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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麵前的天子, 沒有丁點兒懼意。

她的這份與眾不同毫無意外入了謝騖的眼,對上小姑娘稚嫩嬌美、毫不露怯的臉蛋,他的目光添了一絲興味,笑了:“武安侯, 這位小姑娘是什麼人?”

謝康忙回道:“這是小女洛璃, 排行第五。璃兒不會說話, 失禮之處,還請皇上寬恕。”

“不打緊, 朕看你這女兒可人得很, 前途無量啊。”謝騖忍不住多看了季攸攸幾眼, 讚道。

“武安侯可真是好福氣,一兒一女皆是容貌出眾, 羨煞旁人。”謝騖身後的貴妃鄭氏笑著說道,一雙%e5%aa%9a眼鎖住季攸攸,意味深長。

這鄭貴妃體態豐腴, %e5%aa%9a態十足,頗受謝騖寵愛。這兩年, 他時時將她帶在身邊, 連皇後都沒有這待遇。

謝康聽了她的誇讚, 隻淡淡說了句:“多謝娘娘。”

謝騖:“好了, 都進去吧。”說罷便率先進了宸雲殿。

其他人都跟上。

季攸攸和謝洛珩走在最後,眼見謝夫人進了殿,季攸攸也要跟著進去,卻被謝洛珩一把拽住了。

謝洛珩的臉色不好看,他麵對她,眯起眼睛,伸手捏住了她兩邊臉頰。沒有用力。

“一個老東西,你看他做什麼?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彆再看了,知道嗎?”他壓低聲音警告她。

季攸攸乖乖點了點頭。

見她聽話,謝洛珩這才放開她,拉著她的手進了宸雲殿,找到位子,坐下。

受邀赴宴的將士都帶著家眷到了,吃吃喝喝好不熱鬨。大家都熟悉,是在戰場上一起廝殺過的兄弟,此次又一同剿滅山匪,感情深厚,聚到一起聊得熱火朝天。

殿內歌舞聲聲,美酒佳肴一一端上,香氣陣陣,惹人垂涎。

謝騖舉杯敬酒,恭祝此次剿匪大獲全勝,對在場所有的將士都進行了嘉獎。

所有人都在認真聽,除了全然不把皇帝放在眼裡的謝洛珩。他的眼裡便隻有他的寶貝妹妹,儘挑桌上好吃的喂她。

季攸攸可學乖了,她知道他是把她當豬喂,他才不管她飽不飽,隻顧自己喂得開心,所以季攸攸便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給她吃什麼,她一概接下,但每樣食物她隻咬上那麼一小口,剩下的便遞還給他,親自送到他的唇邊,睜著無辜的杏眸兒要他吃下。

他若不想吃,嗬,那可不行,她會嘟嘴、擰他、紅著眼睛讓他看。

所幸在場的都是些武將,大大咧咧的,見他們兄妹互喂,隻當是小娃兒間的玩鬨,就算有幾位夫人覺得不合規矩咕噥兩句,也無人在意。

可這一幕卻儘數落入謝騖眼底,他看著那俏皮靈動的女娃兒,心思被勾去大半,喉結滾了滾,不著痕跡地喝完杯中酒,坐下。

“皇上……”坐在他身旁的鄭貴妃心思剔透,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吃吃笑著為他滿上酒,紅豔的唇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這女娃兒可真真是人間絕色呢,十來歲含苞的年紀最適合采擷。皇上想要滋補龍氣,可萬萬不能錯過呢。”

謝騖麵上不顯,心念已動,轉頭勾起她的下巴,神色如常:“還是貴妃最會為朕著想,有賞。”

鄭貴妃嬌嗔地推開他的手,招手喚來一名宮女,附耳交代幾句,那宮女便點頭離開了。

宴會熱鬨,此次針對武將的宴席,謝騖特彆交代了一切隨意,儘興就好。謝康已撇下夫人和兄弟們鬥起了酒,而謝夫人也和幾位夫人聚在一起拉起了家常 ,隻有季攸攸和謝洛珩始終在一處,嬉笑打鬨。

