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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消除人的記憶。

藺修遊視線移到他身上:“三公子,有些事情忘了為好,你說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又突然現身?”

“目的啊……不勞三公子費心,三公子隻要記得,是我勞心勞力救了你,而且還受了重傷就夠了。我想,三公子定會邀請我前往東耀城做客的。”

他如法炮製,刪除了上官雲遨的那段記憶,在他昏過去之前,接住了季攸攸。

季攸攸身子一晃,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中,撞上了堅硬而結實的%e8%83%b8膛。

完,她好像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這個人會不會將她殺人滅口啊?

她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不那麼友善的眼眸,慌忙伸手推他,想要下去,逃得遠遠的。

“為什麼用你的靈脈血火護我?”藺修遊沉聲問她。

“啊?”逃跑沒成功,他使了力讓她動彈不得,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可怕,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不記得了?”藺修遊哼聲一笑,“那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什麼?季攸攸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當然是伺候好夫君,為夫君生孩子呀。”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憤憤的神情,“你為什麼欺負我的夫君?你是個大壞蛋!”

藺修遊:“……”很好。

*

鬼族禍事告一段落。

上官雲遨和聶之炤醒來時,已不記得藺修遊真實身份一事。

藺修遊將季攸攸的靈脈血火渡回她體內,沒再理會這三人,安安靜靜在一旁扮演傷者的角色。

在五靈神鼎中時,為了破神鼎的五行空間,三個男人都不同程度受了傷,而藺修遊為了淨化神鼎,傷勢尤其嚴重。

為報答藺修遊的救命之恩,上官雲遨邀請他前往東耀城的幻玉池療傷。

上官雲遨喚出坐騎千裡雲,載著四人前往東耀城。

這千裡雲是一片可大可小的彩色雲朵,此刻載著四人,穩穩前行。

季攸攸躺在軟乎乎的雲上,歡喜得不得了,滾過來滾過去滾到上官雲遨的身旁,雙手撐起下巴,笑%e5%90%9f%e5%90%9f看他。

“夫君好厲害,有這麼好看的坐騎!”

盤腿而坐的上官雲遨低頭看她一眼,對上那雙純淨溫柔的眸子,不自在地彆過頭,沒說話。

這一路上,她喚了他無數聲“夫君”,嬌嬌軟軟,一聲聲令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漸漸又轉變成……酥酥|麻麻的感覺,仿若中毒一般,連呼吸都變得遲鈍。

“上官雲遨,你也好意思!”聶之炤冷眼看他,冷笑連連,“你不會忘了吧,你可是有婚約的人,怎麼,攸攸喚了你幾聲‘夫君’,你便頭腦發昏找不到北了?你不是一向不喜她嗎?”

為什麼攸攸偏偏盯上了他?一個冷硬無趣又滿頭綠光的小白臉而已!

“誰說夫君不喜歡我的?”聽到他的話,季攸攸生氣了,爬起來扯了扯上官雲遨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問他,“夫君你喜不喜歡我?”

“你、你鬆手,像什麼話!”上官雲遨想要拉回自己的衣袖,卻沒想用力過猛,害她身形不穩一下跌到他的身上。

柔弱嬌美的身子比雲還軟,伏在他腿上卻像一團熾熱的焰,燙得他渾身燥熱不堪。

“你快起來!”他滿臉窘迫,尷尬不已,渾身僵硬得像塊石頭。

明知道她是中了那鬼族女子的術,可她這般軟磨癡纏,他委實吃不消。

他早已有了未婚妻,他必須對蓉兒負責,又怎會對彆的女人動旁的心思。

“那夫君喜不喜歡我?喜不喜歡嘛!”她雪白的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同他鬨著,滿臉期待等著他的答案。

“不喜歡”三個字在唇齒間繞了半天,卻終是咽了回去,她的眼眸閃亮明%e5%aa%9a,透著希冀,他實在沒辦法對她說出傷人的話,看她難過失望。

因此,他閉了嘴,從她絕美的臉上移開視線,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反正、反正她是中了術,等她清醒,自會明白他不可能喜歡她。

聶之炤冷笑連連。

季攸攸笑逐顏開,滿意地鬆了手,開心地歡呼著,滾進了雲層裡。

自始至終,端坐在角落裡的藺修遊沒說一句話,他冷眼旁觀,看著那個小混賬憑著一張臉矯揉造作地勾人。

是了,她從前便是這樣,當她想要達到某個目的的時候,可以騙死人不償命……

那是他從寒冰洞出來的第二天,身體剛剛恢複,一個人在潭邊練劍。

雖然他嘴上什麼都沒說,但被冤枉陷害,心中自是有氣。

身為大師兄,他一直都是仙門最出色最謹慎的,從未犯過錯,底下師弟師妹們都由他管。

如今,卻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構陷,偏偏以他的性子又不屑將她供出來,隻能生生受下這委屈。

一劍揮出,強大的靈力撞向山石,山體裂開,落石滾滾,揚起一片煙塵。

而隨著落石一起滾下來的還有一道嫩黃的身影,禦劍而來的小丫頭不知怎麼從高處掉了下來,恰恰摔到他麵前,昏迷不醒。

藺修遊神情微愣,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劍。

他打中她了?

他心裡一陣慌,趕緊蹲下`身查看她的情況,卻一眼看到了她左手中緊握的一株藥草。

炎曦草。

可用於驅逐寒氣。

她要這個乾嗎?

