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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手背就被重重拍了下,她“哎呀”一聲吃痛,縮回手,低頭一瞧,手背都紅了。

她哀怨地看他,委屈得眼圈又紅了。

藺修遊正待再諷刺她幾句,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眸光微凝,轉頭看向洞口,下一刻身形便消失不見了。

他走得那麼倉促,可樂壞了季攸攸,這下沒人再攔她了!她趕緊抓起桌上的水果開吃,填充早就空蕩蕩的肚子。

雖說修道之人辟穀幾日也無大礙,但她向來就是個不愛吃苦挨餓的,師兄師姐們一日隻吃一頓即可,她是三餐不落,偶爾還要吃頓夜宵。

這回是真的餓得狠了,她三兩口吃掉一顆果子,又覺得不夠解渴,拎起酒壺仰頭就喝。

剛喝一口,她便驚豔了,這酒清爽甘甜,竟一點也不辛辣,好入口得很。她當下便咕咚咕咚喝了個暢快。

*

出了山洞,藺修遊落身於不遠處的亭子裡,此時正好一名紫衣人飛身而下,站到他麵前,對著他行了禮,喚:“妖尊。”

“明風使,稀客啊。”見了來人,藺修遊懶懶一笑,雙手環抱%e8%83%b8`前,臨風而立。

山川風月都不若他萬分之一的風華。

妖界妖皇座下有四大使者,分彆是明風使、拈花使、飛雪使、鏡月使,是妖皇的心腹。四妖中又以明風使行事最為沉穩可靠,最受妖皇信任。

此刻,明風卻虛虛抬頭,不敢直視藺修遊,顯得恭敬而卑微:“妖尊,我奉妖皇陛下之命前來,要請妖尊走一趟修真界。”

“妖皇客氣了,想要我做事,下一道旨意即可,何須明風使親自前來。”

明風:“此事事關重大,唯有妖尊能勝任,陛下特意交代務必把話帶到,請妖尊出手相助。”

藺修遊挑眉:“何事?”

“妖界聖獸驥靈獸被盜,偷盜者乃是修真界東耀城之人,陛下想請妖尊走一趟修真界,找到驥靈獸並將其帶回。”

聖獸被盜,確是大事,聖獸在妖界的地位僅次於妖皇,是妖界的門麵。

堂而皇之闖入妖界盜走聖獸,那人能耐不小。

不過——

“這麼重要的事情,妖皇居然放心交給我這個……外人?”藺修遊語聲幽幽,帶著幾分疏離和好笑。

他可不是妖,坐上妖尊這個位置,他的雙手沾染了萬妖之血。

妖皇信他麼?妖皇從不相信人心,留著他,不過是因為:人,有人的用處。

“妖尊身份尊貴,在妖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怎是外人?陛下請妖尊出馬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東耀城與寶玥仙門交好,他們若聯手對付妖界,妖界怕是也要大傷元氣。陛下不想與之硬碰,若是妖界之人前往,身份很快就會暴露,但妖尊不一樣,妖尊出身仙門,在修真界行走會更方便一些。所以,找回驥靈獸之事,非妖尊不可。”

藺修遊甩了甩衣袖,兩袖空空,雙手負於身後,未說應,也未說不應:“妖尊是想讓我單槍匹馬為他效力?”

明風一下聽出了他的意思,忙說道:“陛下在修真界有一舊友,可以協助妖尊,一切聽妖尊差遣。”

藺修遊眉梢上揚,似乎還不怎麼滿意,正待開口,卻聽到了山洞中酒器重重落地的聲音,隱隱還有女子的嬌喝聲。

他眸光一冷,身形消失不見,一轉眼到了山洞。

明風緊隨其後。

山洞裡,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意圖對季攸攸不軌的男人。

鏡月看到季攸攸時,他的眼睛是直的。

醉醺醺的少女光著腳丫坐在酒桌上,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拿著鮮果,仰頭喝一口美酒,低頭吃一口鮮果,樂嗬嗬地笑。

她穿著男人的外袍,衣服過大,露出一邊雪白的香肩,飽滿的酥.%e8%83%b8半露,醒目的勾線令人瘋狂。

他隨明風來此,明風談正事,他便閒逛,沒曾想會遇到這樣一個嬌俏的美人兒。他頓時心癢難耐,伸手就去觸碰她誘人的肩膀。

身後有人靠近,季攸攸以為是藺修遊,嚇得手中的果子往他砸去,同時跳下桌子,卻沒想酒喝多了,頭暈,腳軟,搖搖晃晃就要摔倒。

鏡月身形一晃,抱住了險險倒下的她。雙手環住她腰肢的瞬間,他驚到了,雙眼是不敢置信。

她的腰肢居然這麼細,她的身體居然這麼軟,純真的臉龐是美麗少女的模樣,可那衣袍下的豐盈簡直是要人命的毒。

“咦,不是大師兄?”季攸攸看清楚他的臉,鬆了一口氣,可一看到他眼中的癡迷驚豔,她不高興了,手中的酒壺重重砸到了他的腦袋上,隨後用力將他推開,“登徒子!臭流氓!”

她暈乎乎往後倒去,趴到了桌子上,身上衣袍更加淩亂。

酒壺落到地上,鏡月揉了揉被撞的額頭,不甚在意,兩眼盯緊了她,雙瞳燃燒火焰,笑得放蕩:“你這副模樣,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裝什麼呢?”

“小妖怪,要勾也不勾你這麼醜的!”季攸攸氣哼哼地瞪他,一臉冰霜。

他?小妖怪?他醜?

他是妖皇陛下座下四使之一,位高權重,真身乃是華貴不凡的白孔雀,人形亦是俊美,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吸引,主動倒貼。

眼前這小小的人類女子竟敢嫌棄他?

