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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繡芬過上好日子,等時機差不多了,再把這件事捅到白老夫人跟前去。

白老夫人一看,孩子雖然前半生受了苦楚,但現在過得不錯,心裡好受一些,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一旦白老夫人認可她們兩人的身份,以後繡芬就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

繡芬沒能力不怕,沈惠惠要是有本事,多得是母憑女貴的辦法。

有個優秀的孩子,才有光明的未來,她好好躺著享福就就是了,多麽舒坦。

結果現在倒好,繡芬為了沈惠惠,耽擱了回白家的契機。

沈惠惠也為了繡芬,放棄了重回白家。

果然是鄉下來的,沒什麽見識,看不到更遠的未來,白白浪費良機。

白棋白書從來沒和繡芬相處過,和繡芬之間沒什麽感情,相反,沈惠惠記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下,都是給他們添麻煩。

如果繡芬成功回到白家,那麽她的丈夫沈勇,她的另一個女兒沈千恩,全都算作是白家人,等白老爺子百年之後,這群人都可以在白家內部瓜分財產。

白家家產就那麽多,瓜分的人頭越多,到他們手裡的錢就越少。

所以,現在這樣的結果對白棋白書來說,算是好事一樁。

兩人心情不錯,走進一樓時,見白琴還在前方,似乎在找什麽人,就順道將這個消息也和白琴說了一遍。

畢竟在白棋和白書看來,白琴和繡芬可是一夥的,聽完這個消息,怕是要氣得晚上睡不著了。

白琴聽完,臉上果然流露出了惱怒的神色。

不過在白棋和白書離開後,白琴簡直要笑出聲了。

一切果然和蘇心憐預料的差不多!

唯一的偏差就是,白老夫人沒來,繡芬和沈惠惠沒把老夫人刺激得當場發作,反而多出了個犯病的小孩,令沈惠惠大出風頭一番。

不過好在,繡芬和沈惠惠的自尊心作祟,令她們連最後進入白家的機會都錯失了。

對於這一點,白琴的看法和白棋白書是一樣的。

她也無法理解沈惠惠到底在想些什麽。

人首先要有錢,要滿足生存需求,要能活得下去,才能考慮其他。

沈惠惠和繡芬手裡有什麽?

她確實被沈惠惠壓榨了兩萬塊錢,但在這寸土寸金的京都,區區兩萬塊錢,能花多久?

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竟然還敢拒絕白家,總不能拿著錢,回福水村去吧?!

要是真能回村子裡住一輩子,還算她們母女兩識趣。

白琴這樣想著,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的蘇誌宇,道:“找了你半天,跑哪去了,我問你,之前讓你打電話給外婆,你打了沒?”

“打了啊!”蘇誌宇道。

“那她人呢?”白琴道。

“外婆說她也想來,但是身邊的醫護人員看得緊,她有機會就偷溜過來,找不到機會的話,也沒辦法了。”蘇誌宇道。

白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隻是把外婆請來參加壽宴而已,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能怪我嗎,外公把她看得緊緊的,別說我了,你們都見不到她,今天這通電話,我之所以能打通,還是打著商量高考事情的名義,外婆身邊的醫護人員才肯讓我和她通話的,也不知道外公到底在想什麽,不讓我們任何人接觸外婆,深怕大家會要了她的命似的……”

白琴冷笑。

可不是怕老夫人出事嗎。

不說繡芬這事,光是三天兩頭住院的白畫,就夠讓人操心的了。

白啟智愛妻如命,兒子女兒可以不管,但妻子絕對不能出事,所以才防得嚴嚴實實的,所有關於白家的消息都要層層篩選,半點不好的事情都不能被老太太知道。

蘇誌宇還是個孩子,所以白家人對他會稍稍鬆懈一些,像白琴,基本上不會讓她和老夫人通話的機會。

蘇誌宇身為兒子,自然最了解自己的母親,見白琴雖然一臉嫌棄,但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愉悅的,好奇地問道:“發生了什麽好事,把您高興成這樣?”

白琴看了一眼不遠處。

繡芬和沈惠惠已經從廂房裡走出來,正準備穿過大廳,朝門外走去。

白琴示意了一下:“看看她們。”

蘇誌宇一看到沈惠惠,簡直就有心理陰影了:“她們有什麽好看的。”

“看著她們走出走出織星園,以後這地方,她們這輩子都沒機會進來了。”白琴愉快地笑道。

蘇誌宇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事,不過他的利益和白琴是捆綁的,白琴這麽開心,對他而言肯定也是好事一樁。

當即和白琴站在一塊兒,目送著繡芬和沈惠惠離開。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走出彩錦樓的時候,突然,門外幾個工作人員被人一把推了進來。

沈惠惠一驚,立刻拉著繡芬往旁邊一躲,避開被人群撞到。

兩人才剛站穩,下一瞬,一大群身著黑衣的人從外頭湧了進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將整個彩錦樓的出口全部都堵住。

工作人員被推進來後,往裡倒了好幾步,撞到了不少人。

沈惠惠反應快,拉著繡芬及時避開。

白書就沒那麽好運了,被後麵的人撞個正著,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一轉身,看到這麽多身份不明的人湧進來,白書氣得大喊道:“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保安呢,保安,快來趕人,這裡有——”

“啪!”

