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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忙。

許昭月並沒有等多久熊文斌就帶著醫心穀的穀主過來了,雖然醫心穀平時比較低調,不過醫心穀的穀主君無殤也是常被九州修士津津樂道的人物,許昭月也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言。

他醫術高超又生得風流倜儻,九州有不少女修對他傾心相許,其中一個最著名的就是保閣塔掌門的千金,曾經發誓非君無殤不嫁,此事鬨得沸沸揚揚,後來醫心穀傳出消息,穀主君無殤已隱婚有子,這才絕了保閣塔掌門千金的心思,據說這千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難以接受還曾自戮過,不過後來又想通了,從此便沒再提過要嫁君無殤的事情。

許昭月見到君無殤的時候不禁在心頭感歎,風流倜儻的醫聖君無殤果然名不虛傳,君無殤一身竹青色長衫,樣式簡單沒有太多修飾,然而簡單的雕琢卻更能襯出他的風流蘊藉,行動間也是蹁躚優雅,一派謙謙君子模樣。

熊文斌將眾人介紹過,許昭月便也同他客氣打了聲招呼,“穀主有禮。”

“許姑娘有禮。”

“那就麻煩穀主先幫道君診治。”

君無殤走到床前,許昭月幫忙將安乾道君的衣服解開,君無殤見到他的傷處便蹙了一下眉,他衝安乾道君拱了拱手說道:“得罪道君了。”

說完便用兩指探到他腕間為他號脈,安乾道君手指微動,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甩開,許昭月早已料到,按住他的肩膀小聲說道:“穀主為你診治,你不要亂動。”

安乾道君這才安分下來。

號脈完,君無殤麵色卻越發凝重,他深深看了安乾道君一眼,似乎不太敢相信,許昭月心下擔憂,急忙問道:“穀主,道君情況如何?”

“道君似乎身中劇毒。”

“穀主可能探出是何毒?”

“毒性太過複雜,我一時分辨不出。”

安乾道君最受困擾的就是他體內的噬魂毒,許昭月此前還想過要煉出為他解毒的丹藥,可現在她才發現他的毒就連醫心穀的穀主都束手無措,此時才發現自己曾經的想法多麼天真。

“安乾道君外傷問題不大,主要是他體內的毒,你們暫且住下,多加些時日我試著幫道君解解毒,至於能不能完全解除我並不能保證。”

許昭月忙衝他拱了拱手,“有勞穀主了。”

君無殤先給安乾道君開了外傷用的藥,許昭月隨熊文斌將傷藥拿回來,按照君無殤交待過的,先用白酒給他傷口消毒,安乾道君的傷在他的肚子上麵,又大又深,他的傷口很難愈合,惡化得又快,此時那傷口表麵已經泛出一圈黑色,看著觸目驚心。

許昭月將白酒倒上去,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她抬頭望向他問道:“疼嗎?”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算什麼?有什麼好疼的?”

“……”

許昭月看著這傷口都覺得疼,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想著他當時被噬魂毒疼得讓人鑽了空子,也不知道噬魂毒發的時候究竟有多疼。

她心頭難過,放軟了聲音衝他道:“我輕一些。”

許昭月幫他消完毒,將藥粉倒在他傷口上,她塗得很仔細,臉都快埋到他肚子上了,從安乾道君的角度看過去,就看到她半個身子埋在他胯間,那熱熱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肚子上,她手指頭觸到他皮膚上的時候帶上一陣酥|麻的癢意。

許昭月將藥粉塗好之後準備幫他包紮,這一抬頭才發現了不對勁,此時她就蹲在床邊,腦袋靠近他的肚子,所以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的異樣,許昭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麵上一紅,她向上首男人看去,他對上她的目光卻若無其事將臉偏到一邊,閉眼假寐。

許昭月有點尷尬,不過倒也沒戳穿他,隻是心頭不免吐槽,傷成這個逼樣了居然還滿腦子%e6%b7%ab-穢-色-情。

許昭月處理完了傷口,出門去倒清理下來的血水,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過去了,他平時都不怎麼睡覺的,隻偶爾和她行完房之後會抱著她休息,最近因為受傷他睡的時間倒是挺多。

許昭月見他額頭起了一層汗,那蹙起來的眉心就沒展開過,她頓時心疼起來,小心翼翼幫他將汗擦掉。

他這一覺睡得實在是有點長了,許昭月中途醒了好幾次他都還在睡,後來她擔心得睡不著,就躺在旁邊看著他。

越想越擔心,怕他控製不住噬魂毒,怕他的元神無法愈合,睡不著許昭月索性就不睡了。她走出門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又是一個無雲的夜晚,星辰綴滿夜空,許昭月雙手合十,對著那顆最亮的星星許願,千萬要保佑他好起來。

旁邊突然響起腳步聲,許昭月猛然睜眼向一旁看去,那小小的身影害怕被發現,急忙躲到牆壁後麵,又一臉好奇小心翼翼探頭探腦看過來。

許昭月很疑惑,醫心穀怎麼有小孩子?

許昭月見那小孩生得可愛,格外討人喜歡,她想著她神識包裹中還有很多吃的,她拿出一個小糖人衝他道:“你要吃嗎?”

果然小糖人對他極具誘惑力,他沒猶豫多久就走了出來,目光直勾勾盯著小糖人問道:“你是壞人嗎?”

