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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陣, 三界遭受邪陣衝擊, 危在旦夕,掌門和各位仙君仙尊,還有妖界的那些大佬們都趕到了東耀城,想要毀去邪陣……”

哦?這麼厲害?毀滅三界?那應該是魔神才有資格做的事情。藺修遊冷冷一笑。

“你也好好呆著吧,就算你去了東耀城,也定是死路一條,倘若連仙君仙尊們都毀不了邪陣,你……也肯定不行的。”

話音剛落,他就被一道靈光抹了脖子,一聲不吭地倒下。

“看輕魔神,該死。”藺修遊輕易破解了困住他的結界,起身離開寒冰洞,前往東耀城。

毀滅三界嗎?沒有人有資格跟魔神搶這份功勞。

他離開後,那名死去的弟子體內竄出一道亮光,閃爍幾下,很快消失不見。

是發財借用了這名弟子的身體,故意挑起藺修遊身為魔的好戰欲和好勝心,唆使他前往東耀城。

魔化值以極快的速度在增長,很快就會達到100。

發財計算了下,在此之前季小姐是完不成任務了,也就是說,老大一定會掉進時空黑洞之中。

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讓老大在掉進時空黑洞前再見季小姐一麵吧。

啊,它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子係統!

*

看著闖進東耀城的眾人,上官景楓的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笑。

什麼仙君、仙尊、妖皇、妖尊……他統統不放在眼裡,這些人受邪陣影響,早已修為大損,身負重傷,憑他東耀城的力量解決他們,不是難事。

嚴夙怒瞪上官景楓,痛心疾首:“枉我與你相識千年,竟沒看出你這等狼子野心,不顧三界安危,萬千生靈,做出此等泯滅良心、令人唾棄之事!”

上官景楓輕笑:“嚴掌門,你是要提醒我,千年來我東耀城一直被你寶玥仙門壓一頭嗎?修真界唯你寶玥仙門馬首是瞻,而我東耀城不過是千年老二,永遠都出不了頭。”

“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寶玥仙門向來與世無爭,對待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從未看輕你和東耀城!千百年來,寶玥仙門和東耀城始終交好,如今卻因你一人的野心導致今天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的局麵!上官景楓,你罪無可恕!”

“掌門,沒有必要跟他廢話,直接將他就地正法,再想辦法毀了邪陣。”站在嚴夙身旁的於夜冷冷說道。

上官景楓懶懶道:“於左使行事果決,從不拖泥帶水。嚴掌門,你要和於左使多學學才是啊。”

“廢話少說!上官景楓,今日就要你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於夜率先持劍攻向他,雙方惡戰開始,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巳時,天色陰沉,慢慢下起小雨。東耀城內,廝殺聲震天,血水與雨水融合,真正的血流成河,綿延不絕。

於夜那方人馬兵分兩路,雲昴仙君和燕重他們牽製上官景楓和東耀城修為強大的長老們,於夜和笛瀛仙子一行則前往陣石所在地,試圖破壞邪陣。

上官景楓瞥看一眼,想要攔住於夜他們,卻被燕重攔下。

燕重一身靛青色長袍已被血染,肩胛處一道傷口深可見骨,他眉眼冷冽,白發及腰,魔劍在手擋住上官景楓的去路。

“上官景楓,我從未將你放在眼裡,若非忌憚寶玥仙門,我早就聽了小櫟兒的,殺了你這個敗類。”

上官景楓陰沉一笑,躲開他的攻擊,反手一劍,險險劃過燕重麵門。

如今,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人,他一個都不放在眼裡,邪陣削弱了他們的修為,他們一路趕來,被邪陣的力量所傷,已是窮途末路。

“燕重,多虧你的驥靈獸,我才能如願以償,開創新的世界,而我將是這世界的主宰,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

“放心,我會送你們一起上路的。”

靈力相抗,劍氣迫人,整個東耀城籠罩在一片陰森的雨霧中,數百餘人慘烈廝殺,屍橫遍野。

隨著時間的流逝,邪陣的壓製越來越厲害,燕重感覺自身力量和速度銳減,頹勢儘顯,與上官景楓的交戰處於下風。

“燕重,今天你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上官景楓得意狂笑,出手狠厲,劍氣狂悍,十幾息間,已傷了燕重幾處。

兩把劍對上時,燕重明顯感覺整條手臂震顫發麻,體內血氣翻滾,五臟受損,讓他不得不倒掠退開。

上官景楓趁勢而上,劍氣如白龍飛舞,雄渾霸道,直飛向燕重。

眼看燕重就要再次被他所傷,一道靈力憑空而落,正好截住了上官景楓的攻勢,將他逼退半步。

“上官景楓,憑你,也想毀滅三界?”

譏誚的笑聲響起,一身紅衣的藺修遊飛身而至,落到了上官景楓的麵前。

看到他,眾人皆驚,上官景楓也微微變了臉色,但看到他滿身是傷,又見他不過是將他逼退半步,遂放下心來。

“藺修遊,你來,不過是多一個找死的人罷了。”

囂張的紅衣在雨中迎風飛揚,墨發如瀑,襯得他的容顏更加妖孽瑰麗,令人心神震蕩。

他衝著上官景楓勾了勾手指,聲線低沉魅惑:“來,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毀滅三界的力量。”

*

季攸攸跟著上官雲遨去了陣石所在地,雖然外界因邪陣而崩塌毀壞,但形成邪陣的地方卻是安全的。

陣石所在的山洞無人看守,因為沒有必要。陣石原本的位置隻有上官景楓知道,而如今邪陣已然形成,除非陣石歸位,否則邪陣不會停止。

但,移錯任何一塊陣石,移動陣石的人將死於邪陣的攻擊,身死道消。

看到蘊藏無窮力量,五靈之力不斷逆行湧動的邪陣,季攸攸皺緊了眉頭。

“沒有辦法讓它停止嗎?”她轉頭問上官雲遨。

上官雲遨看著麵前的法陣,神情恍惚,似在出神,許久才說道:“攸攸,如果需要用我的性命來破壞邪陣,讓它停止,你會殺了我嗎?”

