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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她的大師兄,絕對不會!

“錯了,真正的瘋子是秦霆澤!”他的笑容逐漸變得詭譎,“知道他為什麼對你用那些東西,卻沒有真正地寵幸你嗎?”

季攸攸臉色一變:他怎麼會知道?

“去問他啊!哈哈,去啊,去啊……”他瘋了似的笑著轉身離開,頎長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

季攸攸眼神茫然,腦中一片空白,直到綠蘿和青檸跑來將她扶起,為她拉好衣服,她才呆呆地問了一句:“他……他是瘋子吧?”

“陶婕妤彆問了,將此事忘了吧,奴婢扶您回去上藥。”綠蘿冷靜地說道。

青檸看到季攸攸肩膀上的咬痕,紅了眼圈,為她心疼不已:“晉王殿下怎麼那樣啊?太過分了。”

綠蘿瞪她一眼:“好了,彆說了。”

綠蘿讓青檸去長翊軒跟玉菱姑姑說一聲,陶婕妤今日有恙不過去了。

季攸攸隨綠蘿回了乾合殿,回到她自己房間,任由她為她清洗、處理咬痕,心中卻開了懷疑的口子。

秦霆澤和秦煜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秦霆澤會允許秦煜灼住在宮中?為什麼秦霆澤並沒有真正寵幸她?

她突然間想起,那日她發燒昏睡時,秦霆澤似乎說過一句話:

【阿灼,這是朕唯一一次許你碰她,以後記得,她是朕的人,除了她,後宮中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

秦霆澤後宮中的女人都可以是秦煜灼的?

為什麼?

她心中有事,一整日渾渾噩噩,直到天色暗下,秦霆澤似是終於想起她,讓江壽將她喚到了寢殿。

第164章

◎%e5%90%bb他。◎

季攸攸進寢殿時, 秦霆澤正坐在榻上,自斟自飲,一身月白色常服寬鬆隨意, 衣襟半開, 露出好看的脖頸。

見她進來, 他招手讓她坐到他身旁,單手環住她的身子, 倒了一杯酒,送到她唇邊。

她乖順地喝了一口,卻沒想到他喝的酒辛辣,不似她在修真界喝的那種甜甜的果酒, 她一下被嗆到, 咳了好幾下, 眼淚都出來了。

“慢點喝。”秦霆澤勾了勾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為她順氣。

掌心覆到她左肩時, 他察覺她身子輕顫了一下。

他神色未變, 抬手脫下她的外衣,一眼就看到了她肩膀上的那個咬痕。

秦煜灼咬得很重, 深深的牙印,鮮紅刺目,看著便覺疼。

季攸攸沒有想遮掩, 任他看,她想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會懲罰秦煜灼嗎?還是……會遷怒她?

秦霆澤看了半晌, 對上她純澈的目光, 俊眉一挑:“貞兒與晉王……果真有染啊。”

他就這麼定了她的罪嗎?季攸攸眼眸一暗, 臉上浮現難過的情緒:“所以你要處死他還是處死我?”

“嗯?”秦霆澤托起她的下巴,“這就認了?”

“我說沒有,你會信嗎?我若真與他有什麼,那也是你推波助瀾的。”

他看著她明顯置氣的美眸,笑了:“朕知貞兒清白,是晉王胡鬨了。他自小便是那樣,總愛與朕作對,但他終究是朕唯一的親人,貞兒也替朕多擔待些吧。”

他的一番話讓季攸攸心裡百般不是滋味,秦煜灼咬了她,他並不在意,沒有懲戒秦煜灼的打算,還要她原諒。

秦煜灼說的竟是半點沒錯,他就算動了她,秦霆澤也不會拿他怎樣。

若是大師兄,怎麼舍得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倘若他問你要我?你會不會同意?”她再問他。

“想哪去了?”秦霆澤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朕怎麼舍得把你讓給彆人?他的三言兩語便讓你這麼懷疑朕了?”

季攸攸這才稍稍放下心。

他為她穿好衣服,飲罷杯中酒,輕歎一聲:“這幾日朝中之事令朕煩不勝煩,貞兒竟也不知寬慰寬慰朕……”

他話未說完便止住了,柔軟的唇覆上他的,輕輕碰觸,像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四目相對,睫毛輕顫,他們的眼中是彼此的影子。

季攸攸紅了麵頰,雙臂悄悄環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啃啄他的唇。

陌生,而又熟悉。

他的唇齒間都是濃鬱的酒味,芳香,醉人,她嘗著,很喜歡。

秦霆澤臉上笑容斂去,眸中添了一絲霾色,身體略有些僵硬。

感受著那溫潤甜美的滋味,他的手掌不自覺地握成拳,又鬆開,指甲用力地扣進了美人榻中。

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女子的親%e5%90%bb而亂了方寸。

半晌,季攸攸放開他,含著水霧的眼眸帶著一絲疑惑看著他。

他沒有任何反應。看他的神情,好像……也不太高興。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他不喜歡嗎?雖然她的親%e5%90%bb技術不算太好,可每次她這麼親大師兄的時候,大師兄可都歡喜得很。

要不,再試試?

她咬了咬唇,再次湊近他,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

就在她的唇要碰到他之時,他卻退開了。

“好了,貞兒。”淺淡的笑容重回他臉上,轉眼間他已恢複如常。他的手撫上她的頭,語聲寵溺又有些無奈,“貞兒便是這麼寬慰人的?”

“你不喜歡嗎?”

秦霆澤的手頓了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道:“朕心中不煩躁了。”

“你心裡煩是因為雹災之事?晉王和這件事有關嗎?你會查處他嗎?”

他凝視她的嬌顏,問她:“貞兒希望朕查處晉王嗎?”

