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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讓他付出代價,為什麼被攻擊的是她?

還有,雖然說被攻擊了,但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e8%83%b8口,抬頭看向他,正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看什麼?剛剛是什麼東西跑進我身體裡了?”

藺修遊看了她半晌,忽而笑了:“或許,是我大意了,這秘境中可能真有神女。”

他不會看錯,剛才的那道金光,是一縷神光,神光化作執念沒入她體內,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一把利器,給他致命一擊。

這道神光倒是儘職,怎麼也要讓他們兩人死上一個。

聽到他的話,季攸攸給了他一個“你不靠譜”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感覺就是沒有事情,走吧。”他淡淡說著,雙手負於身後,繼續往前走。

外麵天色已黑,秘境中卻是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季攸攸小跑著跟上藺修遊,踏進一道宮門,一進來,她就嚇一跳,兩邊站著一個又一個身著金色鎧甲、手執巨斧的將士,看著威武駭人。

是真人嗎?她心裡慌張,拉著藺修遊的衣服,壯著膽子仔細看了看,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看上去死了很久了,像是乾屍。

被扯住衣服的藺修遊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視線從她臉上落到她揪住他衣服的手上。

“怕?”他的聲音含笑。

季攸攸“哼”一聲不說話,把他衣服抓得更緊。

“吱……嘎……”

原本大開的宮門突然被關上,季攸攸嚇了一跳,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腦袋像鴕鳥一樣埋起來。

看不到,就不怕,彆人也看不到她!

藺修遊單手環住她,%e8%83%b8膛一陣暖意,目光添了一絲柔和。

她是火係靈根,嬌軟的身子就像一簇溫暖的火焰。

在五靈神鼎中時,她予他的那團暖意自始至終未曾消退,在他受傷之時撫慰他、陪伴他。

溫柔至極。

“哢……哢……”

像是骨骼斷裂的聲音,又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季攸攸聽得背脊一陣發寒。

然後,是踢踏踢踏部隊前進的聲音。

想象力一貫很豐富的季攸攸腦子裡一下冒出一個念頭:那些鎧甲將士活了!

她還未及再想其他,身子就被他扳離他%e8%83%b8膛,一把劍放到了她的手中。

“彆怕,叔叔教你滅殺這些僵屍。”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季攸攸眼看著那些鎧甲將士全部動了起來,一層一層將他們團團圍住,她的心跳得快極了,手心也滿是冷汗。

“你、你行不行?”她想要從他口中尋找信心與安慰。

哪知,那人隻是輕笑一聲,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握住了她執劍的手,帶著她展開了攻擊。

不是,你自己行的話,自己搞定不行嗎?為什麼帶上我?

季攸攸內心大為不滿。

一柄大斧當頭砍下,她下意識要避開,卻被藺修遊逼得迎麵對上,手中寶劍穩穩擋住大斧,震得她渾身發麻,差點拿不住劍。

與此同時,她在他的引導下一腳踢開那僵屍,又速度極快的一劍劈下,那僵屍瞬間化為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不是她的力量,她沒那麼厲害。

季攸攸嘀嘀咕咕的,像個工具人一般被他帶著砍僵屍,完全沒有自主權。

她乾脆放任自流,由著他控製她的身體,而她隻需要睜著眼睛看麵前成群的僵屍一隻隻被滅殺就行了。

有被爽到,漸漸不怕!

藺修遊發現了她的怠惰,唇角一勾,在一隻僵屍攻來時,特意放水露出破綻。

醜黑惡心的僵屍臉一下離季攸攸僅有一掌距離,她驚得差點昏過去,麵色刷白,身子緊緊貼著藺修遊,恨不得鑽進他的身體裡躲起來!

太惡心了,差一點點就要碰到,絕對的陰影,啊啊啊!

她卻聽到他笑得歡暢。

她猛地意識過來:他是故意的!

啊啊啊,大壞蛋!

她氣得抬腳往後踹,卻踹了個空。

沒等她回神,他帶著她飛向空中,長劍舞動,強悍的靈力流淌、凝聚,在他們身前結出絢爛奪目的法印。

“滅!”他眉目冰冷,氣勢卓絕,口中吐出一字,頃刻間,法印變大數倍覆蓋全場,密密麻麻的僵屍一瞬間灰飛煙滅。

季攸攸:“哇!”好厲害。

雖然他人很討厭,可她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本事。

藺修遊斜看她一眼,看到她眼中的星星,懶洋洋地笑著,帶著她落地,收了劍,淡淡一句:“突破了。”

“嗯?你說什麼?”

濟道天羅術,突破了第九境界。在淨化五靈神鼎、滅殺秘境僵屍之後,他的道法又上了一個台階,隻差一個境界,便得圓滿。

他沒有回答她,為她理了理淩亂的衣衫和頭發,動作格外溫柔細致。

隨後,他的手指落到了她的唇上,觸碰到她傷口的位置:“疼不疼?”

季攸攸“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一時間,她覺得這個動作格外熟悉,像是跟誰學的。

恍惚了下,她才板著臉說道:“疼不疼,你被人咬咬看不就知道了!”

