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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燈,但要是被丟下,她還是會覺得慌。

她跑到他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的,不讓他走太快。

藺修遊看她一眼,不著痕跡的用餘光看向了她身後的某處,嘴角微微揚起。

“跟好了。”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對她說。

也對暗處的那人說。

*

“我要你跟我比試,比一次,我就不糾纏你!”

“不比。”

“怎麼,怕輸?”

“對,怕輸。”

……

莫名其妙的聲音從腦海蹦出,韓恪一陣恍惚,加上身體虛弱,差點“砰”一聲倒地。

什麼玩意兒?他腦子裡誰和誰在說話?

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暗暗咒罵一聲。

剛進秘境,就看到了這一男一女,仔細一瞧,男的是熟人,他在妖界每十年一次的盛宴上見過他,雖然他此刻帶著麵具,但他鼻子靈,眼神毒,一下就把他認出來了。

他怎麼會來東耀城秘境的?

他聽說過他的事情,是個狠人,妖界七大妖尊中唯一的人族,當年殺了妖界不少妖,搞得人心惶惶,最後是燕重出麵解決的。

難道是來找他的?

來找他還帶著個女的談情說愛?

韓恪忍不住陰陽怪氣,打算先盯好他們,看他們究竟想乾什麼。

*

這一次闖秘境比第一次順利得多,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阻礙,他們輕輕鬆鬆就到了秘境的中央,一個開闊的平台,五靈法陣如流光湧動,中心是圓胖的黑色陣石,光可鑒人。

就在季攸攸感歎“秘境也不過如此”的時候,藺修遊給了她一個嘲笑的眼神。

季攸攸一下子回過味來,不是秘境不過如此,而是大師兄的存在讓秘境不過如此。

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一路跟著他們的韓恪感受更深刻些,源自藺修遊身上的威壓壓製得他渾身不舒服,要不是他厲害,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這時,他看到藺修遊喚出了一把琴,仔細一看,心裡一個咯噔:燕重那老小子的乾犀琴怎麼會在他手上?

他想乾嘛?

看到他拿出乾犀琴,季攸攸同樣嚇了一跳,上回被琴聲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感覺襲上心頭,她緊張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睜大眼睛看著他。

“這回傷不到你,好好聽著。”他安撫她一句,飛身坐上陣石,調了音,開始彈奏樂曲。

季攸攸心驚膽顫地聽了會,除了覺得好聽以外果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這才放下心來,靜靜欣賞。

但韓恪就太TM不愉快了!

他見識過燕重那老小子的琴,那琴的殺傷力是真嚇人,他曾親眼看他用這把琴懲罰過叛徒,看著那叛徒痛不欲生,魂飛魄散。

琴音入耳,他心跳加速,渾身發熱。

M的,他沒事彈什麼琴,他這是彈給誰聽!

還好他因為忌憚乾犀琴的威力,早早研究過破解之道,雖然不能徹底破解,減輕傷害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作用的。

首先,你得精通音律;其次,你得正好熟悉對方彈的曲子;第三,以自身靈力築起防禦牆,跟上節奏,與對方曲調形成共鳴,這樣便能有效削減琴音的殺傷力。

當然,最大的前提是:你自身的修為得很厲害!

韓恪齜牙咧嘴,難受之餘,大腦再次冒出雜音——

“……現在主控權在我手上,我再問最後一遍,比不比?”

“成年人不跟小孩子玩,我不能自降身價。”

“你找死!”

……

韓恪頭痛欲裂,這TM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精分了?

“彆彈了,你不過是想逼我現身,我來了,你究竟意欲何為?”

琴聲戛然而止,所有的不適一掃而空,韓恪舒了口氣,抬眼看時,看到半空出現一個白衣女子,渾身沐浴金色神光,臉色不佳,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神使,一臉灰白驚惶,二人顯然都受到了琴音的荼毒。

“遙河神女?”藺修遊收了琴,看向她,淡然發問。

高傲美麗的遙河神女姿態冰冷:“是。”眼神瞟到躲在他身後的季攸攸,神色一變,“你們就是殺我神使的人?”她看到了她神魂中的神光,不由大怒。

區區修士,妄想融合她的神光!

藺修遊:“神女無需動怒,本尊隻是自保罷了,若不先保住自己性命,如何得見神女天顏?”

季攸攸忍不住看向他,自保?大師兄好謙虛啊。

神女都被他的琴聲逼得現身了,大師兄究竟有多厲害?

“再則,神女派神使半道攔截闖秘境的修士,難道不是想要借力離開秘境?你我各有所求,倒是可以好好談談。”

遙河神女:“你怎知我無法離開秘境?”

“神女身上的封印源自神界,神女早已不是天神,而是被禁錮、不得自由的墮神。”藺修遊緩緩點出事實。

遙河神女神色巨變:“你竟能看出神界封印!你究竟是什麼人?”

