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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本宮教訓完這小賤人,自然會把她交給江公公帶走,也省得驚擾了皇上,讓皇上煩心。”

“賢妃娘娘。”江壽恭敬地笑著,語氣卻硬了幾分,“您要知道,陶才人現在是皇上的人,不是娘娘宮中的人,便是陶才人犯了錯,也該是由皇上處置。娘娘私自處置皇上的人,皇上並未怪罪娘娘,隻是讓奴才把人帶回去。奴才想,娘娘應該不至於駁了皇上的麵子吧?”

聽了他的話,蘇晴臉色一陣青白,狠狠揪緊了自己的衣服。

她哪敢駁皇上的麵子?可讓她就這麼放了陶貞兒,實在心有不甘。

“娘娘若不願放人,那奴才這就回去回稟皇上了,皇上還在乾合殿等著呢。”

“娘娘。”蘇晴身旁的大宮女悄悄提醒,“娘娘,萬不可惹怒了皇上。”

蘇晴一咬牙,恨然道:“帶走帶走!不要在本宮麵前礙眼!”

第160章

◎朕喜貞兒,阿灼不能動。◎

季攸攸被帶回乾合殿後, 太醫過來為她處理好了傷口,她本想回自己房間,但江壽過來傳旨, 說是皇上讓她留在寢殿, 她便乖乖伏在美人榻上等著。

身上的傷口被處理過後, 不怎麼疼了。她身上穿了件粉色的肚兜,披了件寬鬆的紗衣, 因為腰部有傷,連腰帶都沒有係。

她在寢殿等了許久,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直到天色暗下, 她聽到響動醒了過來, 一睜眼看到秦霆澤就在她麵前, 揮手讓殿內服侍的宮女都下去了。

看到他,季攸攸揉了揉眼睛, 坐起身, 迷迷糊糊喚了聲:“阿澤。”

秦霆澤在榻上坐下, 伸手撫上她的麵頰,微笑:“受委屈了。”

修長的手指溫熱, 季攸攸的臉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邀寵的小貓兒似的。

“你忙完啦?”她的語聲透著慵懶犯困。

“不忙,朕隻是一直在想, 貞兒為什麼會故意得罪賢妃,換來這一身傷。”他慢悠悠說道, 眸中儘是憐惜。

季攸攸一呆, 一下清醒過來, 漂亮的眸子睜大了些, 正要開口否認,卻被他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貞兒彆急著否認,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他的聲音格外溫柔,可季攸攸聽在耳裡,卻不由打了個寒戰。他看著她,仿佛看穿一切似的。

不會吧,他應該不會猜到她的心思吧?她無意識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眼神無辜,卻又有些閃躲。

秦霆澤移開手,又逼近她一些,問:“為什麼要在賢妃麵前出言不遜?”

“我……”季攸攸往後退了一點點,聲音極小,“我……就是得到皇上的寵愛,得意過頭了,就、就想炫耀一下,不、不是故意的。”

“有膽子炫耀,卻沒想好怎麼脫身?”

他又靠近一些,她又後退一些,心跳如擂鼓。

“他、他們人多……”嗚嗚嗚,他乾嘛要問這麼清楚啊。

秦霆澤:“據朕所知,當時賢妃不過帶了兩名宮女兩名太監,憑貞兒一腳就能將朕踹下床的本事,朕認為,貞兒打退那些人完全不在話下。”

“我、我畢竟曾經在賢妃娘娘的宮中呆過,賢妃娘娘就、就是我的主子,總不好跟自己的主子動手的嘛。”

秦霆澤笑出聲:“倘若貞兒真的忌憚賢妃,就不會故意說那番以下犯上的話。貞兒連朕和晉王都不放在眼裡,區區一個賢妃又怎能把你震懾住?”

“沒有沒有!”季攸攸慌忙搖頭,“我膽子可小了,不管是皇上、晉王還是賢妃娘娘,我都怕極了,一個都不敢得罪!”

“不錯,有的時候貞兒的膽子確實小。”他點頭承認,視線往下,觸及那粉色的肚兜以及紗衣包裹下若隱若現的雪色肌膚,眼神變得晦暗深邃。

他的手狀似隨意地扯了下她的紗衣,隨後覆在了她的小腹處。

季攸攸渾身都僵硬了,凝住呼吸看著他,一動不敢動。

“朕思來想去,能讓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才人這麼害怕的似乎隻有一樣東西……”他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聲音又輕又緩,像要將人催眠一般。

“疼,好疼,嗚嗚嗚……”季攸攸往後一縮,牽扯到身上的傷,疼得一下哭了出來,“阿澤,人家好疼,疼死了……”她不敢再讓他說下去,她害怕他戳穿她,隻得嬌氣地示弱、喊疼,希望得到他的憐惜,希望他放過她。

她知道,他定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秦霆澤的眸中沒有一絲暖色,動作卻是格外輕柔,將她拉向自己,親手脫下她身上的紗衣,又用這紗衣一點點擦拭她的眼淚。

“哭什麼?這麼嬌氣,怎麼為朕懷上龍種、誕下龍嗣?”他將她摟到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肩頭,抬手到她背後,慢條斯理地拉開了她肚兜上的係帶。

雪白光滑的肌膚吹彈可破,隻是那幾道鞭傷破壞了原本的完美。

嬌軟的身軀在他懷中輕顫,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袍,不敢放。

他不會這個時候還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裡慌亂極了。

“貞兒,放鬆。”他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環著她的腰,讓她趴在美人榻上。

季攸攸側過頭看他,淚眼婆娑:“阿澤,我真的疼,你等我傷養好了好不好?”

