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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蛇國之滅?”

“哎呀,疼,小心點。”

“說!”

“我不知,因和蛇國人是天敵,所以他們被滅我誕生時就天然知道,彆的一概不知。”

“如此,你就沒用了。”

仇女之鬼咯咯笑,拍著肚子道:“來呀,快殺我呀。”

賈璉冷笑,“我不殺你,我封印你,萬物相生相克,你的天敵一定還會出現。”

話落,賈璉兩手發出萬道金光,徒手就把紅發女子像撕紙一樣撕成了碎片,而後團成一個球,拿出一張黃表紙就使勁按了進去,兩個手掌合十,揉搓了幾下,片刻,黃表紙上就出現了一個紅發垂地的妖豔女子,雙眼填滿黑瞳,麵目扭曲。

刹那,偏殿中光明重現,義忠親王走至賈璉跟前道:“還有這樣誕生的鬼,今日本王亦長了見識。”

“不瞞王爺,這種鬼類我亦是頭一次遇見,其中詭異之處我尚有不知道的。”

賈璉話語才落,毛人壽就醒轉了過來,隨著他蘇醒的還有和他重疊在一起的仇女之鬼,此刻正撩發弄嘴的擺出了一副女子%e6%b7%ab\\蕩模樣挑釁賈璉。

賈璉登時麵生薄怒。

“國師為何動怒?”義忠親王不解的詢問。

賈璉一把把仇女之鬼從毛人壽身體裡抓出來給義忠親王看,道:“毛人壽不死,此鬼不滅。王爺給璉做個見證,璉要取他項上人頭。”

望著賈璉手裡正在向他拋%e5%aa%9a眼的豔麗女子,義忠親王道:“何必臟了你的手。”

話落,揚聲便喚來了守門的侍衛,侍衛聽命,拔出佩刀就利落的砍下了毛人壽的頭顱。

拎著毛人壽的頭,賈璉笑道:“此鬼又可歸入魏文羨大人的《渡鬼集》中了。”

“何為《渡鬼集》?”義忠親王頗感興趣的笑問。

“是璉的玩笑罷了,實則是魏大人已經處理了好幾起厲鬼複仇的案子了,出個鬼冊不成問題。”

“原是如此,倒也有趣。”

“那孽子已被我囚禁不會再去弄什麼貴血賤肉的害人,國師放心便是。”義忠親王又道。

“王爺大義。非是璉小題大做,而是涉及血肉之事,皆為鬼祟邪魅作怪,不可不防。”

“你安心,邪祟作亂害人不淺,本王作為受害者再明白不過。”義忠親王看著賈璉,半是玩笑著問道:“世道有些變了,國師可知是因何而變?”

“王爺已是是非之外的人,璉不怕告訴,璉私底下曾測算過,得出這樣一個粗淺的結論,王爺聽聽也就罷了莫要告訴旁人。”

“你說,本王聽完也就忘了,隻做到心中有數便是了。”

賈璉點點頭,低聲道:“日月當空鬥,潛龍暗裡爭,耗空國運,妖魔橫行。”

義忠親王聽完沒有露出絲毫驚怪之色,反而平靜的道:“竟和我心中想的不謀而合。”

賈璉道:“王爺本是真龍之相,硬生生被人扭曲了命運,這本就是亂的開始,王爺曾為局中人,自己能想到,璉一點也不覺奇怪。”

義忠親王自嘲一笑,拍拍賈璉的肩膀,又玩笑著道:“不知是因妖孽橫生才有了賈國師,還是先有了賈國師才有了妖孽橫生。”

賈璉笑望著義忠親王,道:“王爺以為呢?”