“呀!”突然間,一聲驚呼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原來是一個傳菜宮女不小心把一碗水果羹翻在了季攸攸的身上,季攸攸的衣裙濕了一大片。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姐饒命!”宮女嚇得跪倒在地,拚命磕頭。

季攸攸看她一眼,抬了抬濕漉漉的袖子,沒吭聲。

“你確實該死。”謝洛珩怒了,抓起季攸攸的手就要帶她離席。

就在這時,鄭貴妃走了過來,看到季攸攸身上的狼藉,冷冷掃了那宮女一眼,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來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立刻便有兩名太監過來,堵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鄭貴妃又看向一心要離席的謝洛珩,笑道:“世子,皇上設宴,怎好擅自離席?這不是駁了皇上的麵子嗎?再說了,你妹妹衣服濕成這樣,身上定是不爽利的。本宮帶她去洗一洗,換身衣衫吧。”

謝洛珩正要一口拒絕,季攸攸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

“世子放心,要不了多少時間,本宮很快就會把你的妹妹帶回來,完璧歸趙的。”鄭貴妃嬌笑著,牽過季攸攸的手,離開了。

謝洛珩冷著臉坐下,給自己灌了幾杯酒,煩躁不已。猛一抬頭,卻發現那本該坐在高位上的狗皇帝居然不見了。

“!”他的心陡然一沉,麵色也變得更加難看,緊握拳頭站起,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宸雲殿。

跟兄弟們喝得正歡的謝康目睹一切,笑著拍了拍兄弟們的肩膀,道:“喝多了,出去解決一下,等會繼續。”

眾兄弟哄堂大笑:“侯爺,您不行啊!”

*

鄭貴妃帶著季攸攸去了宸雲殿的一間偏房,著人送了熱水和乾淨的衣服過來,便將她一個人留下了。

房間裡家具奢華,皆由黃梨木打造而成,華麗的宮燈點燃,躍動片片光影,富貴不俗的純金盤龍香爐裡,寧神的沉香嫋嫋,絲絲縷縷的白煙宛若一條變幻莫測的白龍直衝雲霄。

季攸攸淡淡地掃了眼桌上的衣服,衣服是大紅色的流仙裙,質地柔軟,華貴不俗。她拎起,抖開,看了看式樣便又放了回去,慢條斯理地脫起自己的衣服。

她脫得很慢,宮燈照出她的影子,投射在精美的雲母屏風上。

屏風後一道身影悄然出現,那人腳步極輕,手裡捏著一塊白色的帕子,一步步慢慢靠近季攸攸。

走到她身後時,那人猛地伸出左手扼住她的脖子,右手中的帕子則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季攸攸拚命掙紮,但很快就失去意識,不動了。

宮燈下,明黃色龍袍顯眼,謝騖扶住昏死過去的小人兒,丟了手中沾了迷[yào]的帕子,將她打橫抱起,快走兩步,放到了美人榻上。

真是不可多得的極品小美人啊,如此嬌軟可人,稚嫩青澀,令人一眼難忘。她看向他時,那流轉的眼波含情,這世上最耀眼的寶石也比不過她萬分之一的風情。

謝騖眯眼打量著榻上的小人兒,心中讚歎,身體躁動。

不過就是武安侯府的一個小小庶女罷了,他幸了她,是他武安侯府的榮幸。

雖然看著未及笄,但那又如何,給她虛漲幾歲,改日便讓武安侯將她送到宮中,給她封個妃位。

皇恩浩蕩,不是麼?

