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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文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隻是覺得他們並沒有撒手不管,她搭上了玉小盞的手:“你們、你們是願意幫忙嗎?”

玉小盞拍了拍她的手:“嗯,我們能幫一幫。”

徐小文並沒有想到能如此順利,她大喜過望,忙道:“謝謝!真的謝謝!那這、需要什麼,還有錢,要多少,都請……”

給陸有清打電話,是告訴他案子跟裡世界有關,讓管理部接手,並不代表三十三天一定會去,玉小盞說的幫一幫也是這個意思。

“我們隻是先幫忙,聯係專業人士去接這個案子,後續出結果了,還是警方聯係你們。”

玉小盞又給她一張紙巾:“出力的不是我們,所以不會收你的錢。再擦擦眼淚吧,希望他們平安。”

玉小盞留下來陪她說話,其餘人走到一處,朱邪打完電話,對眾人道:“陸部長說馬上核查,把案子從普通案件轉到管理部來。”

秦雲想著方才在珠子上感受到的氣息,他道:“我想去查一查。”

胡靈立馬道:“我也想去看看,能把我的庇佑全消了,碎成這樣,我實在好奇是誰的本事。”

“主動插手連私活也不算,沒錢收的。”朱邪道,“但我看你們閒著也是閒著,能幫人一把,也不錯。”

朱邪雖愛財,他們外出乾活時也隨時提醒著眾人收錢,但他骨子裡依然是愛護蒼生的瑞獸,樂善真是本性,工作時記著收錢,但沒錢也可以做事。

朱邪不攔著他們,隻道:“要去的話得跟老大彙報一聲。”

胡靈立馬摸出手機,電話一打,不在服務區。

季玄羽這會兒還沒到渡光寺,手機沒信號是因為在過隧道。

胡靈想起方才徐小文魔障似地念叨“不在服務區”,一時被影響,“呃”了一聲,還沒等他開啟胡思亂想的頭,旁邊的秦雲就道:“他同意了。”

胡靈:“你怎麼……”他瞬間明白過來,“你們結道侶印了!?”

結了道侶印的雙方,不管身處哪兒,隔多遠,隻要兩人神智都還在,就能在識海中對話,秦雲方才又沒拿手機又沒用傳訊法術,那就隻剩一條路了啊!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倆在交往了吧,但道侶印是不同的!就相當於結婚領證,還是不能離的那種,所有人都以為他倆還是男男朋友,結果他倆突然道:不,我們是真夫夫了。

朱邪也愣了:“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們怎麼不給大夥兒說一聲?”

秦雲心說萬年前的事,那時你們都還沒出生,也沒法通知。

“就是!喜酒呢?喜糖呢!?”胡靈譴責到一半,忙搖頭,“不是,你們這也太快了吧,才多久啊就直接把道侶印給定了!進度直接把孔翎金鵬甩出幾萬裡!”

結道侶印就等於成親,在他們眼裡那就是秦雲跟季玄羽一聲不吭結了婚,而且還是閃婚,怎能如此!

秦雲承認自己疏忽了,他沒料到幾人反應這麼大,也是孔翎和金鵬此刻不在這兒,不然更熱鬨。

秦雲在識海中跟季玄羽道:“大家知道我們結道侶印了,反應有點大。”

季玄羽毫不意外,回他:“他們應該是覺得速度太快,你太純,我老奸巨猾,把你捏得死死的。”

季玄羽話音剛落,胡靈就嚎道:“老大真是太禽獸了!”

季玄羽說的就很準。

季玄羽仿佛是千裡耳,他道:“怎樣,是不是有誰說我壞話了?”

