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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隊曾在京郊的明福客棧落腳。還有……”他停頓一下,眸中添了一絲陰霾,“有能耐煉製藥人且不懼你的毒藥的,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你應該比朕更清楚。”

最有可能的人——

毒師聶甲,秦煜灼的師父,當年給還是太子的秦霆澤下毒,被下了絕殺令,逃亡多年的罪人。

秦煜灼沉默片刻,道:“我會想辦法找到他。”

輕微的腳步聲入耳,他轉頭看向緩步走來的人,眸色微暖。

秦霆澤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低喚一聲:“貞兒。”

沐浴後出來的季攸攸看到屋子裡的兄弟倆,臉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

秦霆澤正要上前,卻被秦煜灼搶先一步。

“過來,我幫你上藥。”秦煜灼拉過季攸攸的手,讓她在就近的椅子裡坐下,從袖中拿出了藥膏。

第190章

◎不是我的,你是誰的?◎

季攸攸像具木偶一般被秦煜灼按坐進椅子裡, 一動不動,任由他為她上藥。

雖然她及時跳進了荷花池,但手上還是被毒蜂蟄了, 總共被蟄了三處, 火辣辣疼得厲害。

秦煜灼拉過她的手覆在桌上, 從袖中拿出藥膏盒子,打開, 蘸取青色的膏體,小心地塗抹到她被蟄到的地方。

季攸攸低垂著頭,另一隻手置於腿上,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裙擺, 誰也不看。

“一天塗三回, 傷處不要碰水。”為她塗好藥, 秦煜灼拉過她的手,把藥盒放到了她的手裡, 交代。

“知道了。”季攸攸從他手裡抽回手, 起身就要離開, 她不想留在這個令她壓抑的地方。

“貞兒。”秦霆澤開口喚住了她,上前兩步, 站到她身後,伸手想要碰她,卻還是緩緩放下, 垂到了身側。

“阿灼,你先下去吧。”他側過頭, 對秦煜灼說道。

秦煜灼瞟他一眼, 眸子微暗, 沒說什麼, 徑自離開了。

“貞兒,你要躲朕到什麼時候?”秦霆澤走到季攸攸的麵前,聲音暗啞,“原諒朕一回,好嗎?”

“皇上言重了,皇上乃是天下至尊,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沒有必要求得任何人的原諒。”她輕咬唇,冷冰冰地說出這一句。

“不要這樣跟朕說話,貞兒,這些日子,朕的心裡何曾好過?你就站在朕的麵前,可為什麼要離朕這麼遠?我們回到從前,你喚朕阿澤,我們還像從前那般,好嗎?”

聽到他卑微的乞求,她的心一陣陣抽痛,痛得像要撕裂開來,鮮血淋漓。她本以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不會再哭,卻仍是被洶湧的淚水迷了雙眼。

“你彆問我!我不想看到你,不想麵對你,從你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後果。我現在很亂,隻想一個人呆著,求你離我遠點。”

“貞兒!”見她要走,秦霆澤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內心痛苦仿若決堤,一發不可收拾,“朕是皇上,帝王有帝王的情非得已,可朕的本意從來都不是傷害你。朕喜歡你,在意你,不想失去你。”

“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事情不能!”

“就當是為了江山社稷,幫朕一回,給西秦一個儲君……”

“你閉嘴!閉嘴!我不要聽!”他終於還是說出了口,他隻是把她當作生孩子的工具!

她猜到了,早就猜到了,他因為他自身的原因無法綿延子嗣,所以他算計了她,讓她和秦煜灼有了關係。

為什麼偏偏選擇她!

他怎麼就確定她一定會懷上孩子?就算她懷上了孩子,倘若生下的是女孩呢?他會繼續讓她和秦煜灼睡,直到生下男孩是不是!

怪不得他從來都不在意秦煜灼對她做什麼!

她憤然將他推開,怒視他,眼眶通紅:“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在你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送人、肆意羞辱的小妾,所以你可以那樣對我!我曾經是真心地愛你,想要和你過一生一世,我沒有把你當皇上,而是把你當我的夫君,我最愛的人。可是,你不值得,秦霆澤,你不值得!”她衝他吼完,不再聽他辯解,跑了出去。

“貞兒!”在她身後,秦霆澤追出兩步,%e8%83%b8口氣血翻滾,他腳下一個踉蹌,左手扶住宮門,一口鮮血吐出。

“皇上!”正好過來的江壽見狀,嚇壞了,忙上前扶住他,“皇上,奴才扶您回屋。”

秦霆澤揮開他的手,瘋了似的笑著轉身,俊逸的臉龐是蒼白的絕望:“是朕不值得,是朕貪心了,這天下哪有什麼兩全其美之事,朕既選擇了江山社稷,又有什麼資格來擁有你的真心……”

*

瑾秀宮。

曹文曦被抬回來時,渾身濕透,狼狽不堪,頭發上還沾著淤泥和碎葉,臉上、手上都被毒蜂蟄到,疼得她哭喊連連。

沈姑姑快步從外頭跑了進來,同樣是滿身狼狽,鼻青臉腫。

她的手裡拿著一個藥包,跑到曹文曦麵前,打開,從裡麵拿出藥丸,急道:“娘娘,這是禦藥房讓人給各宮分發的解毒丸,娘娘快服下。”

曹文曦接過,一口吞了,邊哭邊問:“這藥能有用嗎?”