他伸手,拉開她的腰帶,迫不及待想要一窺春色,行那魚水之歡。

第232章

◎臭小子,下手夠狠。◎

就在謝騖扯開季攸攸的衣服, 癡迷地想要一親芳澤之際,身後一人一記重重的手刀把他打昏過去,摔到地上。

及時趕到的謝洛珩一眼看到美人榻上衣衫不整的妹妹, 漆黑的眼瞳在一瞬間變得鮮紅可怖, 狠絕的殺意上頭。

他用力踹了地上的謝騖一腳, 轉身走向書案,拿過沉重的條形青銅鎮尺, 折返,對準謝騖的太陽%e7%a9%b4就要狠狠砸下去。

中途被攔,右手被人鉗製。

他看都沒看來人一眼,右手一鬆, 鎮尺落到左手, 繼續砸向謝騖。

謝康眉一挑, 再次出手阻止,左手扣住他的手腕, 右手繳了他手裡的鎮尺。

手中一空, 謝洛珩不耐地看向謝康, 伸手就奪。

“膽子不小。”謝康低聲說了一句,右手一縮, 左手一擋,沒讓他得逞。

謝洛珩也不說話,兩人交手數招, 他沒能把鎮尺奪回,忍不住暴躁:“不讓我殺他, 你不配當爹!”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哦?謝康又好氣又好笑, 冷下臉道:“現在不是鬥氣發狠的時候, 此地不宜久留, 你先帶璃兒回府,其他的事情回去後爹慢慢跟你說。”

“不殺他?”謝洛珩語聲陰狠,極為不滿。

“暫時不殺。你先回去,爹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你記住你說過的話。”謝洛珩雖然怒極,卻也沒失了理智,知道爹自有他的計較。他沒再多言,拿過妹妹脫下的衣服,走到美人榻前,一把將她抱起,從來時的小門離開了。

他們走後,謝康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笑罵一句:“臭小子,下手夠狠。”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能有這樣的身手,讓人匪夷所思。

他這兒子,他低估了。

走到昏死的謝騖身旁,他踢了踢他,在他身旁蹲下,笑意冰冷:“暫且留你一命。你欠我的,欠雪兒的,早晚會讓你還回來。”

*

謝洛珩抱著季攸攸離開宸雲殿,一路上遇到不少宮人,宮人們見他臉上陰雲密布,滿身肅殺之氣,紛紛退避三舍,不敢上前。

誰都知道,武安侯府的嫡子不好惹。

謝洛珩抱著季攸攸上了自家馬車,打道回府。

馬車內,他脫下她潮濕的外衫,用自己的衣服把她密密實實包裹住。

差一點,她就會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那個該死的狗皇帝!

妹妹才隻有十二歲,甚至,妹妹還是他的侄女,他竟敢對她生了那種肮臟的念頭!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想要保護好妹妹,他必須變得更強大,他要掌握實權,將萬裡江山踩在腳下,才能為妹妹遮風擋雨,護她一生平安。

因為妹妹太美,太好,總會引來各種各樣的覬覦。

他緊緊擁著她,憤怒過後,是後怕。

“唔……”

許是他抱得太緊,季攸攸悶哼一聲,長卷的睫毛翕動,有醒轉的跡象。

他稍稍放開她,燈下,她精致的容顏映著躍動的光。他凝視她,等著她醒來。

過了一會,季攸攸才恢複知覺,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漆黑的眸,她恍惚了下,才慢慢回憶起發生了什麼。

她跟著鄭貴妃去換衣服,然後就被人迷昏了。

嗬,那個皇帝,還真是一點都沒讓她失望呢。

此次進宮,目的本也在此。謝騖喜好美色,尤其喜歡豆蔻少女。當然,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廣納少女,隻能在暗地裡操作。

而鄭貴妃深知其癖好,時常以宮女伺候不周的借口頻頻置換宮女,將那些未經人事的少女招到宮中,供謝騖享樂。

所以,謝騖極寵鄭貴妃,時時到她宮中,樂此不疲。

這個秘密少有人知。今日她刻意打扮,便是為了入那皇帝的眼,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