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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

許昭月出來的時候就見安乾道君正盯著那張供奉的畫像看,許昭月想起他倆前世也是戀人,她走上前,試探著問:“道君你會不會覺得畫像上的女子很眼熟?”

安乾道君卻反問一句,“為何覺得眼熟,本君又不認識她。”

“……”

好吧,果然前世就是前世,就像許昭月一樣,雖然聽識亦長老講了她的前世,但她總覺得跟她沒多大關係。

“那你乾嘛一直盯著畫像看?”

安乾道君指了一下畫像中女子手中拿著的法杖,“不知你可否還記得,本君曾帶你去過魔域禁地。”

“記得啊,魔域禁地壁畫中就有這個女孩。”

安乾道君關注的可不是壁畫,他道:“本君當時要找的就是這個。”

許昭月望著那柄法杖,疑惑道:“道君找它做什麼?”

“這法杖乃上古法器,如果用它喂邪靈,不出三日邪靈便可成熟。”

“……”

許昭月想起他當年去魔域確實是在找什麼東西,幸好沒找到,不然她要改變都來不及。這也算是天意吧,如今這一切便都是最好的結果。

兩人從星月閣出來乘船離開,在船上許昭月想起識亦長老的話,一時也是感慨萬千。

許昭月忍不住衝身邊男人說道:“道君可知你我二人在前世也是一對戀人。”

“是那故弄玄虛的老頭告訴你的?”

“……道君你不信嗎?”

安乾道君輕輕笑了一聲,笑得沒什麼情緒,似乎對於彆人的話並沒有那麼在意,然而靜默片刻他卻說了一句:“你果然是屬於我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你注定屬於我。”

“……”剛剛不是還說人家故弄玄虛嗎?

“他既告訴你我們前世是戀人,可有說過我們前世是什麼樣。”

許昭月歎了口氣說道:“不怎麼樣,不是什麼美好的結局。”

安乾道君的麵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果然是個故弄玄虛的老東西,彆信他的。”

“……”

這家夥也是挺會雙標的。

許昭月想起了還有個問題沒解決,她忙道:“對了道君,你知不知道,你我二人若是結為道侶,是要受天雷劫的。”

“天雷劫?”他勾了勾嘴角,麵露不屑,“怕它做什麼。”

“四十九道天雷劫啊,道君法力高強不怕,我這麼弱當然害怕。”

“本君在此,雷劫怎會打在你身上?”

“……”

許昭月試探著問,“道君的意思,你要幫我抗下天雷劫?”

“你乃本君道侶,自然該本君幫你扛。”

“那道君就得扛九十八道天雷了,天雷之痛,道君能承受嗎?道君就不怕被劈成重傷,或者元神被劈裂,甚至被劈死在天雷之下?”

“就看那什麼狗屁天雷劫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道君可不能小看了天雷劫,若那天雷劫果真很厲害呢?”

“那也得受著,把你那一份也受著,你無需擔心。”

“……”

他會幫她扛著,幫她受著,他讓她知道她如今不再是一個人了,許昭月感覺內心冒出絲絲甜意,她才不會管未來的羅刹王是多麼可怕呢,她隻知道她的道君是一個好夫君。

“你我二人如今已經成了道侶,也不見那天雷劫,說不準隻是一些虛言,你不用想太多。”

“道君難道不知道,要結成道侶需要在三生石旁結契的嗎?你我二人如今還不算真正的道侶。”

他一臉疑惑,“是這樣嗎?”

許昭月也很無語,“道君不知道的嗎?”

“不知道。”

“……”

他的表情告訴她,他這句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居然還有道君不知道的事情,他果然對結道侶毫無經驗。

不過許昭月覺得他憨憨的時候還挺可愛。

“去便去吧,我們此番便去那三生石旁。”

“不行。”

他眉峰微蹙,“為何不行?你不願意?”

“當然不是,你我二人若是現在去結為道侶,我怕會引動天雷劫。”

“本君說了,一切有本君頂著,你不用擔心。”

“道君彆急,我有破解之法,道君也不用白白受雷劫。”

“什麼破解之法?”

“隻要我二人毀掉其中一張弟子牌,我們便不再受清虛派和虹光派血誓的困擾。”

“弟子牌?”

“道君不知弟子牌嗎?每個弟子入門派時會以血滴入弟子牌中,以此與門派結盟,成為門派內的弟子。”

安乾道君突然就笑了,“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直接去三生石。”

許昭月:“……”

許昭月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狂妄得有點過分了,正要好好教育他幾句,就聽得他道:“我並未做過什麼弟子牌,我也並不是虹光派之人。”

許昭月呆住了,“道君不是虹光派的?”

“不是。”

“你可是虹光派掌門的孩子啊?你怎麼會不是虹光派的?”

“你說了弟子牌要以血滴入,本君怎麼會將血亂用,是方便彆人拿著本君的血做血咒讓本君反噬嗎?所以,本君很清楚,本君並沒有做過什麼弟子牌。”

“……”

所以搞了半天,安乾道君壓根就不是虹光派的,識亦當初繞了那麼一大圈,就是以防萬一,可以利用兩派的血誓直接殺掉安乾道君,他是不是從未料到安乾道君根本不是虹光派的?就算他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結為道侶,那天雷劫也根本沒有用。﹌思﹌兔﹌網﹌

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計到道君頭上。

三生石就在中原腹地的一座山上,是一塊晶瑩剔透的血玉石,瑩潤滑膩,通體生光,兩人站在三生石前,看到石頭上密密麻麻的刻著人名,一對一對的人名挨在一起,應該就是九州的各個道侶。

安乾道君找了個空位刻上自己的名字,許昭月在旁邊刻上她的。

隻見一道紅光閃爍,兩人的名字就被嵌進石頭中,再摸去便沒有刻痕了。

許昭月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說道:“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道侶了。”

“我們以前不是真正的道侶嗎?”

“雖然是道侶,可我們沒在三生石上刻名字,所以也不正式。”

“管他正不正式,本君覺得是就是。”

咦……這個家夥。

許昭月被他給逗笑了,“行行行,道君說了算。”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問道:“所以,我的道侶,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兒。”

安乾道君經不起她的逗弄,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說道:“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那我們就去體驗一下凡人的生活,去吃很多好吃的,去爬很多山,坐很多船,道君覺得可好?”

“好。”

“啊?道君以前不是對這些沒興趣的嗎?現在改變想法了?”

依然沒興趣,隻是有興趣和她在一起而已,所以要做什麼無所謂。

“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媽呀,這麼乖啊,許昭月很滿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牽著他的手下山。

此時太陽正好落在西方,斜陽如血映照山頭,似乎將整座山都染上了一抹喜色。

許昭月就這般牽著他,沐浴在喜色中,緩緩往山下走。

“道君,我們下山慶祝一下好不好?”

“慶祝什麼?”

“慶祝我們在三生石上刻名字了啊。”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不過他側頭看了一眼,紅色的光暈照在她臉上,映著她的笑容生出一股暖意,他看著也歡喜。

是以,他應到:“好。”

隻要你想,做什麼都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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