“知道我的身份對神女而言並無好處,我隻要神女的一滴血,神女若是答應,我便助神女破除封印,重獲自由。”

“你能助我破除封印?”遙河神女半信半疑。

“神女的一滴血便能驗證結果,我想神女會願意一試。”

“好,你若敢在我麵前妄言,定讓你生不如死、魂飛魄散!”她以靈力刺破右手食指,一滴殷紅的鮮血飛向他的方向。

藺修遊抬手接下,收起,沒有浪費時間,從陣石上飛身而下,雙手結印凝聚靈力,為她破除封印。

在他的攻擊下,遙河神女周身封印現形,如銅牆鐵壁。

“神女由內而外發力,合你我二人之力便可破除封印。”他說道。

遙河神女應了聲“好”,調動自身靈力,與他聯手,以強悍霸道的力量強行破印。

季攸攸在一旁看著,緊張極了,儘管大師兄看上去麵色平靜沒什麼大礙,但她知道,與神力相抗絕對是極其耗費靈力的事情,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敢出聲,深怕大師兄受到影響。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哢”的一聲,堅固的封印裂開一道縫。

遙河神女眼眸一亮,麵上泛出喜色,對即將到來的自由萬般期待。她觸犯神界律法,被封印在此地已有數十年,如今有機會逃出生天,她怎能不喜。

但是——

她看向藺修遊,眸光一冷,這個人,還有那個丫頭,她萬不會留,沒有人能在冒犯她之後還能活著。

“哢、哢哢……砰!”

在強力的攻擊下,封印徹底崩壞,支離破碎,化作點點金光,逐漸消失不見。

而就在這時,遙河神女趁著藺修遊收勢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他使出一記殺招,招式淩厲蘊足力量,準備將其一招擊殺。

“大師兄!”季攸攸在旁看清她的動作,心神一凜,想也不想就撲上去要護住藺修遊。

可沒想到,一道純白的靈光陡然出現,如閃電般一下穿透遙河神女的身體,貫穿了她的心臟。

“怎會……這樣?”遙河神女瞋目裂眥,死不瞑目,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死在一個修士的手上。

她身形消散,留下一顆內丹,她的神使也因為她的消亡而消失不見。

藺修遊一招手,那道滅殺遙河神女的白光化作神劍雪凜回到他手中,他冷冷一笑,道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自由觸手可及,是她自己放棄了機會。

“大師兄!”見他安然無恙,季攸攸揪起的心落下,撲進他懷中。

他收了神劍,低頭擁著她,笑容閒適:“嚇著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攸攸點了點頭,一陣後怕,環住他腰的雙臂緊了緊,不願放開:“大師兄,你怎麼一招就殺了她呀?她那麼弱嗎?”

“這裡是封印她的地方,她的神力被克製,並沒能施展出真正的實力。再則,雪凜神劍生於秘境,即便尚未成靈,也能重創她。”

“可你的反應也好快,是料到她有這一手嗎?”

藺修遊揉了揉她的發:“我從不信人,何況她是墮落之神,防著,總是沒錯。”

“哦。”季攸攸恍然,心有餘悸地在他%e8%83%b8口蹭了蹭。

他的心一片柔軟愜意,懶洋洋地將遙河神女的內丹拿到手上,對她說:“這內丹不錯,晚些助你融合。”

眸光瞟向那人藏身的暗處,他不動聲色,將懷中的嬌人兒稍稍推開:“既然來到這裡,我帶你走完秘境,讓你見識一下無上道法。”

道法!

韓恪“嘶”了一聲,差點留下口水。

沒錯了,他就是奔著道法來的,雪靈果算什麼,驥靈獸最喜歡的食物便是修仙界各大秘境中的道法。

他們拿來修仙,他拿來吃,吃□□法,他的修為便能提升一大截,他的傷很快就能好!

嘿嘿嘿,道法,我來啦

作者有話說:

“遍覽諸籍,未有先例,仆竊不慎,恐有疏漏,望君審慎。”——這句話是BS求來的,非常感謝不知名的大神。

第42章

◎竟是為她……守身如玉?!◎

每一個秘境的道法都藏於秘境的最深處, 來到秘境的人一路過關斬將才能到達道法所在。

東耀城的秘境,從來都沒有人走通過,但藺修遊這個逆天的存在, 早在數十年前就悄無聲息地走過一遭, 且走通了。

他並沒有拿走秘境裡的道法, 而是看中了道法滋養而成的神劍雪凜,所以, 他留下了道法。

越往深處,守護秘境的靈物越厲害,但它們當年都曾和藺修遊打鬥過,慘敗在他手上, 知道他的厲害, 所以一個個飄飄蕩蕩仰高了頭, 離他遠遠的,隻當沒瞧見。

“大師兄, 東耀城幾代城主那麼多年都沒有走通秘境, 你卻如入無人之地, 你比他們都要厲害很多嗎?”季攸攸驚歎萬分。

藺修遊微笑:“我隻是比他們……不怕死得多。”

第一次來,殺出的血路, 她不會想知道。

“大師兄……”他雖然笑著,但季攸攸卻察覺到其中艱難、血腥的往事,忍不住雙手摟住他的手臂, 仰高了小臉看他,漂亮的眼眸水潤傷感, “以前一定很辛苦吧?”

嗯, 拜你所賜。這句話在他的喉嚨裡滾了滾, 終是沒說出來。

他單指托起她的下巴, 微微低頭,看她的目光帶著幾分不懷好意:“打算怎麼補償?”

季攸攸眨巴了下眼,看著他深邃惑人的眼眸和嘴角勾人的弧度,像著了魔般揪住他%e8%83%b8`前的衣服,踮起腳尖抬起頭,輕輕地、輕輕地在那兩瓣唇上碰了一下。

蜻蜓點水般,一碰就逃。

卻被他撈住了腰,怎麼也逃不掉。

唇畔餘溫未散,柔軟,香甜。藺修遊暗了眸色,從她身後抱住她,看著她泛紅的耳朵尖,心念一動,不輕不重地咬了咬……

季攸攸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