後再議不遲。眼下我們最要緊做的是積極備戰,其他的就暫且放下吧。”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起身告退。

在他身後,謝康的笑容逐漸明顯,笑罵一句:“混賬東西!”

怎麼不是混賬,這兩年他日日在他眼皮底下,他怎會看不出這小子的心思。隻是,這混賬東西怕是依然隻認為對璃兒的感情是兄妹之情,是時候敲打一下了。

因著璃兒的囑托,他並未將璃兒的真實身份告訴珩兒,也沒告訴他璃兒這兩年在京城做的事情。所以,他依然認為他的妹妹隻是一個柔弱無依的小女孩兒。

當真相揭開,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他居然有些期待。

*

次日一早,校場熱鬨不凡,喝彩聲不斷,將士們將校場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都趕來看打擂台。

擂主謝洛珩,已經贏了十餘場。

平常軍隊也會組織打擂台,讓將士們較量,但謝洛珩從未參加。此次他主動參與,將士們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和這位年輕英武的小將軍比劃比劃。

不過,沒有人能接他五招,通常是三招內就被打下擂台。

日光斜照,謝洛珩臉上流淌的汗水熠熠發光,俊美無匹的麵龐英姿勃發,叫人移不開視線,招式穩準狠,出手乾脆利落,迅如閃電,身形如風。

眨眼間,又有三人被打下擂台,這次上台挑戰的是葉奔雲。

上了台,葉奔雲便看著他笑:“我有自知之明,打贏你我就不想了,能接你五招再下台我就心滿意足,來吧!”

謝洛珩瞟他一眼: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