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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崩潰傷心的模樣,隻是因為被燙了手嗎?

“乖,不哭了,讓我看看你的手。”他將她稍稍推開,執起她的手,看著那被燙傷的地方,一陣心疼,調動治愈的靈力為她療傷。

幾息之後,她的傷處便痊愈,肌膚恢複如初。

手不疼了,可心還是揪得緊,又是一串兒淚珠落下,她像隻黏人的小貓一樣膩在他懷中,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

藺修遊有些哭笑不得,覺得她這副模樣既可憐又可愛。他揉了揉她的發,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怎麼這麼愛哭了?”

她哽咽著:“你抱著我。”

他坐下,依言抱住她,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抱緊一點。”她不滿意地哼哼,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就像要跟他融為一體。

他笑了笑,緊緊抱住她,直把她抱得喘不過氣來,小臉憋得通紅,才將她放開。

季攸攸軟軟地伏在他身上,輕輕喘熄,心情一點一點平複下來。

藺修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肩膀,半晌,問她一句:“知道錯了?”

錯了?她哪裡錯了?她不知道,但還是很乖很乖地應了聲:“知道了。”

嗯?沒想到她認錯認這麼快,藺修遊不由挑眉:“哪裡錯了?”

“哪裡都錯了。”

藺修遊:“……”這認錯——實在不夠有誠意啊。

“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看彆人,隻看著我,好不好?”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隻想你……能多陪陪我。她在心裡默默說著。

這樣的她讓他氣不起來,積攢了一天的怨氣早已消失殆儘,再不忍去責問她。

隻要她一直這般乖乖的,他多哄哄她也無礙。

他低頭輕%e5%90%bb她的發,聲線溫柔:“隻看著你,不看彆人,沒有不理你。”

第54章

◎配不上嗎?◎

季攸攸用和田黃玉做的東西有了輪廓, 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個圓環,神識裡的小白閉了嘴。

主人的生命值趨近於0了,明天、不超過後天她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徹底離開。

“攸攸。”

門外有人喊, 季攸攸聽出是於左使的聲音, 放下手中的活,轉頭看了下, 小臉皺了皺。

不想開門……

“攸攸,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唉……

季攸攸慢吞吞地下了榻,走到門口, 把門打開了。

於左使的冷臉出現在麵前。

他其實長得不難看, 隻是一天到晚板著臉, 氣質冰冷,讓人覺得不好接近。從前在寶玥仙門的時候, 季攸攸就不愛跟他說話。

看到她, 於夜說道:“彆一直悶在房裡, 跟我一起走走,我有話要問你。”這丫頭原本是個驕傲自大、活潑過頭的, 現在這副模樣真讓他不適應。

“嗯。”季攸攸應了一聲,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有點心不在焉。

“你那日掉下懸崖, 是不是把腦子摔壞了?”走出一段路,於夜停下, 轉頭問她。

季攸攸看他一眼, 小嘴一張:“大概吧。”他總覺得他很懷念她以前的樣子, 是她現在的樣子……太卑微軟弱了吧?

連他都看出來了。

“那個遊三……到底是什麼人?”

“於左使認為他是什麼人?”她知道, 他懷疑了。於左使當年和大師兄還是比較熟的,於左使這人聰明冷靜,能猜出來不是不可能。

還不老實交代!他們兩個朝夕相處,經常呆在一個房間,他不信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藺修遊了,是嗎?”

季攸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

“還裝。”於夜輕斥一句,“你明知道他是被逐出師門的,怎麼還敢跟他廝混在一起?”

“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還要經過你們同意嗎?”

嗯,這就像她的說話語氣、行事風格了。

於夜點點頭:“我不管你們的事,但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掌門。”

“隨你。”

“他來了。”

見他兩眼放光,摩拳擦掌,季攸攸歪了歪頭:“你想跟他打架?”

“不用你管,在這呆著。”說著,他設下結界將她困住,隱去她的身形氣息,迎了上去。

季攸攸卻也沒擔心,抬眼看時,看到大師兄走了過來。

*

藺修遊看到於夜時,腳步頓了一下,緩步上前,與他迎麵對上。

兩人相對而立,誰都沒有開口。

突然,於夜出手攻向藺修遊麵門,伸手去摘他麵具,速度極快。

藺修遊哼笑一聲,雙手負於身後倒掠出去,沒有讓他碰到分毫。

“多年不見,本事大了不少!”於夜變換招式,土係靈力卷起塵土飛揚,飛沙走石蘊著霸道的力量全麵攻擊。

藺修遊手一揚,一片晶瑩的水牆出現在兩人之間,將於夜的攻擊悉數擋住,水牆翻滾間又把土靈之力吞噬,化為一片雨霧,歸於塵土。

土克水,但藺修遊把水係術法修煉到頂級,即便是於夜的高階土術在他麵前也變得微不足道。

於夜微微變色,收了靈力,飛身落地,問他:“你現在修為是何階段?”百年前他不過金丹大圓滿,這一百多年的時間,他的修為竟比他還要高了?

絕不是元嬰、化神,最起碼是煉虛起步,難不成還會是合道?

難以置信!

他苦心修煉七百年才堪堪跨入煉虛境界!

