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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你的,但是我……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不知道該去找誰。”曹卓焦急的口%e5%90%bb讓何子寧也不忍拒絕,再加上想到今天薑佩珍和她說的話,自己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努力地爬起來,安慰曹卓,讓他不要著急:“我這就過來,你發個地址給我吧。”

曹卓一個勁兒地道謝,掛掉電話之後,火速給何子寧發來了地址。酒店的位置離她家也不算特彆遠,打車過去也就二十分鐘的事情。

她隨意地套了衣服出門打車,晚上的溫度比白天要低上十度不止,寒風刺骨,何子寧一下樓就後悔自己沒有多穿點,她哆哆嗦嗦地在路邊等車。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路麵上根本看不到人,等了好一會兒她才打到一輛空車,進車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僵了。

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比她預計的時間還要短不少。按照曹卓給的地址,她直接找到了酒店的房間,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房門就打開了。

曹卓看到何子寧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子寧姐你來了。”

何子寧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被曹卓狼狽的模樣嚇了一跳,他身上的西裝鄒巴巴的,領帶也拉開,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上有一大塊紅酒漬,“你倆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曹卓苦笑一聲,“要是真打起來也沒那麼麻煩,我讓她打兩下不就好了。”

何子寧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等她走進房間發現屋子的情況更糟糕,房間內的暖氣開的很足,空氣裡還混合著酒味道。她隻呆了一會兒,後背就開始有冒汗的征兆。

被子枕頭都在地上,而薑佩珍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職業套裝,外套丟在了地上,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裡麵的春光一覽無餘。

這……這不該是她出現的場合吧?

她尷尬地回頭望了曹卓一眼,對方立刻舉起雙手,急於證明清白:“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本來在公司加班呢,她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喝醉了讓我去接她,去了之後她又說不願意回家,我就就近找了個酒店,結果她一進酒店就發酒瘋……還要脫我的衣服,又脫自己的衣服,而且還……”曹卓臉色一紅,一副說不下去的模樣。

果然還是這經典的劇情,經典的橋段。何子寧聽後拍了拍曹卓的肩膀,感歎一聲:“小曹弟弟,你是真君子啊!”

曹卓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自己的視線:“趁人之危的事情我可不乾。”

“好啊,我讚賞你,那叫我來是要乾嘛,把她送回去嗎?”

曹卓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行不行,叔叔阿姨要是看到她這樣,一定會發火的。她這樣我怕她感冒,子寧姐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出去買醒酒藥。”

何子寧答應地十分爽快,“行啊,你去吧。”

“我馬上回來。”曹卓立刻出了門,動作裡還帶著點迫不及待的味道,甚至是有點滑稽,何子寧忽然覺得曹卓既可憐又挺好笑的。

她將地上的枕頭、被子一一撿起,放到床腳,然後坐到床邊,呼喚著薑佩珍的名字。

對方聽到她的聲音,十分勉強地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眼睛找不到焦點,四處遊移:“何秘書?”她的表情充分說明了她現在十分疑惑何子寧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能認出她就好,她剛才還在擔心萬一薑佩珍把自己也認錯該怎麼辦。“是曹卓叫我來的。”她一邊回答,一邊幫薑佩珍把襯衫的扣子扣上,“他說你喝醉了。”

“小卓?我給他打電話了嗎?”薑佩珍愣了愣,忽然皺起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抱住了頭,掙紮著要坐起來。

何子寧趕緊按住她:“頭疼就彆想了,你再說一會兒,小曹他買醒酒藥去了。”

薑佩珍本來就很不舒服,聽何子寧這麼說便放棄了掙紮,又躺了下來。何子寧將空調溫度調低,幫她蓋上被子,正準備坐到另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很快曹卓就買了醒酒藥回來,儘管何子寧說了薑佩珍已經清醒一些,但是曹卓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不敢上前,拜托何子寧幫忙喂藥。她也隻能好人做到底,當一把全職保姆,動作生疏地幫薑佩珍把藥給喂了下去。

曹卓對何子寧千恩萬謝,“真是太謝謝了,子寧姐。”

“現在沒什麼事了吧,我回去了?”

曹卓立刻表態:“我送你回去。”

“那她怎麼辦?你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酒店嗎?”

曹卓麵露猶豫,何子寧見了便說:“算了,彆糾結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好吧,還是我送你回去。”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搞定的。”見他還在猶豫,直接站起來拿外套說:“不跟你折騰了,我困死了,我是一定要回家睡覺了,記住你欠我一頓飯。”

曹卓連忙說:“應該的應該的,請兩頓都行。”

“那就這麼定了,吃兩頓,我回頭聯係你,走了!”

