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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被白家安排住在一起,如此微妙的關係,正常情況下,兩人肯定相處不好。

事實上白琴和繡芬之間,確實不存在任何情誼,甚至隱隱敵對,隻不過因為有個存在感更強烈的沈惠惠,白琴的怨念都沖著沈惠惠去了,沒怎麽對繡芬動手而已。

白琴最近的舉動令人摸不著頭腦,不過實打實地現金花出去,沒有人會舍得拒絕。

白琴也是算準了這一點,將錢都花在了繡芬和沈惠惠的身上,才換來了今天的驚艷登場。

繡芬和沈惠惠以為白琴和白家人關係很不錯,結果出人意料地惡劣。

白棋和白書以為白琴和繡芬的關係很惡劣,結果出人意料的“友好”。

雙方在這樣意外的情況下會麵,繡芬和沈惠惠無意中,成為了白琴手中的利器,刺向了白棋和白書。

白棋和白書當場就把繡芬和沈惠惠當做了白琴的盟友、他們的敵人。

利用雙方不對等的信息差,使出了這樣出人預料的一招。

即使沈惠惠在看到白棋白書的那一瞬間,立即就想明白了白琴的陰謀,但已然無濟於事。

不僅如此。

繡芬和沈惠惠在鄉下過了這麽多年的苦日子,沈惠惠蠟黃的小臉,和繡芬滿臉的皺紋,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琴讓她們風光亮相,將這些年的苦難全都抹去。

然後再在白棋和白書麵前賣慘,幾乎當場就激發了白棋和白書的逆反心理。

待兩人對她們三人厭惡最大化之後,白琴以繡芬的名義提出進壽宴……

明知白琴在挖坑等著他們跳進去,沈惠惠還不能阻止。

因為她們千裡迢迢來到京都,就是為了參加壽宴,不管白琴用什麽辦法,至少現在,她們確實進來了……

好一招借刀殺人,多麽巧妙地挑撥離間。

沈惠惠可以確定,以蘇誌宇和白琴的智商,不可能想到這麽陰毒的謀算。

白琴與白家人關係不睦,那麽最有可能出謀劃策的,就是蘇家人了。

蘇家人口簡單,除了白琴蘇誌宇之外,還有白琴的丈夫蘇濤,以及在海外求學的大女兒。

會是在商場沈浮的中年男人蘇濤,還是那個張阿姨口中,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的少女?

沈惠惠將白琴的謀劃用意和繡芬說了一通,繡芬點了點頭,神色依舊十分黯然。

早在之前,她們就看清了白琴的為人,白琴會做這樣的事情,並不算意外。

最重要的是,白琴不是繡芬的家人,真假千金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天然的利益沖突。

繡芬不在乎白琴用心有多險惡,她隻是被白棋和白書的態度給傷到了。

沈惠惠看著這樣的繡芬,有些傷神地蹙了蹙眉。

畢竟在她看來,那白棋和白書也不是好東西。

白琴計策能夠成功的前提,就是繡芬對自己的血親還有期盼,以及白棋和白書對繡芬毫無感情。

否則要是換做沈惠惠,就算來帝都,也不會找白家人,就算勉強來找白家人,一看到白棋和白書那臉色,當場就直接走人了,哪會給白琴施展的機會。

白琴算準了人心,繡芬如她所預料的那般渴望親情,而白棋和白書也如她預計的那樣,沒有良知,對繡芬這個血緣上的姐姐,沒有半點關心和愛護。

這樣的親人,有血緣關係也沒什麽意義,整個白家壓根就沒什麽好值得留戀的。

沈惠惠發自內心看不上白家人,就很難說出貼心的話安慰繡芬。

她正絞盡腦汁想著,能不能用點別的辦法轉移繡芬的注意力。

令她意外的是,這回繡芬反而很快自己走出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再想白棋白書的事,對沈惠惠道:“對了,惠惠,剛剛在車上你就心不在焉的,一直呆呆地低頭在想些什麽,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嗎?”

第51章

◎一更◎

沈惠惠確實遇到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她是從現實世界穿進這個書本世界的。

但由於她對這本書的內容沒什麽興趣, 隻看了個開頭就睡著了,所以並不具備穿書者的先知優勢,和普通的穿越者沒什麽區別。

對於開頭,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本書的所有男人都愛女主, 所有女人都十分嫉妒女主, 沈千恩就扮演了非常重要的惡毒女配角色。

這段時間,沈惠惠走過不少地方。

從福水村到省城, 從省城到寧平縣,她遇見過許許多多的人, 但到今天為止, 依然隻有沈千恩和原著角色對應得上,其餘的人都是全新且陌生的。

這其實也是正常現象。

畢竟她看到的內容少, 對這個世界主角的情況不怎麽了解, 就算偶爾巧遇了後文裡的重要配角, 沈惠惠可能也認不出來。

穿書這個金手指在她這裡, 基本就是廢掉的, 沈惠惠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想這件事了。

直到剛才, 即將抵達織星園的時候,白琴給她們介紹白家的情況。

當提到“白畫”這個名字的時候, 沈惠惠隻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 她應該在哪裡聽過甚至見過。

她上一世的現實生活中, 不認識叫白畫的人。

這一世認識的人也很少,除了福水村的村民之外, 其餘的都是沈惠惠穿來之後才認識的, 也確定沒有人名叫白畫。

那麽沈惠惠唯一可能聽說這個名字的地方, 隻有在原文之中。

要知道她現在連原文男主叫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對白畫這個名字感覺到熟悉,可見這個名字應該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深刻的印象啊,定然有某個地方與眾不同,才能深刻。

可是偏偏這會兒,沈惠惠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看到這個名字了。

越想不到,就越想回憶起來,越是著急,反而越發地難以記起來。

這種感覺抓心撓肺,簡直令人煩躁不已。

見繡芬好奇地看著自己,沈惠惠正尋思著要怎麽和繡芬說,就在這時,前方的工作人員,終於幫她們找到了座位。

“這裡有兩把椅子,可以加塞進去。”工作人員說著,對著前方已經坐滿人的一桌子客人道,“幾位,可以麻煩坐得近一點,騰出兩個放椅子的空間嗎?”