他無暇細想,扳過她的身子,看她傷勢如何。

幸好,她隻是受了些皮肉傷,此刻昏迷不醒應是方才被氣浪波及,震昏了。

他放下心來。

雖然心中惱她,但她畢竟隻是個小丫頭,許是性子頑劣了些,他倒也不至於真與她計較。

若是無意中傷了她,怕是少不得又要被青雲仙上他們責罵。

他想了想,耗費靈力為她治了傷。

沒過多久,季攸攸醒了過來,一眼看到他,“哇”的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

“大師兄,好可怕,怪獸好可怕!”

藺修遊:“……”頭一回被人這麼抱住的他整個人僵住了,雙手抬起,完全不知該往哪裡放。

她怎麼……這樣的!

他半天一動不動,也沒開口說話,任由她眼淚鼻涕擦了他一身。

嫌棄得要命!

等哭夠了,季攸攸才放開他,攤開掌心,把手中的炎曦草給他,抽抽搭搭向他道歉:“大師兄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摔了青雲仙上的藥膳的……我沒想到青雲仙上那麼小氣,居然罰你去寒冰洞……”

“昨日我端了好吃的去看你,其實是想跟你一起吃的,可、可你看我的眼神那麼凶,好像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我一生氣就口不擇言了,我、我真的是無心的……”

“我知道你被凍傷,我聽他們說炎曦草可以驅逐寒氣,治療凍傷,所以冒著危險去懸崖給你采了來。你看!”

藺修遊低頭看著她手中的紫紅色的藥草,冰冷的神情有那麼一絲軟化。

她畢竟是個孩子,平素又被嬌養著,偶爾犯一次錯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她既然知錯又道歉,還幫他找來炎曦草,他心中那股火也便散了。

“你知道嗎……”她還喋喋不休,小生怕怕,“取采炎曦草的時候,我還碰到了一隻好可怕的怪獸,滿身鱗甲,血盆大口,差點一口把我吞了……”

“可我一想到大師兄還受著傷,渾身就充滿了力氣……”

藺修遊耐下心聽她絮絮叨叨說完,雖然臉色還是冰冷,目光卻柔和許多。

“我的傷已經好了,炎曦草你收著吧,以後彆再這麼胡鬨。”

“那大師兄是不是原諒我了?”她抬頭看他,歡歡喜喜地問。

“嗯。”一時間,他竟覺得她有些可愛。の思の兔の網の

而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小騙子嘴裡哪裡有半句真話,炎曦草是她哄著某位長老去采的,道歉不過是為了後來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陷害他,讓他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

思緒拉回,他看向窩在上官雲遨身邊的小混賬,一臉漠然。

如今想來,她用靈脈血火護住他的身軀,不過是想從他身上討要更多好處罷了。

他又怎會再次著了她的道。

*

到達東耀城,已經是三天後。

千裡城池坐落於雲海間,莊嚴雄偉,氣勢迫人。

上官雲遨早已傳音交代何日何時回,因此早有人在城門口迎接,而其中就有他的未婚妻衛蓉。

衛蓉昨日剛到,她得知上官雲遨在人界遭遇鬼族受傷一事,特來探望。

她的這位夫婿雖然不解風情了些,但容貌俊美,資質過人,又是東耀城未來的城主,她自是要相待好的。

最要緊的是他待她一心一意,身邊從未有過其他女人,這樣的男人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鳳毛麟角。

東方天空出現七色雲彩,上官雲遨一行人回來了。

千裡雲散去,四人現身於城門。

衛蓉笑著迎上前去,卻在看清楚上官雲遨身邊的少女後,愀然變色,心臟也連帶著震顫了下。

怎麼是她,季攸攸!

她不是死了嗎!

衛蓉心中既驚且怒,但還是調整情緒,款款走到上官雲遨麵前,擠出笑容:“雲遨。”

“蓉兒?”看到她,上官雲遨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她來了東耀城,“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特意過來探望你。”她眼神一瞟,仿佛剛看到季攸攸,一臉震驚,“你、你是攸攸!我聽說你掉下懸崖了,你怎麼會和雲遨在一起呢?”

“啊?”季攸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懵懂無知得令人心生憐惜,“我一直都和夫君在一起呀。”她往上官雲遨身上靠了靠。

上官雲遨尷尬地往邊上挪了一步,想要解釋,卻被季攸攸一下拉住衣服,身形晃了晃,又往她身邊靠去。

“夫……君?”衛蓉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攸攸怎麼會喊雲遨“夫君”?

“她……”上官雲遨剛開口,嬌軟如雲朵的少女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就是我的夫君呀,我最喜歡夫君啦。”她笑容甜糯,一臉無害,偎依在上官雲遨身邊,竟格外般配。

在場眾人齊齊失聲。

半晌,跟在後麵的聶之炤咬牙切齒地開口:“上官雲遨,攸攸迷了心魂,你也被迷了心魂嗎?懂不懂什麼叫自重?給我離她遠點!”

“你以為我不想離她遠點?”上官雲遨羞惱不已,想要抽出手臂,可她緊緊拽著他。他倒是想強硬一點,可一對上她可憐巴巴的水眸,他又一下沒了脾氣。

“蓉兒,你師妹被鬼族蠱惑,所以才會這樣,你不要多想。”他心急的向衛蓉解釋。

衛蓉回過神,勉強彎了彎唇:“沒關係,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她又柔聲對季攸攸說道,“攸攸,雲遨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夫君哦,你不可以這麼喊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