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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會,等下我就回來陪你一起吃午飯!”

看著她跑開,秦霆澤斂眸,拿過桌上的酒壺,起身走到門外,抬手,將壺內的酒液統統倒在了地上,五指一張,酒壺落地,砰然一聲。

在門外候著的江壽嚇了一跳。

“處理乾淨。”他說完,雙手負於身後,轉身回了房。

季攸攸在外頭玩了好一會才回來,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她淨了手,擦乾頭上的汗,坐到了秦霆澤的身旁。

午膳很豐盛,可她看了一眼,覺得心口燥熱,有些沒胃口。

“阿澤,我隻要吃一點點飯。”

“怎麼?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季攸攸搖頭:“不是,可能是跑累了,渾身燥得慌,吃不下東西。”額頭又出了汗,她抬手擦了擦,有些疑惑,她平常沒這麼愛出汗的呀,“阿澤,有沒有冰水啊?可能喝點涼的就好了。”

“你小日子剛過,不適合吃冰的,喝點溫水吧。”他為她倒了杯茶水,放到她手中,看著她迫不及待地一口喝完,眼眸暗下,長長的鴉羽掩蓋了其間的痛楚。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些清淡的菜到她碗裡:“午膳要好好吃,吃完了休息一會,睡好了就不會不舒服了。”

“嗯。”季攸攸乖乖地端起碗,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期間,她又喝了三杯水。

吃完飯,季攸攸麵頰緋紅,額頭一層薄汗明顯,呼吸也有些急促。

秦霆澤拿過帕子為她擦了擦汗,柔聲問她:“要沐浴嗎?你渾身是汗,洗一洗,會好些。”

“嗯,嗯……”季攸攸看著他,心跳得飛快,臉也更紅,伸手想要碰他,卻終是握成拳放下。

她覺得自己病了,她怎麼會想要他碰她、摸她、抱她?

難道是因為小日子剛過的緣故嗎?可她之前從未這樣啊。

沐浴用的水很快備好,送到了寢室。

灝奕軒是兩進院落,季攸攸隨著秦霆澤住正院正房,她並不懂這其中的含義,可底下伺候的人心裡卻清楚,這位嬌貴美麗的陶婕妤前途不可限量,以皇上對她的寵愛程度,即便是母儀後宮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每個人都對她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季攸攸泡在溫水中,稍稍覺得好些,沒有洗太久,起來穿上薄衫便上床午睡了。

放了許久紙鳶,她渾身都覺得累。這一覺,她睡得沉。

醒來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微暗。她有些吃驚,沒料到自己竟睡了這許久。

身體的燥熱沒有退卻分毫,反而更嚴重了,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心裡止不住慌。

想喚人,卻發現一個丫鬟都不在。

她下了床,走到桌邊,倒了幾杯水喝,勉強壓住了心中的火。

她要去找阿澤。

打開門走到門外,沒走兩步,她的雙腿便虛軟得厲害。

她隱隱覺得自己中了那種藥,可她怎麼會中藥的?她沒有亂吃東西呀,是誰給她下藥?

從正房到前廳,短短一段路,她卻踉踉蹌蹌走了許久。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眼睛一熱,腳下快了兩步,一下撲到了他懷中。

“阿澤,阿澤……”她仰頭看他,一臉渴求。

秦霆澤放下了手裡的書,一手環住她,一手溫柔為她拭去額頭的汗:“貞兒睡醒了?怎麼這麼多汗?”

“難受。”她坐不住,手腳也閒不下來,伸手揪住他的衣領,白玉般的手指觸碰到他的喉結,“阿澤,我、我……”想要你。三個字不敢出口,她憋著,難受極了。

秦霆澤輕撫她的臉,凝視她,神色沒有任何波動,平淡得近乎殘忍:“貞兒哪裡難受?”他低聲問。

季攸攸快哭了,身子像被熱焰灼燒,她就是烤架上的活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烤焦。

她咬著唇,好看的杏眸兒霧蒙蒙的,抓住他的手,緊緊抓著,嬌小的身子顫唞如風中葉。

“燙……阿澤,你幫幫我……”她艱難地說出令她羞愧難堪的話,眼淚不爭氣地流下,“對、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可我、我好難受,快死了……”

秦霆澤無言地將她緊緊抱住,掌心覆在她的後腦摁在他的心口,恨不得將她碾碎,揉進自己的生命。

他知道她有多難受。

她有多難受,他的心裡便有多痛苦。

他終於還是做到了這一步,無法回頭。

“貞兒自己還能走嗎?”他壓下近乎瘋狂的情緒,將她推開,看著她,啞著聲問。

季攸攸恍惚地點頭,雙手又想去碰他,她不要離他這麼遠,她想貼著他,一寸不想跟他分開。

一樣東西放到了她手中。

“貞兒先回房,朕還有幾頁書要看,看完了便去陪你。貞兒若實在難受,便先用這個。”

季攸攸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差點一下哭出聲。

龍眼大小的空心球體,晃動,發出悅耳的鈴聲,是勉子鈴,他曾經給她用過。

她不要這個,她要他……

秦霆澤將她抱起,讓她站好:“貞兒乖,先回去,朕很快便看完了。”他說罷,拿起桌上的書專注地翻閱,不再理會她。

季攸攸身子一晃,扶住椅背才站穩,委屈地看著他,見他再沒有任何反應,冷冰冰拒她於千裡,她的眼淚落得更凶,沒臉再糾纏他,緊緊攥著手裡的東西,強忍身體的不適,抽噎著轉身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秦霆澤手中的書掉落地麵,他閉上眼睛,靠著椅背,雙手搭在扶手上,笑了。

笑自己的可笑,笑得悲涼,心痛不可抑。

他笑著笑著便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吐出。

可他卻渾然不在意,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死去。

貞兒,朕若不是皇上,若隻是一個閒散王爺,若隻是一個平民百姓,朕一定好好愛你,絕不把你讓給任何人。

*

整個灝奕軒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天色越來越暗。

季攸攸走到院子時,雙腿已經軟得走不動路,她泣不成聲,抬手抹去臉上的淚,卻怎麼也擦不乾。

她不懂他為什麼不要她,他明明說過喜愛她,可這就是他對她的愛嗎?他明明知道她難受,為什麼對她這麼冷漠,為什麼要趕她走?

