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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小哭包 魚七彩 4238 字 5個月前

嚇得忙喊:“我說!”

“目的就是抓到葉小姐,不論死活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人帶回去。”劉副官解釋道,“少帥說葉小姐身上有他要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們也不知道。”

陸鈞禮讓人將劉副官待下去檢查身體,看他身上是否有‘廿四’的紋身。沒多久,劉副官又被帶了上來,光著上身。

他的‘廿四’就刺在腋下。

“真不知道?”陸鈞禮挑眉,目光不太淩厲,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劉副官徹底怕了,沒想到陸鈞禮已經認識‘廿四’的標記,哆嗦著跪在地上,對陸鈞禮如實交代:“少帥要葉小姐腦袋裡的東西。想必葉小姐自己也清楚,被雷劈之後,身體發生的變化。前兩年少帥從南華軍校讀書回來後,就堅持說他得知了一種秘術,曆經雷劫活下來的人,其身體內極有蘊著一種上天賜予的力量,可自由掌控雷電,如雷神附體,更有長生不老的秘密力量,還可得道成仙。

大帥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日一日,少帥孝順,就更想謀得這東西。少帥還讓我們幾個被他信任的屬下,身上都刺青這兩個字。命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全力尋找全國所有經曆過雷劫的幸存者,他說神秘力量就藏在這些人的腦中。當時在我們那裡隻找到三人,但卻沒有一個人腦裡有少帥想要的東西。少帥就在派人外麵找,有一些重要的城市乾脆就留人駐守,順便還可用於情報刺探。”

李秋梅則就是江孜派去駐守的人員之一。

“李秋梅一開始上報是的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死經曆雷劫正常生活了很久的人。少帥考慮這倆人身份一般,處置起來不用太費周章,就下命讓她帶副手直接解決。沒想到之後她又送了消息來,說醫院進了一名被雷劈後還活下來的病人。少帥立刻下令讓她動手,並會再派一個人協助她。

每次李秋梅帶人動手後,都會電報告知結果。可那之後一整天沒有消息,再後來,李秋梅的副手去醫院詢問,得知她忽然失蹤了,而那位被雷劈的病人還活著。少帥立刻就想到是怎麼回事,下令副手對葉小姐動手,沒想到這之後連副手也沒消息了。少帥從報紙上得知葉小姐還活著,認定葉小姐能耐異於常人,就是他一直想找的人,正逢陸老爺子過壽,他乾脆親自來了這裡。”

劉副官接著還講了他們行動的守則,一定要先在對方無意識地情況下,先把人弄死,再進行動手。

“少帥一直沒講過這些經曆雷劫的幸存者,會厲害成什麼樣子。隻囑咐我們要避免正麵交鋒,出其不意先下死手是上上策。我們這些屬下都訓練有素,聽從軍令,不會多問,少帥吩咐什麼我們就執行什麼。”

劉副官把他所知情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陸鈞禮屬下隨後檢查了所有襲擊者的身體,帶有‘廿四’紋身的隻有兩個人,已經身亡。

“怪不得那兩個會這麼輕易招供。你們少帥還是信心太滿,偷襲我這裡,不找些死士,弄些蝦兵蟹將來。”陸鈞禮語氣略有不爽,似乎很不滿對手輕視他。

“我們‘廿四’人本就不多,就一個小隊,剛好二十四人,除去派出外地的那些,剩下的幾個都撲在抓捕葉小姐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這次偷襲,是少帥大膽決定,隻能用其他人湊數。我們自以為‘聲東擊西’的計劃會很完美。

在陸醫生過完壽宴回來的時候,隻要等陸醫生先下車,就立刻□□攻擊住宅。以陸醫生的性格,一定會留下來戰鬥,並且吩咐司機開車帶走葉小姐。我們隻需要在前方的路段炸了車,拿走葉小姐的……頭,計劃就會成功。但怎麼都沒想到,陸醫生又會設套,在前麵的路段都埋伏了人,他們無路可退,隻能受死。我在外圍也無力支援,隻能逃走。”

