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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她,說皇上今晚要她侍寢……

被她強抱的白衣大師兄嗤笑一聲也走了,而她則被幾個宮女太監拖走,洗洗刷刷一番被送到了這裡。

好可怕,怎麼辦?

那一黑一白兩個大師兄,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大師兄?要是她認錯了怎麼辦?

被拖著洗洗刷刷的時候,從那些宮女們鄙夷的交談中她才知道,那一黑一白兩個師兄是一對孿生子,黑衣的是當今皇上,白衣的是晉王。

而她身為皇上的才人卻當著皇上的麵抱晉王,沒被拖下去亂棍打死,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她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瑟瑟發抖。

不怕死,就怕救不了大師兄。

她正茫然無措著,一道暗影投向她,擋住了她麵前的光。她抬起頭,看著那張與大師兄一般無二的臉,沒有了先前的雀躍,隻覺得心累。

“還要朕伺候你麼?”秦霆澤雙目盯緊縮在角落裡的小才人,不悅地開口。

“啊?”季攸攸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看到他雙臂張開,好像是要她幫他寬衣。

她緊張極了,怎麼辦?真的要侍寢嗎?如果她拒絕會怎樣?他會不會讓人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如果他是大師兄,那她是願意的,可如果他不是,她才不要跟他睡。

她正糾結著,身子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拖了過去,他的手一鬆,她便匍匐在了床上。

沐浴過後,她隻穿了件輕薄的藕色抹%e8%83%b8長裙,罩了件白色的紗衣,被他這麼一拉扯,紗衣被扯開,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她委屈巴巴地抬頭看他,眼眸兒水潤,烏黑的長發披散垂落,一副柔弱可欺的姿態。

“怎麼?不願意侍寢?”秦霆澤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中添了一絲冷酷。

“不、不是……”觸及他的眼神,她不由咽了下口水,她有多久沒見到這樣的眼神了?她幾乎能確定,她要是敢說一句不願意,他一定會殺了她。

“那你還在做什麼?”

季攸攸沒辦法,隻得爬起身,跪在他麵前,伸出雙手,猶豫著,為他脫下外袍。

脫完後,放哪裡?她左右瞧了瞧,打算掛到一旁的架子上,可她一條腿剛下床,就被他一把撈住腰肢,摔到了床榻間,摔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秦霆澤覆了上去,壓住她嬌小的身軀,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一縷發絲,在手指上慢慢地繞了幾圈。

“朕把你賞給晉王,如何?”他的語聲幽冷。

季攸攸醒過神,慌忙搖頭。

“你不是喜歡晉王,還抱了他麼?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不如跟朕說說?”在他眼皮子底下穢亂宮闈,這個女人膽子大得很。

若不是看在她勾搭的是他那親愛的雙生弟弟的份上,他早就賞她一條死路了。

他就是想知道,她和秦煜灼是什麼關係。

“沒有喜歡他,我隻是把他當成你了。”季攸攸委屈得不行,心裡偷偷說:也不是把他當成你,隻是把你們都當成大師兄了……

可到底哪個才是她的大師兄啊?她迷惑極了。

秦霆澤冷笑:“朕怎麼不知道,朕和你竟那般親密了?”他也是方才才記起來,這女人是他一年前在微服出巡的路上隨手撿的,當時他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竟把她帶回了宮,封了個才人,但一轉身他便將這事忘了。

沒想到過了一年,當初那個乾癟瘦小的小丫頭竟出落得美麗動人,秀色可餐了,還大膽得勾引起了秦煜灼,有點意思。

再有,宮中眾人見了他無一不膽戰心驚、誠惶誠恐,這女人見了他卻無半點懼意,還敢直呼他為“你”,也不知是真的什麼都不懂還是骨子裡心機深沉,刻意裝得與眾不同,從而引起他的注意。

季攸攸順著話瞎編:“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嘛,要不是你,我早就沒命了。我很感謝你,每天每夜都想著你,可你那麼忙,我這麼久了都見不著你一麵,今日正好在禦花園看到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晉王,我一激動,就把他當成你了嘛……”

“原來如此,原來陶才人竟對朕一片深情,看來是朕誤會了啊。”秦霆澤右手往下,撩起了她的裙子,“那朕今晚便好好補償你,嗯?”

溫熱的手指觸及她裙下的肌膚,季攸攸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抬腿踹他,沒想到一下就把他踹飛出去,砰一聲,他的額頭撞到了櫃子上,隨後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季攸攸:“……”不是!她不是故意的!在修真界待太久,每天修煉法術,又經曆過那麼多次戰役,雖然現在沒了靈力,但拳腳功夫還在。

可她沒想到,她一腳就能把他踹飛啊!

她慌忙起身下床跑到他身邊,看到他額頭被撞紅,心疼壞了,紅著眼圈抱住他:“大師兄,對不起……”

第152章

◎如梅盛開。◎

秦霆澤坐起身, 眯眼看著抱住他的女人,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嘶”了一聲, 不怒反笑:“想要弑君?”

“沒有。”季攸攸無比自責, 啞了聲音, 微微直起身子,孩子氣地幫他吹了吹, 似乎這樣他就能不疼。

弄傷龍體,罪無可恕。他此刻隻要喊一聲,門外的護衛就會進來把她帶走,毒酒、白綾、匕首……全看他心情。

不過, 他暫時還不想要她的命。

單指勾起她的下巴, 他望入她美麗的眼眸, 語聲低沉地問:“會武功?”