曹卓不放心地囑咐:“那你回去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何子寧走到門邊衝曹卓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一回到家她倒頭就睡,第二天是被鬨鐘吵醒的,她艱難地起床準備關掉鬨鐘,發現薑佩珍在兩個小時前給她發來了消息,說自己今天會請假,讓她替自己稍微處理一下緊急事情。

以她昨晚的程度,今天八成要宿醉,能來上班就有鬼了。不過看這樣子,離薑佩珍辭職的日子估計也不會遠了。

顧司夜來的時候臉色特彆不好,目光在薑佩珍的座位一帶而過,正準備進辦公室,何子寧忽然叫住他:“顧總。”

對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時至今日,何子寧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在顧司夜麵前唯唯諾諾的小秘書了,現在她也有了自己的底氣,直視著顧司夜的眼睛問:“薑秘書說今天要請假。”

見顧司夜沒有說話,何子寧又繼續說:“顧總,快要年底了事情比較忙,要是這個時候有人事變動的話工作會很麻煩的。”

顧司夜聽後思索片刻後說:“我來安排。”

話也就說到這裡點到即止,何子寧坐下來開始處理文件,餘光卻瞥見顧司夜仍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抬起頭,詫異的看著顧司夜:“還有什麼事嗎?”

“忙完進來一下。

何子寧點點頭,順嘴問了一句:“好的,是急事嗎?我今天手上的工作比較多,可能要等會兒才有空。”

“工作重要,你先把手上的事情完成。”

“好的。”

本來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比較多,再加上薑佩珍今天又請假,自己還得替她代理一下,她一直忙到三四點才結束,整理了一下心情正準備去找顧司夜,但是電話上顯示顧司夜正在通話中,隻好再等等。

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個把小時,轉眼都要到下班的時候了,電話還沒有結束。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都非常糾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許顧司夜要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就是他的一句話,自己都得謹慎對待。

眼看著指針就要指向六點鐘,顯示通訊中的信號燈總算是熄滅了,她趕緊跑去敲門。

“顧總,找我什麼事?”

顧司夜看了眼時間,便合上文件夾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你要是下班沒什麼事就跟我出去吃個飯,邊吃邊說。”

何子寧驚訝地合不攏嘴,顧司夜這是在請她吃飯?那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有事?”顧司夜看她沒有動靜,又問。

“沒事的,我去拿包。”

既然要在吃飯的時候聊,那八成就是聊私事了。

顧司夜帶她去了一家西餐廳,西餐的特點就是等餐時間巨長無比,點完菜就有大把的時間來閒聊。

服務生送上了餐前酒,何子寧隻是做樣子沾了沾嘴,並沒有喝進去,隨意地誇獎了兩句,然後等待著顧司夜的下文。

沒過一會兒,顧司夜便開口了:“我有幾件事情想跟你確認一下。”

果然說到重點了,何子寧端坐起來,認真傾聽對方的話:“您說。”

“昨天珍珍跟我說車禍之前我和白旖楠是戀人關係,這一點你知道嗎?”

“你們的確是戀人關係,不過還沒有對外公開,所以知道的人還不多。”

“那為什麼沒有人跟我說這件事情?”

“這……因為情況很複雜,出事之前白秘書就已經辭職了,所以後來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至於為什麼沒有人說這件事情,可能是因為您身邊的親朋好友並不想看到你和白旖楠在一起吧。”

“為什麼呢”

“您父母的話是希望您和薑秘書在一起的,傅少好像是單純的不喜歡,至於為什麼不喜歡,這您就要去問他了。”

顧司夜沉思了片刻說道:“其實我前幾天見到白旖楠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她和陸湛遠的表情都很奇怪,還有我心裡的一種特彆的感覺。”

何子寧聽了絲毫不意外:“也正常,畢竟也是之前的戀人,有感覺也是正常的。”

“但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我明明知道白旖楠並不是我欣賞的類型,可為什麼我還是會有那樣的感覺。”

第105章 彆無二般 逛街、做美容、健身。

何子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顧司夜解釋設定是不可抗拒的, 想必也隻能把這一切歸結於命運的頭上。“畢竟感情也不能用邏輯來解釋的,很多時候人製定的底線和實際執行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其實顧司夜會和她聊這些事情都讓她挺意外的,一般小說裡的男主都心理承受能力強大到離譜, 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內部消化, 唯一的情緒發泄也是一個人喝悶酒。按照正常劇本應該是自己作為最佳工具人去助攻的, 但是她並不想這麼做,首先是彆人的感情她不想插手,其次就是她也想看看, 在沒有劇情推動的情況下,顧司夜到底會怎麼做。

她沉思了一番說:“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男朋友會是陸放這個類型的,可能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根本就沒有把他放進我的考慮範疇之內吧, 但是等真的見了麵感覺挺好,相處起來也挺不錯的。所以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充滿不確定性的,與其糾結這些, 不如去想想要怎麼處理這份感覺,是任其發展,還是去爭取一下什麼的。”

顧司夜陷入沉默,恰好這時服務生送來了前菜沙拉, 她拿起叉子開始吃起沙拉, 給顧司夜留出充分的時間思考。

不過沙拉這種生食並不適合她的口味,她挑挑揀揀隻把裡麵的雞%e8%83%b8肉給吃了,而顧司夜一口都沒有動,隻是不停地喝著酒,不一會兒半杯紅酒就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