“禦藥房給的藥,當然有用了。還好娘娘被蟄的地方不多,有幾個沒來得及逃跑的宮女當場就被蟄死了。”一想起當時的情形,沈姑姑心有餘悸,臉色發白。

“究竟是哪來的毒蜂?難道宮裡竟混進了刺客?”她問完,卻見沈姑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怎麼,難道沈姑姑知道是誰乾的。

環顧四周,見跟她出去的那幾個宮女太監也被蟄得沒了人樣,她皺了下眉,道:“沈姑姑,把藥分給他們服下,讓他們全都出去,給本宮準備洗浴的熱水。”

“謝娘娘。”宮人們領了藥便離開了。

待宮中隻剩下她和沈姑姑二人,曹文曦忙問道:“沈姑姑,今天的毒蜂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本宮父親做的?”

“不不不!”沈姑姑慌忙搖頭否認,“娘娘,這事跟太師可沒有任何關係,太師若是下手,怎會牽連到娘娘?”

“那你方才怎麼那樣的表情?”

“這……”沈姑姑麵上露出猶豫之色,似乎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曹文曦怒了:“在本宮麵前還要這般遮遮掩掩嗎?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沈姑姑想了下才無奈道:“其實……其實今日的荷花節上,太師確實是安排了人,打算除掉陶婕妤的。殺手早早就在池中埋伏下了,隻待陶婕妤經過,便以毒箭將其擊殺。可誰知突然間毒蜂來襲,我們的人根本就沒找到機會下手……”

“你怎麼事先沒有告訴本宮!”

“是太師不讓奴婢告訴娘娘的,太師認為,娘娘不知情,是對娘娘好。”

“本宮有權知道!”曹文曦氣得咬牙,腦海卻突然浮現陶貞兒救她的畫麵,她煩躁地拍了下桌子,道,“告訴本宮父親,暫時不要動手了,今日之事一出,宮中定會加強防備,風險太大。”

“是,娘娘。”沈姑姑訥訥地應下了。

*

晚上,季攸攸沐浴過後,坐到梳妝台前,拿過秦煜灼給她的藥膏,塗抹到傷處。

屋內燈光昏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有些心不在焉。

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隻是還有一些紅腫,並無大礙。

不知道那些毒蜂是針對誰來的……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出現那麼多毒蜂吧?

她正思索著,猛然看到鏡子裡多出一個人影,她一驚,慌忙起身麵向來人,失聲道:“你來乾什麼!”

秦煜灼不滿她對他的態度,冷冷道:“慌什麼?”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季攸攸身子緊緊貼著梳妝台,美麗的杏眸盛著驚慌。

她害怕看到他,尤其是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她沒辦法忘記那七個晚上,每一次都是她纏著他,向他索歡。他逼著她放下羞恥、尊嚴,她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我的人在這,我不能來?”秦煜灼迫近她,雙手撐在梳妝台上,將她困在他的懷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不是!”季攸攸雙手推他,抬腿踢他,卻被他扣住右手旋了個身,摁到了梳妝台上。

“花拳繡腿,也敢跟我動手。”秦煜灼哼笑一聲,俯下`身子壓住她,薄唇湊到她耳邊,“不是什麼?不是我的,你是誰的?”

“放開我!放開!”季攸攸使勁掙紮,可在他麵前,她弱小得就像一片柔軟的雲,一朵嬌嫩的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這麼久沒見,就沒想我?”他調整了姿勢,單手製住她雙手,另一隻手則撩起了她的裙子。

晚上沐浴過後,她換了睡裙,貪涼貪懶便沒有穿中褲,隻穿了小褲。此時裙子被他掀起,她羞得漲紅了臉,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熱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製造火焰,她難堪地閉上眼睛,身子不自覺地發抖。

沒有了藥物作用,她內心的羞恥感更甚。

察覺到她的緊張不安,秦煜灼眉頭皺起:還是這麼難接受嗎?

他停下動作,抬起身子,看著伏在梳妝台上衣裙淩亂的嬌人兒,大掌覆上了她的後背。

季攸攸渾身一顫,不解地回頭,烏黑的水眸看他,目光茫然而天真。

對上她的目光,秦煜灼眉一抬:“要先用勉子鈴嗎?”

季攸攸小臉一僵,瞬間漲得通紅,氣惱地低吼:“秦煜灼!”他非要這樣折辱她嗎?

“更喜歡我?”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又嬌豔又鮮活。她就像是一團明%e5%aa%9a的光,照進了他的心底。

早在那日,在禦花園中,她踮起腳尖吊住了他的脖子,小臉倚靠在他%e8%83%b8口,而他沒有當即把她甩開,取了她的性命——他就已經為她動了心,生了念。

他此一生從未真正想要過什麼,但她,他絕不會放手。

“我給你……”

季攸攸還在氣惱時,就被他占了個徹底,她嗚咽一聲,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卻仍是難掩一聲聲的嬌哼。

梳妝台承受著他們的重量,台麵上的東西被推開,灑落一地。

她的雙手得了自由,摸索著想要抓住些什麼,剛剛拿到一支眉筆,就被他雙手扣住,緊緊按壓在台麵上。

眉筆在台麵上滾啊滾,“啪嗒”一聲落地,她的心也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

寢室的光影晃動,他們的身影交疊,十指相扣,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可在那光鮮衣衫的掩蓋下,他們早已迷失了自我。

直到屋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第191章

◎我什麼都可以讓,唯獨她,不能。◎

聽到敲門的聲音, 季攸攸嚇壞了,拚命掙紮想要推開秦煜灼,卻被他抱得更緊。

“急什麼。”他語聲不穩地咬了下她的耳朵, 疼得她差點叫出聲, 死死一口咬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