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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極不願意見她的。正好,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任何一個和阿澤扯上關係的女人她都不待見。

對,她就是這麼小氣!

曹文曦:“妹妹可要快一點恢複,皇上還等著你伺候呢。”

“嗯。”季攸攸敷衍地應了聲,低著頭,不再吭聲。

曹文曦目光移向秦霆澤,帶著希冀,語聲嬌怯:“皇上,這月十七是妾身的生辰,妾身已有許多年不過生辰了,今年可不可以請皇上前往瑾秀宮和妾身一起過生辰?”

聽到她的話,季攸攸原本低垂的頭抬了起來,置於腿上的雙手攪到了一起。

不許答應,不許答應!她在心中念著,緊張極了,她才不要阿澤答應她,阿澤若是答應了她,就表示要寵幸她,她才不許!

可秦霆澤並沒有讓她如願,她聽他說道:“貴妃所求在情在理,屆時朕處理完政務便過去。”

季攸攸的心一下掉入穀底,她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眼角泛酸,隻聽到曹文曦歡喜的聲音,嘴像抹了蜜一樣甜。

她呆呆地坐著,心裡亂極了,直到曹文曦離開,所有的人退下,她猛地起身,賭氣地想要離他遠些。

可沒走出幾步,她就撞到了椅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秦霆澤從她身後將她扶住,擁她入懷。

他知道,他的小婕妤又要跟他鬨彆扭了。

“舊傷未愈,又想添新傷了?”他笑道。

季攸攸隻覺委屈:“你都要寵幸彆人了,你說話不算話,我不理你了!”

“朕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你說過隻喜歡我一個人,不會碰彆的女人的!”她氣狠了,眼圈紅得像隻小兔子。

“朕一言九鼎。”

“那你陪她過生辰!”

“不過是陪她過生辰罷了。”

“陪著陪著就滾到床上去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秦霆澤:“……”大豬蹄子是什麼意思?想來不會是好話。他挑了挑眉,沒接話。

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季攸攸也意識到自己的話過了,可她才不要道歉,他答應陪彆的女人過生辰就是不行!

就算那個女人是他的貴妃也不行!

她掙紮了下,要他放開她。

“麻煩精。”秦霆澤輕笑一聲,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坐到美人榻上。

“貴妃的父親是太師,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頗高,朕多少要給他點麵子。朕答應你,朕陪貴妃過完生辰便回來陪你。”他同她解釋,給了她承諾。

季攸攸難過極了,她不希望他陪彆的女人,可她也知道,是她無理取鬨了,他是秦霆澤,是西秦的皇帝,終究不是她的大師兄。

半晌之後,她輕輕點了點頭,妥協了。

*

三天後,季攸攸的眼睛恢複了,可重見光明的喜悅卻敵不過內心的酸楚,這幾天,她隻要一想到秦霆澤會和貴妃一起過生辰,她就心裡酸溜溜,渾身懶洋洋,打不起精神來。

“陶婕妤,外麵的晚霞可美啦,您出去看看嘛!”她一天沒出門了,青檸知道她心情不好,很是擔心。

“不想看。”趴在榻上的季攸攸扭過頭,看向裡側,悶悶地說道。

“去嘛去嘛,您都在屋裡呆了一天了,會悶壞的。”

“是啊。”綠蘿也幫腔,“您今天飯也沒好好吃,要是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

“他才不會,他忙著呢,顧不上我。”他陪了她兩天,堆了一堆的折子要處理,今天他上完朝後一直呆在禦書房沒出來,哪裡管得到她。

綠蘿:“那您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呀,您後腦的傷還沒完全複原,心情若是不好,身體又怎麼會好呢?”

季攸攸聽得煩躁,語氣重了些:“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呆著,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她們又哪裡會明白她的心情,她一直試圖說服自己,不要把秦霆澤當作大師兄,不要像愛大師兄一樣去愛他,可他長著和大師兄一模一樣的臉,他的身上有大師兄的影子,她根本就克製不住自己對他的感情。

她喜歡被他疼愛著、獨寵著,一點都不喜歡和後宮那麼多女人分享他。

可在這偌大的皇宮中,又有誰能理解她?

綠蘿和青檸見她聽不進去,不敢多勸,隻得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季攸攸頹廢地閉上了眼睛,心道:可算是清靜了。

也不知是因為頭上的傷還沒痊愈,還是心情不好使然,她又迷迷糊糊睡死過去。

當她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可似乎有哪裡不對……她不是趴伏在榻上的嗎?那此刻身下的大躺椅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那眼下以天為蓋地為廬的情形又是怎麼回事?

她一下爬了起來,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似乎身處在一個院子裡,院子裡冷冷清清,隻掛著幾盞燈籠,什麼都看不清。

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裡?

“醒了。”

冰冷的聲音鬼魅似的在她身後響起,她心中一個激靈,一回頭,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借著遠處燈籠的微光,看出了他的模樣。

“秦煜灼,你乾嘛!”

第176章

◎桃花伊人。◎

看到秦煜灼, 季攸攸驚到了,是他把她帶到這個地方的?他怎麼做到的?她居然一無所知!

“看得見了?”秦煜灼盯著她,幽幽問道。

季攸攸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忍不住往後縮了下, 可他迫了過來, 雙手撐住躺椅的扶手,身體前傾, 冰淩淩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想躲哪裡去?”