“都這麽擠了,還要塞人啊?”

“我們正在統計賀禮呢,擠得很,還都是女孩子,不想再加人了。”

“沒地方坐,你換一桌加塞吧。”

工作人員賠笑道:“我身後這兩位也是女生,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未成年的小姑娘,占不了多大的位置的。”

說著,工作人員微微側身,讓前方的人看到繡芬和沈惠惠。

那幾個坐著的女生本來還一臉不樂意,不過當看到繡芬和沈惠惠後,臉上嫌棄的表情頓時停住了。

來了個大美女就算了,旁邊還跟著一個縮小版的小美女,一大一小一塊兒站著,即使站在人群中,也十分顯眼。

看看那烏黑茂密的頭發,雪膚紅唇,跟電影明星似的,看了一眼不夠,還想再多看看……

“咳嗯,原來是兩個女生啊……”剛剛嚷嚷得最大聲的女生回過神來,她立刻幹咳一聲,臉上嫌棄的表情消失不見,連聲音都變得甜美了許多,“這個,其實……擠一擠也不是不行……”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改變了主意。

“這麽多人,穿著禮服再找新的地方也太累了……不行就坐下吧……”

“把椅子搬過來吧,我們跟她們一起坐就是了。”

工作人員趕緊將椅子塞進去,確定繡芬和沈惠惠有位置坐,他成功完成任務後,立馬轉身走了。

看台上魚龍混雜,內場才是大佬雲集的地方。

不僅來參加的嘉賓想要往內場擠,他們這群工作人員,也更想服務那些上等有錢人。

至於看台上的這群人,自己有手有腳,自力更生就行了。㊣思㊣兔㊣網㊣

此時桌子上正擺著大大小小的禮盒,坐在桌子上的幾個女生見繡芬帶著沈惠惠坐下,忍不住好奇地道:“你們是母女嗎,還是姐妹?”

繡芬一楞,雖然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客套話,還是有些臉紅:“我是當媽的人了,旁邊這位是我的女兒。”

“是女兒啊,長得好像啊!”

“運氣正好,生了個這麽漂亮的女兒,簡直縮小版的自己啊!”

繡芬抿嘴笑了一下,聽到別人誇沈惠惠,比聽到別人誇她還要高興。

“這種場合都帶女兒來,看得出來,你很疼女兒了。”

“據說白家要求很嚴,為了防止年紀小的人不懂事搞破壞,一般孩子都不讓進場的,你能把女兒帶進來,費了不少功夫吧?”

繡芬想到剛剛在門口的遭遇,微微低下頭,沒說什麽。

好在問話的人也就是隨口一說,對於答案並不在意,她們看著繡芬和沈惠惠,更好奇的是她們臉上的妝容

“皮膚好好,用的什麽化妝品啊,怎麽這麽細膩,一點都不卡粉……”

“頭發好漂亮,是做了什麽造型了嗎?”

“在哪家店做的啊,方便告訴一下嗎,下次我們也去啊。”

在今天之前,繡芬一般隻和村民,還有工廠裡的同事接觸,大家日常聊的,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哪像眼前這群小姑娘,關注點全都在妝容造型上。

繡芬感到很意外,也很新奇,這種感覺甚至沖淡了剛剛見到白棋白書不愉快的負麵情緒。

見大家都十分好奇地看著自己,繡芬也沒有瞞著,一一作答。

她們在別墅裡的時候,用的都是白琴的護膚品。

繡芬不知道價格,但沈惠惠卻知道這些護膚品在九十年代想要購買,不僅需要財力,還需要人脈。

沒有白琴托人代購,憑現在的繡芬和沈惠惠,那是很難買到的。

所以昨晚收拾行李的時候,那些穿過的衣物沈惠惠都給白琴留下,護膚品全都不客氣地帶走了。

繡芬用了將近一個月的護膚品,雖然是全英文的,但在沈惠惠的指點下,她聽得多看得多了,現在也知道那幾個護膚品的英文名字是怎麽念的。

當她一一說出來後,四周的女客都安靜下來。

行吧,果然是她們用不起的護膚品。

難怪皮膚那麽好,原來都是錢堆出來的啊!

沈惠惠還在苦思冥想“白畫”這個名字,她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她不說話,繡芬被迫承擔起了社交的重任。

在繡芬看來,這群女生好奇心強,沒有任何敵意,嘰嘰喳喳說著許多新奇的話,十分有趣。

在這群女客看來,繡芬長得漂亮,穿的用的,無一不是價格昂貴的好東西。

但她身上卻很神奇的,沒有那種有錢人的高傲,反而十分害羞靦腆。

這種強烈的反差,令她們對繡芬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