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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已經起飛,不好隨意走動,不然木揚還挺想和解彆汀換個座位,讓解彆汀坐在窗口,陽光再順著他的側臉輪廓鍍上金邊,拍照一定很好看。

“你——”

木揚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立刻閉嘴,他還在跟解彆汀冷戰呢,得讓解彆汀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說話。

解彆汀全然不知道木揚的單方麵‘冷戰’,他側眸問:“冷?”

木揚盯著他看。

解彆汀見他不說話,又問:“想去衛生間?”

木揚還是盯著他看,為了表達氣憤,還抬起下巴斜眼看他。

解彆汀誤解了他的意思,側眸看了眼那邊的潘達漿和段念,然後回首側身%e5%90%bb在了木揚唇上。

木揚一個沒繃住:“你怎麼這樣……”

他極力控製住自己回親的衝動,用眼神表達不滿。

解彆汀以為他一個還不夠,又親了一下。

“……”木揚徹底放棄抵抗,豎起五根手指頭。

解彆汀如他所願,親了五下。

木揚嘟囔著:“原諒你了。”

“……”解彆汀一頓,完全不知道木揚剛剛在‘生氣’,“怎麼了?”

木揚湊到他耳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喜歡那種特殊癖好!”

解彆汀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麼不讓我退?”

木揚:“……”

還不是怕你想銬的時候沒工具。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什麼不讓退?”

木揚和解彆汀同時抬眸,看見頭頂地杜笑正撐著下巴八卦地看著他們倆。

木揚靈機一動:“他馬上過生日了!我買了禮物他竟然讓我退掉。”

嗯,手銬。

姑且也算禮物吧。

解彆汀:“……”

杜笑挑眉:“我記得解老師生日沒幾天了吧?”

木揚點點頭:“還有六天。”

剛好是他們在雪山玩得最後一天。

解彆汀一頓,他自己都沒記得這些。

粉絲們都知道解彆汀的陽曆生日是陽曆一月七號,但生日一般過農曆比較多,解彆汀今年的農曆生日比陽曆要早,是本月的二十九號,按農曆說法也就是每年的冬月(十一月)二十六。

木揚想給解彆汀過生日很久了,但幾乎找不到時機。

以前解彆汀還在學校的時候,生日前後都是比較忙的時期,他自己不會記得,木揚打電話過去也隻能隨便說兩句就會因為解彆汀有事而不得已掛斷電話,禮物也隻能寄過去。

結婚後就更彆說了,解彆汀忙於工作,好不容易被木揚逮到空,卻被解彆汀告知他不過生日。

解彆汀也不是針對他,他也對所有粉絲說過他不過生日,不必在那個日期大費周章。

前些天湯爵的事情被爆出來後,粉絲們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認為解彆汀不過生日可能是因為出生‘不幸’。

對此解彆汀沒解釋過,他隻是沒這個習慣,也不覺得在這個日子裡高興或悲哀,於他而言就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木揚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他有些緊張地坐正身體。

其實在家時想把手銬帶去雪山那邊,也是想讓在生日那天滿足解彆汀的一些‘小癖好’,誰知道解彆汀不覺得自己有癖好,反而覺得他有問題。

生氣。

手銬因為沒法過安檢被木揚落在了家裡,他一時不知道解彆汀生日那天該送他什麼。

解彆汀什麼都不缺,木揚有的他一定有,木揚的小玩意兒他不一定喜歡,自己又沒什麼愛好。

愛好……

木揚靈機一動,揉屁屁算嗎?

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木揚抓住解彆汀的手,商量一樣地說:“今年過個生日好不好?”

解彆汀:“都好。”

木揚頓時受到鼓舞:“我一定會給你準備驚喜的!”

解彆汀:“……好。”

解彆汀並不為這個日子的到來有所期待,卻因為說要給他過生日的人是木揚而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些許愉悅。

他倏然間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

上午的飛機除了雲層沒什麼可看的東西,不像夜晚航班降落時還有城市夜景可以俯瞰。

木揚睡了兩個小時,飛機餐都沒吃,腦袋靠在解彆汀肩膀上因為姿勢不適蹭來蹭去。

解彆汀為了讓他舒服點,特意往那邊靠了靠。

“降落了。”

木揚迷糊地嗯了聲,他慢慢睜眼,嘶了一聲:“脖子疼……”

解彆汀伸手給他揉著:“這裡?”

“嗯……再重點。”木揚被揉得喟歎一聲,“舒服。”

頭頂突然被戳了下。

木揚抬頭,肖承墨正好笑地看他:“大少爺,咱該走了。”

“噢。”

這座城市非常靠北,溫度冷到木揚一出機艙就打了個哆嗦,寒風無孔不入地灌進他脖頸。

他們叫了接機服務,接他們的商務車早就等在路邊,上車之後才感覺舒服一點。

潘達漿抱著段念坐在最後排碎碎念:“到了一定要先泡溫泉……”

木揚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車上還有其他人,他一定要坐到解彆汀腿上抱著他取暖。

太冷了,連哈出的氣都是白色的。

肖承墨詢問司機:“大概多久能到酒店?”

