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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捶著他的肩,趁著被%e5%90%bb的間隙罵道:“你發什麼瘋?”

他狠狠碾著他的唇,聲音沙啞而含混,“你咬啊,狠狠咬我。”

許昭月:“……”

神經病啊你!

敲門聲恰好在這時候響了起來,許昭月將他猛地推開,她擦了擦唇,惱怒瞪了他一眼,這才去開了門。

門外熊文斌滿臉急色,絲毫沒察覺出這兩人表情不對勁。

“許姑娘,你快帶著道君離開。”

許昭月心頭一咯噔,忙問道:“發生何事了?”

“我們穀主不肯幫忙,魔族人揚言要殺光醫心穀的人,趁著他們現在還沒動手,你們速速離開避禍。”

安乾道君被打擾了興致正是不快,偏偏魔族在這個時候撞上來。

“魔族如今竟敢如此猖狂,本君倒要看看,他還能猖狂得了幾時。”

這一次許昭月倒是沒攔著他,她衝熊文斌道:“醫心穀收留道君為他治傷,如今醫心穀有難,我們又怎麼會棄醫心穀不顧?”

醫心穀的聖醫堂是醫心穀的醫修們聚集之地,也是醫心穀的中心,聖醫堂四麵合圍,中間有一寬敞的院子,醫心穀和魔族兩方人馬便在此處對峙。

醫心穀穀主的兒子君一葦此刻被一魔修提在手中。魔族正前方坐著一身黑衣的魔族申屠尤,他閒閒搖著折扇,衝醫心穀穀主道:“君無殤,你考慮清楚了嗎?我這左使你究竟是救還是不救?”

君無殤目光冷淡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仙門,絕不會對魔族人施救。”

申屠尤也沒生氣,說道:“既如此,那這孩子我就不客氣了。”

“你們魔族真是好生卑鄙,他不過是一個毫無法力的孩子,你們也好意思對他下手!”

君無殤眉心一沉,急忙將說話之人往後推一點,而後又往她身前一站擋住了魔族人看向她的視線。

“師父?”荀青在身後焦急喚了他一聲。

“我自有分寸。”

荀青咬了咬唇,而後用一種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不能讓葦兒有事。”

君無殤後背一僵,微側頭向她看,荀青卻低著頭,避開他的眼神。

“我們魔族人在你們仙門眼中不就是卑鄙無恥的嗎?殺個小孩又怎麼了?”

君無殤聽到這話,收回視線,正要說話,隻聽得一道冷沉沉的聲音自半空響起,“本君在此,爾等魔族也敢放肆?”

魔族之人誰人不識安乾道君的聲音,這聲音曾是不少魔修的噩夢,這一陣撞擊空氣的聲音響起時,那一眾魔修皆悚然一驚,四下張望。

尤其是此刻才被重新裝入魂魄的醃奴,更是目光驚慌,渾身哆嗦。

便見聖醫堂屋頂上不知何時多了兩人一獸,安乾道君威風赫赫騎在一法器之上,身邊坐著一個美豔女修,英雄自古配美人,一身白衣的仙君並著容色傾城的美人倒是般配又養眼,如果身下的坐騎不是這隻大肥貓的話,兩人的出場勢必轟轟烈烈,亮瞎人眼。

偏偏這坐騎如此違和,總之怎麼看怎麼不搭。就連一向懼於安乾道君%e6%b7%ab-威的一眾魔修也因這違和感蹙了一下眉。

安乾道君從法器上下來立於房頂之上,他居高臨下,壓迫感逼麵而來。

“申屠尤,好久沒揍你了,膽子又大了?”

申屠尤輕笑一聲,“身受重傷還這麼狂,不愧是安乾道君。”

“本君即便隻有半條命也照樣揍你。”

“……”

一直笑眯眯的申屠尤聽到這話麵色一沉,猛然將折扇合上,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他身邊醃奴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哆嗦說道:“道……道君饒命。”

魔族左使當年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被他折磨死的正道修士數不勝數,後來落於安乾道君手上之後,著實被安乾道君折磨了一陣,變態遇上了更變態的變態,那就是馴化和被馴化的過程,從結果來看,魔族左使顯然是被馴化的那個。

如今雖魂魄歸位,但看到安乾道君,依然有一種血脈被壓製的恐懼。

安乾道君這才向他看了一眼,不屑輕笑,“你這條狗換主人了?”

醃奴的行為實在是太打堂堂魔尊的臉,他眼底怒意咋起,將他拽起來往後麵一丟,嗔道:“不要給本尊丟人現眼!”

他說完飛身而上落於安乾道君不遠處,直接衝安乾道君道:“彆廢話了,出手吧。”

申屠尤說完便直接襲了過去,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很快便纏鬥在一起,許昭月在一旁看著不禁捏了一把汗,安乾道君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也不知能不能打得過申屠尤。

許昭月看過安乾道君和申屠尤對打,不出十招安乾道君就能將申屠尤壓製,可兩人已經對打很久了,申屠尤也沒有半點被壓製的跡象,許昭月越發擔心起來。

好在安乾道君雖受傷了依然更勝一籌,申屠尤被一掌推飛出去,申屠尤連連後退,還未站穩,安乾道君的混元絲便纏上了他身體。

被利器混元絲纏上申屠尤卻絲毫不怕,他笑得很挑釁,“安乾道君,你要絞殺我嗎?你能絞殺得了我嗎?果然是受了重傷,你我都清楚,你撐不了多久。”

“安乾道君,你放了我家魔尊,你若是敢動手我便殺了這小孩。”

安乾道君向說話之人看了一眼,那人不過被他這目光一掃便打了個寒顫,卻見他手上提著一個小孩,正是小團子君一葦,君一葦被魔修如提小雞仔一樣提起來,此刻正踢踏著小短腿生氣道:“你們這些壞人快放開我。”

安乾道君隻是冷冷一笑,“敢威脅本君?”