“不足道,在於左使麵前獻醜了。”藺修遊在他麵前站定,緩緩說到。

“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於夜不屑冷哼,“你到東耀城來乾什麼?”

“我為什麼會來東耀城,於左使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嗎?”

“隻是因為鬼族之事?”

“不然呢?於左使認為我還會有什麼目的?”

“你心裡想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心懷不軌,否則必不饒你。”

藺修遊輕笑:“憑於左使的能耐怕是不行,得往上找幫手。”

於夜被他的自負氣笑了:“好,好得很,翅膀硬了,可以不敬師長了!”

“不敢。”他垂眸,低語。

“你跟攸攸又是怎麼回事?”

“她……”

“我可先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你是寶玥仙門被逐出師門的棄徒,她是季副掌門的女兒,也是寶玥仙門的掌上明珠,你配不上她。”

藺修遊眸色沉下,嘴角一絲嘲諷之意:“她是我的玩物罷了,滋味可人,甚合我意。”

“藺修遊!”於夜怒了,“你敢如此待她!”

“我如何待她?於左使,你不妨問一問她,與我在一起可快活、可歡喜?”他笑得張狂,又道,“你不妨再問一問,是不是她離不開我?被這小混賬纏著,我也是煩惱至極啊。”

“你!你真是……”於夜指著他,手指發抖,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握拳拂袖,恨道,“她變了,你變得更讓人匪夷所思!皓澤仙尊若知道你變成現在這樣,不知要有多失望!”

提及師尊,藺修遊麵色沉下:“我是寶玥仙門的棄徒,早就讓師尊失望透頂,不差這一樁。季攸攸是我的玩物,沒有人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話不投機,他轉身離開,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於夜回到季攸攸身旁,撤了結界,正要好好說教她一通,卻見她麵色發白,吐出一口鮮血。

他大驚:“怎麼了?”

季攸攸神色晦暗,眼中一點光彩都無,緩緩擦去嘴角的血,搖了搖頭。

“是因為他的話?”

她愣了愣,又搖了搖頭。

本來就是這樣,他恨她,在他眼裡,她始終隻是一個玩物。她知道的。

她不怪他,不怨他,是她欠了他的,她要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於夜拉過她的手,為她把了脈,並未發現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皺眉勸他:“不要再與他糾纏了,明日上午我便送你回寶玥仙門,他總不至於敢到寶玥仙門放肆。”

“哦。”季攸攸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虛虛應下。

明日上午,便明日上午吧,時間本來就差不多了。

回到房間,季攸攸繼續拿起和田黃玉細細打磨,直到黃昏時分,才勉強算完工,她托在手心看了又看,雖然不太滿意,但形狀和意思總算有了。

“他嫌棄也好,喜歡也好,就這樣了。”她笑了笑,輕鬆起來,將東西收好,走到梳妝鏡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還好,虧了小白幫她借用生命值,她的臉色看上去沒那麼糟糕。本想好好妝扮一下,最後還是放棄,最後一晚,她想把最真實的自己給他。

她洗乾淨帶著淚痕的臉,解開發帶,讓一頭烏黑的長發自然垂下,渾身沒有一樣飾物。又從衣櫃選了一身白色的衣裙換上,對鏡自照一番,還算滿意。

當天色完全暗下,她故技重施,借用隱身蠱出了東耀城。

她禦劍飛行,去了東耀城的後山,找到了上官雲遨說的那處好看的瀑布。

夜深人靜,水聲滔滔,瀑布從十幾丈的高處直瀉而下,恢弘如龍躍深潭,激起白浪滔天。

潭邊是一片紫色的花叢,說不出名字的紫色小花美麗芬芳,點綴了朦朧的月色。

她喜歡這兒。

她站在潭邊看了一會瀑布,讓自己的心緒放空、沉澱,隨後她拿出了他給她的水珠,輕輕捏碎。

這回,他總不至於不來。

*

見過於夜後,藺修遊心情不愉,離開東耀城,去了後山之巔,躺在最高處的岩石上,從白天躺到黑夜。

他配不上她?

棄徒……

往事曆曆在目,許久未有的苦澀滋味襲上心頭,他的眉頭擰緊,無法釋懷。

他的身上永遠都有汙點存在。

過去這麼多年了,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在意……是,他不在意,可今天於夜對他說,他配不上她……配不上嗎?

若不是因為她,他何至於被逐出師門?

而今,他竟成了配不上她的人?

夜深風寒,山頂冰冷刺骨,可他渾然不覺。

風越大,身上越冷,將他的心凍結成冰,凍得麻木,他才不至於那麼痛苦……

他感應到了自己的靈力,是她捏碎了他給她的水珠。

遇到危險了?

他一下坐起,凝神探她的情況,知道她沒什麼事,才放下心來。

麻煩精。

這幾天她黏他得很,乖巧溫順,柔情似水,倒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征服欲。

他嘴角勾起,打算隨了她的意,去見她。

他鎖定了她的位置,與他離得不遠,幾息之後,他便趕到了。

月下,潭邊,他看到了她的背影。

嬌小美麗,玲瓏有致,烏發柔順地垂在她的身後,隨風輕揚。

想將她擁入懷中。

察覺到他的氣息,季攸攸快速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