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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5%90%bb,喚她:“夫人。”

“夫君。”她含羞垂眸,溫熱的雙手伏在他結實的%e8%83%b8口,輕聲回應他。

“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季攸攸搖了搖頭:“不餓,我跟嬌兒點心都吃飽了。你呢?你喝了很多酒吧?”他的身上都是酒味兒,不過她一點都不覺得難聞。

真奇怪,明明她以前聞了會反胃的。

“我還餓著。”秦煜灼埋首在她脖頸,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桌上還有糕餅呢,你吃點。”季攸攸推了推他,對他說。

可他卻賴著不動,解開她的腰封,隨手丟到了地上:“那些俗物填不飽我的肚子。”他要的,是她。

他的唇附到她的耳側,熾熱的%e5%90%bb落在她的脖頸,她白皙纖細的脖頸很快染上一層粉色,又癢又麻。

她咯咯笑著躲他、推他:“彆、彆……好癢……阿灼,小心點,小心孩子……”

“它很好,三個月了,穩了。”他的動作未停,聲音含混不清,“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彆理它。”他每天為她把脈,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體情況,她很好,孩子也很好,而他會有分寸。

季攸攸身上所穿的婚服滑落,而他依然衣冠端正。強烈的反差讓她更加羞怯難當,聲音都忍不住結巴:“阿灼,不、不要在這……”她看向婚床的方向。

新婚之夜,她似乎再沒有其他理由拒絕他,隻好半推半就地妥協。

“不去。”他的聲音慵懶魅惑,帶著些孩子氣的任性,手也不曾歇下,“我當你的床。”他說。

酥酥|麻麻的感覺將她席卷,她想推開他,可他輕易便將她製住,熟稔地勾起她的念。

“阿灼……”她紅了眼圈,咬著唇,嬌軟無力地抓著他的手,聲音綿軟,“……夫君,彆……”

“彆咬唇。”他含住她的唇瓣,溫柔啃咬,俊眸微眯,看到她眼底的瀲灩%e5%aa%9a色。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的眸色愈加深沉,似看不見底的深淵,叫人心甘情願地沉溺其中、不停墜落。

她嬌小的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的大紅喜服抓得皺皺巴巴。美麗的雙目緊閉,像隻小貓兒般嗚嗚咽咽,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愉悅,隻想靠他更近一些。

她隻知道,她喜歡他,迷戀他,願意為他奉上一切,付出一切,隻願他如她一般歡喜。

而他,亦如是。

龍鳳雙燭燃儘,累及的季攸攸被秦煜灼抱到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夜深人靜,月輝遍灑,屋外竹影婆娑,沙沙作響。

本是新婚燕爾的輕鬆適意,秦煜灼卻陷入了噩夢,在漫長而令人窒息的噩夢中,惶惶不安,無法脫身……

第206章

◎他的痛苦和恨。◎

王太醫半夜受召, 直奔嬋月宮。

在門口等著的江壽看到他,趕緊迎上去,急道:“王太醫, 您老可算來了, 我都要急壞了!”

王太醫拎著藥箱, 一邊隨他往裡走,一邊問:“皇上又吐血了?”

“是啊, 皇上這毛病發作得是越來越頻繁了,我看著心裡都發慌,您可千萬要給皇上好好看看,多開點藥。”

自從淑妃娘娘和晉王殿下離開, 皇上的情緒便一直不穩, 變得更加暴躁易怒, 多少人因此而丟了性命,他每日陪著, 更是膽戰心驚。

“下官先看看。”

兩人走到寢殿, 秦霆澤正木然地坐在椅子裡, 麵色蒼白,眼神空洞。

他依然住在嬋月宮, 沒有搬離,隻有在這裡,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自從貞兒離開, 他便沒有一天睡好過,心中是無法抑製的恨。

可是, 他又覺得可笑, 終究是他為了西秦的江山, 弄丟了她。他能怪誰?又能恨誰?

她曾經那樣愛他, 她的眼睛看著他時,滿是星星。她相信他、依賴他,她多少次求著他、央著他,不要把她送人……

嗬嗬,後悔嗎?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以為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她都會原諒他?

她走了,他不知道她是心甘情願走的,還是被迫的。她走了,他才發現,他的世界崩塌了。

“下官見過皇上。”

聽到聲音,秦霆澤眼睛看了過去,淡漠地說道:“王太醫啊,過來吧。”他配合地伸出了手。

王太醫低頭走了過去,將藥箱放到桌上,在他麵前的圓凳上坐下,為他診脈。

片刻之後,他皺起了眉頭,又診斷了許久,才收手。

“皇上……”他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若是他已活不了多久,他也會為西秦安排好一切。

王太醫歎道:“皇上頻繁咳血,傷及龍體,體內毒素抑製不住,五臟六腑皆受損。下官配的藥,作用已經不大了。”

“朕還有多少時間?”

王太醫沒有應聲,而是打開藥箱,從中取出一隻木盒,打開,裡麵是一顆黑褐色的藥丸。

他雙手托起呈到秦霆澤麵前,道:“皇上,晉王殿下曾經找過下官,交代下官,如果皇上體內的毒素壓製不住,便讓下官把這顆保命的藥丸給皇上服下。”

聽他提起秦煜灼,秦霆澤的臉色冷了幾分,伸手拿過藥丸,放到眼前,眯眼看著。

“晉王殿下還給了下官一張藥方,讓下官照著藥方配藥,可取代之前的解藥。隻是這藥性烈,長期服用對龍體傷害頗大。所以晉王殿下交代下官,不到萬不得已莫要使用。”

秦霆澤沒說什麼,也沒多問,服下了藥丸。

王太醫又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下官已經按照藥方煉製了一瓶,皇上每日服用一顆即可。但皇上切記,萬萬控製情緒,切莫大喜大悲。”

秦霆澤接過,輕笑一聲,極儘諷刺。

阿灼,你以為這樣,朕就會放過你了嗎?你奪走了朕最珍視、最重要的人,奪走了朕的孩子,奪走了西秦的儲君。

你罪大惡極,永遠也不配得到寬恕!