“我當然不是壞人。”

“荀青姐姐告訴我,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

許昭月見他生得白白嫩嫩的,頭上還綁著兩個垂髫,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盯著糖人看,時不時%e8%88%94一%e8%88%94嘴角,她覺得他可愛得很,將糖人擰了一塊含到口中衝他道:“你看,我吃了也沒事。”

他雙眼一亮,接過糖人說道:“多謝姐姐。”

許昭月戳了戳他的臉,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家夥奶聲奶氣回答,“我叫君一葦。”

姓君?君這個姓可不多見。許昭月便問道:“醫心穀穀主君無殤是你的誰啊?”

“是我爹爹。”

許昭月想到傳言所說君無殤已隱婚有子,她原本還以為君無殤讓人傳出這話隻是為了拒絕保閣塔小姐,看樣子君無殤真的已經成婚生子,不過君無殤的妻子倒一直是個秘密。

“你爹是君無殤,那你娘親是誰啊?”

說到娘親小家夥的麵色便黯淡下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也泛上了水汽,他低著頭,甕聲甕氣說道:“我的娘親……她現在不是我的娘親了。”

許昭月沒明白,“什麼意思啊?你的娘親怎麼會不是你的娘親?難道她改嫁了?”

君一葦搖搖頭,“反正我不能再叫她娘親了。”

“一葦。”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許昭月抬頭看了一眼,就見荀青急匆匆走了過來,見到君一葦安然無恙她鬆了一口氣。

“荀青姐姐。”

小家夥噠噠噠跑過去,一把將她抱住,荀青將他抱起來,幫他擦了擦糊了糖飴的嘴角問道:“大晚上怎麼到處亂跑,害你爹爹擔心。”

“我聽你們說這裡來了一位很厲害的人,我就想過來看看。”他說完,又衝許昭月道:“姐姐你就是那位很厲害的人嗎?”

“我當然不是了。”

“那個很厲害的人在哪裡?我能見見他嗎?”

“他受了傷在休息,你過幾日再來看他吧。”

小家夥似有些失落,點了點頭:“那好吧。”

荀青衝許昭月笑了笑問道:“一葦他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他很乖。”許昭月說完衝她拱了拱手,“此番能來這裡,多謝荀師姐。”

“不用客氣,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荀青抱著君一葦離開了,走遠了還能聽到二人柔軟的對話,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係很不錯。

君無殤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在給安乾道君用了幾次藥之後他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那傷口也愈合了大半,之前隻能躺在床上,現在可以小範圍活動了。

今天君無殤又給安乾道君開了一些內服的藥,許昭月去藥房熬好了藥端回來,又將藥倒進小碗中,安乾道君靠坐在床上,許昭月端著藥過來喂給他喝,他聞到味,一臉嫌惡將臉轉到一邊去。

“良藥苦口,你捏著鼻子一口就喝下去了。”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本君不喝這玩意兒也能好,拿開。”

許昭月想著他是個病人,不能跟他計較,耐著性子哄道:“穀主親手幫你調配的藥,你多少喝一點,這樣才能好得快。”

“不喝。”

許昭月也是不懂了,喝個藥而已,這麼苦大仇深做什麼。

“你愛喝不喝,病死你得了,我懶得管你。”

他目光向她掃過來,眼底透著危險,“你是不是覺得本君現在受傷了不敢把你怎麼樣?”

許昭月現在可沒一開始那麼怕他,而她也知道該怎麼拿捏他。

許昭月道:“不喝算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剛要離去手腕卻又被人抓住,安乾道君覺得她真是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裡了,一言不合就走,他得做點什麼讓她服軟。

他目光冷沉沉盯著她,不料她絲毫沒察覺出他身上的危險,還語氣非常不好衝他反問一句,“乾嘛?”

安乾道君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藥,嗬,不就是一碗藥嗎,看他如何重拾他道君的威嚴讓她服軟。

他劈手奪過來,咕嚕嚕強灌下去。

哼,本君喝給你看。

被他惹得不快的許昭月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她見他喝完了一碗藥,那一張臉卻臭得很,她知道這藥汁苦,所以她早準備好了蜜餞,待他喝完便遞了一顆蜜餞在他嘴邊。他都乖乖喝藥了,她也沒必要跟他計較,還柔聲哄了一句,“吃一顆蜜餞去去苦。”

他接過她手上的蜜餞卻沒吃,轉手卻按到她口中,許昭月詫異道:“乾嘛給我吃?”

話音剛落,她的下巴就被一隻大手捏住,隨即他便靠過來%e5%90%bb住她的唇,他舌頭毫不客氣擠進她口中,將含在她口中的蜜餞故意攪過來攪過去,攪了幾下才卷進口中吃下去。

許昭月被他突如其來的%e5%90%bb搞蒙了,舌尖很快被他亂攪一通,混了藥汁的苦和蜜餞的甜,他靠在床頭嘴角微勾,輕輕嚼著蜜餞,眼底透著一種做壞事得逞的笑意,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

許昭月:“……”

狗男人,傷成這樣還耍流氓

第63章 不要亂動

安乾道君將清虛派毀了之後, 清虛派眾人暫時在天清山下的城中駐紮,這裡本來也是清虛派管轄的地界。

雲喬皙被許昭月的冰棱傷了五臟六腑,中傷了二魂六魄, 如今就隻剩了一口氣吊著命,其他的便什麼都做不了。因她法力全失, 也無法再靠吐納之法休養生息, 平日裡還得靠食物供給, 吃喝拉撒全在床上,駱修然專門給她請了一個丫頭來照顧。

此時駱修然就坐在床邊跟她說話,時而喂她一口粥喝, 雲喬皙說不了話,身體也動不了,可是腦子卻清醒,痛了也沒法說,餓了也沒法說,躺得難受也沒法說,如今的她簡直比廢物還不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