季攸攸被困在狹小的空間,他迫人的氣息環繞著她,令她倍感壓抑。

“這是什麼地方?你深更半夜把我帶到這乾什麼?”季攸攸很想有氣勢些,可他靠她太近, 周遭氣息又是凍死人的那種, 她實在囂張不起來, 隻好硬著頭皮問他。

“這裡是明燁宮,把你逮了來, 自然是要你……報恩。”

他的神情過於陰鷙詭異, 季攸攸腦子一糊, 一臉茫然:“報什麼恩?”

秦煜灼被她一副想賴賬的模樣氣到冷笑:“本王救了你的命,你居然沒有想要以身相許?”

季攸攸:“……”以身相許?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 滿腦子黃色廢料!她也惱了,抬腳便踢向他的薄弱處。

可這一回,他閃得快, 沒有被她踢到。

季攸攸剛要起身跑路,就覺得雙腿沒了力氣, 倒回躺椅裡, 和上回在長翊軒的情況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根本就沒看到他出手, 怎麼就中招了?

“做了什麼?”秦煜灼在她的腳邊坐下, 抬起她的雙腿擱到自己腿上,大掌覆在她的膝蓋處,輕輕撫摸,神態曖昧,“本王對你做的事情多了,你想聽哪一樁?”

季攸攸急了:“秦煜灼,我是阿澤的女人,是你的嫂子,你不可以動我!”

“嫂子?”秦煜灼看她的眼神古怪,覺得好笑極了,“連曹文曦都不敢自稱是本王的嫂子,你也配?你是想爬到皇後的位置?”

“對!”她回答得響響亮亮,不卑不亢。

秦煜灼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旋即笑了:“也不是不行,隻要你伺候得本王高興,本王去跟秦霆澤說,讓他封你當皇後。”

季攸攸一呆,她頭一回看到他笑,雖然夜色朦朧,燈光晦暗,但依然能看出他笑起來非常好看。可是,他說的什麼混賬話!!

“秦煜灼,你不要臉!”

“深有同感。”他瞟她一眼,修長的手指掀開她的裙子,作勢要扯下她的褲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攸攸慌了,聲音顫得不行:“不不不、不是的!晉王殿下芝蘭玉樹、高風亮節、光風霽月、襟懷坦蕩,是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好男兒!要不是你救我,我、我早就沒命了……”

他停下動作,用鄙夷的目光看她:“你說這話不違心嗎?”

“不違心不違心!晉王殿下本人比我形容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煜灼點頭,似是接受了她的恭維,收回手,又問:“報恩嗎?”

報……你個頭!季攸攸笑容僵硬,心裡罵著,眼眸卻盛著哀求,可憐巴巴地說道:“報恩可以,以、以身相許就算了吧,一女不侍二夫的……你、你讓我做其他的不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我肯定願意。”

不是她沒骨氣,她現在踩在他的地盤上呢,惹怒他隻會讓自己倒黴,何必?還是先順著他,再找機會逃跑。

她的心裡正盤算著,突然被他抱了起來,她驚慌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秦煜灼沒有看她,抱著她走過一段長廊,一路無話。

季攸攸的心跳得厲害,雙手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長廊沿途都有燈籠照明,她看著他的臉,看著那張和大師兄如出一轍的臉,腦海一陣恍惚。

他一身白衣蹁躚,氣質出塵,沉眸安靜時,像極了寶玥仙門那個一呼百應、受萬人擁戴的大師兄。

隻可惜,一開口,毀所有。她一點都不愛聽他說話。

心中想著,她彆過頭,不再看他。

走了很長一段路,她見他抱著她進了……廚房?一間看上去很新的廚房,燈火通明,裡麵備著不少食材。

他把她放了下來。

季攸攸看了看廚房,又茫然地看了看他,不明白他把她帶到這裡乾什麼?

“做桃花糕。”他不冷不淡地開口,下了指令。

做桃花糕?她又看了眼,果然在一旁的桌案上看到了桃花瓣,還有蜂蜜、白糖、紅糖、藕粉、麵粉等食材。

他怎麼知道她會做桃花糕的?她好像隻給阿澤做過一回。

難道他是因為她給阿澤做,眼饞了,所以才會要她給他做?

你有的,我也要有;你吃過的,我也要吃!

哈,突然覺得他有點好玩呢。

她掩嘴笑了:“我給你做桃花形狀的桃花糕好不好?更好看,也更好吃。”

“隨你。”他一臉漠然,並不在意。

“你喜歡吃甜一點還是淡一點?”季攸攸走過去,挽起袖子,從水缸裡舀了一瓢水淨手,準備開工。早點做好,早點回去睡覺。

秦煜灼跟在她身旁,看著她甜美可人的側顏,眼睛微眯,答:“甜。”

她忍不住感歎:“你們兄弟倆一點都不一樣,阿澤不喜歡甜的,你卻喜歡甜的;阿澤喜歡穿黑衣,你卻喜歡穿白衣;阿澤喜歡笑,你卻一點也不喜歡笑。”

“在本王這,不準提他。”秦煜灼的眼中閃過不悅的神色。

“哦。”季攸攸乖乖地閉了嘴,開始做桃花糕。

秦煜灼就站在她身邊看著,陰著臉看著她,一言不發。

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本以為他看了一會就會轉身走開到一邊等著,卻沒想到他維持著看她的姿勢,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