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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飛升 霧十 4262 字 6個月前

底是誰。

是哪一天又有什麼精彩絕豔的殿下誕生了嗎?還是這本身就是之前一直掩蓋在容貌和身份的前輩什麼的;也有猜測其實是太荒異獸化形的……但總之就是沒人相信顏君陶和容兮遂是新手。雖然偏偏他們真的是第一次進入太荒。

就眾目睽睽下,顏君陶適應良好的進了城,還很方便的在城門口隨便找了一個人,詢問到了城主府怎麼走。

被顏君陶詢問到的這個小哥差點激動的暈過去,能和這樣的強者交談!哪怕隻是問路!

“我願意!”

顏君陶:“???”願意什麼?

“咳,我來給您帶路吧……”

小哥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另外一股故意讓他知道的可怕氣息,就像是粘稠的黑暗包裹在了他的四周,讓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窒息感。

隨後,一道很好聽但就是透著危險的聲音響起:“我們可以自己走。”

“是是是,沿著中央天街一直走就到了。”小哥還有勇氣說出完整的話,這是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謝謝。”顏君陶對對方笑了一下。

小哥卻感覺自己身上的危險氣息更重了,他當然是知道這種好似被野獸盯上的眼神來自這位個頭矮一些的強者身後的那位看不清容貌的前輩,他隻是不明白,他到底哪裡讓前輩不爽了。

“兮遂,我們走了。”一句話,就如海上的太陽破開了層雲,將希望與溫暖重新帶回了人間。

小哥終於能喘氣了,他已經嚇的兩股戰戰,軟的根本挪不動步了,隻能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灼熱的空氣。

再抬頭看去,那兩個強大不可思議的強者已經……

走向了下一個“受害目標”。個頭矮一些的強者就像是剛剛靠近他一樣,突然就把頭看向了因為他的目光而一瞬間變得十分喧嘩的人群。

眾仙再一次激動了起來,猜測著是又有什麼人引得這位強者看過來了嗎?上次是為了問路,這次是為了什麼?不管了,能夠吸引到這樣強者的人,肯定是我吧!強者大人看我!看我!我是百年難遇的可塑之才啊!

最終,矮個子強者卻停在了一個看上去除了臉以外,沒有任何任突出特點的人新人麵前。

那個新人一身狼狽,本身就站在人群裡很不起眼的地方,他是剛剛進城的,就遇到了顏君陶進城的大動靜,被動裹挾停在了這裡,脫離不得。當然,他本身對於看一眼能夠掌握訛獸的強者也是有一定的興趣的,畢竟那可是可以讓訛獸俯首稱臣的強者,而他連對付城外一個小小的沙獸都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沒想到神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矮個子強者徑直朝他走了過來,他的心臟已經要跳到嗓子眼裡,然後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如天籟一般問他:“第一次狩獵?”

“是、是、是的。”

“一隻五級的豹型沙獸?”

“對!您真的是料事如神。”雖然是新手,但對方其實也挺自得的,他可是越級挑戰成功。而一隻五級的豹型沙獸,就可以幫助他在城主府的任務大廳換得他治好他從小視作家人的宅老的仙石與藥了。

“那就一起吧。”矮個子強者發出了這樣的邀請。

讓哪怕已經開始並肩走在路上的他,仍有點像是走在路上的飄忽。

“我叫顏君陶,你呢?”顏君陶以往自然不可能像如今這麼的熱情又主動,大多數時候他其實和彆人還是有一些距離感的,因為他本身並不算是什麼特彆擅長聊天的性格。他隻有在親近的人麵前才會是個相對來說的話嘮。

“我、我叫亭晚。”

這就是顏君陶會主動邀請對方一起前往城主府的原因。雖然如今的亭晚還是個矮瘦矮瘦好像發育不良的少年仙,但顏君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他未來的朋友。

顏君陶並不確定亭晚是什麼時候來到邊城的,隻知道亭晚最初來邊城的是原因不過五個字“富貴險中求”。亭晚是個父不詳、母早亡的孤兒,若不是母親留下的宅老忠心耿耿把他拉車大,那也許顏君陶就不會認識什麼最強的賞金獵人亭晚了。

亭晚很少對顏君陶提起他的過去,顏君陶以為那是因為有什麼不能說的隱晦,如今才發現也許對方隻是對自己豆芽菜一樣的黑曆史身材羞於啟齒而已。

亭晚說的最多的還是他第一次當賞金獵人,就越級挑戰,賺夠了治療宅老的仙石。

顏君陶在心下對比了一下,就差不多估摸到了這就是亭晚的第一次,他剛剛歸城,正與顏君陶撞上。

果然連大道都覺得他們還是適合當朋友的。

隻不過顏君陶不敢表現的過於熱情,怕對方覺得他莫名其妙,於是,顏君陶就找了一個結伴同行的奇怪理由。

容兮遂在顏君陶身後已經腦補了一整部“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深宮大戲了,那個妄圖勾引顏君陶的自然就眼前這個叫亭晚的人,除了臉,還有什麼難看的嗎?不對,顏君陶就曾經無數次讚美過他的容顏,這說明什麼?說明有臉就夠了啊!

不可饒恕。

當然,不是說顏君陶,而是妄圖勾引顏君陶的亭晚!任何一個吸引到了顏君陶主意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特彆是這種毫無原因的,知道他當年為了和顏君陶搭上一句話,費了多大的心思嗎?憑什麼對方就可以這麼輕易?!

