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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攸攸眨了眨含淚的美眸,突然間又想笑是怎麼回事?

“他快醒了,我要走了,季小姐要是有事找我,默念‘恭喜發財’,我就會出現。季小姐,回見。”

光團消失,水鏡恢複一片靜謐。

季攸攸將佛珠收了起來,雙手胡亂地擦去眼淚,雙目盯緊了他。

心情沒來由的開始緊張,腦子裡一片空白混亂。

吃了忘情,她對他沒了情意,可現在,她能感覺對他的感情似乎又萌了芽,小小的、綠綠的嫩芽在她的心田探起了頭。

那始終頑固的-1,她再也不在意了。

男人長長的眼睫顫動了下,她的心不規則地跳了幾下,左手小心翼翼地伸出,猶豫地、緩慢地握住了他的。

就在她握住他手的那刻,她被人用力抱在了懷中,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她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剛剛擦去的眼淚又止不住滑落,順著她的麵頰流到了他的臉上。

藺修遊的心一顫,睜開眼睛,放開了她,輕輕抬起她的身子:“你哭了?”

聽到他的聲音,季攸攸的眼淚落得更凶。

“怎麼了?不喜歡……我抱你?”他知道她有多排斥他。

不是不是……她心裡喊著,卻隻是抽抽搭搭委屈地說:“傷好重,疼。”

藺修遊一聽,手上的力道又卸了幾分,抱著她起身,讓她坐在他的身上,握住她又軟又小的雙手,治愈的靈力傳入她體內。

他這時才想起,之前他也受了重傷,而且遭受了九焱魔石的致命一擊,但為什麼他現在不但毫發無傷,而且修為還提升了?

柔軟的身子靠進他%e8%83%b8膛,他一怔,幾乎要懷疑麵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她怎麼會這麼主動地親近他?

片刻之後,當她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他收了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凝視她。她的眼眶泛紅,眼眸溼潤,香腮滿是淚痕。他知道,她不是因為傷重而哭泣。

“還疼嗎?”他輕聲問她。

季攸攸搖搖頭,孩子氣地拉下他的手,埋進他懷裡,雙臂環住了他的腰,在他的%e8%83%b8口蹭了蹭。

就好像……她從前依賴他的模樣。

“攸攸……”他有些不確定地喚她,感受著她的體溫,右手抬起,輕輕撫過她柔順的發。

真的不是幻境,不是做夢嗎?他耗費靈力探查,卻沒發現有任何不對。可發生的一切讓覺得人匪夷所思,他沉默著,不敢歡喜,隻怕會更加失望。

若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季攸攸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忍不住直起身,雙手抵著他的%e8%83%b8膛,歪著腦袋疑惑地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冷凝。

沒有想象中的歡欣雀躍、感人肺腑,季攸攸心裡悶悶的,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嘟了下嘴就要站起。

可她剛剛離開他的懷抱,又被一下拽了回去,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裡,氣都透不過來。

“彆走。”他悶聲說道,“就算是幻像,就算是做夢,也讓這一刻更長久一些。”

幻像?做夢?原來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假的嗎?季攸攸哭笑不得,狠狠擰了下他的腰,疼得他一哆嗦,不敢置信地將她放開。

她冷了臉,故意不去看他,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自言自語:“該想辦法回去了,於左使和青雲仙上一定等急了。”他們定是掉進了另一個場景,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

她還沒走出幾步,就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一抬頭,對上了一雙溫和的、泛紅的眼睛。

他像是到此刻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小師妹……”

聽到他喚她,季攸攸莫名感覺有些怪,他平常不會喚她小師妹……可她未及細想就被他摟進了懷裡,柔軟的唇瓣被狠狠銜住,她想要說話,卻被他叩開齒關,長驅直入。

腦子昏昏沉沉,漂亮的眼眸兒迷迷瞪瞪,她雙手抓著他的衣服,一點點抓緊,揪起……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強烈而瘋狂的占有欲,她就像他掌中的玩物,他執著於把她弄疼,讓她臣服……

她嬌美的臉蛋通紅,有些承受不住,想要把他推開,卻被他用力掐住腰,一點勁都使不上來,她覺得自己快要昏死過去了。

“咳咳……”

兩聲咳嗽聲傳來,藺修遊如夢初醒,放開了季攸攸,抬眸看到不知何時進入的青雲和於夜,暗夜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青雲看向他的視線冰冷而充滿敵意,他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泛紅的眼眸掠過一絲魔魅,轉瞬即逝。

“該走了。”於夜略顯尷尬地說道。

“好啊。”藺修遊打橫抱起季攸攸,從他們身旁走過,率先離開了。

看他言行無恙,於夜不由吃驚,轉頭問青雲:“他怎麼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不該是身受重傷、生死一線嗎?

