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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就搖擺起來。

“誰在那裡?!”

正在這時傳來賈薔的喝聲,賈瑞嚇的打了個冷顫,那玩意也一下軟了。

賈薔提著燈籠走近一看,見了賈瑞的模樣頓時大笑,和身後的賈菖賈菱道:“瑞大叔在這裡褻玩自己呢。”

賈菖賈菱借著燈籠的光一看賈瑞的屁股蛋還露在外頭呢頓時哈哈笑起來。

賈瑞羞的不行,左右尋找王熙鳳不見蹤影,隻以為她聽見動靜躲了,他提上褲子推開賈薔他們撒腿就跑。

這事能讓人上癮似的,自打賈瑞嘗到了甜頭,每有機會他就來夾道子裡等王熙鳳,王熙鳳仿佛也日日盼望著他,知他的心似的,每次兩人都能弄上一回,不肖半個月他便削瘦了。

賈代儒對這個僅剩的孫子是疼在心裡的,見他一日日瘦下去還以為是自己逼迫的太緊的緣故,便放鬆了功課,每日都買些肉做了菜給他補身子。

某夜在夾道子裡沒有等到王熙鳳,賈瑞便急了,偷偷摸摸的尋去了玉容堂堵人。

玉容堂是女人出入的地方哪裡容許他放肆,可又不敢驚動了人壞了自己的名聲,便一邊讓小紅言語穩住他一邊讓平兒去把賈璉找了來。

那時賈璉正和賈蓉賈薔賈菖賈菱他們一塊打牌呢,手邊贏了一堆的碎銀子,聽見平兒說起事情的始末把牌一扔就站了起來。

“二叔,什麼事兒,我們能幫得上忙嗎?”賈蓉等子弟忙站起來詢問。

“蓉兒薔兒跟我來。”賈璉把銀子往桌子中間一推,道:“你們分了吧。”

“好嘞。”賈蓉賈薔以為有什麼好事,每人抓了一把銀子就跟了上去。

賈菖賈菱見沒點他們倆的名兒分了銀子便各自回家去了。

玉容堂角門外,小紅言笑晏晏的道:“瑞大爺好不知禮,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您沒看到大門口豎著的牌子嗎,男子免進,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您該去尋我們二爺才是。”

賈瑞怎麼好跟她說自己和王熙鳳偷\\情的隱事,便含混敷衍著,每隔一會兒都要問上一句,“她何時來見我?”,要麼就說“她敢不見我有她好受的。”,等的急了又說“我有你們二奶奶的把柄在手裡,彆想著從此就能擺脫我了”等語。

小紅聽他好一陣歹一陣的胡言亂語,心裡氣的了不得,想打他幾耳刮子卻又怕人看見,隻能忍耐著好言好語的安撫,直至看見賈璉過來了才鬆了口氣。

“瑞大哥,我正想找你呢,你怎麼來這裡找我了,玉容堂我是不來的。”賈璉搖著扇子走過來,滿臉笑的道。

賈瑞回頭看見賈璉心裡有鬼就先紅了臉,忙忙的道:“不是找你,我、我是路過,這就走了。”

就在這時賈蓉賈薔拿著繩子猛然從斜刺裡衝出來,一個捆手抱腳一個捂嘴抱頭,夾起來就跑。

賈瑞掙紮,一張蠟黃的臉憋的通紅。

“告訴你們奶奶沒事了,讓她安心。”

“噯。”小紅響亮的答應了一聲,行過禮後就進去了。

賈璉早和賈蓉賈薔說好了,讓他們逮住人後就弄到他那個小院子後頭空置的屋子裡,什麼話也不必問先打一頓狠的,所有當賈璉晃悠悠的進門以後就看到了一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賈瑞。

賈璉笑道:“一身的狐騷味兒,你真是色膽包天了。”

“二叔……你說。”賈蓉給賈薔使眼色,賈薔卻又推給賈蓉,“還是你說吧,我笨嘴拙舌不如你。”

賈蓉賈薔得賈璉的益良多,都把賈璉當親叔叔看待,如今得知了賈瑞和王熙鳳的醜事,一時之間都恥於開口,更怕賈璉在他們兩個麵前抬不起頭來,他們不想失去賈璉的教導和愛護。

“你們兩個不必為難,我儘知。”

“啊?”賈蓉賈薔有些懵。

賈蓉不可思議的看著賈璉道:“二叔就甘當這剩王八?”

