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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飛升 霧十 4202 字 6個月前

快了。”顏君陶把他的話補充完整。

他雖然傷了冒牌的“林盟主”,卻並沒有徹底把他殺死,隻是把他的靈魂逼迫出了不屬於他的身體,然後放了他去“逃跑”,他還有其他用處呢。

至於巨鯨界的那些非原裝貨

“下個令吧?代盟主?”顏君陶對鳶元仙子道,“我請求武力介入,幫助巨鯨界掃清威脅。”

雖然顏君陶身後的黑甲戰修被準許進入了巨鯨界,但想在巨鯨界抓人,還是需要一些手續的。

“哦哦,對!”鳶元仙子這才想起來,她現在手裡拿著盟主印。靈力一抹,側麵的“林”就輕鬆變成了“鳶”,代表了盟主印對她的承認。

鳶元仙子一手寫申請,一手自己就給自己批複了。

巨鯨界散修聯盟在當初剛成立的時候,就有了這個“誰手上有盟主印,誰就是盟主或者暫代盟主”的傳統。畢竟修真界危險這麼多,誰也說不準未來,出門去秘境有可能死,不出門在家修煉也有可能會死,甚至是不修煉隻是人在家中坐,也有禍從天上來。任何一個盟主所要麵臨的變數都很大。他們必須有個應急措施。

至於以後鳶元仙子能不能坐穩盟主之位,這就要看她道侶的叔父夠不夠給力了。

顏君陶拿過逮捕令後,這才下令,把他從林盟主記憶空間裡看到的內容一並傳給了早已經整裝待發的黑甲戰修,以及跟著戰修們學習的天衍宗弟子。

林盟主算是那些異界靈魂裡地位比較高的了,他幾乎掌握著所有異界靈魂的名單,至少是巨鯨界的,他們隻要挨個通緝逮捕就好。並且黑甲戰修得到了隻要確認對方是異界靈魂就可以進行搜魂的批準。落網之魚應該不會有很多。

等一係列事情解決了,顏君陶這才有空想起來問鳶元仙子,你是不是話本看多了?還什麼毀滅整個修真界的陰謀?怎麼這麼敢想呢?

當然,顏君陶也就是想想,他最終也沒忍心徹底去打擊這個一腔熱血的女修。隻是反問了一句:“你知道修真界的三千世界裡,每一年都會平均發生一點五個‘妄圖毀滅世界’的大陰謀嗎?”

“這數據是怎麼精準算出來的?”鳶元仙子的關注點有點偏。

“我瞎編的啊。”顏君陶理直氣壯,良心一點都不痛,他挺了挺%e8%83%b8,繼續道,“巨鯨界不也曾遭遇過毀天滅地的劫難嗎?對於巨鯨界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浩劫,但放在三千世界裡,這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波瀾。”

離巨鯨界最近的長夏界和大雩城,在巨鯨界的災難麵前,還有空想著該如何發災難財呢。

換言之,這些末日來的異界人,覺得他們已經搞了個大事情,但也許他們其實連三千世界到底有多少都沒有搞清楚,整體活動範圍頂多就是北部這一塊。在和光、同塵、薑水、巨鯨、長夏這五界有點影響,或者再加上附近的其他幾界,有沒有擴散整個北部都不好說。

而在修真界,每一界都是一個自成一方天地的世界,有海陸,有大洲,有首府,在每一界的勢力範圍內還有各種各樣獨立漂浮的下城小域,比那個末日世界所在的星球要大得多,多很多。

雖然不同界的大小也會有不同,但基本都比一顆孤零零的星球要大。

在這個基礎上,再擴大不止三千倍的版圖,就是整個修真界了。

三千隻是一個模糊的說法,並不是說修真界就整整好的有三千個世界。據不完全統計,修真界的世界隻會比三千多,不可能少。並且,總會有新世界誕生,又有老世界在不斷地毀滅,變成攜帶巨寶的秘境,又或者是曆史遺跡,賣票參觀。

顏君陶兩輩子,都沒有把整個修真界逛完,他的活動範圍僅限北部,去了上界仙國,才接觸到了其他部飛升成仙的修士,聽到了更加光怪陸離的世界和傳說。

不是修士渺小,而是修真界太大了。

“你生活在修真界這麼多年,怎麼也會跟著對方的思路走?”那些異界靈魂更像是盲人摸象、管中窺豹,隻看到了很小的點,就以為自己可以主宰整個宇宙。

但他們也就是欺負欺負沒有散仙的散修聯盟了,換任何一個九星門派試試?

顏君陶覺得這大概就是他上輩子為什麼沒有聽過這件事的原因吧,太渺小了,渺小到天衍宗的人都懶得和他聊起這件事。哪怕如今顏君陶不出手,等日後這些異界靈魂欲壑難填踢到鐵板的時候,自然會有其他九星門派教他們做人。好比隔壁的長夏界和薑水界。

“可、可”鳶元仙子也說不上來“可是”後麵還有什麼。

顏君陶聳聳肩:“在那些人的敘述裡,真正值得注意的隻有他們與修士是有合作的。”

鳶元仙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修士願意和異界的人合作,顏君陶卻有很多種猜測,其中最簡單又慘無人性的一種,就是有修士在拿這些異界的靈魂當試驗品。

大概一開始答應幫助他們的那個魂師——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師,也到了飛升的瓶頸吧,才會鬨出這麼一出吧。對方需要不斷地研究靈魂的秘密,參悟靈魂轉換的奧秘,找到屬於自己的道或者本身對方就是單純地想要搞事情,就這麼簡單。