“本王以為賈國師是大慶朝的一線生機,卻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古往今來,凡是天縱英才,國士無雙之人,無不被人所妒。本王私心裡想著,不為國朝太平,隻為了你救本王脫離苦海的恩情,本王也會儘力護你,賈國師放心降魔收妖便是,若是人要害你自有本王護持。”

賈璉深深感念,禁不住彎腰一鞠。

義忠親王連忙扶住,笑道:“我這個被圈在金殿玉堂裡的廢太子病好了,便有投機之人附庸上來,今兒一早進了兩水缸的鱘鰉魚過來,你帶些回去嘗鮮,莫要和本王客氣。”

賈璉笑道:“卻之不恭了。”

“你受之無愧,是本王想和你做個忘年交,彆個人本王理都不理。”

賈璉望著眼前白發如雪,眉眼祥和,氣質高貴儒雅的男人,深深為他的%e8%83%b8襟所折服,同時又替天下百姓可惜錯失了這樣一位%e8%83%b8襟廣闊,仁心大義的君王。

又閒話片刻,賈璉就拎著毛人壽的人頭從義忠親王府走了出來。

他沒乘車沒騎馬,就那麼大咧咧的拎著人頭去了壽山伯府上,一路人引人側目,議論紛紛。

壽山伯夫人得知了消息顧不得禮儀親自迎出了大門,一見到人頭整個人先是呆木了片刻,隨後就親手從賈璉手裡接走了人頭,兩手交疊,大禮參謝。

賈璉略微點頭,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至於壽山伯夫人怎麼處置那個人頭,大抵便是挫骨揚灰,令其屍首永世不得聚合。

似這樣的無頭鬼,又是犯了重罪的,十八層地獄有它一席之地。

永世不得超生便是它的了局。

倒是蛇國之滅令他憂心忡忡。

因惡念而誕生的鬼,絕不會隻有仇女之鬼。

生而為人,他自是知道人有多少種惡念,如果每一種惡念都誕生一種鬼,事情就嚴重了。

作為惡念鬼類的天敵,他忠心的希望蛇國有種子遺留世間。

若早知侯孝康有吞噬惡鬼的能力……

罷了,侯孝康即便有吞噬惡鬼的能力也已經被詛咒了,他的雙腳已經石化,遲早是要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祝福大家狗年旺旺旺,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今天登陸留評的寶貝們都有紅包哈~新年新氣象~

第79章 苦智能鐘情錯付人

卻說賈璉回到家後, 掀開黃表紙放了賈珍,賈珍因聽了惜春的話羞愧的了不得, 拱手給賈璉賠罪, 賈璉見他是一副知錯的模樣就告知了義忠親王已經處置了王世子水佑的事情。

賈珍聽罷, 心有餘悸,這次是真心知道錯了, 狠狠給賈璉賠了一通不是。

賈璉笑笑,告訴賈珍如今朝堂形勢看似明朗實則渾濁不堪, 勸他獨善其身,賈珍聽完倒是重重點了點頭,實際如何做還看他自己。

神仙也保不住自己要作死的鬼,由他去吧。

日影西斜, 紅霞如霧, 花葉隨風伶仃飄落了幾片,滴水下的芭蕉依舊是碧翠欲滴的,蕊芯上簇擁著一枝煢煢獨立的紅花, 如斯鮮豔,活潑潑一個紅裳美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用過晚膳,賈璉站在廊簷下,一邊剔牙一邊閒逗新得的八哥, 此八哥通身漆黑如墨,機靈活潑, 教什麼會什麼乃是芃姐兒和苒姐兒的最愛,是王子騰在外省托上京的門生送來的, 連同八哥一塊送來的還有各地的土物,王熙鳳王夫人又各自得了一些梯己好物,都是西洋舶來的,裡頭一個金碧輝煌的小座鐘,現正擺在堂上呢,以前那個實時打鳴的大座鐘,因賈璉嫌吵得慌已讓王熙鳳弄到了辦事廳放著,給平兒麝月等坐堂的總管事看時辰用。

王熙鳳的月份漸大了,撐不住站,她又想和賈璉待在一塊,於是就讓人從自己的私庫裡搬了一套藤編的桌椅過來,此刻她正坐在宣軟的喜鵲登枝棉墊上砸山核桃吃呢。

小小的廊簷凸出的涼亭裡隻有他們兩人。

賈璉又怕她被秋風吹著頭疼,已是把卷起來的翠竹簾子放了下來,隻掛鳥的那麵沒放,視野開闊。

“你走了以後,襲人來問我寶玉那塊玉的事兒,說是你拿了,我就回說大爺沒跟我說起過,等大爺回來我問問,若果真拿了也不礙什麼,回頭就給送回去,有這事沒有?”