她渾身熱燙如火,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倒下,身後一人將她攔腰扶住,打橫抱起,抱著她進了房間,放到了床上。

身子一占床,她抬眸看到麵前的人,嗚咽著鑽進了他懷裡:“大師兄,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傷我?我在這個世界隻有你了,連你都不要我,我該怎麼辦?”

秦煜灼環住她的身子,沉默以對。

他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他也如願看到了她傷心痛苦的狼狽樣子,他準備了無數惡毒的話,卻在看到她崩潰痛哭的那一刻化為雲煙。

“彆哭了。”半晌,他隻說出這三個字。

哭得淒慘的小丫頭渾身又熱又燥,從他懷裡掙脫,捧住他的臉,癡癡地看著,下一刻,%e5%90%bb了上去。

手中的勉子鈴掉到床上,滾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柔軟的唇瓣觸碰他的,靈巧的小舌撬開他的唇齒,他睫毛顫動,閉上眼睛,雙手扶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身。

“大師兄,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不要趕我走。”季攸攸迷迷糊糊地喃喃著,將他推倒,心急地扯開他的衣服,熱燙的雙手碰到他,她緩解許多,愜意地眯起眼睛,想要更進一步。

秦煜灼順勢躺下,任由她對他為所欲為,看著她嫵%e5%aa%9a迷人的動情模樣,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季攸攸在他身上涼了涼手,便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腰帶,可當她的手碰到他腰間掛著的香囊,她目光一凝,瞬間清醒了些,驚嚇地從他身上滾了下去,縮到一邊,緊緊抱住自己。

“你不是阿澤,不是……我不要你……”他是秦煜灼,她怎麼可以和他做那樣的事情!她強忍身體的異樣,趕他,“你走!你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煜灼眸中一下有了冷意,坐起身,帶著怒意看她:“你以為他會進來?彆做夢了!”

不要他?她敢要誰!

“他會來的,他答應我,看完書就會來的!”

秦煜灼冷笑,看著她被藥性折磨得渾身發抖的可憐樣子,心中既惱且痛。

他哪裡不好?為什麼她總要這般傷他,避他如洪水猛獸?

“他若是會進來,就不會放你離開!蠢東西,清醒些,他根本就不是你心裡愛的那個人!”

“你胡說!胡說!”季攸攸拿過枕頭砸他,眼淚又止不住落成雨線,雲鬢淩亂,香汗淋漓,“我愛他,他也愛我,你算什麼?我討厭你,討厭你!”

他算什麼?嗬!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軟枕,丟到一旁,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了懷中。

“討厭本王?”他的唇畔是殘忍的笑意,冰冷的目光卻又像火焰般灼熱,“可惜用不著本王碰你,你自己就會主動地靠近本王,求著本王寵愛你。”

“你胡說!我才不會!”她惶恐不已,掙紮著想要離他遠一點,雙手卻像不受控製般扯落他的腰帶,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

不!這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她分明不要他的,卻像沒了骨頭般靠向他,想要離他更近一些……

衣衫一件件落下,她躺倒在床上,迷迷瞪瞪看到他如火的眼眸中%e5%aa%9a態橫生的自己。

“秦煜灼,不要……”她含著晶瑩的淚珠兒求他,可說出口的話卻似一聲聲磨人的嬌%e5%90%9f,通紅的眼眸%e5%aa%9a得像盛放的扶桑花,連哭聲也那樣的勾人心魂。

他的%e5%90%bb落下,她哭得更厲害。

他的動作略顯笨拙,卻始終顧著她,不舍得傷害她。

月娘初升,四周一片靜寂,隻有旖旎纏綿的聲音高低起伏,格外分明,格外悠長。

*

季攸攸清醒時,正躺在秦煜灼的身旁。

她沒有哭也沒有鬨,隻是表情有點懵,眼神帶著一絲茫然。

眼淚早就流光了,嗓子也喊啞了,她早就沒了折騰的力氣。

她小小地動了下,沉悶的鈴聲響起,她當即紅了臉,僵著身子,連動都不敢動了。

秦煜灼睜開眼睛,轉頭看到眼眸緊閉、眼睫不斷顫動的她,知道她已經醒了。

他抬手撫過她淩亂的發,手指輕輕碰了碰她泛紅的麵頰。

“七夜歡,中藥之人每到晚上藥性發作,第一夜藥性最烈,此後每夜藥性遞減,直至第七夜藥性才會徹底化解。”他緩緩說道,說給她聽。

到最後,她即使氣息奄奄,也還是纏著他鬨,他也乏了,把勉子鈴給她用上,她才安分下來。

季攸攸陡然睜開眼睛,一臉驚嚇,小臉刷白。

七夜……歡?!什、什麼意思!

她卯足了勁坐起身,裹緊被子,蜷縮到了一邊。

勉子鈴隨著她的動作叮鈴作響,她滿臉羞紅,比桃花更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