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給你。小喻總也在,小喻總做個證。”
孫雅維沒有理她那話,繼續冷冷地看著她,說:“我不要,因為你賠不起。”
辜老板嘲諷地歎了口氣,她對著喻迦攤了攤手,說:“小喻總,你也看到了吧。我是想好好解決這個事兒的,是孫小姐她故意刁難我。”
喻迦沒有應聲。
倪雲修說:“辜小姐,請你不要再刺激我太太了。這事兒應該怎麼做,那就怎麼做。我們先回去了,等之後有需要,我們再聯係。”
辜小姐假作大度地笑了一聲,說:“行吧。那你們走吧。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邊,你們太過分的話,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倪雲修沒有理睬他,徑直扶著孫雅維下樓。
喻迦看著倪雲修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對辜老板說道:“辜小姐,那今天就這樣,我們先走了。”
辜老板在心裡咬牙切齒,麵上卻擺出溫柔的笑容,對喻迦說道:“好,那我送您下樓,以後有事兒多聯係。”
她說著,還從一名打手手裡拿過名片遞給喻迦,喻迦沒有接那張名片,說:“這個不用了,已經有了聯係方式,打電話就行。”
倪雲修把孫雅維帶出了彆墅。此時正是下午,外麵陽光挺不錯。
孫雅維微微眯著眼睛,精神恍惚,她一路都沒有說話,被倪雲修帶著走出彆墅區。
喻迦的保鏢兼司機一直等到喻迦出來,才跟在喻迦身邊往停車場走去。
喻迦一路都沉著臉,顯然心情並不好。
司機看在眼裡,輕聲問他:“喻總,是出了什麼事?人雖然接到了,但還有一些其他麻煩?”
喻迦道:“還好。”
司機說:“有什麼事兒,您吩咐一聲,我們就去安排。”
喻迦說:“沒什麼事了。你讓其他人也都跟著我們回去吧。”
司機應了。
倪雲修和孫雅維坐了車後座,喻迦隻能去坐了車副座。
轎車從郊縣一直開進城裡。
孫雅維一路無話,隻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發呆。
倪雲修一時也不知道該講什麼,他向喻迦和司機道了謝,又讓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回學校去。
對於他的道謝,喻迦沒有應聲。
司機非常客氣地說:“倪老師,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
過了一會兒,喻迦實在受不住車裡的沉悶,他拿出手機來開始玩手機。
在車要到達學校的時候,倪雲修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發現是喻迦給他發來了信息。
喻迦在微信裡問:“需要我陪你一起上樓嗎?”
倪雲修回他:“不用了。維維精神狀態很不好,我帶她回去就行。”
喻迦又發信息:“今天晚上,你可以來我那裡嗎?”
倪雲修回:“喻迦,抱歉。今晚恐怕不行。之後再去找你可以嗎?”
喻迦說:“可以。但你最好記得,你要和孫雅維離婚的事情。”
倪雲修看著喻迦這句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假裝很忙,去回其他工作上的事。
喻迦看他不回信息,就從副座上回過了頭去看倪雲修。
倪雲修低著腦袋,沒敢看他。
喻迦因此神色更加陰沉。
第三十六章
車開進了學校大門, 一直開到教師住宿小區。
倪雲修帶著孫雅維下了車回家,司機提了倪雲修的行李,跟著兩人把它們送上樓。
喻迦沒有下車, 他一直沉默地坐在副駕駛位,在倪雲修下車離開時,他也沒說話。
喻迦已經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孫雅維不知道和倪雲修講了些什麼,導致倪雲修本來想和孫雅維離婚的心思發生了動搖。
倪雲修是比較單純的人, 他臉上藏不住多少事。
從他避著自己的眼神, 喻迦就知道倪雲修對之前答應自己的事肯定發生了動搖。
喻迦非常煩躁, 他覺得自己都要搞不懂倪雲修了。
孫點點不是他的小孩,當初他卻非要和自己分手,去和孫雅維結婚。沒見他和孫雅維之間有什麼山盟海誓的感情, 但到如今, 他又想背棄他對自己的誓言,不想和孫雅維離婚。
喻迦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心緒稍稍平和。
此時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車道邊的銀杏樹開始黃葉。
隨著風吹過, 有金黃的樹葉打著轉向大地飄落,喻迦打開車窗,看著從車道邊走過的三三兩兩的行人。
這些行人, 大多數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這些學生臉上帶著稚氣和朝氣, 還有對未來生活的激情和向往。喻迦看在眼裡,不覺得這些年輕人的朝氣美好又難能可貴,他此時甚至覺得這些人有些惹他討厭,他這時候不想看到彆人比他心情好。
喻迦覺得自己也夠奇怪的。
他年少時, 看任何比他年長的人,都覺得這些人老氣油膩自大,惹他討厭。他現在自己成了這一類中年人了,他又覺得那些年輕人幼稚不知所謂,惹他討厭。如此來來去去,他倒不覺得自己是個讓人討厭的人。
方佳言這時候給喻迦發了信息,問他周三要發的稿子是否寫好了,如果他寫好了,希望他早點發給她去做校稿、配圖、編輯和排版等工作。
喻迦最近都圍著倪雲修轉,大部分腦子都放在倪雲修身上,關於他的金融投資分析稿子,他一個字也沒寫。
他此時看著方佳言的催稿,心裡也覺得方佳言很煩,並不想搭理她。
他又把微信翻到倪雲修那裡去,給倪雲修發了信息,說:“修修,我後悔了。我不要之後才見麵。你今天晚上,就想辦法來我家見我。”
倪雲修此時正在為孫雅維的生活忙上忙下,根本沒時間看手機,所以沒有回他。
喻迦感到很委屈,他覺得自己哪哪都比孫雅維好,偏偏倪雲修要讓他受這樣的苦。
方佳言又問喻迦:“喻總,要是之前談的那個稿子還沒有寫好,那我們隨便寫點兒吃的呀香水呀糊弄過去這一期也行,您看呢?”