*

秦煜灼從噩夢中驚醒,一身冷汗,茫然地看著床頂,心跳得飛快。

連著好幾天,每天晚上入睡後,他都會做噩夢,夢到秦霆澤,看到他痛苦的樣子,聽到他說的話,感應到他內心的恨。

他不知道他感應到的這些是真實的,還是僅僅隻是他做的一場夢,可這樣的夢每天都在折磨他,讓他寢食難安。

秦霆澤的痛苦,源自他,他帶走了攸攸,也帶走了他全部的喜樂。他曾經放下帝王的驕傲和尊嚴求他,要他放過攸攸。可是,他如何能放?他也愛她,他也放不下她,他也不能沒有她。

“啊!啊!彆打了!”

屋外突然想起了淒慘的喊叫聲,他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身側的小妻子,果然看到她被吵醒了。

“是嬌兒,嬌兒在喊,快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季攸攸揉了下眼睛,披上外衣就要下床。

秦煜灼攔住了她:“是我師父在打她,不要緊,他不會把她打死的。我出去看下,你繼續睡。”

“嗯,那你趕緊勸勸,讓你師父彆打了。天還沒亮呢,他怎麼就打起人啦……”人家師徒的事,她不大好摻和,隻能催著秦煜灼出門。

秦煜灼穿上衣服便出去了。

門外,聶甲拿著竹杖追著嬌兒打,嬌兒邊跑邊哭喊,可憐極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她晚上偷偷去了韓山的房間,軟磨硬纏的和他嘗了雲雨滋味,可把她疼死了。

韓山壯得像頭牛,不,在那件事上,他比牛還要蠻橫!雖然是她起的頭,可他嘗到了甜頭,半點沒跟她客氣,把她弄得都像塊揉爛的破布了!

可憐她渾身疼得要命,卻還要趁著天沒亮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

誰能想到,她會被師父逮住!誰能想到,師父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居然在院子裡乘涼!

師父一看到她從韓山房裡出來,二話不說,掄起竹杖就打她,疼死她了!

“你這不知羞的蠢丫頭,居然三更半夜跑到那個該死的啞巴的房間,你丟不丟人,要不要臉!”聶甲氣得火冒三丈,一下下打到她身上,毫不留情。

“師父,我喜歡他……”嬌兒抹著眼淚弱弱地說著。

“愚蠢!你是要做皇妃的人,那樣的貨色怎麼配得上你!”

“我才不要做皇妃,做皇妃連命都會沒了!”她曾經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師兄,可她的下場是什麼?差一點點她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那個可怕的暗室了,要不是韓山跪下救她,她哪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

可聶甲哪裡管那許多:“命沒了,也比攤上那樣一個東西強!”

門“吱嘎”一聲被打開,僅著長褲的韓山冷著臉走了出來,徑直走到嬌兒的身邊,一把拉過她,把她拉到身後護起來,迎麵對上了聶甲,渾身氣勢冷冽駭人。

聶甲破口大罵,竹杖往他身上招呼,一下一下,狠辣無情:“你這混小子,竟敢占我徒兒的便宜,我打死你!”

韓山不躲不避,穩穩站立,任由他打。

嬌兒心疼壞了,哭著喊著求饒:“師父你彆打了,是我自願的,我喜歡他,喜歡他……”

就在這時,秦煜灼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皎潔的月光下,他一身白衣,俊美出塵。

他掃了在場的三人一眼,哼笑一聲。

看到他,韓山低下了頭,嬌兒從身後抱住他,眼淚全抹到了他健壯的後背。

聶甲的竹杖停在了半空,像是心虛一般一點一點放下,成為了他手中的拐棍。

“很熱鬨啊。”秦煜灼的目光移向聶甲,語聲幽冷,擺明了不悅,“師父,你且先跟我說一說,誰是要做皇妃的人?”

第207章

◎為了誰哭?◎

看到秦煜灼, 聶甲心裡發虛,可被他一質問,他又頓時來了氣, 竹杖敲地, 砰砰響:“怎麼, 我有說錯?你若是當了皇帝,三宮六院難道還安置不下一個嬌兒?你看看她現在, 跟個啞巴不清不楚,還能有什麼好前程!”

秦煜灼眸光冰冷:“愚蠢,我若當了皇帝,第一個要殺的, 便是你們師徒, 妄圖控製帝王的人, 都得死。”

“師父怎麼會想控製你?師父隻是覺得你才更適合那個位置。你們同年同月同日生,論武功, 論才智, 你哪點輸給他?他殘暴不仁, 早就不得人心,除了他, 你當皇帝,有什麼不好?”

“賊心不死。”秦煜灼冷冷一笑,緩步走到他麵前, “聽著,隻有在這裡, 我才會留著你這條命, 再敢踏進西秦境地, 我對你的仁慈, 便是留你一具全屍。”

“灼兒,你就甘心一輩子窩在這樣一個地方!你才是真龍天子,你該接受萬民景仰!”

他不甘心呐,他的徒兒這麼出色,怎麼可以屈居在這樣的一個山坳坳裡!他要他成為一代明君,而身為他的師父,他也能光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