賈璉往芭蕉根下吐了一口,放下銀剔子就道:“在我這兒呢。還是蔣玉涵來咱們家避禍時,我見寶玉的玉有些異常以把玩的借口弄到了手裡琢磨,至今也沒瞧出個頭緒來。”

“依你看,這玉還有不好的?”

“非正非邪,有點鬨心。”賈璉從自己腰上的香囊裡摳出寶玉,反複摩挲,念叨道:“莫失莫忘,仙壽恒昌。”

“莫失莫忘,仙壽恒昌~莫失莫忘,仙壽恒昌~”

賈璉聽見八哥學舌就笑了,把玉往桌子上一扔就道:“回頭你打發人給這個襲人送去,這管家婆做的儘心儘力的,難為她有心。”

王熙鳳哼哼一笑,“把自己當小老婆使呢,虧得當初是麝月跟了我,襲人那丫頭都說她服侍誰就癡心誰,如今細瞧卻是個心大有智謀的。我冷眼瞧著寶玉倒沒有那個心思,一心撲在黛玉妹妹身上呢,老太太滿心裡想要兩個玉兒好,今兒聽見說又派了車去接被姑父擋了,老太太似也有些生氣,把史大妹妹接了來,擱在從前,凡是個妹妹寶玉都歡喜,如今我瞧著卻不是從前那樣了,在榮慶堂,史大妹妹逗他玩他也是訕訕的沒精神。”

“你那個寶釵表妹,她那個金鎖就沒傳出什麼‘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閒話來?”

王熙鳳笑道:“自打你定下了規矩,誰傳一句謠就扣誰一兩銀子,沒親眼見的誰敢亂說。”

“哦,也就是說,有人親眼見了,誰,想來定是二太太身邊的周瑞家的。”

“竟連是她都知道,大爺越發神機妙算了。”王熙鳳笑道。

賈璉笑道:“這還用算嗎,咱們天真爛漫的二太太看誰好就讓誰做她兒媳婦,她哪管什麼家世背景的,在她看來,咱們這樣的人家是不用聯姻的,她自己的兒媳婦隻要順心的就比什麼都強。”

再怎麼說寶釵也是她表妹,王熙鳳私心裡無論是黛玉還是寶釵和她做妯娌她都歡喜,就道:“寶釵也好,黛玉也好,都是好姑娘。”

如今她男人賈璉爭氣,無論是黛玉進門還是寶釵進門都威脅不到她,她樂得替她們說好話,再者她也是真心瞧著這兩個姑娘好。

“說起咱們家的姑娘,真真是個頂個的有主意,你不知道,你前腳剛走咱們惜春妹妹後腳就和她嫂子尤氏杠起來了,那小嘴叭叭的,條理清晰,可憐嗒嗒的,我聽了都心疼,這不是,她不想回二太太後麵的抱廈裡住,我和老太太二太太說了一聲,今晚上就讓住了咱們的西廂,虧得榮禧堂屋子多,地方大。”

“惜春都說什麼了?”賈璉笑問。

於是王熙鳳就把惜春說的那些話大體意思上說了一遍。

賈璉笑道:“你聽她說的那句她是清清白白獨獨立立一個人,這‘獨獨立立’四個字用的好呀,姑娘家若是懂得了‘獨獨立立’四個字,便不會成為男人的附庸了,惜春比探春竟還有出息些。”

“你隻聽見了這句,沒聽見她說她要鉸了頭發做姑子去?她才多大,花骨朵一樣的年紀怎能有這樣的想頭。”

“無礙,得了機會讓她知道那姑子廟也有不乾淨的她就歇了心思了。”

王熙鳳道:“你要這樣說,現就有個機會,辦事廳給我送了一遝拜帖來,我瞧見水月庵的淨虛竟也在裡頭,明兒我就讓她來如何,這老尼姑可不是什麼好鳥兒,必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