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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壽的陪同下走了出來,被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離開了乾合殿。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她臉上的眼淚撲簌簌落下。

她做不到大度,她不能忍受和彆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就算他跟她說清楚了厲害關係,她也不願接受,不能容忍。

她蜷縮在角落裡,傷心,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不想把他當大師兄,可每當她看到他的那張臉,每當她看到他的笑容,感受著他的溫柔,她總是會想起大師兄。

在這裡,她孑然一身,沒有發財,沒有小白,沒有金手指,她不知道她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順利完成任務,帶大師兄離開。

她在屋頂呆了許久,直到太陽下山,直到星月交輝。

直到屋頂上出現另一個人。

“這麼難過?”

冰冷的語調,她就算不抬頭,也知道是誰。她擦了擦眼淚,看他:“你來乾什麼?”

“看你笑話。”

秦煜灼的話慣是讓人氣得跳腳,但這一回,季攸攸懶得生氣,隻輕輕說道:“那你笑吧。”

“……”秦煜灼走過去,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到簷邊。

“你乾嘛呀?”

“把你丟下去。”

季攸攸一愣,慌忙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搖頭:“不想死。”

“哭得人心煩,還是死了好。”

“你可以轉身走啊,誰讓你來的?”真是不講道理的人,她一個人躲在這裡哭還礙著他了?

“憑什麼讓本王走?本王偏不走。”說話間,他已抬腳站到了最邊上,再往前一步就能順利掉下去了。

風聲呼呼,夜色深沉,季攸攸心慌得不行,抱他抱得更緊,心裡想著,就算死,也要拉他墊背!

“秦煜灼,你讓我做的香囊我已經做好啦,我們下去吧,我拿給你。”生死之間,她突然想起這件事,忙急急說道。

“本王讓你做的香囊?”秦煜灼低頭看她,神情不滿,“重新說。”

季攸攸納悶,她哪裡說錯了?他這滿臉的不高興又是發什麼神經?她眨了眨眼睛,認真想了想,試探地重新說道:“我……要送你的香囊做好了,你還要不要呀?”

“嗯,去拿。”秦煜灼高冷地點頭,抱著她從三層高的屋頂一躍而下。

瞬間失重的感覺驚得季攸攸閉上眼睛,直往他懷裡鑽,耳邊風聲刺耳,她的頭皮發麻。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當她意識到安全,悄咪咪睜開眼睛,發現他們已經落在了她的房門口。

咦,好安靜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綠蘿和青檸呢?

屋裡的燈亮著,門開著,秦煜灼抱著她徑直走了進去,把她放下。

雙腳一著地,季攸攸頓時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匆匆忙忙跑到寢室,把香囊拿到手上,跑出來,遞到他麵前:“呐,給你。”

秦煜灼沒有接,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滿臉淚痕的臉蛋,心底惡氣陡生。

“哭哭啼啼,這麼難看,誰要收你的東西?去洗乾淨。”

毛病真多!季攸攸嘟著嘴嘀嘀咕咕走開,打水洗了把臉,頓時覺得渾身輕快許多,也沒先前那麼難過了。

以毒攻毒,真是治愈傷心的良藥,而秦煜灼就是那更毒的毒!

她呼出一口濁氣,再次跑到他麵前,把香囊遞給他:“這下總可以了吧?”這人真奇怪,居然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呢,要不是還會喘氣,她真要以為這其實是一座冰雕。

“還哭嗎?”

“不哭了。”堅定搖頭。

“幫本王掛上。”

“哦。”懶鬼,自己不會動手嗎?季攸攸垂眸,左手不怎麼溫柔地扯了下他的腰帶,把香囊掛上去,係好。

他一身白衣,腰帶也是素雅的銀白,藍色的香囊掛在他的腰帶上,很顯眼。

“好啦。”她抬頭,對著他展顏一笑。

秦煜灼瞳孔微縮,低下頭,對上她閃亮的眼眸,又低下頭,幾乎要觸碰到她紅潤的櫻唇。

季攸攸一呆,直覺有些不妙,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秦煜灼眸色一暗,正待說什麼,卻像察覺到什麼似的,煩躁地皺了下眉頭,離開了。

他剛才……是想%e5%90%bb她嗎?季攸攸表情木木呆呆,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還沒等她多想,門外就傳來了響動,她轉頭看去,看到秦霆澤走了進來,身後,江壽把房門關上了。

看到他,季攸攸心裡再次湧現委屈、難過的情緒,賭氣扭過頭,不去看他。

“朕過來陪你了,還在生氣?”秦霆澤挑眉,走過去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他。

季攸攸麵色沉沉不抬頭,嘴裡咕噥著:“一身的脂粉氣,難聞死了,離我遠一點。”

“放肆。”秦霆澤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單指勾起她的下巴,“朕不過是陪了貴妃一會,就值得你這般動怒?”

季攸攸不想哭的,可一聽到他的聲音、他的責怪,又忍不住紅了眼圈,淚光盈盈:“那如果我陪彆的男人,你生不生氣?動不動怒?會不會想殺了我?”