秦雲笑了笑:“說你厲害呢。”

“不過提醒我了,既然都裝成新手小情侶了,什麼時候是可以給他們補上喜糖。”

第五十章 當時最甜的,就是秦雲釀的甘露了

秦雲跟季玄羽當年結為道侶的時候, 自然也是有過慶祝宴的,但那時連糖這種東西都沒有,自然更不可能有喜糖。

當時最甜的東西, 對季玄羽來說, 就是秦雲用日月精華釀的甘露。

甘露不是酒, 但靈氣太盛, 喝多了也會產生醺醉感,那日季玄羽興致高,喝了很多,麵頰和眼尾都飛出紅暈, 還想跟人對飲時,被秦雲從身後一把抱住了。

在大家夥兒的起哄聲裡,季玄羽摸了摸秦雲擱在肩上的頭:“怎麼了,嗯?”

秦雲沒喝多少, 卻覺得自己也要醉了,醉在名為季玄羽的美景裡,他啞聲道:“宴會就到這兒吧。”

季玄羽:“嗯?正在興頭上呢。”

“我不想彆人看見你這幅樣子。”秦雲掰過他肩頭,讓季玄羽與自己麵對麵,他抬手擦過季玄羽醉態含情的眼角, “隻想我一個人看。”

季玄羽反應慢了半拍,隨即大笑出聲,當著眾人的麵就摟上去, 跟秦雲親到一塊兒。

占星邊吃果子邊搖頭:“沒眼看。”

年紀最小的小憂則睜大眼, 看得津津有味:“玄羽哥真好看, 我將來也要找個跟他一樣好看的!”

季玄羽摟著秦雲的脖頸, 朝眾人醉醺醺道:“你們繼續, 我倆就先撤啦!”

眾人笑著讓他們趕緊走, 撤回去能乾嘛?春宵芙蓉暖啊。

許久沒回想過當年的結契宴,現在想著,餘香儘是甘甜。

秦雲朝神情激動的胡靈道:“之後會選個日子,一起慶祝下。”

“不僅是這個問題啊,”胡靈道,“真的,老大下手也太快了,你們鳳凰傳承裡有關於道侶印的知識嗎,你真知道道侶印意味著什麼嗎?”

秦雲哭笑不得:“知道,而且我不後悔。我與他兩情相悅,都是自願的。”

胡靈長歎一聲:“算了,總歸老大也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不跟你說這個了,等老大回來,我們去朝他抱怨,還是先談正事吧。”

朱邪道:“既然老大同意了,就你倆去吧,去跟徐小姐問一下詳細地址。案件已經移給管理部,如果是監察司的人去查,碰上了彆惹事。”

朱邪最後一句話主要是對胡靈說的,在他看來秦雲十分穩重,脾氣也好,容易挑事的是胡靈。

胡靈也很有自知之明,接了話:“行,隻要他們不使大力氣作死,我就安分些。”

朱邪無奈搖搖頭,卻也沒再說什麼了。胡靈朝即將搭檔的秦雲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秦雲:“如果沒彆的事,就今天去吧。”

胡靈也是這個想法:“行。”

秦雲在識海裡對季玄羽道:“結果我今天也要出差。”

季玄羽此時已經出了隧道,笑道:“正好,都辦完事,回來就多點時間給二人世界。”

季玄羽雖說著輕鬆,但坐在動車內看著外麵的風景飛速變化,他心情可沒自己的語言那般輕快。

在見到真佛前,在明白真佛見他的真正目的前,季玄羽都沒法放鬆,這事兒他其實一直懸在心裡,但沒跟秦雲多說,說多了隻是徒增煩惱,畢竟謎底捏在彆人手心裡。

秦雲那邊也準備出發了,時不時跟季玄羽在識海裡說著,車內坐在季玄羽對麵的姑娘忍不住偶爾偷看他幾眼,不為彆的,長得也太養眼了!

哎帥哥忽然就笑了,是想到什麼好事了?

