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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就沒能很快過去。

“她們非得問我田佳送了什麼禮物,我說你們自己坦白你們送了什麼,我就告訴你們。”

鐘曉婉聽燕麓之治這些小姑娘,聽的津津有味,“然後呢?她們說了嗎?”

“說了。一個是魔杖,一個是杯子。”燕麓之說到這兒,忽然話鋒一轉,“你猜誰是魔杖,誰是杯子?”

鐘曉婉:“……你白天還沒皮夠?”

燕麓之:“順便再猜猜我告訴她們沒有。”

鐘曉婉:“……”

她想了想這兩人的為人,“上次我媽猜杯子是張靈韻送的,但如果範圍鎖定在她和何真真之間,又是杯子和魔杖,我倒覺得何真真更有可能,因為她大概是真的希望我‘儘量發胖’,這樣她在心理上才能平衡一點。”

說完她想起上次司彧轉達的老師評語,歎道:“高老師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什麼道理?”

鐘曉婉就把司彧從教師辦聽來的二班班主任高強的評語講了一遍,“彆人不好說,何真真絕對是這樣的,如果我瘦下來,她對我的敵意大概會上升很多。”

“那你還要減肥嗎?”

“當然要減!我管她怎麼想?她對我來說,隻是關係還行的同學而已。”

燕麓之哼道:“這還差不多。杯子確實是她送的,魔杖據張靈韻說,是HP裡麵赫敏的魔杖同款,不過她不是買的正版。”

猜對了答案,鐘曉婉很開心:“看來我還是挺了解她們的。那我再分析分析燕校草,以你的性格,說了應該不會不算吧?”

“嗯,但是等她們說完,上課鈴就響了。”

鐘曉婉:“……她們後來沒追問?”

“追問的時候正跟你發微信,我說忙著呢,過會兒再說。”

“噗……那你最終告訴她們沒有?”

“後來何真真生氣不問了,我單獨告訴了張靈韻。”

emmmm,燕同學可以說是很皮了,“但你為什麼這樣?何真真得罪過你?”

“理由還用我說出來麼?她根本沒掩飾過自己的惡意,我乾嘛要跟她說實話,讓她取笑?”

燕麓之說完,電話那端好幾秒都沒有動靜,還以為鐘曉婉又嫌他過度解讀、跟女生“斤斤計較”,正要據理力爭,她卻突然說道:“我第一次覺得我們真的是同一陣營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終於是盟友了。”

“……那之前是什麼?”

“之前……”鐘曉婉清咳兩聲,“對我來說,之前你是個不穩定因素。”

燕麓之:“???”

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燕校草的不服,鐘曉婉趕緊順毛捋:“事實證明我錯了,雖然燕同學你不走尋常路,但你還是一個很正直很可愛的好同學,謝謝你哦!以後我們要繼續精誠合作,到換回來為止哦!”

“你再用我的聲音哦哦哦,我立刻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不正直不可愛。”

鐘曉婉趕緊清清嗓子,嗓音低沉的說:“所以女生們的八卦,你自己都搞定了是嗎?”

忽略她刻意壓低的嗓音,燕麓之回道:“其實是你搞定的,她們不相信你會喜歡田佳,我說他是想一起鍛煉,她們都相信,但是,”他加了重音,“當我邀請她們一起晨跑時,她們全溜了。”

“你這個破除傳言的辦法很好,可惜你太不了解她們了,哈哈,都是懶鬼,早上恨不得睡到最後一刻才起床的,怎麼可能陪你一起晨跑?”

“塑料姐妹花。”燕校草評價道,“不過無所謂,不來更清淨,反正我也不在乎彆人怎麼傳。”

鐘曉婉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田佳,現在她再找他,勸他彆一起鍛煉,未免著了痕跡、過於尷尬,而且很有自作多情的嫌疑——她真不認為田佳是喜歡她,他們之前接觸很少,她體型又是那個樣子,真不存在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這種可能性。

而且誰喜歡一個女生,會在女生受全校矚目的情況下,跑去和她一起晨跑啊?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我覺得田佳堅持不了幾天,就先這樣吧。”鐘曉婉說完,想起孫嘉盛,“依你看,孫嘉盛真的會像司彧說的那樣,也加入晨跑嗎?”

“不好說。孫嘉盛這個人不能以常理判斷。”

“哎,說到他,是不是他和寧磊他們都知道你家裡的情況?”

燕麓之沉默兩秒,簡短“嗯”了一聲。

“那行吧,反正你跟他更熟,他要真瘋,就讓你親自出馬收拾他吧。”

“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說,”燕麓之沒再接那個話題,直接轉入下一議程,“你媽不是習慣晚上回來聊一會兒嗎?昨天我跟她說了蔣瑞雪的事,你媽記性太好了,說她父母平常都這麼奴役她,元旦放假居然允許她去圖書館學習,不去店裡幫忙。”

鐘曉婉心裡咯噔一下:“那你怎麼說的?”

“我能怎麼說?就附和著說‘是啊’,真難得。你媽大概很信任你,也沒懷疑。”

“那就好。”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今天聊什麼了?不會聊田佳了吧?”

“沒有,我跟她說,送禮物的人她猜錯了。你記憶力好是不是遺傳自你媽?她怎麼好像能把你們班所有人都記住?”燕麓之都去一班上了幾天課了,也沒把人全記住。

鐘曉婉笑道:“豈止我現在的班級,從小學開始,隻要我跟她說過的或者老師誇過的孩子,她都能記得。”

燕麓之不知怎麼,沒等反應過來就問了一句:“那她知道我嗎?”