“好。”他答得爽快,並俯下了身子,臉幾乎要貼到她的臉上。

“你……乾嘛?”季攸攸一臉莫名。

“給你咬。”

季攸攸眼睛倏地睜大,狠狠罵他:“你有病!”誰要咬他的嘴!她伸手就要推開他,哪知他穩得跟座鐵塔似的,她硬是沒推得動。

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藺修遊神色淡然,俊顏如冷玉,站直身子,涼涼開口:“錯過,就沒有機會了。”他寬袖一甩,轉身步向大殿中央的翡翠琉璃台,再次喚出寶劍斬星,劍身插入正中心的圓孔。

隻聽“哢”一聲,台麵裂開,從底部伸出雲霧台,上麵有一隻精美的冰匣,透著絲絲冷氣。

他一揚手,冰匣打開,裡麵躺著一枚通體泛著幽冷白光的雪神丹。

是個好東西,可以鞏固拓寬靈脈。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這些東西的?”季攸攸好奇問他。

“來過。”簡簡單單的兩字回答。

“那你上次來沒拿走?”她看著他收了雪神丹,忍不住有些惋惜,要是給她就好了,她送給夫君,夫君一定很高興。

藺修遊眯眼看她,狹長的眸透著暗光:“拿走了還會再生。道法在,秘境的靈氣便永生不滅;道法亡,秘境便會崩塌消失化為虛無。”

“哦……”有那麼一瞬間,季攸攸覺得自己是一無所知的小笨蛋,而他就是無所不知的老學究。

好渺小,好卑微,不過——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不就是比她老了點!

“所以,你是來拿道法的嗎?”

“不。”薄唇輕啟,手指輕觸她嬌美的臉龐,“百年前,你害我錯過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季攸攸露出迷茫的表情。

他說她害他?怎麼可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笑:“不過沒關係,還會有更好的,我帶你去看。”

宮殿的儘頭是一幅巨大的壁畫,畫麵色彩絢麗,美輪美奐,畫的是眾神花朝夜宴圖。

季攸攸站在壁畫前,突然覺得有些眼花,這壁畫中的人好像活了起來,好像……其中一個風流妖嬈的男神仙對她眨了眨眼睛?

驚悚!

恍惚間,左手被人拉住……跳進了畫中。

一陣天旋地轉,頭昏腦脹,好像整個人都被空間擠壓過,變成了薄薄一片。▽思▽兔▽網▽

季攸攸睜開眼睛時,隻覺頭痛欲裂,眼前清明時,看見一片繁茂綠葉。

她是誰?她在哪?她在乾什麼?

身子笨重又虛弱,她一個翻身,卻直直往下掉,這才發現原來她是躺在一棵大樹的樹乾上。

這下可好,眼看著她就要摔個狗啃泥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就在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身子一顫,似乎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季攸攸顫巍巍地睜眼,看清抱住她的人,正要感謝一番,嗬,嚇到了。

這人,不就是她在壁畫中看到的那個風流妖嬈的男神仙嗎?

“你是誰?”疑問脫口而出。

“我是誰?”一身淡紫色長袍的男人笑靨迷人,“小淘氣,醉得連我都不認得了?”

小淘氣??季攸攸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落滿地,眨了眨眼睛,假笑著推了推他:“你先放我下來。”

情況未明之前,和氣生財。

“好,聽你的,誰讓你是我的小心肝呢。”男人放她下來,還不忘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季攸攸差點爆了,拚命用手背擦臉,又離他遠遠的。

“阿茵,你怎麼了?”男人看到她疏離又嫌棄的動作,眼神添了幾分受傷,“你可是移情彆戀,又瞧上新人,忘了我這老情人了?”

老情人?季攸攸震顫,他們是那種關係?

不對,她現在是誰?

她揉著自己的額頭,哼哼唧唧,踉蹌一步,裝醉:“哎呀,頭好昏,你怎麼搖搖晃晃的?我都看不清你的臉啦。快點報上名來,要不然我可不理你!”

男人搖頭歎息:“不能喝酒便少喝點嘛,連我都認不出了,我是趙籍,你的籍哥哥呀……”

籍哥哥……這麼親熱的?

季攸攸嗓子發乾:“那、那我又是誰?我怎麼記不得了?”

“傻丫頭,你是清茵仙子啊,嘖嘖嘖,過來,我幫你醒醒酒。”趙籍伸手便要去拉她。

“彆動!你彆動!”她趕緊喝住他,一萬個拒絕他的碰觸,“我現在很亢奮,你要是過來的話,我會忍不住打你哦!”

這個時候,她非常想念她的那個假叔叔,在心底咒罵了他一萬遍。

好端端的來什麼秘境!來秘境也就算了,乾嘛還要進這奇奇怪怪的壁畫裡?

他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就不能好好護著她嗎?一點都不靠譜!

趙籍愣了愣,忍不住笑:“你這醉酒的模樣真有趣。我許久不見你,可想死你了,都怪雷神那醜鬼,把你看得寸步不離的……走,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證那醜鬼找不到。”

“……雷神醜鬼又是誰?”季攸攸虛心請教。

“哈哈,連自己的夫君也記不得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什麼情況?夫君?情人?季攸攸很想昏死過去,這個叫“清茵”的女子這麼放浪的嗎?

背著夫君偷人,這到哪裡都會被打死吧?

季攸攸背脊涼了又涼,她占的這個身份簡直就是個大麻煩。

不行,她得離眼前這人遠一點。

她一手扶額,一手向他擺了擺,一副酒意上頭的樣子:“我今日……沒興致,我要回家啦,再見。”

說完,她轉身就走。

她走得果斷又匆忙,趙籍忍不住愣了下,但看她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