可不嗎,他雖然沒拿手機,但卻在跟愛人遠程通話呢。

從火車站出來,再打車到了渡光寺,寺裡自然不是所有僧人都認識他,真佛所在的地方尋常人也去不了,但季玄羽知道路啊,其實他可以自行去的,但想了想,都上門了,還是跟善光大師打聲招呼。◥思◥兔◥網◥

於是他站了沒一會兒,善光大師就踩著步子過來了。

他走路的每一步距離都跟算好了似的,行如風,卻又遊刃有餘,迅速而不急躁,他還真是把修行融到日常每個細節裡。

二人照麵,善光親自領著他往渡光寺深處走。

季玄羽隨口道:“許久沒來,景致一如既往,讓人心靜。”

善光大師雙手合十:“人心靜,花草樹木皆靜。”

“大師,你這就打上機鋒了,是提前給我做準備?”季玄羽笑道,“不會真佛還想跟我論法吧?”

善光大師也笑:“和尚不知,隻是鬥膽一猜,鳳君帶著心事來,路上賞景時,不經意流露出來了。”

季玄羽聞言,笑%e5%90%9f%e5%90%9f轉過臉,神情不改,隻心道不愧是真佛身邊成天沐浴輝光的,心思敏銳通透,靈性十足,但眼神太好,偶爾也是個問題。

善光將季玄羽領到一間禪院外,門口邊有一水缸,裡麵養著兩條金色的魚,善光抬手,在木門上輕叩三聲,而後朝季玄羽行禮,先行退開了。

季玄羽也走上前,在門板上叩了一下,兩條金色的鯉魚躍出水麵,化作兩個小童,一人站一邊,躬身行禮:“鳳君請。”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季玄羽踏入禪院中,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昨夜應是下過雨,簷上還有水珠滴落,這是一處非常特殊的禪院,院中有景,清幽雅致,碧綠荷葉托著晶瑩水珠,空氣中帶著檀香,但四周有牆,卻沒有修建房間,也沒有什麼招待客人用的桌椅。

院中池塘接天蓮葉,當中一人坐於蓮座上,眉目慈善,見季玄羽來,抬手送出一朵金蓮,蓮花本含苞,還是個花骨朵,但頃刻間盛開,滴溜溜打著旋來到季玄羽麵前,季玄羽也不客氣,在金蓮中坐下了。

“聽說佛想見我,我已來了。”

“阿彌陀佛。”真佛開口,嗓音低沉,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顯得遙遠,“觀世間恐有變動,遂邀鳳君相談。”

季玄羽在卜算和預知上不擅長,如今諸天神佛中,最擅此道的就是麵前這位了,就是不知“變數”指的誰,季玄羽凝神:“敢問何解?”

預知這種事,向來不是能一下就能把未來看得清清楚楚,總是隻能得到部分消息,剩下的靠猜,因此總顯得神神秘秘。

真佛道:“或有災出,不予舊名,卻是舊人。”

所以解卦就很麻煩,比如這句,在知道秦雲情況的前提下,往他身上扣也能扣得下去。

但季玄羽肯定要把秦雲摘出來。

季玄羽此刻麵上表情滴水不漏,絕對不會出現方才在渡光寺觀景時露出破綻的情況,他聲音平穩:“說來,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我們懷疑千年之前、甚至更遠的時間,有什麼邪祟潛伏了下來,一直等待時機,到如今才有動作。”

他順著真佛的話解答:“您卜出’災‘字,我們曾猜想最壞的結果是不是天災,如今看來,確實大有可能了。”

真佛悲憫眾生,歎息:“若當真天災出世,又是大劫難。”

季玄羽一直暗暗觀察著,真佛如此表現,看來真不是因為知道了秦雲的情況讓季玄羽跑這趟,那就行了,季玄羽終於把擔憂著秦雲的心放下,可以安心談正事了。

不過,如果幕後之人真是天災,還是個如此能忍的天災,也確實棘手啊……

季玄羽跟真佛在渡光寺內交談了好一陣後,秦雲跟胡靈也到達了徐小文他們露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