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過結婚實現財富自由?
先找一個財富自由的老公結婚。
木揚一邊走一邊和潘達漿鬥嘴,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他們穿過一個小山坡,略微有點陡,不過還算寬敞,左下方就是荒無人煙的村莊,看起來敗落很多年了,在寂靜的雪嶺裡,頗有鬼屋既視感。
木揚不動聲色地往解彆汀身上貼了貼。
解彆汀無奈:“彆怕。”
杜笑回首,嘖道:“沒出息。”
木揚白他一眼:“怕鬼怎麼了,你還怕蟲子呢!”
是的,作為一名搞極限攝影的攝影師,杜笑怕蟲子。
杜笑和肖承墨在一起的契機也是因為杜笑怕蟲子。
好幾年前他們和另外幾人一起去熱帶雨林拍攝,杜笑臉色慘白,一驚一乍,到晚上了還非常‘嬌弱’地鑽肖承墨帳篷,說‘哥,我害怕’。
肖承墨就被他這麼一副姿態給蠱惑了,抱著人睡了好幾晚。
後來在一起後,杜笑再沒叫過他哥……除了在彆人麵前裝綠茶的時候。
肖承墨:“到了。”
木揚放棄跟杜笑互懟,抬眸望去就被驚歎到了。
他們離湖泊還有一部分距離,但這個位置可以望見大半個湖麵,三麵都是銀白色的雪山,湖水是清透的淡藍色,或許是因為雪山的反射,還有種銀光蕩漾的感覺。
木揚真切地感受到什麼叫作水天一色。
湖泊的儘頭他看不真切,那邊除了水什麼都沒有,跟天際融為一體,兩種並不相同的藍色卻融洽地彙合在一處,成了一幅近乎夢幻的水墨畫。
就連不是來拍照的潘達漿和段念都沒忍住拿出手機拍了好多張。
至於解彆汀,木揚的相機裡是風景,他的鏡頭裡是風景裡的木揚。
解彆汀沒什麼拍照天賦,不過景色太好,木揚的側顏又剛好完美,構圖意外得好看。
解彆汀將它設置成壁紙,便將手機放回兜裡。
“絕了,大自然真的什麼都有……”
木揚有些疑惑:“湖泊那邊是什麼?”
解彆汀緩聲說:“應該是懸崖。”
肖承墨應了他的說法:“是個小懸崖,不高,但是剛好擋住了那邊的山林,所以從我們這看起來就像湖麵沒有儘頭。”
眾人在這裡耗了足足四個多小時。
肖承墨和杜笑拍了無數組照片,一直在找合適的光影角度和位置。
眾人還帶了炭火與烤盤,旁邊肉香四溢油水滋滋響,肖承墨和杜笑仍在拍攝。
木揚隻負責吃,解彆汀烤什麼他吃什麼,吃完了也跑去拍照。
他想了想:“都不滿意的話要不要等落日?”
肖承墨看了眼指南針,西方在側麵,但又不是正側麵,如果角度合適能透一點光。
“好。”
他們並沒有真的等黃昏完全降臨,而是在太陽剛下山陽光變得火紅時就開始拍攝。
暖色的光暈與銀白的冰雪形成了一股強烈反差,但又意外地融洽。
杜笑和肖承墨終於收工:“咱們回吧,有點晚了。”
不出意外他們能在天黑之前回到酒店,回去的路上又經過了那片村莊,木揚看都不看,躲在解彆汀身側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突然走在最外側的潘達漿聲音顫唞:“揚揚……你看,那是什麼?”
木揚直覺他在騙人,但還是借著解彆汀遮掩住自己,眯著眼睛去看,瞬間潘達漿就蹦到他眼前:“哈!!”
木揚心一抖:“你幼不幼稚——”
肖承墨臉色驟變:“快往前跑!”
奈何來不及了。
整條路都在往外坡塌陷,解彆汀隻來得及把木揚撈進懷裡,就不受控製地順著陡坡滾下。
一時間轟隆的塌陷聲與驚叫聲此起彼伏,在荒無人煙的山道裡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許久後,撲起的雪花才終於沉在地上,解彆汀第一個站起身,將懷裡的木揚拉出來:“怎麼樣?受傷了嗎?”
木揚揉了揉眼睛:“沒事……咳咳……吃了一口雪。”
幸好他們穿得厚,木揚叫周圍的人:“老潘!杜笑!”
解彆汀也幫他一起叫,半晌聽見腳下傳來一道聲響:“你……咳咳,踩著我手了!”
木揚趕緊挪開,肖承墨從雪堆裡爬了出來。
幸好這斜坡上沒有大石頭,不然肯定出事。
段念也自己掙紮起來,聲音微顫:“潘潘在這裡!”
木揚和解彆汀連忙過去,把看起來不省人事的潘達漿拉了起來。
潘達漿呆滯了幾秒鐘,眼神才開始轉動:“小爺我已經胖到這種地步了嗎?蹦一下能把路蹦塌?”
天色越來越暗,肖承墨焦急地喊:“笑笑!!”
周圍並沒有凸起的雪麵了,段念眼尖瞄到,朝著更下方一點的位置喊道:“在那裡,樹下!”
肖承墨衝了過去,把額頭帶血的杜笑扶了起來,聲音都在抖:“還能不能站起來?”
杜笑緩慢地眨了眨眼:“哥哥,你誰?”
肖承墨猛得一僵。
杜笑嘖道:“看哥哥這表情,我應該是哥哥的心肝大寶貝吧……”
肖承墨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裝什麼裝?”