喻迦依然不理她。
方佳言鍥而不舍,又發來信息:“喻總,您看到我的信息後,請回我一聲。我們也好做接下來的安排。”
喻迦這才心情煩悶地回她,打了字道:“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寫稿,最近的幾期稿子,都由你們自行決定。”
方佳言馬上回說:“我們自己寫嗎?”
喻迦說:“你們寫好後,發我看一眼再發就行。”
方佳言說:“行。可能沒有您寫的深刻,但我們先試試吧。隻是,可能明天發不出來了,隻能推後幾天,您看呢?”
喻迦可有可無地回:“行。”~思~兔~在~線~閱~讀~
一會兒,司機從樓上下來了,他長得高大強壯,健步如飛,幾步走到駕駛位,開了車門坐進車裡,對喻迦說:“喻總,讓您久等了。您現在去哪裡?”
喻迦說:“送我回家吧。”
他現在心情很壓抑,並不想回公司乾工作,隻想回家。他一向不虧待自己,這種時候絕不會強打起精神去公司。
司機說:“好。”
司機看出喻迦此時心情比之前還差,他知道自己職責所在,並不該問老板不能問的事,所以隻能忍著,一路沉默地開車送了喻迦回家。
喻迦給白軍發了信息,讓他來見自己並彙報情況。
白軍已經被辜老板放出來了,收到喻迦的信息,就和喻迦約定了一個見麵的地方。
喻迦心情不好,實在不想到處跑,拒絕了白軍提議的那個地方,說:“你直接來我家見我。”
喻迦是很難叫什麼人去他家的,白軍曾接過喻迦很多委托,他又是善於觀察的做調查工作的人,他很清楚喻迦的一些小習慣。例如,喻迦很潔癖,不喜歡任何人碰到他,也不會邀請彆人去他家裡談工作。此時被喻迦邀請到家裡,白軍受寵若驚,趕緊回複:“好。”
喻迦給他發了一個地址,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喻迦回到家,洗澡換了整身衣服,穿了一身柔軟輕便的居家服,就坐在一樓的待客室裡發呆。
他越發呆,心情越不好,隻好拿了金融大鱷近期出的一本金融方向的書看起來。
過了一陣,白軍到了。
管家帶著白軍到了待客室,並把他領到喻迦的對麵坐下。
白軍對喻迦的潔癖印象深刻,知道和喻迦坐在一起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喻迦給自己安排了什麼位置,最好就一直坐那兒,動來動去會讓喻迦介意。
看相貌,白軍年齡大約四十歲,或者比四十歲小一點兒。他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穿著簡單的毛衣、夾克外套,配一條牛仔褲,腳上是運動鞋,背上還背著一個不小的多功能記者包。
白軍放下包,在喻迦對麵坐下後,對著喻迦說:“謝謝喻總您把我保出來了。”
喻迦道:“你是幫我去調查事情,才遇到了這事兒。放心吧,該給你的補償,我會補給你。”
白軍當即露出笑臉,說:“謝謝喻總。給您辦事兒是我的榮幸。”
喻迦不和他胡扯寒暄,直接說:“你講講吧,你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查到了些什麼。”
白軍沒有準備紙質資料,開始給喻迦口述,他遇到的事情。
因為孫雅維和辜老板有接觸,喻迦一心想讓倪雲修和孫雅維離婚,所以在他的期盼裡,他希望孫雅維是個壞女人。孫雅維和辜老板之間有聯係,喻迦曾經想過,孫雅維可能是在通過辜老板和有錢人聯係,例如,在做有錢人的情婦,甚至可能不止一個情夫。
這種事情在喻迦的圈子裡,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常見的。
因為有這種想法,喻迦才讓白軍從辜老板那裡下手調查孫雅維。
但白軍這裡並沒有調查出孫雅維和辜老板有什麼深層次的聯係,兩人似乎隻在最近才開始見麵,白軍沒有查出孫雅維通過辜老板做皮肉生意的證據。
辜老板的生意自然不乾淨,雖然這個社會上有非常多的漂亮人,有男有女。但美人兒也是珍稀資源,這些珍稀資源不是人人都愛錢、或者人人都願意去出賣自己的肉/體、或者人人都願意攀高枝,總有人不想接辜老板的招,那辜老板總會去想些其他辦法達成客戶的需求。例如,某位有錢有勢的某總看上了某位漂亮的年輕人,對方又不願意給這某總做情人,甚至搭都不願意搭理對方,這種事雖然少見卻還是有可能發生,而發生這種事,那某總往往還更容易上頭,最後變成非要不可了。麵對這種情況,那辜老板也會提供其他的服務,用上一些手段,或威逼利誘、或因勢利導、或用更壞的手段,總之,把這筆生意做成。
白軍說:“我查到一些證據,這個辜老板他們可能還在做毒/品生意。”
喻迦雖然有些吃驚,但又不是特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