白書話沒說完,就被為首的人當場扇了一巴掌:“趕你爹!叫魂呢?!”

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一樓大廳回蕩,所有人都驚呆了,怎麽也想不到,對方一進來竟然就敢直接打人,而且打的還是白書!

白書捂著臉,雙眼更是瞪得老大。

他是白啟智的第三個孩子,從小錦衣玉食長大。

白啟智忙著工作,很少管孩子。

白老夫人是個斯文人,教育孩子也都是溫溫柔柔的。

白書長這麽大,從來沒被人打過,哪裡想到有一天,會在白家壽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被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當眾打臉。

更可怕的是,在這個年輕人身後,跟著幾十個黑衣人。

他們全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有的身上有清晰的疤痕,有的胳膊上有一大片紋身,不論衣著還是發型,都跟古惑仔似得。

這些人腰間口袋裡鼓鼓的,顯然裝了不少東西。

當看到白書想要反抗後,立即有人把手伸進了口袋裡,麵容陰狠地盯著他,似乎隨時要動作給他點教訓。

沈惠惠迅速拉著繡芬往後撤。

類似這樣的人,她之前在寧平縣看到過。

在沈惠惠看來,寧平縣的小混混,已經夠兇殘的了。

隨身帶著刀,見人就捅,當初要不是機緣巧合,她差點因為一顆水果就被人捅了刀子。

而眼前這幾十個黑衣人,看起來比寧平縣的小混混要更加可怕。

他們身著整體的黑衣,看起來訓練有素,寧平縣的小混混在他們麵前,都跟鬧著玩似的。

看著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所有人都慌了,白棋眼看白書要和他們對上,連忙伸手拉住了白書,然後勉強揚起一抹微笑,對為首的小混混道:“這位兄弟,我們是在織星園辦壽宴的,現在壽宴已經結束了,我們也都準備離開了。你們這是……有事要忙?”

“辦壽宴的?”為首小混混道,“那沒錯了,找的就是你們。”

“找、找我們?”白棋一楞,眼看著他們將彩錦樓封鎖,把現場所有人都控製住,白棋頓時有些慌了,“我並不認識你啊,是不是找錯人了?”

為首小混混並沒有回答白棋的話,而是直接道:“你是今天壽宴的負責人?”←思←兔←網←

“我……我……”白棋猶豫了一下。

要是平時,他肯定響亮得應答下來。

但此時這情況,對方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白書什麽都沒幹呢,就被扇了一巴掌,他要是承認自己是負責人,那豈不是會有更大的麻煩?

就算要承認,也不能現在承認,也得等安全以後才能承認啊。

白棋幹笑道:“我是白家人,今天這場壽宴,是白家辦的,給我們家老爺子賀壽呢……”

為首小混混顯然看出了他在含糊其辭,立刻揪著白棋的領子道:“問你話呢,誰是今天這場壽宴的負責人?”

白棋滿頭大汗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小混混沒什麽耐心,揚起手打算也給他一巴掌清醒一些的時候,裡頭的白啟智聽到動靜,拄著拐杖緩緩走了出來。

“我是白家家主,今天壽宴負責人,請問閣下有何貴幹。”

白啟智滿頭白發拄著拐杖,一看就是個年邁的老頭,光看體力,可比白棋白書要遜色多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這個為首的混混麵對白啟智的時候,倒是客氣不少。

不僅放開了白棋,而且還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一條道。

很顯然,這個混混並不是這群人的頭領。

“嗒嗒嗒”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片刻後,兩道人影出現在彩錦樓中。

一個,竟然是送病人去醫院的孫醫生。

“孫醫生?你不是送病人去醫院了嗎,怎麽會在這兒?”白啟智道,見孫醫生雖然身上沒什麽傷,但模樣比平常略微狼狽了一些,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

不等孫醫生的話說完,另一個人已經走到了孫醫生的旁邊。

他年約五十左右,穿著黑色的夾克衫,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臉上戴了半邊眼罩,隻露出一隻左眼。

“白啟智先生七十大壽,大喜,大喜啊。”中年男人嘴上說著恭賀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十分陰冷。

白啟智看向中年男人:“閣下認識我,今日來此,是來找我的?”

“京都幾大豪門曾經都是世交,白啟智先生抱得美人歸事業有成後,曾得到霍老先生的讚賞,據說還讓其中一個保鏢保護白家安危,今天怎麽不見那人蹤影?”中年男人笑道。

“周先生有事外出不在。”白啟智道,“看來閣下與霍家,也有幾分淵源了。”

“我這人恩怨分明,曾經接受過霍家的恩惠,一輩子銘記於心,同樣,誰和我過不去,我也不會放過誰。”中年男人道,“看在霍家的麵子上,今天我就先禮後兵,關於我兒子李紹霖差點在白家壽宴上喪命一事,白家要怎麽給我個交代?”

“你的兒子李紹霖……姓李,獨眼……”白啟智盯著中年男人,神情立即變得鄭重起來,“你是……李國傑?”

“竟然能被老先生認出來,是李某的榮幸。”李國傑皮笑肉不笑地道。

白啟智看著李國傑的笑臉,心間卻有些發冷。

這年頭做生意,難免和黑白兩道打交道,李國傑的名頭,白啟智早有耳聞。

李國傑原籍東北,十四歲的時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