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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飛升 霧十 4217 字 6個月前

當然不會怪我哥啊。”

容兮遂:“”沒整事成功,好氣。

龔寶寶:“”某種意義上講,顏師叔是真的強啊。

“所以,師伯封鎖一座城,隻為一隻雞?”龔寶寶不是很理解醫師臨的腦回路,當然,這回他再大膽也不敢想醫師臨這是拓展了鬥雞的新愛好。

顏君陶莫名的有點不想承認其實是他想要這隻雞。

“咳,所以,為什麼他們不怕我了呢?”顏君陶這個話題轉的都不能說是僵硬,而是相當僵硬。

龔寶寶卻很配合:“不是不怕,是以為這點小事您肯定不會過問。當然,我也就是這麼一猜。”

高階修士有高階修士的活法,低階修士有低階修士的渠道,要是人人都隻因為害怕大能就什麼都不做了,那也就不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了。總有那麼一些利益風險值得他們鋌而走險。也因為很多時候大能為了表現自己的風度,或者是真的不在意,又或者是彆的種種考量,也算是默許了這種水至清則無魚的生態模式。

哪怕是醫師臨所在的伊耆藥宗呢,不也出了龔寶寶這麼一個頭生反骨的嘛。

“僥幸心理。”容兮遂一針見血,比龔寶寶叨逼叨半天還雲山霧罩的,不知道強到了哪裡去。

“所以,你覺得我也該不和他們計較?”顏君陶是真的在天衍宗待傻了,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如今又重生一遭,走起“行止由心”那一套,很多東西就更不懂,需要虛心求教了。

“那你想和他們計較嗎?”龔寶寶低頭問還沒有自己一半高的師叔。

“說實話,不知道我該和他們計較什麼。”顏君陶在秘境裡生氣的那個勁兒已經過去了,他沒那麼大的氣性,有仇當場報,報完就爽了。而且看那些人苦苦掙紮卻仍是機關算儘毫無卵用的樣子,莫名比讓他出去徹底讓他們不要蹦躂更有趣。

龔寶寶聳聳肩:“這不就得了?你想計較就計較,覺得逗他們好玩就逗著玩,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

規定也是人定的,最初定下這個規矩的人在想什麼呢?無法不過是“我樂意”三個字罷了。

“我就喜歡他們明明恨我恨的咬牙切齒,又不敢真的罵,還要恭恭敬敬叫我公子的樣子。”龔寶寶這個人看上去紈絝,其實很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世的心得。他不知道彆人背地裡罵他隻會靠爹靠師兄嗎?他當然知道啊,隻是那些人能把他怎麼樣呢?還不是得扒著他曲意逢迎?多好玩啊。

容兮遂終於看不下去了,不想讓龔寶寶把顏君陶教壞了,直接化靈力為手掌的模樣,隔空拎著龔寶寶的領子,就把他給扔了出去。

門“啪”的一聲在龔寶寶身後關上了,容兮遂是真的一點沒客氣,直接把龔寶寶摔了個七葷八素,差點少倆門牙。

他一邊乾脆就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著的於原地給自己揉胳膊腿,一邊還不忘唉聲歎氣,利用精神勝利法來寬慰自己,他和容兮遂的相處不就是個好例子嗎?他打不過容兮遂,所以不管容兮遂怎麼對他,他還不都是得像爸爸一樣把容兮遂原諒?

一陣銀鈴似的嬌笑,此起彼伏的從不遠處傳來。

龔寶寶一抬頭,正看到一群紅鯛魚成精的妹子,依舊衣著清涼、%e8%83%b8肌發達,以周魚赤為首,倚在不遠處二樓的欄杆前,風情在細長的鳳眼中流轉。連笑話他,都笑話的特彆好看。

龔寶寶天生的風流種子,男女通吃,被美女笑了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顛顛的湊上去繼續找笑。

“幾位仙子姐姐在這裡做什麼啊?”