秦霆澤一震,一下鬆了手,麵色刷白地退後一步,看著她,眼中是無法言喻的痛。

她或許說者無意,卻觸動了他內心的那根刺,細而硬的尖刺在他心中攪動,令他痛苦難耐、生不如死。

季攸攸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愣在了當場,直到看到他轉身離開,她衝上前去,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阿澤你彆走,不要離開我,我會撐不下去的……”他若是轉身走了,再也不理她了,那她要怎麼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她還要得到他的愛,和他一起離開的呀。

“沒有要走。”秦霆澤覆上她的手,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苦澀的笑,“貞兒不是不喜歡朕身上的氣味嗎?朕讓人準備沐浴的水。”

*

瑾秀宮,曹文曦伏在床上,泣不成聲,哭花了妝容。

“娘娘,彆哭了,哭壞了身子不值當。”沈姑姑心疼地勸道。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本宮?本宮做錯了什麼?這麼多年來,本宮一直安分守己,處理好後宮的事情,可他對本宮沒有一絲絲憐惜、愛護!”

今天是她的生辰,她的生辰啊!她精心準備了那麼久,親手為他做羹湯、點心,親自為他獻舞,她本以為他今晚會留下,卻沒想到他隻是給了些冷冰冰的賞賜,陪她用了晚膳,便推說身體不適要回乾合殿。

身體不適?身體不適他去陪那個賤人!

沈姑姑忍不住歎息:“娘娘,正因如此,您更要愛惜自個的身子,更要好好愛護自己。”

“本宮恨他!”

“娘娘萬不可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歸根到底還是那陶貞兒的錯,若是沒有她,娘娘在後宮的地位絕不會有半分動搖。”

“是!就是她!”曹文曦抬起身子,滿是淚水的眼眸充滿瘋狂和恨意,“本宮絕不能容她繼續在宮中耀武揚威!沈姑姑,你告訴我爹,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除掉那個陶貞兒,本宮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隻要沒有陶貞兒,後宮就會恢複如初,而她依然是最尊貴的那個。

第180章

◎他的痛苦和算計。◎

秦霆澤沐浴過後, 季攸攸也把自己泡了泡,換上粉色的睡裙,去了寢室。

床上一身玄色中衣的男人看到她進來, 唇畔有了笑意, 對著她伸出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攸攸跑過去, 小貓兒一般軟軟地滾到他懷中,伏在他身上, 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柔聲喚他:“阿澤。”

“哭過?”他的手覆在她的頭上,拇指輕輕刮過她的眼眶,滿是憐惜。她的眼眶紅腫發虛, 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他去陪貴妃, 真的讓她這麼傷心嗎?

“嗯。”她誠實地點了點頭, “之前難過,可你來了, 我就不難過了。”

秦霆澤將她擁入懷中, 讓她貼著他的心口, 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又試圖用她的柔軟拂去他心中的刺痛。

許久之後, 他輕聲在她耳畔說道:“過幾日,朕帶你出宮散心。”

出宮?季攸攸歡喜地笑了:“好呀,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散不散心的無所謂, 和他在一起,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她抬起身子, 雙手交疊伏在他%e8%83%b8口, 漂亮的杏眸兒看著他,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他的身上, 與他的交纏在一起。

夜色深沉,屋子裡的光明明滅滅,床鋪間影影綽綽。

他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喉結滾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頭:“不早了,睡吧。”

季攸攸“嗯”了一聲,卻沒有在他身邊躺下,而是壯著膽子往上挪了挪,伸手,輕撫他的臉。

“阿澤真好看。”她凝視著他,笑容嬌美,食指輕輕點了下他溫潤的唇,一臉天真地說,“這兒最好看。”

秦霆澤被她勾得眸色一暗,內心的猛獸衝破牢籠,眨眼之間,他便翻身在上,占據了主導地位。

雙眸牢牢鎖住身下的小人兒,那雙勾人的眼眸含羞帶怯,比殺人的毒藥更致命。

他低頭銜住那誘人的唇瓣,吮xī,深%e5%90%bb,十指與她緊緊相扣,兩人的身軀密不可分。

她害羞地閉上了眼睛,他的霸道強勢令她歡喜,令她沉淪。她的感覺不會有錯,大師兄待她便是這般,他的身上有大師兄的氣息,是讓她迷戀的、永遠也無法忘懷的氣息。

她是故意要勾他,她想和他的關係能更親密一些,她想對他的感情更堅定一些。

在這個世界,她隻想把阿澤當作大師兄,沒有彆人……不該有彆人。

這些天,他的冷落讓她心生沮喪,她的心也不受控製地在搖擺,那個人……不,除了阿澤,她誰也不想!

衣衫半開,她緊貼著他的身子,拉回思緒,緊張又有些期待。她能感覺他對她的欲.望和渴求,她安靜而乖巧地承受,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可就在她的裙擺被掀開之際,他卻猛地起身離開,坐到了一旁,右手撐住床鋪,閉上了眼睛,臉上顯出糾結痛苦的神色。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季攸攸疑惑極了,她睜眼看他,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突然之間會這麼痛苦難過,他不是……也有反應的嗎?他不是也很投入嗎?

她坐起身,跪坐到他身邊,伸出手去,輕輕覆在他的背上:“阿澤……”

秦霆澤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睜開眼睛,語聲溫柔至極:“貞兒,到此為止,你先睡吧,朕看著你睡。”

他怎能失控?他不該失控,他必須把內心的野獸困住,永遠也不能放出來。

“阿澤,為什麼?”她擔心他,她覺得他有事瞞著她。

“沒什麼,朕隻是有些乏了,貞兒聽話。”

季攸攸黯然地垂下了手,退了回去,躺到了床鋪的裡側,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眼淚順著她緊閉的雙眸落下,濕了她精致姣好的臉龐。

她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