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
“沈昭!你要去哪裡?”
她懶得搭理,進了CLT地盤,找了半天並沒有找到南梔子的蹤跡。
難道她是來下棋的?
腦子裡已經淩亂了。
這時,一個穿著黃色短襖的女生跟著幾個人,從大廳裡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沈昭鎖定那道身影,心口一滯。剛要開口,另一個聲音將她淹沒了去。
她的眸子瞬間冷厲下來。
更是火冒三丈。
“南梔子!”穿著黑色外套的長發女人,走到南梔子麵前,握住她的手,笑問:“贏了沒?”
南梔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點頭,“我們三勝,贏了。”
“恭喜啊,圍棋冠軍。”
南梔子想到自己的同學還在旁邊,便介紹道:“這位是我同學程凡、焦玲、向柔,莫嫣。”
見她紅撲撲著臉介紹自己的同學,季雅現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朝他們幾人微笑,“你好,季雅現。”
大家逐一握手,報上自己的名字。
程凡他們贏了,心情很是澎湃。
便道:“今天大家心情好,要不賞個臉一起去KTV慶祝下。”
向柔立即迎合,“好啊,我好久沒唱了。”
南梔子張口剛想拒絕,然而程凡立即做了個製止的動作。
“不去太不給麵子了,難不成你瞧不起我們幾個?”
南梔子哪敢。
慌慌張張的搖頭,“我……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困,大家早點睡,晚安~
營養液明天統計喔,吧唧~
☆、季雅現究竟是誰
VIP白金包廂裡, 燈光炫麗奪目, 清晰的大屏幕上放著一首經典歌曲, 聲音很是勁燥。
程凡拿著話筒捏著拳頭, 唱功深厚全程帶感,不停地嘶吼。
氣氛熱情高漲。
南梔子坐在沙發上, 嫌躁的堵住耳朵,笑。
季雅現也被邀請來了, 懶散的倚在她身上, 黑發在光下渡上一層光圈, 她用後腦拱了拱她的腦袋,問:“要不要上去, 唱一首歌?”
“不喜歡唱歌。”南梔子努了努嘴巴, 眼神瞄向深情對唱的兩人。
人家唱歌猶如天籟,她唱歌則是鬼哭狼嚎。
從進來開始,季雅現就倚在她身上, 兩人背靠著背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她唇邊淡淡的笑意,老是惹得她思緒混亂。
“季雅現, 你可不可以不要靠著我。”
“不可以。”她揚起唇蹭了下她的頭發。
“雅現姐, 你彆老是欺負南梔子, 來打會兒牌唄。”程凡邪笑一聲,取出桌上的紙牌,他玩牌的老毛病犯了,手賤的直發癢。
“不樂意。”她閉上睫毛,寧願靠在這丫頭身上歇會兒。
南梔子想扭脖子, 後麵的人壓著她,動作受限製。
“南梔子,你玩不玩牌,來一場鬥地主怎樣?”程凡問。
“抱歉,我不會玩牌。”
“操,連鬥地主都不會,你還真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啊。”這時向柔放下話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抖了抖衣服,笑得不懷好意:“要不玩魔l鏡吧。”
“……”
“流氓胚子!”莫嫣話筒從手中飛過去,正中她腦門,隻聽‘哎呀’一聲。
在莫嫣的抗議中,最後選了個幼稚園遊戲。
——蘿卜蹲真心大冒險。
輸的人要回答四個人提出來的問題。
帶著小心動的冒險遊戲。
五個人圍著茶幾桌眼色行事,按部就班。
向柔拍了拍手,舉起手,自告奮勇道:“我先來問。”
“這傻逼遊戲侮辱姐智商。小奶奶你先,咱們幾個不跟你爭風頭。”焦玲掏出根煙抽起來,遞了根給季雅現,昂了昂下巴,勾出個笑道:“雅現姐,給你根煙解解悶。”
季雅現一怔,順手接了過去,壓在杯子下,“謝謝,我今天不抽煙。”
“操,你還是不是成年人,煙都不抽。”
“焦玲就你是個十大好青年。”程凡打趣道。
季雅現已經十九歲了,心裡年齡偏偏比她們大很多,像個姐姐一樣坐在南梔子身邊。
雙手撐著後腦靠在沙發上,細長的腿兒交疊,凝視窘迫的那個人。
“你們都不說,那我先。”程凡感興趣的看著他們,賊笑說:“蘿卜蹲蘿卜蹲,蘿卜蹲完,西瓜蹲。”
莫嫣連忙坐直身子,接道:“西瓜蹲,西瓜蹲玩蘋果蹲。”
季雅現梨渦淺笑,嗓音慵懶誘人:“蘋果蹲,蘋果蹲完,菠菜蹲。”
南梔子立即反應過來,“菠菜蹲,菠菜蹲完,西瓜蹲。”
“西瓜蹲……西瓜蹲完香蕉蹲。”
程凡叼著煙,愣住:“香蕉蹲,香蕉你麻痹,我操,為什麼我是香蕉!”
眾人哭笑不得,鄙夷的揚起下巴說:“你抽中的就是香蕉啊,你輸了,快回答我們所有人的問題。”
程凡咒罵一聲,掐掉煙頭,擰開啤酒瓶說:“媽的,問吧。”
“你最喜歡吃什麼?”
“……冰淇淋。”
向柔擠進來,壞笑問:“都讓開,我來我來,你的初戀情人是誰?”
“你媽。”
“……”
“不準耍賴啊,快回答!不然罰你穿女裝。”
正在所有人目光凝過去時,程凡翻了翻白眼,“……幼稚園坐我對麵的小萌妹。”
“靠,你幼稚園就開始浪了,危險人物。”
“這是真愛,你懂個屁!”