“呃……”

本來問出去那句話,燕麓之就有些後悔,一聽鐘曉婉的語氣,先冷笑兩聲:“是我問錯了,畢竟是和你同分考進五中的,你媽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鐘同學一向對我‘有偏見’,大概沒在您家太後麵前說過我什麼好話吧?”

“太後?”

什麼都不解釋隻追問末節,燕麓之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的嘟嘟聲,鐘曉婉很深沉的歎了口氣,好像把“盟友”給得罪了呢?但她為什麼並不擔憂,還有點想笑呢?

為什麼燕校草這麼在乎她老媽對他的看法?明明自己之前說討厭他也好、寧瑤蔣瑞雪替她做佐證說她對他有偏見也好,他都毫不在乎的啊?難道他被老媽無時無刻不在洋溢的母愛感化了?

感化這個詞兒好像有點不對,應該說感動融化——不能省略!

鐘曉婉就這麼笑嘻嘻的給燕麓之發微信:哎呀,你生什麼氣嘛,不要忘了你現在是鐘曉婉,你可以自己想辦法扭轉你在我媽心中的形象,沒事誇誇你自己唄。

燕麓之認真思考了5分鐘,回:可是這樣一來,你媽不會懷疑是我跟你談戀愛了嗎?

鐘曉婉:“……”

對哦(⊙o⊙)!

作者有話要說:

讓你們的腦洞笑死了,你們真的都很優秀~

◇思◇兔◇網◇

第20章 你腦袋抽了嗎

算了,無所謂,鐘曉婉她媽怎麼看自己本來就不重要,他和鐘曉婉一家的交集隻限於互換身體這段時間,等他回歸自己的人生軌道,根本不可能再見到他們。

燕麓之放下手機,關了燈,正準備睡,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曉婉,你睡了?”

是鐘媽媽,他忙出聲:“還沒。”起來開了燈又開門,“怎麼了?”

鐘媽媽王珊穿著睡衣,手裡端著杯牛奶,“你忘了喝奶,我又給你熱了熱。”

燕麓之接過暖暖的玻璃杯,“您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不是還上班麼?”

“我上個廁所就睡了。你喝完漱漱口也睡吧。”

“嗯,其實我平常睡的都挺好,不是非得喝熱牛奶。您累了就早點睡,不用管我。”

王珊伸手捏捏女兒肉嘟嘟的臉蛋,笑道:“你這不是在運動減肥嗎?我看網上說得補充鈣和蛋白質,牛奶必須得喝。”

繼被幫忙穿內衣、被挽手臂、被襲%e8%83%b8、被強抱之後,又達成了被捏臉頰成就的燕麓之,已能淡然處之,他看著鐘媽媽轉身去衛生間,自己喝完牛奶,又去廚房洗了杯子漱了口,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是周五,雖然燕麓之已經跟王珊說好不用做早飯,她還是早早起來蒸了幾個紫薯讓他帶著,“萬一餓的跑不動可以墊墊。你現在吃這麼少,真能行嗎?學習那麼辛苦。”

“放心吧,現在這個學習強度對你女兒來說,不算什麼。”燕麓之把套著食品袋的紫薯裝進口袋,邊穿鞋邊替鐘曉婉背書,“您再回去睡一會兒吧,這才幾點。”

有個又聰明又懂事的女兒,王珊十分滿足,笑道:“也就是你吧,才說不辛苦。我同事家那些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個個都給當皇帝供起來了,還嚷著家裡給的壓力大、要崩潰呢!你爸昨天給你爺爺打電話,還說可能真是你們老鐘家祖墳冒青煙了,才出你這麼個孩子。”

她當是笑話一樣說,燕麓之聽了卻覺得是真好笑,“我爸一個工科畢業生也這麼迷信?”

王珊拿著書包幫女兒背上,“他們搞工程的更迷信,開工都得看黃曆拜神,求心安唄。路上小心啊。”

燕麓之點點頭,開門要走了,不知怎麼冒出一句:“就算迷信,也該說是祖墳冒青煙娶了您吧?你女兒的聰明,明顯是從您那兒遺傳的。”

王珊哈哈大笑:“這話讓你爸聽見該不服了。”

上一句話已經是燕麓之的極限,這一句他就沒再答,微笑著揮揮手,下樓去學校。

外麵天光微明,除了環衛工人沒什麼人走動,燕麓之被寒風一吹,理智回籠,想起自己出門後說的那一句話,十分懷疑剛剛是鐘曉婉穿回來了,否則他怎麼會說這種哄長輩的話?!還說的那麼自然那麼貼切那麼討人喜歡?

不過鐘曉婉的父母也挺可愛的,女兒優秀,居然並不把功勞算在自己身上,而是認為祖墳冒青煙……,燕麓之控製不住的笑起來,是真的把孩子看做命運的恩賜才會這樣吧?

鐘曉婉真是幸運。

也許就是因為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才會養成她那樣的性格吧?莫名其妙的開朗,無法理解的博愛,不合時宜的善良,以及和身材成正比的寬容。

想著這些的燕麓之走到學校門口,正好遇見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還在打嗬欠的孫嘉盛,那小子好像臉都沒洗,頭發也亂蓬蓬的,看見他走來的一瞬間,眼睛立刻瞪大,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剛來啊。”

“嗯。”燕麓之腳步不停,繼續往學校裡麵走,心裡卻突然覺得,沒準這小子真的對鐘曉婉有意思,身處黑暗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向往光明的吧?

這麼一想,太陽女王這個稱號還挺適合鐘曉婉。再想想他從來不肯接受、也沒人敢在他麵前提的King of Moon稱號,燕麓之頭一次覺得他們五中的同學還挺有先見之明——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