青雲的臉色更加陰沉,緊緊攥住手中的戒指。

他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第92章

◎戒指,能再幫我戴上嗎?◎

屋子裡燃著檀香。

蘇冰櫟坐在梳妝鏡前細細描眉, 肥壯的大黑貓趴在梳妝台上呼呼大睡。

鏡子裡突然出現了男人的身影,黑貓也察覺到來人的氣息,猛地驚醒, 怯怯地抬起頭, 兩耳一動, 縮著身子跳下梳妝台,識相地竄到了門外。

蘇冰櫟的動作慢了下來, 看著鏡子裡的男人,嫵%e5%aa%9a的臉龐添了鬱色,不太高興。

燕重笑了下,走到她的身側, 從她的手中拿過眉筆, 轉過她的身子, 托起她的下巴,專心地為她畫眉。

“藺修遊和季攸攸從地脈出來了, 毫發無傷, 你怎麼不去探望一下?”畫得差不多了, 他抬筆,出聲問她。

蘇冰櫟“哼”了一聲, 不悅的神色爬滿了她的小臉:“去探望,然後把情況都告訴你,對嗎?燕重, 你就是存心讓我做奸細,幫你害人, 我討厭這樣!”

“小櫟兒, 你想多了。”燕重輕歎一聲, “我不過是關心藺修遊, 想知道他的情況罷了。他在妖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我不多盯著些怎麼行?”

“你又不是沒有手下,前不久你不就收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嗎?你讓她幫你去看呀,叫我乾嘛?”

“怎麼這麼小氣,連那種女人的醋都吃?她哪有資格跟你相提並論,不過就是一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你若不喜歡,等用完了,我就把她殺了。”他知道她說的是衛蓉。

那個女人是寶玥仙門的弟子,利用她可以做一些他做不了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將她暫時收歸旗下。

小櫟兒竟在意了?

吃醋?怎麼可能?嫌棄罷了!蘇冰櫟翻了個白眼,從他手中奪回眉筆,轉過身去,收了尾,將眉筆隨意地丟到了梳妝台上。

“燕重,我不想理你,以後你少出現在我的麵前。”她沒心思同時應付兩個男人。

燕重站到她的身後,雙手覆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再對我這樣耍脾氣,不怕我殺了他嗎?”

蘇冰櫟對著鏡子裡的他眼一瞪:“你敢殺他?你不怕寶玥仙門殺到你的妖界去?”

“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殺了,然後把你擄到妖界,你說,誰能知道是我動的手?”他笑得極壞,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

“你威脅我?你以為我會為了他受你的威脅?真是可笑,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你和他兩個男人!”她嗤之以鼻。

“嘖嘖,真無情!”他在她的粉頰上親了一口,放下`身段哄她,“就當我求你,如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回,蘇冰櫟沒有一口回絕,她掏出帕子,擦了下剛剛被他親過的地方,皺了皺眉頭。

“你以後不許親我,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燕重眼眸一暗,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放開了她。

蘇冰櫟起身,一邊準備出門,一邊說:“我隻是去看看攸攸的情況,才不是當你的奸細。”

“我知道。”燕重微笑著送她出門,卻在她離開後冷了神色。

雖然她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心思,但他卻知道她願意妥協是為了保護於夜。

這些日子她的心思都用在了於夜身上,對他卻不理不睬,嫌棄到了極致,連他碰她一下都反感。

他並不是非她不可,也不是隻有她這一個女人,但他卻一點都不想看著她把一顆心放到其他男人的身上。

他不準。

*

擎華殿中,氣氛冷凝。

季攸攸並沒有把藺修遊依靠九焱魔石死裡逃生的事情說出來,但是青雲卻猜到了這個可能,並告訴了掌門嚴夙。

“修遊,攸攸,此事非同小可,不容隱瞞。”嚴夙看向他們,神情嚴肅,“若修遊真的借助了九焱魔石的力量,那我們要想辦法去除他體內的魔性,防止他入魔。”

哦,竟是九焱魔石?藺修遊挑了下眉,怪不得他覺得體內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遊躥,竟是九焱魔石。

季攸攸繃著小臉,低垂著頭不說話,她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就是擔心這些老迂腐們多想。

就算大師兄真的入魔又如何,隻要他不害人,那是人是魔不都一樣嗎?有她陪在大師兄身邊,還有發財給她的佛珠,她並不擔心大師兄有可能入魔一事。

藺修遊偏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不愉的神色,溫和地笑著,轉頭對嚴夙說道:“事實應如青雲仙上所說,確實是九焱魔石救了我的命。”

聽他承認,嚴夙和於夜的臉色雙雙一沉,覺得大事不妙,青雲倒是一點不意外,神色未變,坐在椅子裡,右手還攥著那枚未及還給藺修遊的戒指。

“修遊,你現在感覺如何?”於夜關心地問他。

藺修遊:“並無異常。”

嚴夙臉色難看:“等你察覺到異常的時候,哪裡還來得及?我們要防患於未然,儘早把你體內的魔性消除。”

藺修遊問:“要如何消除?”

嚴夙看他一眼:“寒冰洞是極寒淨地,可淨化一切魔氣,你隻要在那裡呆上七七四十九日,體內的魔性自然可以消除。”

寒冰洞?聽到這三個字,季攸攸一下抬起了頭,拒絕:“我不同意!寒冰洞那麼冷,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要在那裡待上四十九天,大師兄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還記得,當年大師兄因為她而被青雲仙上罰去寒冰洞呆了三天三夜,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怎麼可以再讓他受那樣的苦?

“攸攸,沒關係,我受得住。”他早已不是當年金丹期的少年,寒冰洞的嚴寒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不行,我不答應!你才不會入魔,就算你入魔也不會害人,理他們乾什麼!我們離開這兒!”她氣呼呼的,拉著他就要走。

藺修遊反手扣住她,將她擁在懷中,輕撫著她的發,安慰她:“不過就是四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