“看情郎啊。”嬌小天美的周魚赤的畫風總是這麼大膽奔放,容兮遂不讓她們靠近顏君陶所在的小院,她們就去了隔壁院子的觀星台上眺望,“可恨我那情郎是個榆木腦袋,不願意與奴家春風一度。可奴家幾人的家已經壞在了那容姓惡人的手中,無處可去,隻能厚著臉繼續來跟著情郎了。”

說的直白點就是,周魚赤還是沒有放棄讓顏君陶當她們“族長”的執著。又因為身為她們老家加吉秘境被容兮遂毀了,就徹底賴了上來,打死不走了。

顏君陶也拿這一群“小媽”沒轍,隻能任由她們跟著。當然,這裡的沒轍不是打不過的那種沒轍,而是他想從她們身上打聽事情,又不想問的太直白而打草驚蛇的沒轍。

“唉,我師叔太小,根本不懂男歡女愛的妙處,我就不一樣了。”龔寶寶哪怕明知道和這些美女做不成什麼,但也攔不住他那顆想和彆人口頭花花的心,“不過,我也是為了各位仙子好,還是早點放棄吧,你們肯定沒我師叔執著。”

龔寶寶關鍵時刻還是能夠想著顏君陶的,想要幫顏君陶擺脫煩惱。

“再看吧。”要不是目前非顏君陶不可,周魚赤也不會如此執著,六歲的孩子實在是沒什麼看頭,反正她是理解不了戀童癖的樂趣,“若我們找到另外一個有緣人,肯定也不會煩陶陶了,畢竟我們也算是他的‘小媽’,雖然說這樣的禁忌之戀更刺激,可他不配合,奴家也不愛霸王硬上弓。”

龔寶寶是真的沒一丁點的興趣去打聽顏君陶狗血的身世,知道的太多都活不長久。

但周魚赤大概是真的寂寞太久了,反而興致勃勃的拉著龔寶寶聊了起來:“唉,我當年最失策的就是不願意那麼早要個孩子。”

“”仙子姐姐你這個感慨有點容易讓人想歪啊。

“你沒想錯。”是的,周魚赤就是這麼沒有節操,畢竟紅鯛魚本身就是這麼一個沒有節操的種族。周魚赤反倒是奇怪的看了眼龔寶寶,“你們人類就是麻煩。”

對於彆人來說,周魚赤有可能已經是積年的老妖怪了,但在她自己心中,她還是個寶寶呢。當年並不是很想要孩子,和顏君陶他爹纏綿那麼久也沒個一兒半女。族裡當時大部分的姑娘也都是這般,隻想著自己快活,一點都不明白可持續發展的道理。

顏君陶他爹突然一走,可不就抓瞎了嘛。

真是兒到用時方恨少。

“就一個孩子都沒有?”龔寶寶也算是思路清奇了,知道勸阻不了周魚赤不要逆了人倫,索性就跟著一起掉節操,“你們那麼多人呢。”

“其實是有過一個的。”周魚赤單指點著下巴,努力在記憶裡回想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笑了起來,“你們人類可真有意思,怎麼都喜歡問人家有沒有孩子?我是沒有的,不過我記得族裡有人有過,可惜,那孩子大概是沒保下。”

“為、為什麼啊?”龔寶寶還在期待著什麼宮鬥戲呢。

“因為被陶陶他爹殺了啊。”周魚赤微微一笑,給了一個瞬間讓宮鬥戲變成家庭倫理劇的答案,“還懷著孕呢,就死了。”

“”龔寶寶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總感覺說什麼都不對。

“瞧把你嚇得,多大點事兒啊,”周魚赤倒是反而比龔寶寶顯得對這件事更雲淡風輕,“若有朝一日我能飛升,我就替族內姐妹報仇。飛升不了,就隻能算了。總不能因為陶陶他爹是個渣,我打不過渣滓,就來欺軟怕硬的要殺了陶陶吧?這是什麼道理?”