司機操著一口濃重的北方口音:“不出意外兩小時。”

杜笑把冰涼的手揣進肖承墨兜裡:“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進醫院。”司機對著車內後視鏡咧開親切的八顆牙齒。

眾人:“……”

您還挺幽默。

木揚探頭往窗外看了眼,路上都結冰。

即便在這個開車出了名的彪悍城市,司機也依然行駛緩慢,怕路滑。

到時候可就不是闖紅綠燈的事了,是車在開,人在飛,魂在後麵追。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他們才到雪山腳下的溫泉酒店,說是酒店,倒更像是民宿形式,辦理入住手續後還要進一個後門,然後就會發現一片新天地。

他們首先得經過一個超大的院子,有種另類的鄉土風味,院子裡有花有草還有池塘,走完碎石子鋪成的大路後才正式進入主樓。

他們的房間都在七樓,一模一樣的配置,以及單向的全景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見不遠處的雪山。

木揚非常不理解這個設計:“落地窗看得就冷。”

解彆汀脫下外套:“有暖氣。”

木揚的手冰冰涼涼,一進房間解彆汀就放了一池子的熱水,牽著木揚的手覆蓋進去,讓手回一下溫度。

木揚猶豫良久,問出了自己憋了一路的問題:“上一次我走之後,潘達漿……”

解彆汀對他的問題並不意外,如實回答:“在墓園罵了你一天。”

木揚:“……”

解彆汀接著說:“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邊哭邊罵。”

木揚無言,心酸又心疼,確實是潘達漿的風格。

那段時間對每個人來說都很痛苦,木揚人緣不錯,哪怕是結婚後很久沒聯係的朋友也都來了,多覺難過。

於是看著平靜的解彆汀在其中就顯得格格不入,潘達漿是第一個對解彆汀破口大罵的人,說他的心比石頭還硬,罵他不是人。

沒人看得懂解彆汀的難過,那時他自己也沒懂。

隻知道心臟不舒服,一天比一天更不舒服。

解彆汀收回思緒,在滾熱的水中握緊了木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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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溫泉

等手泡熱,解彆汀拿過毛巾給木揚的手仔細擦乾水漬。

木揚望著解彆汀低垂的眉眼,忽而想到前世在他走後,解彆汀也應該很難過,隻是他不明白。

重來一次解彆汀依然沒有很明白,但卻下意識地在剛開始去對木揚好,在一切不傷害到木揚自身的事情上順著他。

木揚在解彆汀唇上啵了一口。

解彆汀順勢攬住木揚的腰,眸色剛動就聽見了手機鈴聲。

他一邊牽著木揚回到套房客廳內,一邊接起電話。

那頭的人是譚玨:“你們到了嗎?”

解彆汀:“剛到。”

木揚跨坐到解彆汀腿上。

譚玨的聲音響在兩人耳邊:“注意安全,出門儘量遮嚴實點,不過我查了一下,現在這個季節你們那景點的遊客很少,加上本身知名度就不高也不容易被粉絲圍上。”

冬天本身就穿得多,戴上圍巾和帽子誰也不認識誰。

解彆汀:“好——”

他倏地一頓,腰腹間突然竄進了兩隻手,到處揩油。

譚玨又叮囑了幾句:“儘量彆被人拍到正臉發網上,萬一有粉絲飛過去玩偶遇就麻煩了。”

木揚一邊亂摸一邊湊到手機邊打包票說:“放心!我保證把解老師的臉上藏得嚴嚴實實,誰來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譚玨聽到他聲音也不驚訝,隻是調侃說:“叫得這麼生疏?‘解老師’,不是老公了?”

木揚瞬間臉紅。

譚玨又說了一些最近圈子裡亂七八糟的熱搜,第一件事就是賀雨去醫院產檢被狗仔跟蹤拍了照,以及時隔一個月,沈林安終於點讚了一次路邵陽的動態,兩人感情有破冰的可能,蔣駱因作風太差被官方批判徹底封殺,據說離婚時除了公司股份之外一分錢沒分到。

解彆汀了解大概後便掛掉電話,拎出木揚在自己腹部作亂的那兩隻手問:“餓不餓?”

木揚倏而想起,即便是前世解彆汀對他冷淡的時候,兩人打電話,解彆汀也永遠不會是先掛斷的那一個。

無論木揚多能叭叭,隻要沒有工作,解彆汀都會一直聽著,隻是不太說話。

他點點頭,帶著雙重含義地說:“餓。”

解彆汀跟他粉絲寫的男主完全不一樣。

粉絲文裡的‘解彆汀’一夜八次還不夠,現實裡的解彆汀一月八回不知道有沒有。

但解彆汀完全沒領會到他口中‘餓’的含義:“那先去吃飯。”

本來幾人說是先在房間休息會兒,等差不多時間了再去吃飯,但木揚早餐吃得少,飛機餐一點沒碰,這會兒胃部已經開始抗議。

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對麵四人都走了出來。

肖承墨失笑:“剛想叫你們呢,我昨晚沒睡好,飛機上就顧著睡覺了也沒吃飯,快餓死了。”

段念屬於少食多餐的飲食習慣,這會兒也有點餓了。

潘達漿更彆說,理所當然地說:“這地兒太冷了,得補充點脂肪抗寒。”

酒店裡有溫泉自助餐,但幾人對這些沒什麼興趣,自助餐廳人應該不少,解彆汀和木揚恐怕不太方便。

“先泡溫泉吧,泡溫泉的時候吃點點心,然後去二樓餐廳吃。”

“行。”

他們回房拿上泳衣和浴袍就進了電梯,套房樓層有專屬電梯,不怕被人撞見。

溫泉也分公用和付費,為保障隱私起見自然要選擇付費,幾人選了一間三口小溫泉湯池,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