亭晚:“……”為什麼感覺一路走來,越走越冷,並且還附帶一些不能呼吸的窒悶感?

顏君陶這邊卻被容兮遂保護的很嚴密,並沒有感受到什麼變化,他還想沒事人一樣,蹩腳的試圖和自己的道友重新成為好朋友。

“我會預言,你信嗎?”顏君陶實在是沒轍了,隻能這麼。

“我……信啊。”亭晚畢恭畢敬,不敢說不信,也因為是個強者肯定都會推演吧?這不是在凡間修真的時候就有的基礎學科嗎?

什麼都挺厲害、唯獨推演不強,特彆偏科的顏君陶:“……”他能說什麼呢,隻剩下了假裝神秘莫測的笑容啊。他等感覺差不多足夠神秘了之後,才對亭晚道:“今天你交完任務進入的第一家酒家,會讓你遇到你生命裡最好看的人,如果準了,你再來找我。”

這裡說的自然就是亭晚一直暗戀的老板娘了,顏君陶準備在亭晚相信了他之後,再利用預言攛掇亭晚去告白。

亭晚:“???”這個強者前輩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還是個根本不懂愛情的小年輕亭晚沒有搞清楚顏君陶要做什麼,吃醋吃的飛起的容兮遂已經搞清楚了,顏君陶這……什麼時候染上的當月老的興趣愛好?

萬法仙尊那個神經病傳染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萬法仙尊就是特彆熱衷於拉媒的那個萬世神媒。

容兮遂:你該死!

萬法仙尊:???

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條鹹魚不翻身:

不管顏君陶到底在打什麼注意,他和亭晚都還是選擇了在城主府的任務大廳分開。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一個去交任務, 一個去拜訪邊城的城主。

邊城的城主府就像是顏君陶在鄒屠看到的皇宮那麼大, 甚至也許比鄒屠的皇宮還要大, 分外內宮和外宮, 擁有極其複雜的功能區域。外宮有任務大廳, 誰都可以出入;內宮的進入條件就嚴格的多了,這個依山而建的建築群,明顯一副不歡迎人來打擾的樣子。

總之,城主府的整體畫風,和整個蒼涼的大漠有著特彆明顯的格格不入。

但城主一家在邊城就是一國之君,一天之帝, 他們的城主府想怎麼建就怎麼建。雖然名義上太荒的邊城也在天帝的管轄之中,但基本屬於聽調不聽宣,把擁兵自重的封疆大吏演繹到了淋漓儘致。

最奇怪的是, 曆任邊城城主都是如此,而曆任的天帝也都看在眼裡,卻從未進行過乾涉, 連抱怨都沒有。

至於為什麼……那誰知道呢?

顏君陶隻知道他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去下帖拜訪邊城的城主, 卻得到了城主在閉關的回應。說不上來這是不是一個托詞,因為這位城主很大方的給了顏君陶所有他想要的,讓他可以隨意查閱這些年進入邊城的人口記錄,擁有極大的自由。

不管對方是真的在閉關,還是不想見顏君陶, 隻要有了這個“便宜行事”的令牌,顏君陶也就足夠了。他很感激這位未曾謀麵的城主。

來給顏君陶送令牌的,是城主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在城主閉關期間,都是這位副城主在打理整個邊城的大事小情,讓它可以像以往一樣繼續運轉。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帶休息的,可以說是真的在犧牲自己的修為,來為這個城市鞠躬儘瘁。

而城主也對副城主付出了同等的信任,他的權利從不會給自己的道侶、孩子,隻會分享給副城主。

但要說這兩個仙之間有什麼曖昧吧,也不太可能。

因為這已經是邊城的傳統了,這也是邊城比較奇怪的一點——每一任城主身邊總有那麼一個心腹,這個心腹既不是他的道侶,也不是他的孩子,卻掌握著在城主閉關時對整個邊城的生殺大權。

城主隻會在壽數將至時,才會宣布自己的孩子到底是誰,以及他死後由這個孩子繼位,每一代都是這樣的周而複始,將神秘主義進行到底。邊城城主一家始終就這樣高調又低調的矛盾著,除了副城主,至今都沒有一個仙知道在這個偌大的城主府內,到底生活著幾口人。

而能勞動副城主親自來給顏君陶送令牌,這本身也已經說明了城主對顏君陶的重視。

“希望殿下能在邊城擁有一段愉快的經曆。”副城主的外表看上去年歲不大,風度翩翩,儒雅俊朗。這不能說明他年輕,但至少說明了他達到一定修為的時候還很年輕,他的實力肯定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強。

“你們對所有來這裡的陛下和殿下都是這麼客氣的嗎?”顏君陶道。

顏君陶如今住的地方都是邊城城主給安排的,貼心、舒適還低調,特彆符合顏君陶一行在邊城的要求。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副城主每次遇到不想討論的話題,就會說自己不知道。這不是多麼高明的說謊手段,因為對方隻想表明了一個不想說的立場罷了。哪怕連拒絕都給足了雙方麵子,可以說是很長袖善舞了。

“謝謝,我們會儘快辦完事情離開的。”既然人家這麼客氣,顏君陶自然也不想當什麼惡客,造成太大的麻煩,“不管此事成與不成,我日後都會送來一份大禮,以表敬意。”

“我先替城主謝謝殿下的慷慨了,他一定會很開心。”

整體來說,這就是一次客氣中透著禮貌又賓主儘歡的會麵,大家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也不需要什麼酒足飯飽之類的虛的,副城主在說完之後,就帶著他始終的風度翩翩離開了。

顏君陶卻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