“胡思亂想什麼?”秦霆澤語聲如常,“朕看看,恢複得如何了。”

看?看什麼?季攸攸茫然間,察覺身後一涼,竟是他扯開了她的裙子和小褲。她羞得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握成拳,呼吸急促,驚怕極了。

他竟一點也不憐惜她受了傷嗎?

半晌之後,她才又聽到他的聲音:“恢複得不錯,吃個小東西不在話下。”

她還沒能理解他的話,就聽到耳邊傳來了悅耳的鈴音,她好奇地睜開淚眼,看到他的手掌伸到了她的麵前,掌心是一個龍眼大小的空心球體,中間有一根墨綠色的繩索穿過,繩索頂端形成一個圓環,正扣在他右手的食指上。

她沒見過這種東西,懵懂的眼神看向他。

秦霆澤輕輕晃動了下手中的鈴,鈴音清脆宛轉,在寂靜的夜晚更加明顯。

“勉子鈴,你會喜歡的。”他笑著說。

*

明燁宮。

成靖時不時小心抬起頭,看一眼坐在書案後的男人,心中忐忑極了。

自從今日他把陶才人挨鞭子一事彙報給殿下後,殿下的情緒便有些古怪。

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俊美絕倫的臉上時而是泄憤的筷感,時而是煩躁的懊惱與不甘,似乎下一刻就會暴怒發狂,殃及池魚。

從巳時到天黑,殿下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拿了一瓶藥出來,放在手中翻來覆去把玩,神色越來越陰沉。

成靖識得那淡綠色的玉瓶,瓶子裡裝的是殿下親自煉製的上好的傷藥。

殿下……是想把這藥……給誰嗎?

成靖心中懷疑,但他一個字都不敢問,戰戰兢兢站著,連呼吸也極其輕微。

過了戌時,秦煜灼猛地起身,將手中的瓶子摔到桌上,去了寢殿。

成靖心中緊繃的弦這才鬆開,抹了把冷汗,退下了。

次日,卯時三刻,乾合殿的小太監江壽過來傳話,說是陶才人高燒,皇上讓晉王過去看一看。

“怪了,陶才人生病,該找太醫才是,怎麼來找我家殿下?”成靖狐疑地問前來傳話的小太監。

哪有親王給皇上的才人看病的?雖然他家殿下醫術超群,但這不合禮數的嘛。

江壽:“奴才隻知奉命行事,皇上既然這麼說了,還請成侍衛趕快通報一下,讓晉王殿下隨奴才過去吧。”

“那你等著。”成靖正要進去,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一身白衣的秦煜灼走了出來,視線落到江壽身上,神情冷凝。

江壽忙上前一步,又把話說了一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站在一旁的成靖心裡想:殿下肯定不會理睬的,皇上糊塗,殿下可不糊塗,殿下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把人轟走。

哪知,他心裡剛念叨完,就見自家殿下冷冰冰地說出“帶路”二字,跟著江壽……走了。

*

乾合殿,秦霆澤坐在榻上,看著伏在榻上燒得迷迷糊糊說胡話的小才人,眉頭不由微擰。

真是嬌氣的小東西,他不過是把勉子鈴放進去,逗弄下她罷了,沒想到她哭哭啼啼像遭了天大的罪一般,到下半夜便發起了高燒。

“阿澤,不要、不要欺負我……”緊閉的雙眸還時不時地流下淚來,眼眶早就紅得一塌糊塗,精致小巧的臉蛋也泛著異常的紅,看上去可憐極了。

“怎麼欺負你了?你不是……很舒服?”他掃了眼方才才被他從她身體裡取出、放到一旁的勉子鈴,輕輕勾了勾唇。

他是故意要罰她。

他思量許久才猜到,她是為了逃避三日之約,才故意惹怒賢妃,受了這一身傷。

真的那麼可怕嗎,讓她寧願被鞭打也不願承受那東西?

他也是頭一回用那些東西,研究了下,覺得還挺有意思,瞧著她受不住地呻.%e5%90%9f哭喊,身子軟得一塌糊塗,他也忍不住生了念。

“好了,不欺負你了,朕讓阿灼看看你,你會好起來的。”他低聲說著,為她重新係好肚兜上的帶子,整理好裙子,將紗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沒有等太久,秦煜灼悄無聲息地到了殿中,走到了美人榻前。

一低頭,他便看到了伏在榻上嚶嚶哭泣的小才人。

“來了。”秦霆澤溫柔地撫摸了下小才人的腦袋,手掌覆在她的額頭,感覺那灼人的熱度,“還是很燙,你幫她看看。”

秦煜灼臉色冰冷,站著沒動:“宮裡女醫那麼多,非要我來為她診治?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阿灼想岔了。”秦霆澤神色如常,愛憐地看著榻上的人兒,緩聲道,“朕後宮中的女人你可以隨便碰,但貞兒是朕喜歡的,阿灼不能動。朕今日喚你來,便是告知你這件事。”

秦煜灼冷笑:“你的女人,我一個不感興趣,既然我不能動她,那你讓彆人給她診治。”他轉身就走,卻被秦霆澤叫住。

“朕相信你的醫術,才叫你來為貞兒診治,也順道讓你看看,朕心尖上的人是何等的絕色傾城。”秦霆澤看向他,眼眸含笑,語聲低沉,“自小,你便愛與朕爭,樣樣不甘落於朕後。可惜啊,朕的皇位和朕的貞兒,你永遠都奪不走。”

“秦霆澤,你在激我!”

“噓,莫要妄測朕心。”秦霆澤絲毫不在意他的惱怒,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神示意他,“去吧,朕等著。”

第161章

◎阿灼,你欠我的。◎

秦煜灼抑下心頭怒意, 看向了伏在榻上的季攸攸,眼中冰雪未化半分。

秦霆澤喜歡的女人?他動不得?

看著那張淚濕的臉,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