大家皆是哈哈大笑,勝利之夜,一個個卸了發條一樣,興致高昂舉著被子乾酒。
茶幾桌上放著幾瓶剛撬開的啤酒。
冰鎮過的瓶子外麵浮上薄薄的水珠子。
季雅現直接接過一瓶,仰頭喝了幾口,皺了皺臉,長呼口氣,繼續叼著煙打牌。
打牌喝酒的日子多舒心。
“紅心K,下麵誰打?”
柔和的燈光照在南梔子秀麗的臉上,唇色愈來愈紅。
她捏著手中的酒瓶,好奇的湊到瓶口瞄了幾眼,臉蛋被散著的冷氣熏的汗毛直豎,她倒了杯熱茶捧在手裡喝,舒服地抿了抿溼潤的嘴巴。
半會兒都沒動靜,季雅現眯著眼睛,瞥向顧著吃東西的那個人。
焦玲有些煩躁地用手指噠噠的在屏幕上打字,眼睛瞄也不瞄問了下:“下麵是誰發牌?”
南梔子看著手中的牌,坐直身子尋思了會兒怎麼接下去,咬了咬手指頭,丟下兩張猴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有一張牌。”
眾人驚呼,沒想到這麼快手中的牌都丟光了,意料之外。
焦玲不爽的瞪圓眼睛,“不要,繼續走。”
最後一張紅心A放下後,焦玲咒罵一聲,搡了搡程凡示意他接下去,可是這兩人手裡都沒有好牌,分分表示糟心。
最後,季雅現跟南梔子這組贏了。
向柔跟南梔子關係交好,兩人無話不談地坐在一起。
鄙視一眼故作清高的焦玲,挑了顆紫紅色的葡萄丟進嘴裡,汁足肉甜,特彆好吃。
她%e8%88%94了%e8%88%94嘴巴,從果盤裡拿了顆,送到南梔子嘴邊,笑說:“吃顆葡萄,很不錯的。”
南梔子盯著眼前圓溜溜黑的發紫的葡萄,就著她的手張開小嘴,她們是好朋友吃東西從來不忌諱。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往後拖,她動作一頓,側頭困惑地看向那個人。
“喂,你們這樣不太好吧。”季雅現眯了眯眼,細膩薄涼的視線襯著張清麗柔%e5%aa%9a的麵容,讓人莫名的寒毛直豎。
“什麼?”向柔奇怪的眨眼睛。
“她是豬嗎,吃東西都要彆人喂,要不要我來喂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雅現邊說,邊用手指不客氣的戳了戳南梔子的腦門,戲虐的語氣讓她臉頰一紅。
這人——
南梔子抿了抿嘴巴,乖乖的避開。
“謝謝,我自己來。”徒手接過向柔手中的水果,嗓音乾淨清透。
季雅現將煙摁在煙缸裡,朝南梔子挑逗眉眼,“小學霸,我要吃葡萄。”
“自己拿。”
她神色輕佻不耐,“嗯?你就是這樣對待幫助你的人嗎??”
南梔子拱了拱腮,有些生氣。
雖然不情願,可無法拒絕。
隻好瞅了眼滿盤的水果,挑了顆圓溜的葡萄連皮都沒有剝,眼睛看也不看遞過去,眸色清澈黑透,低聲說:“謝謝你幫我。”
她斜著視線,側身靠過去,盯著纖細平直的指骨,低頭,連著她的手含進嘴裡。
“客氣,乖點就行。”
“呀!”南梔子嚇得心一跳,立即抽回手,葡萄咕嚕進了她的口中。
“季雅現,你彆太過分!”她奶凶地撅嘴,手指微微顫唞。
她竟然——
好羞恥。
“女人之間也忌諱麼?”
“呃,當然啊,這樣會很奇怪。”她趕忙抽了抽紙巾擦了擦手指,心臟噔噔的跳動,嚇得臉都紅了。
向柔心裡一驚,愣愣地瞅著貧嘴的兩人。
靠,她好像看見不該看到的事情,難道五人行,必有百合焉?
“我先去個廁所。”南梔子抖了幾下手,慌亂的搖了搖頭。
腦子亂了。
衛生間外,燈光晃亮。
南梔子靠著瓷磚的牆麵,眼睛四處流連,視線停在水池的鏡中。
她靜幽幽地凝視一層不染的鏡麵,透亮的光線下,麵色平和的她對著鏡麵吐出口氣,臉頰微微發燙,伸手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濕漉漉的水滑過臉龐,她盯住鏡中的自己,無奈的垂著眼睛。
心裡莫名一陣虛。
“好看嗎?”熟悉的聲音繼而響起,嚇了南梔子一大跳。
不知什麼時候,沈昭突然站在她身後,嗓音低靡誘惑。
她惶惶然抬起臉,心狠狠一顫,竭力淡定的笑:“你、你怎麼在這裡,嚇,嚇我一跳。”
“我還想問你,怎麼看鏡子看的癡迷忘我,也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她雙手插兜彎腰覆在她的耳邊,輕聲問:“你今天去哪兒了,還出現在這裡。”
“我、我。”
她平靜的心如一池被石子濺入的湖水,泛著層層漣漪,驚慌的眼睛漫無目的的飄著。
沈昭撥開她耳邊的發絲,兩片薄唇微啟,玩味的語調攜著幾分寒意。
“我可都看見了,你跟那個女人關係可真好。”
“……”什麼?
南梔子心臟緊緊的揪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沒有,我、我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要不要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見此情景,隻怕越說越亂。
何況沈昭要是想知道一些事,必然做好功課來的,以她的勢力——
沈昭將她一把拉過身,讓她正麵對著自己,。
漸漸而緩慢的靠近,南梔子被逼的直直撞在牆壁上,反射性的環住自己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