劉副官悲憤地歎道,他們家少帥根本就不是陸醫生的對手,這一次冒險太不劃算,把他自己都算計了進去。

江孜現今正住著陸家在城東區的一間彆墅。陸鈞禮的人撲了個空回來,表示人不在。

“正常,這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他的人沒能回去,他當然知道出事了。但是他應該出不了城。”陸鈞禮設套的時候,就讓人在各個交通要道設卡了。

陸鈞禮看著屬下從事發現場撿回來的斧頭,眼睛裡寒如冰霜。

這應該就是用來砍葉曼琳腦袋的斧頭了。

天快亮的時候,陸鈞禮得到消息,城北發生交戰。有人妄圖偷襲關卡出城。陸鈞禮不想離開葉曼琳,隻是吩咐下麵加派人手,務必不可讓人逃走,最好留活口。不過江孜這個人陸鈞禮也了解一些,他們兩個人有些相像,恨的時候沒人性的,骨子裡高傲,根本不太可能活著成為他的俘虜。

“實在不行,就擊斃,但不讓他逃了。”

天亮後,陸鈞則坐車來了,看到陸鈞禮洋房被炸沒了半邊,又見葉曼琳和陸鈞禮倆人安好,他鬆了口氣。

“老爺子聽說這邊有動靜,讓我來看看。”陸鈞則關切打量葉曼琳,“葉小姐沒事吧?我覺得這裡不安全,你要不跟我走吧。”

陸鈞禮伸手從他的工具箱裡拿了一把解剖刀。

“當然我是開玩笑的,我覺得對葉小姐來說,這房子就算是被炸沒了頂,漏風漏雨,你也會更喜歡這裡。”陸鈞則立刻改口,然後瞄一眼陸鈞禮,“你通知老二沒有?”

“嗯。”

“聽說是江孜,不意外啊,這人我第一次見他就印象不好,骨子裡就沒人情的味兒。偏偏你們之前還聊得挺好,老爺子和他也是,真搞不懂你們怎麼喜歡人渣。”陸鈞則非常愉悅地進行了一番‘馬後炮’演講,成功得到了陸鈞禮的一個白眼。

陸鈞則讓屬下回去告知陸萬山夫妻,“和他們說,人都好好的沒事,他們的二兒子還有精力翻白眼呢,可活潑了。”

葉曼琳忍不住抽[dòng]嘴角,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來。

陸鈞則接著和陸鈞禮提議打賭,看江孜能不能活著被抓。陸鈞則提議賭一棟樓,輸了就把他最喜歡的洋房送給陸鈞禮。他賭江孜會活著,陸鈞禮自然隻能選擇剩下的那個。

半個小時後,消息傳過來。在陸家人、駐軍和警察三方力保活口的圍攻下,江孜還是死了,頭部中槍。

“再三囑咐他們不準往上半身打,不知道特麼的是誰開的槍!”

一個小時後,市長氣呼呼地跑去跟陸萬山抱怨,以表示真不是他的錯,實在是當時場麵太亂,沒控製住。

“留下了六個繳械投降的屬下,都是蝦兵蟹將,知道的情況還不如劉副官多。”

☆、此生必不辜負

陸萬山招呼市長坐下喝茶,剩下的事不必他操心,讓孩子們去操辦即可。

市長終究不放心,“但是——”

“哪有什麼但是,我們不放手,年輕一輩永遠成不了材,由他們鬨去。”陸萬山話說得好聽,但倆眼一瞪,顯然已經不容商量。

市長想想也是,樂得清閒,就笑著應承下來。隨後他小聲和陸萬山商量怎麼對付那東南區的軍閥。

“那個江大帥說白了就是個匪頭子,咱們把他唯一兒子給弄死了,回頭肯定跟咱們拚命。您看,要不讓二少爺回來?”市長打商量地笑問陸萬山。

“已經發電報了,讓他提前回來剿匪。”陸萬山接著強調,“你瞧瞧,這不還是小輩們的事,跟咱們沒什麼關係。趕緊來跟我下一盤,這次我一定會將你的軍。”