他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桌子上,動作之大,將桌上的果盤掃了下去,鮮果掉了一地。

“底下什麼都沒穿?”他俊容邪惡,低下頭去,想要一親芳澤。

敢碰她,活膩啦!

“降妖杵,出!”她頭一歪,念動咒語喚出仙器降妖杵,攻他後背。

靈力充盈的仙器攻來,鏡月抬手以妖力對抗,兩股力量碰撞,他不由驚訝,這仙器還真有些厲害,竟讓他使了兩成力道。

“小妖怪,姐姐還有很多寶貝哦。”季攸攸嗬嗬笑,雖然身子仍被他壓製住,可她一點不急,又召喚出第二件仙器,“噬魂鈴,起!”

她的隨身空間可是超級大寶庫,對付些小妖小怪完全不成問題!

鏡月被兩件仙器夾擊,動了薄怒,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用全力擊落兩件仙器,□□著迫近她,右手手指扣住了她的衣襟處:“你那些寶貝哪有我的寶貝厲害,彆鬨了,好好享受,保管你欲仙欲……”

他“死”字還沒出口,整個人就被一道冰雪般刺骨的強勁力道打飛出去,重重撞到石壁上,碾落無數嫩黃的花兒,重傷吐血。

山洞門口,藺修遊長身而立,眼眸微眯,渾身都是駭人的冷意。

仰躺在酒桌上的季攸攸轉了個身,正好對上他漠然的眼神,她傻傻一笑,扶著桌子站起,扭扭歪歪地走向他,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

“大師兄,他欺負我!”語聲軟軟便告狀,雙手還吊住了他的脖子,“你幫我欺負回來!”

被命令的藺修遊啼笑皆非:就你?也配讓我為你出頭?不過是借著機會找找茬,向妖皇討點好處罷了。

後到一步的明風看到現場的淩亂,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變得難看。

鏡月是個什麼德性,他清楚得很,他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沒分寸,竟敢在藺修遊的地盤上動女人。

藺修遊是誰?連妖皇都忌憚的人啊!

眼看著他慢慢爬起來,他恨不得將他打昏。

“妖尊,實在抱歉,我定會向陛下稟明此事,給妖尊一個滿意的交代。”明風趕忙表明態度,又關心地問道,“這位姑娘沒事吧?”

“沒事?”藺修遊冷笑了,一把打橫抱起季攸攸,寶貝似的抱在懷裡,“動了我心愛的小師妹,還想活著離開祭月城?”

哎?季攸攸腦子裡昏沉沉,不過聽到那“心愛的”三個字,心下一個激靈,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大師兄好假啊!

她抖了抖,埋進他的懷裡,閉上眼睛。

明風知道情況不妙,惱極了鏡月,卻又不得不為他說話:“妖尊,鏡月畢竟是陛下的人,還望您網開一麵,饒他這回。”

“藺修遊你彆欺人太甚!”剛剛爬起來的鏡月兀自不知死活地叫囂,“我又沒對她如何,你竟對我下此狠手,可有把陛下放在眼裡!”他堂堂妖界使者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竟被人一招打趴下!

不過就是仗著有點本事爬上妖尊位置的人類罷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連妖都不是,憑什麼囂張!

“你閉嘴!”明風臉色灰白,心想自己為什麼要帶這麼個沒腦子的家夥出來?

這蠢貨不但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而且是在破壞妖尊和陛下的關係。-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妖尊息怒,我……”

“天寂,閎奚。”藺修遊沒待他說完,喚來了自己的手下。他的臉上不見怒容,淡然的淺笑看著似乎心情還不錯。

“妖尊。”天寂和閎奚聽命。

“祭月城缺了個打鳴的,這隻合適。”藺修遊一道現形術打向鏡月,瞬間就把他打回白孔雀原型。

彆說鏡月自己,連明風都呆了。

鏡月雖然廢,在四大使者中排名最後,但在妖界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居然這樣輕鬆就被藺修遊打回原型?

那是妖皇陛下才能做到的事情。

打鳴的?聽到藺修遊的話,鏡月氣得直撲棱翅膀,他居然敢把他當公雞!

不過沒人在意他的憤怒,神情冷峻的天寂和閎奚走過去,一人拎一隻翅膀,提著他就走了。

明風沒辦法攔。

藺修遊:“明風使,我聽說妖皇手中有三件用得稱手的神兵利器,若能借得一二,想來尋找驥靈獸定會事半功倍。”

明風呼吸又是一凝,膽敢要陛下的神器,藺修遊還真是膽大妄為第一人。不過陛下有求於他,鏡月又得罪了他,明風不敢多說,隻得點頭說會將他的訴求告知陛下。

藺修遊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季攸攸,好看的眼眸一眯:“我這小師妹受了委屈,得好好哄,我就不招待明風使了。”

很好啊,這就睡著了。

明風哪裡還敢讓他接待,道了彆,匆匆離開了祭月城。

而藺修遊也抱著季攸攸,回了房。

作者有話說:

大師兄(微笑):我的小師妹,隻有我能欺負。

第6章

◎季攸攸,你要不要臉?◎

藺修遊抱著季攸攸回了自己房間,順手就把她丟到了榻上。

他的動作粗魯,小姑娘吃痛,不滿地嘟噥了一句,自己調整了下睡姿,繼續酣睡。

藺修遊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表情像是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瞥眼看她。

裹著他衣服的小姑娘細白如玉的小腿露在外麵,□□的腳踝精致小巧。

藺修遊心中莫名起了燥意,眸色泛冷,坐到榻上,伸手,覆住了她的口鼻。

季攸攸很快透不過氣來,難受地皺起眉頭,踢騰著腿,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拉開。

她這麼一折騰,寬大的袖子落下,被縛靈索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