賈薔氣得不輕,雙拳緊握,“她王熙鳳也太欺負人了。”

賈蓉想的更多,瞠目結舌的道:“二叔,你不會是不行吧?”

賈璉狠狠瞪他一眼,“你才不行。”

“他做夢呢,憑他這模樣也能讓你們嬸子看到眼裡。”

“好啊,你竟敢汙蔑我璉嬸子,找打!”賈薔氣的又往賈瑞身上補了兩重拳。

“行了,再打就打死了,你們看他這個身板這個氣色也就剩半條命了,你們倆湊近聞聞,他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狐狸的騷味兒。”

“是有味兒,我們倆一路扛他回來就聞到了,差點給熏吐了。”賈蓉嫌棄的踹了賈瑞一腳。

“二爺,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是情不自禁,你就成全了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吧,她都告訴我了,你確實不行,隻有我才能滿足她。”賈瑞哭著哀求。

賈璉噗嗤一聲笑了,“還做夢呢,死也不知自己怎麼死的,你怎麼這麼蠢呢。裝起來,我給六叔爺送回去,全當是可憐他老人家了。”

賈蓉賈薔準備的很充分,聽賈璉這樣一說就重新把賈瑞裝進了黑布袋子裡扛了起來。

留在京中的賈氏族人都住在寧榮兩府附近,賈代儒家也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六叔爺在家嗎?”

賈代儒的老妻聞聲走了出來,見是賈璉忙往屋裡迎,笑著道:“他在屋裡看書呢,你們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呦,都是一家人,怎麼這樣見外。”

“老頭子,快出來,璉兒蓉兒他們帶著大禮來看你了。”

賈代儒還當賈璉是來請他出山重掌族學的,拉著架子板著臉道:“來了就來了,讓他們進來吧。”

賈璉笑而不語,扛著賈瑞的賈蓉賈薔笑的賊賊的,隻等看賈代儒的笑話。

進了屋,拜見了賈代儒,賈蓉賈薔就把賈瑞扔到了地上,賈蓉笑嘻嘻的道:“六叔祖,這禮物得您親自解開才有趣呢。”

賈代儒的老妻等不急笑著道:“我來解,聽著聲兒像一頭羊。”

待扯下袋子賈代儒猛的站了起來,賈代儒的老妻“啊”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瑞兒,我的瑞兒是誰打的你這樣啊。”

“賈璉!”賈代儒身子顫唞,滿臉怒容。

“六叔爺莫氣,我為何打他,一會兒我們走了您再問不遲,我把他送回來就是想告訴您一聲,他被一頭狐狸精迷住了,已失了不少精血,再不阻止性命不保。告辭。”

賈璉一拱手,利落的領著賈蓉賈薔離開了。

屋裡頭,一等逼問明白了事情始末,賈代儒羞愧的麵紅耳赤,抄起雞毛撣子就狠狠打了賈瑞一頓,賈瑞原本還有半條命,如今又被收拾了一頓也就隻剩三分之一的命了。

路上賈薔恍然弄明白了賈璉的意思,卻又不敢置信,“二叔,你的意思是瑞大叔被成了精的狐狸操了?”

賈璉哭笑不得,“你這話雖粗但也就是這麼回事。”

賈蓉駭然,“二叔,你莫不是嚇唬我們,還真有狐狸成精來害人啊?”