許昭月驟然想起那一次安乾道君遭遇伏擊,其中有個窮途末路的人,也同樣抓了一個孩子威脅安乾道君,安乾道君絲毫不受威脅,直接將那人給殺了,而那孩子也在那人死前被捏死了。

許昭月見他要對那人出手,她怕相同的事情又發生一次,正要叫住他,卻見他身形一閃,魔修根本反應不及,隻一眨眼的工夫手上便空了,下一刻,便見安乾道君立在他不遠處,而原本提在他手上的孩子不知何時已被安乾道君奪到了手上,那魔修還未反應過來,安乾道君的萬千混元絲便紮了過來,隻聽得砰一聲,那人一瞬間就被炸成了碎片。

安乾道君直接將懷中的小團子往君無殤的方向一丟,君無殤穩穩接過,忙道:“多謝道君相救。”

許昭月心頭提著的那塊大石終於放下,她鬆了一口氣,落到安乾道君旁邊握了一下他的手。

他是真的變了,換做以前,誰敢威脅他,他會毫不猶豫直接出手,絲毫不會受半點威脅,可現在他卻願意多費一步,先將被劫持的人救下再殺那威脅他之人。

總之,他不再是那個為了痛快和殺戮就不管不顧的安乾道君了。

許昭月心裡被安慰到,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感覺到他的手在輕微顫唞。許昭月麵色一沉,也不知是不是剛剛打鬥牽到了他的傷處,他的傷本也沒有完全好。

作為醫聖的君無殤也察覺到了安乾道君的狀況,他知道若魔族真打起來勢必對安乾道君不利,雖然作為一名正道修士他並不想對魔族妥協,但他很清楚,安乾道君是唯一能牽製魔族的人,他必須得保全他。

稍作權衡之後,君無殤便衝申屠尤說道:“我答應救魔族左使,可魔族也需答應我,往後不得再傷我仙門之人。”

申屠尤道:“如若不是你們仙門步步緊逼,我們魔族又怎會傷你們仙門中人?”

“我隻問魔尊,我的要求答應嗎?”

“當然。”

安乾道君聽到這話卻不爽了,他冷笑道:“一群魔族殘渣,何須對他們妥協?”

許昭月知道他的狀況不太好,她急忙拽著他的手說道:“既然穀主都發話了,畢竟是醫心穀穀內的事務,我們不好插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既然小道侶不讓他打那他就不打了,他雖心有不甘卻也沒再說什麼。

許昭月說完便拉著他匆匆告辭離開,安乾道君的狀態確實不怎麼好,回到房間中,他這才捂著%e8%83%b8口悶悶咳了幾聲。

許昭月嚇了一跳,忙將他扶到床上坐下,一臉擔憂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安乾道君目光落在她臉上,他挺喜歡看她這副樣子,在意他的樣子。

“區區魔族還能傷了本君不成?”

許昭月生怕他在強撐,她一邊解著他的衣服一邊道:“我先看看你的傷。”

果然如她所料,他的傷口裂開了一些,不過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裂開的口子也不大,許昭月凝聚水液幫他清洗傷口,又為他止了血,給他換了乾淨的紗布,而後便坐於床邊握住他的手對他笑。

“笑什麼?”

許昭月摸了摸他的臉說道:“道君可知,你剛剛的模樣像一個英雄。”

“英雄?”他卻不屑一顧,“英雄有什麼用,醫心穀依然是軟骨頭。”

“才不是呢,醫心穀穀主之所以妥協並不是懼於魔族,那魔族之前不還拿醫心穀穀主的孩子威脅他嗎?可他不一樣沒妥協,他後來之所以妥協是知道怕魔族趁著道君重傷會對道君不利?”

“醫心穀有那麼好心?”

“是道君把其他人都想得太壞,道君可知,有不少仙門之人是真的將道君當成了英雄和信仰,道君想一想,方才魔族人要作亂時,醫心穀是不是要讓道君先走,因為他們清楚道君是唯一能牽製魔族的人,所以道君不能有事,如果道君有事了,魔族勢必作亂,那麼仙門就危險了。”

“所以道君你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壞,也並不是每一個人知道道君是仙丹的體質之後都想吃掉道君的。”

她給他講了這麼一大堆道理,隻希望這個人能改變一下對世人的漠視態度,然而他卻說道:“那又如何?我管其他人是好人壞人,那都與我無關,我隻想你永遠在我身邊。”

許昭月握著他的手放到臉頰旁蹭了蹭說道:“我當然是要一直在道君身邊的。”

總歸他最終沒有犯錯,總歸他是在慢慢改變的。

安乾道君身體往裡麵挪了挪,衝她示意了一下,“上來。”

許昭月乖乖爬上床躺在他身邊,安乾道君側身對著她,兩人目光對視,許昭月麵上含笑,他則沒什麼表情,這般對視了一會兒,一種繾綣旖旎的氛圍漸漸將兩人籠罩。

沒什麼表情的男人眼神漸漸灼熱起來,還是他先沒忍住,主動湊過來%e5%90%bb上她的唇,在她的口中和舌尖輕輕%e8%88%94舐,似乎這樣還不過癮,又一下下在她唇上啃咬。

許昭月吃痛推開了他,“你親便親了,咬我做什麼?”

他將唇貼在她唇上,說話的聲音帶著啞,“你咬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

許昭月還真沒客氣,真就一口咬上他的唇,她一時沒注意力道,咬重了一些,她忙鬆開,用指尖碰了碰,關切道:“咬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