最主要的是,顏君陶也不軟,周魚赤根本打不過顏君陶,她們一族一擁而上倒是有渡劫期的威能,可就顏君陶那一指弄昏一個真.渡劫期大能的能力,她們在顏君陶麵前大概都不夠一盤菜的。而且,她還想著讓顏君陶當她們的“族長”呢。

“心可真大啊。”龔寶寶感慨。

遠在房間裡,伺候著顏君陶吃魚的容兮遂,卻在心裡又給這群神經病魚又計了一筆,等顏君陶得到他想要的,容兮遂一定會讓周魚赤明白什麼叫他想打她就打了,不挑日子!

不同的大能有不同的性格,好比顏君陶不愛計較,容兮遂卻很愛計較。⊥思⊥兔⊥在⊥線⊥閱⊥讀⊥

一桌香氣撲鼻、做法不一的全魚宴,如今已經被顏君陶吃了個底掉,一想起上輩子他有可能錯過的酸菜魚、麻辣魚、水煮魚顏君陶就恨不能化悲痛為食量,再吃他個痛快。

容兮遂全程笑眯眯的慣著,隻要顏君陶喜歡他吃,他就喜歡做。

等顏君陶終於克製了之後,容兮遂這次讓人把一桌子杯盤狼藉給撤了下去。他帶著顏君陶去了軒窗下的小榻上,一邊給躺在他腿上的顏君陶揉肚子消食,一邊和顏君陶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未免夜長夢多,我們接下來直接去巨鯨界吧?”

“好。”顏君陶眼皮子越來越低,幾近合上,渾身懶洋洋的,一點都不想動。

這是顏君陶最近養成的一個“養生”新習慣,吃飽了就眯眼休息一會兒。曾經何時他還是個不知道該怎麼正確睡覺的新手,如今已經學會飯後小憩了。

“巨鯨界有司幽古域和三身遺跡,我們可以順道把你接到的維護撼天仙劍陣的任務也一起做了。”

顏君陶從天衍宗下來的時候,接了很多任務,幾乎是打算一口氣把他這些年沒做過的任務都給清了。

其中最重要的是尋找夢口時夜,這個算是天衍宗弟子任務裡的日常了,而另外一個差不多同樣重要的就是巡視和維護撼天仙劍陣。

撼天仙劍陣是修真界一個隻存在於九星門派大佬口中的上古封印劍陣,封印的誰,設立者又是誰,為的是什麼,說法模棱兩可,傳說不勝枚數。大家唯一統一的認知是,一旦放鬆了對撼天仙劍陣的監控,會有極其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撼天仙劍陣十分之大,以不同界的古域為基石,軸心縱貫南北,橫貫東西,幾乎把整個修真界都囊括了進去。

各界不同的九星門派分管著劍陣的不同部分。

和光界的鄒屠域擁有北部的一部分,巨鯨界的司幽古域擁有另外一部分。至於為什麼隸屬於和光界天衍宗的顏君陶,會接到去巨鯨界護持劍陣的任務,當然是因為九星門派並不愛帶散修聯盟玩啊。很多核心機密都還是掌握在九星門派手上,他們秉承著寧可把傳承爛在自己手上也不外傳的糟粕思想,就是不愛和彆人互通有無。

於是,這些散落在沒有九星門派掌控地區的劍陣,就會輪流輪由不同的九星門派人去護持。

這一次,就巨鯨界的這個劍陣就交給了天衍宗。

天衍宗已經提前和巨鯨界打過招呼了,顏君陶可以拿著路引隨便進出。哪怕是渡劫期大能,也不是想去哪個界就去哪個界的,甚至反而因為是渡劫期大能,太過危險,限製更多。隨意進出某界,都容易被當做是宣戰前的挑釁。

這個護持劍陣的任務,並沒有被天衍宗發布到弟子堂,本來是想隨便找個渡劫期的長老去完成的。正巧遇到顏君陶要下山,他就一並給接了過來。

“恩,那就順便看一下劍陣。”顏君陶昏昏欲睡,根本沒啥邏輯,容兮遂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們去鄒屠的時候,顏君陶還路過順便檢查了一下鄒屠的撼天仙劍陣,沒有問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