陸萬山是個臭棋簍子,什麼種類的棋都下,包括西洋棋,但就是沒有一樣擅長的。偏偏下的爛還非要下,特彆有癮。

陸鈞則見父親和市長這邊沒什麼交代了,就回到了陸鈞禮那邊。

“人死了,很遺憾你們審不著他了。不過也不算太虧,我打賭輸了,至少你們還得了一棟樓。”

陸鈞則用的‘你們’而不是‘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思≡兔≡在≡線≡閱≡讀≡

葉曼琳甚至覺得,陸鈞則就是看陸鈞禮的房子炸了,才故意這麼打賭送樓。

陸鈞禮倒不客氣,從陸鈞則手裡接了新房子的鑰匙後,帶著葉曼琳去了交戰現場。因為有陸鈞禮的提前囑咐,現場還維持當時的樣子,誰都沒有亂動。

“當時他們就困在這座民宅附近,警察在東,守城部隊在西和北兩個方向,屬下們在南,將他們完全包圍了,動手之前也說好了要留活口,不能往上半身開槍。誰知道槍戰一開始,有人就沒控製住。”

葉曼琳去看的現場,江孜人死在房子的北門,人死之後他的四個手下就繳械投降。房子南麵隻有兩個活口,剩下的十幾人都死在那裡了。據說江孜當時要逃的時候南邊正在交戰,他應該是想搏一把,來了聲東擊西,趁機從北門突破。

陸鈞禮隨後取出了江孜頭部的子彈,洗乾淨放到托盤裡。

葉曼琳看到這子彈就覺得不對。“這是警局用的花口擼子射出的子彈。”

葉曼琳所謂的花口擼子是本土說法,也就是勃朗寧M1910。守城部隊用的則都是□□,射擊出來的子彈會大一些。這種警用□□的子彈則相對小一點。

在北麵和江孜對峙的應該是守城部隊,但之後打起來,另外兩方人馬也有進入,應該是那個時候警局裡某個人拿槍射殺了江孜。

“我記得襲擊洋房時,守衛在外圍的人除了劉副官,應該還有一個。你手下追丟的那個,跟我抓劉副官的方向完全相反。所以應該還有一個人沒抓到。”葉曼琳道。

“也有可能這個人是江孜的手下之一,現在已經死了。”陸鈞禮道。

“不,這人跑得極快,而且兩次行動刺殺都守在外圍,隻是觀望,不曾親自動手。他應該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劉副官一樣,或者在劉副官之上。而且劉副官還並不清楚他這個人的存在。”

陸鈞禮點了點頭,隨後告訴葉曼琳,他在江孜的身上也發現了“廿四”的刺青。位置比較偏,門,就不給她看了。

“偏門的意思是?”葉曼琳確認問。

陸鈞禮一笑,眼神裡有點意味深長,“就是你最多也隻能看我的那種偏門。”

陸鈞禮說話有點繞,葉曼琳還認真想了下,結果紅透了臉。

“小姑娘,看來你懂得不少。領悟了,熟透了,可以娶回家了。”陸鈞禮拍了下葉曼琳的腦袋,湊到她耳邊偷偷地說。

葉曼琳臉更紅,他怕陸鈞禮還開她的玩笑,板著臉一本正經問江孜身上還有什麼線索。

“沒什麼特彆的了,對了,他右手沾了很多土,算麼?”陸鈞禮問。

葉曼琳親自去看了屍體,不光手上有土,指甲裡都是。如果說是中槍倒地蹭上去的土,指甲裡不應該如此。

江孜好歹是個少帥,是個身份體麵的人,平常應該不會乾什麼讓指甲粘藏土的活兒。

葉曼琳懷疑他指甲裡的土,就是死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