“他若真有錯,自然應該受罰。”提到秦煜灼,季攸攸就忍不住皺眉,那個瘋子,她好希望有人能治治他,可在宮中,唯一能治他的也隻有秦霆澤了吧。

“晉王若是被查,怕是活不成,貞兒希望他死嗎?”

死?季攸攸一個激靈,慌忙搖頭:“若是要命的話就算了,你做主就好。”她可沒想過讓秦煜灼丟了性命。

秦霆澤輕笑:“貞兒彆怕,朕已經安排好一切,很快就會沒事的。”

他將她攬到懷中,讓她靠在他的%e8%83%b8口:“乖乖聽話,朕會一直寵著你。至於晉王,你若煩他,便離他遠些。”

季攸攸應了聲,又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回:“你永遠不會把我讓給他的,對不對?”

“傻話,你是朕喜愛的女人,朕怎會把你給彆人?”

“你真的喜愛我嗎?”她抬頭看他,語聲帶著疑惑,又輕又軟又有些含糊,“那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自己碰我?”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她不是指著他碰她,她隻是覺得奇怪,想要知道答案。

“也是他讓你問的?”被她這麼質問,秦霆澤倒也沒有動怒,修長的手指描繪著她的臉頰,神色悠然,“貞兒很想要朕寵幸你麼?”

季攸攸愣了下:“也、也不是……”

“彆急,會有那麼一天的,到時候,朕會好好寵幸你,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雖然笑著,可季攸攸卻覺得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他看上去沒有生氣,可她卻感覺自己觸了他的逆鱗。

她不敢再說什麼,埋首在他懷中,乖巧安靜。

秦霆澤低頭看她一眼,眼眸微眯,笑道:“貞兒坐好,陪朕喝酒。”◇思◇兔◇網◇

*

宿醉醒來,季攸攸腦子還有些昏沉。

昨晚她陪著秦霆澤喝酒,喝了不少,她本就是個酒量淺的,喝的又是那麼烈的酒,很快就醉了。

她喝醉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隻隱隱約約聽到秦霆澤笑話了她幾句,然後抱著她上了床。

一覺醒來,秦霆澤上朝去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下了床,走到外間時,看到綠蘿和青檸正在外頭守著。

看到她,青檸喜道:“陶婕妤您醒啦,玉菱姑姑剛剛派人過來催,要您趕緊去長翊軒呢!奴婢這就幫您梳洗打扮,我們趕緊過去!”

什麼嘛!季攸攸一聽,後悔得不行,早知道她就再多睡一會兒嘛,睡在龍床上,誰敢來喊她?

可惜後悔也晚了,她唉聲歎氣,任由青檸和綠蘿拉著她,為她梳洗、換衣、妝扮。

一切準備就緒,已經到了辰時。

她被青檸和綠蘿連拖帶拽地拉到長翊軒時,玉菱姑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到她進來,冷冷地說了一句:“陶婕妤,您晚了兩刻鐘。”

“哦。”季攸攸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向她。

這位傳聞中冷酷嚴厲的玉菱姑姑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紀,身穿薑黃色女子官服,披紗露%e8%83%b8,體態婀娜豐腴,頭上梳著高髻,簪著一朵嬌豔的海棠花。

也是個美人兒,隻不過一張冷臉無情,看上去不好親近。

“既然遲了,陶婕妤便在外頭先站一會吧。”玉菱姑姑一揮手,一名宮女端著一隻碩大的白玉碗走到季攸攸麵前,放到了她的頭上。

季攸攸納悶:這是乾什麼?

“陶婕妤,站,也有站的規矩。”玉菱姑姑從宮女手中拿過細長的教鞭,走到季攸攸麵前,一下抽向了她的%e8%87%80部。

季攸攸一呆,身子一晃,差點就把頭上的白玉碗摔了。

“陶婕妤小心著些,這玉碗一隻三兩銀子,若是被您摔碎了,可是要從您的俸銀裡扣的。”

啊?一隻碗三兩銀子?季攸攸眨了眨眼睛,一動不敢動,她每個月俸銀不過三十兩,這不就是十隻碗的事?

“站直,挺%e8%83%b8,收腹……”玉菱姑姑說一句,鞭子就在季攸攸身上抽一下,“……雙腿並攏,雙臂自然下垂。陶婕妤,眼睛睜大些,精神點,皇上可不喜歡站著就能睡著的木頭美人。”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季攸攸嘟了嘟嘴,心裡不服氣地嘀咕。

鞭子抽在身上雖然不怎麼疼,卻讓她覺得委屈極了。

她也不是受不得委屈,她沒那麼嬌氣脆弱,可這樣的委屈受得毫無意義,要不是不想惹秦霆澤不高興,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她心裡盤算著,今日她且受著,待晚些時候見了秦霆澤,她定要跟他撒撒嬌、訴訴苦,讓他給她放放水。

左右隻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嗬,蠢東西!”

突兀的一聲嘲笑傳入耳中,那聲音過於熟悉又令她極其討厭,她猛地回頭,頭上的白玉碗一下掉落地麵,“砰”一聲摔得粉碎。

玉菱姑姑和一眾宮女沒空理會她,紛紛上麵向來人行禮:“奴婢見過晉王殿下。”

季攸攸看了眼那個可惡的人,又低頭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白玉碗,抿了抿唇,不高興地指著他對玉菱姑姑說道:“不怪我,是他嚇到我了,讓他賠。”

玉菱姑姑臉一白,正要說話,卻被秦煜灼搶了先。

“做夢。”他冷冷吐出兩字,在小太監剛剛搬出來的椅子裡坐下,雙手環抱看著滿臉怒容的季攸攸,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