“萬物有靈,狐狸成精有什麼稀奇的,賈瑞這事還沒完呢,哪一天六叔爺來請我救命你們再來看。”

賈薔好奇的緊,他膽子也大,就笑著道:“二叔到時一定要知會我,我還想看二叔抓個活的狐狸精我好長見識呢。”

“隻要你不怕就行。”

“還有我,我也想看。”賈蓉忙道。

“好。”

又過了幾日賈璉在裡頭就聽見說賈瑞要不行了,賈代儒的老妻親去了王夫人那裡求了半根老參拿回家去給賈瑞吊命,說是有起色了,誰知第二日賈代儒就哭紅了一張老臉求到了賈璉跟前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大山君終於又二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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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捕道士賈璉收寶鑒

從賈代儒的口裡賈璉得知, 原來自那日他領著蓉薔二人走後,賈瑞執迷不悟依舊是說自己被打是因為和王熙鳳偷\情的緣故, 賈代儒信以為真, 心中又愧又恨, 便又把賈瑞打了一頓。

賈瑞驚懼在心,外傷沉重, 當夜就發了高熱,不得已隻好外頭去請了大夫回來救治, 誰知湯藥吃了幾副下去不但不止熱反而讓他燒的越發糊塗了,眼瞅著就要不行了一個跛足道人自己穿堂入室就進了門,給了賈瑞一柄手鏡,說是隻照背麵就好了。

賈瑞如獲至寶日夜照看, 看起來的確比先時清明了不少, 賈代儒稍稍放心卻又覺怪異,身子上的病怎麼不用吃藥照照鏡子就好了,這是什麼邪術?

於是偷偷戳開窗紗往裡頭一看, 頓時羞怒交加,原來賈瑞竟然一邊拿著鏡子一邊偷偷自瀆。

一滴精十滴血,康建的人尚且受不住一日數次,何況一個病重之人呢, 那跛足道士不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賈代儒一怒之下衝了進去搶過鏡子就往地上摔,誰知銅鏡恁的結實, 怎麼摔砸都破壞不得,遂命下人攏了火盆來扔進去燒, 這一燒竟從銅鏡裡傳出一個女子的哭聲來,說什麼“他自己要照正麵,以假為真,與我何乾,憑甚燒我”。

這還了得,這不是銅鏡成精了嗎?!

遂又想起賈璉說起的狐狸精絕戶等事,對應著那日學堂上打盹夢見紅毛狐狸說要斷他香火之語,頓時清醒過來,這才急急忙忙來請賈璉。

賈璉得知了事情始末便把興兒旺兒隆兒慶兒都叫進來囑咐了一頓要緊的話,披上一件雪青罩紗袍子就隨賈代儒去了。

一進賈瑞那屋腥膻之氣就撲鼻而來,賈代儒羞愧的恨不能尋條地縫子鑽進去,無奈心裡放不下賈瑞這唯一的獨苗,硬撐著臉皮請賈璉入內。

賈璉見多識廣倒不覺什麼,見了賈瑞,用扇子抬起他的下巴觀望了一陣便道:“幸好叔爺醒悟的早,瑞大哥還有救。”

賈代儒羞的不行,連連賠不是。

“需尋一根老年歲的人參吊命定魂,老太太那裡應該是有的,再買上一身壽衣給他穿上放在棺材裡躺著,置辦一個靈堂哭喪,衝一衝他身上的死氣。”

賈代儒忙道:“衝一衝就好了?”

賈璉淡淡道:“他失了九成精氣,染了狐毒,哪兒那麼容易,不過是定住他的魂罷了。在精氣沒找回來之前,哭喪之人不能停,要平日他最親近的人哭才有效。”

眼見賈瑞的魂要飄出肉身,賈璉用扇子抵住他的眉心道:“必須立刻哭喪了。”

一直候在窗外聽話的賈代儒老妻聞言立時就哭了出來。

一邊哭一邊掀開簾子就奔了進來撲在賈瑞身上大哭。

“叫他的名字,不能停。”

“瑞兒,我的瑞兒,你不能走啊。”

這哭聲是真心實意的,是一個不能失去唯一孫子的親奶奶的哭聲。

眼淚滴在肉身上,也把那輕如煙的魂魄重新壓了回去。

賈代儒聽著老妻的哭聲禁不住也落下數滴淚來。

想到賈璉要的東西他忙轉身準備出去置辦,這時賈璉道:“叔爺隻去求老太太要根人參就是了,其他東西我已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