什麼?季攸攸疑惑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攸攸,你好好想想,我想聽你的回答。”

季攸攸聽出他話中的傷感和堅持,低頭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咬了咬右手的拇指,複又抬頭看他:“上官雲遨,我不可能因為要拯救三界而犧牲你的性命。”

“我……我想我不是一個有大義的人,我的心眼兒很小,容不下太多東西。三界的生靈重要,可你也很重要,我認識你,了解你,你對我很好,你救過我,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殺你。”

上官雲遨笑了:“攸攸,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說著,他語聲輕了些,以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天晚上……我真希望那是你,那一晚,我真的把那……當成了你。”

“……”季攸攸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瞳孔一震,差點氣到炸裂,正要狠狠罵他一頓,卻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轉頭一看,是於夜他們。

“於左使!”她趕緊跑了過去。

“攸攸,你怎麼會在這?”看到她,於夜很是意外,見她毫發無傷,才放下心來。

“我就是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可看上去好像什麼忙都幫不上。”她一臉失望遺憾。

“你不懂這些,自然幫不上忙,還是讓笛瀛仙子他們來解決吧。”一抬頭看到上官雲遨,他眉頭微皺,冷聲道,“三公子在這,是想阻止我們嗎?”他是上官景楓的兒子,他沒辦法不對他心生忌憚。

上官雲遨走上前,對著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於左使。”

笛瀛仙子他們已經開始查看陣石的情況。

於夜的目光始終放在上官雲遨身上:“三界如今的情況,你不會不知,今日過後,山河破碎,萬物枯竭,生靈塗炭,三界將不複存在。”

“所以,於左使希望我怎麼做,大義滅親,背叛我爹嗎?”上官雲遨目光炯炯地看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於夜眸中有怒:“他還配為人父!”

他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慘叫,試圖移動陣石的乩方仙上被陣石卷入其中,頃刻間,一身修為被奪,身軀化為一灘血水。

季攸攸被嚇到,眾人亦是一臉震驚,臉色青白,麵麵相覷,陷入絕望的死寂。

若無法毀掉邪陣,那三界便再無生機。

片刻之後——

“以陣石中心為起點,生陰陽、五行、五方、十天乾、十二地支。將丙巳方位移至甲寅方位……”上官雲遨語聲輕緩,一字一句,態度堅決。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的目光落在季攸攸身上,溫和,愛憐:“攸攸,你信我嗎?”

季攸攸愣了下,用力地點了點頭。

上官雲遨:“我的心眼也很小,隻想護你周全。這輩子我很少有自己的主見,但這一回我情願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說罷,他看向於夜,“於左使,信與不信在你們,我隻說一遍。”

*

雨越下越大,雙方傷亡越加慘重,處處是鮮血、屍身,東耀城內殺聲漸弱,宛若煉獄。

藺修遊和上官景楓交戰數百招,受邪陣影響,也有些體力不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無數。

上官景楓看出他的虛弱,卻也沒敢吭聲,因為他發現他一旦被激怒,力量會瞬間提升,倒不如慢慢削弱他,找機會奪他性命。

“你靠著那破陣也不過如此,沒那破陣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藺修遊廣袖揚起,水.雷之術強勢猛攻,同時還不忘奚落他。

上官景楓微笑反擊:“可惜啊,沒有人破得了邪陣,而我會一直活得好好的,至於你們,可就沒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的囂張自負卻悉數湮沒在突然而至的惶恐和絕望中——邪陣的靈力驟然消失,全部的壓製與摧毀停止,雙方情勢瞬間逆轉。

上官景楓:【雲遨,我要你立下血咒之誓,絕不會將陣石本來的位置泄露給任何人,否則,你定將血儘而死,神魂寂滅,永世不得超生。】

上官雲遨:【我,上官雲遨,今日立下血咒之誓……】

“雲遨啊雲遨,你怎能如此待我?怎能……”他仰天狂嘯,悲憤痛苦,想要奔向陣石所在地,卻被藺修遊擊中,重傷倒地不起。

燕重提劍走向上官景楓,舉劍就要砍下他的頭顱告祭蘇冰櫟,卻被藺修遊擋住了。

“我的獵物,輪得到你來搶?”藺修遊斜看他一眼,蹲下`身子看著上官景楓,陰惻惻地笑,“我突然想起,五靈神鼎中還有一樣非常有趣的東西,我喚出來給你看。”

他念動咒語,從五靈神鼎中召喚出了秦衣若的殘魂。

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一瞬間,上官景楓目眥儘裂,眸色血紅,鮮血狂吐:“衣若,衣若,怎麼是你,衣若……”

懵懂茫然的殘魂在看到上官景楓時,變得凶狠殘暴,滿腔恨意驅使她一下咬住他的脖頸,鋒利的十指死命掐進他的肉裡,戳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