杜笑連忙抱住肖承墨:“站不起來了,要哥哥背。”
木揚:“……”
這世上竟然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
解彆汀眉頭微蹙,告訴了眾人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手機沒信號。”
木揚抬眸望向剛剛他們滑下來的坡,又高又陡,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爬回去是不可能了。
第121章 哭聲
潘達漿揚著手機四處走動:“操……我也沒信號,難怪這地沒人住。”
“肯定有其他路可以走,不然以前的村民怎麼上去?”
木揚四處張望著,但在一片銀白下真的很難看出究竟。
“有其他路,我走過,但因為常年沒人回來變得很荒,也有點陡。”
發現杜笑沒事隻是有點輕微磕傷後,肖承墨鬆了口氣,冷靜分析:“這邊天色黑得很快,我們得找個能擋風的地安頓下來。”
木揚咽了下口水:“彆告訴我,我們要去那些房子裡啊……”
杜笑歎了口氣:“總比晚上凍死好。”
他們這裡離酒店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摸黑回去太危險了。
不過也不用慌,等明天天亮走回去就行,大家身上都隻是一些小刮傷,找個清淨地消毒一下傷口就好。
當然,也沒人慌,除了木揚。
他緊緊抓著解彆汀的手,要不是有人在恨不得跳到解彆汀身上:“我怎麼這麼慘……出來玩一趟總是各種意外……”
杜笑沒骨頭似的倚著肖承墨走:“還有什麼意外?”
木揚憋屈:“上次坐遊輪,被綁架了。”
潘達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巴掌呼木揚肩上:“這麼大事你也不跟我們說?”
木揚:“……”
木揚開始裝死,躲在解彆汀身邊默不作聲。
幾人穿梭在破舊的房屋中,木揚心慌不已,時不時就東張西望生怕有東西鑽出來。
“嗚……”
木揚直接撞進解彆汀懷裡,神經緊繃:“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聽見了~”杜笑湊到木揚身邊說,“好像還有人在哭……”
肖承墨哭笑不得把他拉回來:“彆嚇他了,就是風聲而已。”
“嗚嗚……”
木揚真快哭了:“我好像又聽到了……”
幾人無奈:“心理作用,彆自己嚇自己。”
解彆汀輕歎:“我背你?”
木揚立刻張開手:“不要背,要抱!”
後背留給空氣真的太沒安全感了,木揚也管不了什麼丟不丟麵子的事,直接跳到解彆汀身上緊緊抱住他脖頸,臉還死死埋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段念不斷地偷瞄著,手癢想拍照,太可愛了!
杜笑嘖了聲:“我知道為什麼你每次出門都會遇到意外了。”
木揚悶悶地問:“為什麼?”
杜笑:“老天都看不過去你天天秀恩愛,要給你點教訓。”
木揚:“……去你大爺的!”
解彆汀拍了下他的手,說了句他們自己才能聽懂的話:“三十分鐘。”
昨天木揚又欠下了十分鐘,利息十分鐘,加上剛剛臟話的十分鐘,剛好半個小時。
木揚:“……”
他突然想起,今晚要在這糟心地方度過,肯定也沒法清算,又要延遲一天了。
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下來,好在銀白色的雪為他們提供了一點亮光,肖承墨從包裡掏出手電筒四處看了看:“這間吧,門窗都是好的,能擋風。”
因為已經荒廢,窗戶都能直接推開,幾個人依次跳了進去,貼心地沒讓木揚最後一個進。
收尾的是解彆汀,木揚站在窗邊眼巴巴地等著解彆汀進來,隻有解彆汀才能給他安全感。
突然間,對麵房屋的二樓好像有光晃動了一下,木揚聲音打顫:“對麵好像有東西……”
解彆汀:“……”
他回首看去,並沒什麼特彆的。
段念弱弱地說:“你之前說的哭聲我好像也聽到了。”
其餘人對視了一眼:“得,為了讓你們安心,咱去看一眼,好吧?”
他們又從窗戶翻了出來,沾了一手灰。
在氛圍的烘托下,幾人放輕腳步朝著對麵的空房子移動,房間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就是普通的農村自建房,但放在這個環境下就莫名顯得有些詭異。
潘達漿也有些緊張了:“不會真有啥吧……”
杜笑:“唯物主義——”
“嗚嗚~”
杜笑:“……不是我嗚的。”
潘達漿:“廢話,你能嗚出女人聲?”
解彆汀本來還想抱著木揚,但被木揚拒絕了:“我牽著你就好了,抱著等會不方便跑。”
解彆汀:“……”
肖承墨被搞得有些想笑,他走在最前麵,慢慢踏過門檻,一樓看著還算正常,難道是二樓?
木揚緊緊抱著解彆汀手臂,跟在肖承墨後麵踏上二樓台階。
二樓地上要比一樓乾淨很多,杜笑眉頭一皺,低聲說:“有腳印,新的。”
也就是說,今天在他們之前也有人來過這裡。
杜笑用手電筒仔細看了看:“隻有上來的腳印,沒有回去的。”
“嗯~”
木揚又聽見了,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而他們的正前方有一扇門虛掩著,裡麵有微弱的光。
肖承墨緩慢向前移動,輕輕碰開那扇虛掩著的門,之前木揚聽到的哭聲終於清晰起來——
“啊……哥哥好棒!”房間床上的被褥隆起,傳出的聲音十分令人遐想,“嗚嗚輕一點——”
男人喘著氣說:“這地也還不錯,就是太冷了……”
木揚一行六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木揚瞬間沒了害怕的心思,連忙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