季攸攸心虛地側過頭,小聲答:“一點點。”

“大師兄是誰?”這是他第二次從她口中聽到“大師兄”這三個字, 第一次她喊的是秦煜灼, 第二次喊的是他。

敢情, 她是把他們兩個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嗬,不可原諒。

嗚嗚嗚……她又把“大師兄”喊出口了!季攸攸懊惱不已, 努力做了下心理建設,轉過頭看他,眨了眨眼, 裝出無辜的模樣,嬌嬌軟軟地說:“沒有啊, 我明明喊的是你, 你是不是撞昏頭, 聽錯啦?”

很好, 死不認賬,還敢說他撞昏頭。

秦霆澤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蛋,笑意溫柔:“你怎麼喊朕的?喊一聲來聽聽。”

怎麼喊的?對了,他是皇上來著,她好像還沒喚過他……她張了張嘴,覺得很不習慣,猶豫了一下才很小聲地喚了聲:“皇、皇上。”

綿軟的聲音,比小貓兒的叫聲還要輕,又像小貓兒的爪子般,輕輕勾了勾他的心。

“扶朕起來。”秦霆澤抬起左手。

季攸攸趕緊扶他起身,扶著他坐回床上。

“你這兒有傷藥嗎?你額頭都紅啦,我給你上點藥。”

“不必。”他看她一眼,微微側了下臉,“躺下。”他示意。

季攸攸扁了扁嘴,咬了咬唇,不太情願,但看到他不容拒絕的眼神,隻得乖乖爬上床,躺下。

秦霆澤躺到她身旁,撐著頭看她。

季攸攸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慌,忍不住往裡邊挪了挪。

可他伸手一拉,一下又把她拉了回來。

“這條腿很有力呀。”他的手掌覆上她右腿的膝蓋,似笑非笑地說道,“可還敢踢朕?”

不敢,不敢!季攸攸慌忙搖頭。

“那就好,不然朕還要煩惱到底是賞你一杯毒酒,一把匕首還是一條白綾呢?”他一邊狀似煩惱地說著,一邊掀開了她的裙子。

藕色的裙子下麵她隻穿了條小褲,輕易被他扯下,她的臉一下變得通紅,緊緊並攏雙腿,看他的目光帶著乞求。

“皇上,你受傷了,要不改天吧?”雖然他給她的感覺跟大師兄很像,但她並不確定他就是她的大師兄,所以她還不敢把自己交給他。③思③兔③網③

“不影響。”他緩緩吐出這三字,見她緊張地夾緊雙腿,眉眼間添了一絲壞意的笑。

他猛地將她翻了個身,修長有力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季攸攸始料未及,“啊”一聲痛呼出聲,掙紮著想要回轉身,卻被他一手按住後背,趴了回去。

“不要!不要這樣!疼……疼!”季攸攸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雙手緊緊抓住被褥,渾身抖如風中葉。

“真乖。”秦霆澤讚許地誇了一句,“想哭就哭,哭給朕聽,朕才會更疼你。”

大師兄……季攸攸突然想起,大師兄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是巧合嗎,還是……

她哭泣的聲音悉數碎進柔軟的被褥中,她安慰自己,就算他不是大師兄,那、那她現在是陶貞兒,不是季攸攸,她沒有對不起大師兄……

不知過了多久,她隻覺身子一鬆,不適的感覺褪去,隻餘酸軟的疼痛。

她病殃殃地閉眼趴著,一動不想動,眼角的淚乾涸,隻偶爾還有一兩聲抽噎。

身側的人一手環了過來,哄她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看?”

季攸攸懶懶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伸到她麵前的拳頭張開,一塊雪白的絲帕展開,正好落到她眼前,手帕上星星點點的紅像一朵朵盛開的梅,豔麗,妖冶。

她呼吸凝滯,半天沒吸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憋死。

他這是……什麼癖好?

她尷尬地將小臉蛋埋進被褥中,不去看這麼羞人的東西。

“朕今日高興,許你一個心願。說吧,想要什麼?”秦霆澤收了帕子,翻身仰躺下,慢條斯理地說道。

心願?聽到這個詞,季攸攸一下有了精神,撐起身子轉頭看他,眼眸兒閃亮,張口就來:“那你跟賢妃要了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她現在住在賢妃宮中,事事被賢妃管著,沒有自由,想見他一麵都難。要是他答應讓她陪在他身邊,她就有機會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大師兄了。

“陪在朕身邊?”秦霆澤失笑,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你以為侍了一回寢,朕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了?你以為陪在朕身邊,能得到什麼?”

季攸攸搖搖頭:“我什麼都不要,隻要陪在你身邊,能天天看到你就好。你是皇帝,君無戲言,一言九鼎,這小小的要求你一定會滿足我的是不是?”

“好啊。”他慢悠悠地撫了下她散亂的發,應了。

但願你不會後悔……才是啊。

*

瑾秀宮。

一大早,賢妃蘇晴便跑到瑾秀宮向貴妃曹文曦哭訴。

“曹姐姐,你說皇上怎麼就看上那個小賤人了?這麼多年了,皇上從未召見過後宮中的姐妹,怎麼就偏偏召她侍寢了?她還大庭廣眾之下和晉王勾勾搭搭,這種不守婦道的賤人分明就該處死,怎麼還能讓她爬上皇上的龍床!”

她氣啊,陶貞兒那個小賤人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底下,平時都是乖巧怕事的模樣,她也沒怎麼對她上心,萬萬沒想到,她竟狠狠打了她的臉,被皇上看中了!

這口氣,她怎麼忍!

皇上未立皇後,後宮以貴妃為尊,所以她起早便到了瑾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