三千世界,魔修、邪修的多樣性,是難以想象的。不是所有魔修都是坐忘心齋那款。有不少真正殘酷的或者是惡劣的修士,根本不會把人看作是人。

他們對異界的靈魂很冷酷,對於修士也同樣善良不到哪裡去。與這些心術不正的魔修、邪修合作,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掌控對方,至少是有能夠威脅到對方的手段時,就是在與虎謀皮。這些異界靈魂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巨鯨界乃至一些不知名的偏僻角落,就是一個巨大的試驗場,又或者是遊樂場。”容兮遂總結道。話說的有些冷酷了,但這就是現實。

鳶元仙子的族弟鳶覺,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自己大概也已經意識到了,他的身體在每況愈下、日薄西山。這應該就是鴿派不願意奪舍的原因——他們發現奪舍並不能活很久。就像是穿著一雙不合適的鞋跳舞,哪怕外表再光鮮亮麗,也早晚會磨得鮮血淋漓。

顏君陶通過林盟主要找的就是這個把不合適的鞋,強行誘騙彆人穿上的幕後之人。異界靈魂根本不是問題。

“那之前那麼凝重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鳶元仙子嚇得差點就要交後事了!

“沒有啊,”顏君陶指天發誓,他是無辜的,“氣氛是真的很凝重,一直很凝重,夢口時夜始終找不到,我做夢都在想這個事情。”

顏君陶說的十分發自肺腑,之前他找夢口時夜時表現的很輕鬆,是因為那個時候他覺得夢口時夜不會有危險。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這麼覺得了,畢竟事涉不死藥、心心以及上界扶桑樹的玉雞,雖然隻是一隻雞,但夢口時夜以及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普通了。

不管怎麼說,顏君陶的思考方向,始終是圍繞著夢口時夜展開的,而不是異界這些排著隊來給魔修、邪修當試驗品的靈魂。

“不過這些異界的技術確實不錯,可以考慮借用。要不是提前打草驚蛇了,我們應該再拖一段時間,看看他們還能夠研究出什麼來的。靈力與那個,呃,電器,是叫這個吧?原理結合起來,真的能創造奇跡啊。可惜,很多他們的‘知識’,隻適用於他們的世界,並不能都在所有修真界適配。”

顏君陶還是很佩服那個沒有辦法修真的末日世界的,他們有技術,有能力,吃虧就吃虧在根本不懂修真界,就貿然把自己送上了門。

“那你為什麼要特意配合他們,等到鬼神節動手?”鳶元仙子不明白。

因為閒著沒事乾啊。~思~兔~網~

所以,顏君陶才能計劃這麼周詳,好比特意讓龔寶寶買下了一切有可能會造成的損失。顏君陶事後會給報銷的,他隻是不想用自己的名義來做。

顏君陶真的不想再被降什麼功德了。嚴防死守,堅決不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一般人並不會把天降的功德金光形容為被蛇咬。

***

阿誒一直藏在暗處,觀察著事態發展,她很不想說“果然如她所料”,又或者“她早就說過了”什麼什麼的,但事實就是如此。連方尊者那個陰柔但慣來囂張的家夥,這回都選擇了閉關不出。雖然他之前怕兩個渡劫期遇到一起沒好事,也一直沒怎麼在散修聯盟裡出現,但這次方尊者的表現明顯不同。

“他怕了,懂嗎?讓一個渡劫期不要麵子地,去對另外一個渡劫期認慫,這得是怎樣的對手?你為什麼就是這麼不慎重呢?”

阿誒為了扮演好鳶覺,可以一假裝就假裝個幾十年,臥薪嘗膽,最後卻因為這麼一個破事兒暴露了自己。

“閉嘴!你已經快要死了,不做出最後一點貢獻,難道想要當一輩子‘傻白甜’嗎?”另外一個暴戾的聲音,從阿誒的身體裡傳出。在外人的角度來看,她大概就像是一個在疲於奔命的途中,還不忘精分著自說自話的瘋子。

“如果真這樣也不錯啊。”阿誒嘟囔道,“這裡比那邊好多了。你能不能消停一點?這個身體本來隻有我和鳶覺兩個人,現在又加了一個你,很擠的,知道嗎?!”

如果鳶元仙子這個時候再用那個桃核檢測,就會發現有三隻巨鯨了。

“鳶覺還活著?!”那個暴戾的聲音更加憤怒了,“你為什麼沒有直接弄死他?你不知道這樣你的壽命會更短嗎?”

“早死晚死都是死啦。”阿誒敷衍地揮揮手,“對你的救命恩人有點最基本的尊重好嗎?”

阿誒親眼看到林盟主被顏君陶所殺,並讀取了林盟主的記憶空間,但顏君陶卻還是故意沒有將林盟主身體裡的靈魂徹底擊殺。很顯然,顏君陶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找到他們背後的老巢以及合作對象。

作為另外一個暴露的目標,阿誒有理由相信她也是一條釣魚線。她必須儘快甩脫顏君陶,把她身體裡這個東西使命必達地送到目的地。

是的,阿誒身體裡剛剛多出來的第三個靈魂,就是誤信了容兮遂就是顏君陶,引雷想要殺死對方,卻反而作死了自己的那個。

“他”的靈魂強力與彆人不同,因為一些意外的試驗,“他”的靈魂哪怕隻剩下一小片,也可以通過附著於他人身上而尋找到活下去的機會。

在阿誒裡應外合的幫助下,“他”這才僥幸從雷劫裡撿回來了半條命。不過,這一回“他”大概也快要撐不下去了,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的話。雷劫與“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種攻擊都不一樣,那些能夠從雷劫裡兵解重修的散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反正我也快要死了,就滿足我一下唄,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想要殺死顏君陶啊 ?”阿誒好奇道,“你以前在修真界和顏君陶發生過什麼狗血嗎?他玩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