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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緩緩敘述道:“查爾斯是在一年前來的A國,來到A國後,他很快開辦了自己的私人心理谘詢室。他在XX大學主修法學,選修犯罪心理學,有了自己的心理谘詢室後,他開始有意為警局提供幫助,為那些罹患PTSD的病人做心理診療。”

“因他經手的病人恢複良好,警局和他的合作逐漸增多,後來有了名氣,各大警局都把他當成了強有力的外援。他從基礎的心理診療,做到了幫警局人員審問罪犯,是警方眼裡的好醫生。”

“這有什麼不對?”時照反倒對查爾斯的優秀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XX大學是C國的大學,那是你的國家。”艾蒙德劃出重點,“一年前,那和你來A國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時照垂下了眼簾,“你的意思,他是跟著我來的A國?”

“真正讓我確認這點的是,他在你進35街區的警局後,和那間警局加強了聯絡。”艾蒙德有條理地說道:“那間警局裡的不少警員成為了他的好友。”

或許是怕時照不信,艾蒙德提出了一個驗證方法,“時,你可以問問警局裡的警員和他是什麼時候熟絡的,時間不會太長。”

時照當下給介紹他和查爾斯認識的羅伯茨警員、塞西爾警員發了簡訊,在等待回複的時間裡,聽艾蒙德往下說。

“警局是個好場所,在裡麵調查他人的信息不算難。況且安格斯少爺在金融圈是個‘名人’,通過各方信息收集,查爾斯能看透安格斯少爺,完全不稀奇。”艾蒙德對安格斯就差把嘲諷寫到臉上,“少爺會說查爾斯剖析過深,大約是查爾斯將安格斯少爺的小心思全挖出來了。”

安格斯:“……”

“查爾斯的少年經曆,讓我懷疑這位心理醫生自身就是個有心理障礙的人。”艾蒙德難得在時照麵前有表現的機會,這一次,他不但沒犯蠢,還表現的極為成熟和有頭腦。

“查爾斯少年時,他的弟弟被一個人稱‘遊戲小醜’的連環殺人犯抓走,失蹤多日的小孩子結局很明顯,他的弟弟被虐殺了。得到消息的查爾斯及其父母去認領了屍體,遭受重創的家庭沒多久就被摧毀了。查爾斯的父母互相責怪埋怨彼此,沒能看護好孩子的他們在終日的鬨吵後離了婚。”

“查爾斯作為哥哥,原本享有的父愛和母愛就不夠,他曾在弟弟失蹤期間,因校內傷人進了少管所,之後,他的弟弟死亡,他被父母徹底無視放棄,在所有人都認為查爾斯完蛋的時候,他神奇的好好上學,通過助學金和學校的補助畢了業,甚至考上了有名的大學。”

“他的這段經曆,說沒造成心理創傷我都不信!”艾蒙德言辭鑿鑿的肯定道。

艾蒙德分析完,驕傲的麵向時照,想從時照口中聽到對他的讚賞,哪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查爾斯並不害怕被知道黑曆史和過去,相反,這是他的目的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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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他的弟弟……是誰?”時照麵無表情地問道。他心底有了答案, 隻是……他總是希望會有“例外”發生。

在聽到“遊戲小醜”這個詞彙時,時照發現自己從未離開過小醜帶來的陰影。他在十多年裡, 輕鬆遺忘了那段記憶, 他的父母什麼都沒透露, 就這麼把他撫養長大。

時照曾對父母“看管式”的照顧很不理解,他為此抗爭過、氣惱過,因為知道那是父母對他的愛護, 以及他的確容易遇到危險, 他才全部忍耐了下來。即使如此,在能夠離開的情況下,時照毅然決然的來到了國外,他想脫離那個保護欲過甚的家庭, 他渴望自由。

現在想來,父母對他近乎病態般的重視, 來源於他遭到了小醜的綁架。作為唯一生還的人, 為他擔驚受怕的親人會做出一些強製性的保護舉措,很正常。

其他遭遇孩子被虐殺的父母,他們的心態大多會像查爾斯的父母那樣, 悲痛、遷怒、自責、悔恨……

那些本該美滿的家庭一個個被摧毀,時照難以想象見到屍體的親人, 內心承載了多少痛苦,他們……都是受害者。

艾蒙德沒料到時照會問出這個問題,好在他調查查爾斯記下了查爾斯的家庭成員,“他的弟弟叫澤維爾·布蘭特·克拉夫特, 布蘭特是他父親的姓,克拉夫特是母親的姓。”

時照腦中的記憶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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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澤維爾·布蘭特·克拉夫特。”淺金發的男孩靠在剛被關進木屋不久的時照身邊,無視周遭的環境,向時照做出了自我介紹,“能不能和你交個朋友?”

時照從被抓來的恐懼中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外國男孩兒,“你的名字太長了,我記不住。”

“那你叫我澤維爾就好。”澤維爾彎起嘴角,“這不會記不住吧。”

澤維爾的笑容驅散了時照心內的懼怕,他把這個外國名字念了好幾遍,“澤維爾澤維爾澤維爾,我記住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澤維爾並攏雙腿,歪過頭,做出側耳傾聽的姿態。

“時照,時間的時,光輝照耀的照,我爸媽說我這名字是時時像陽光照耀人間的意思。”時照解釋了自己姓名的含義,接著嫌棄地瞥了眼澤維爾,“我說這些你也聽不懂,外文名哪有中文名好。”

“誰說我聽不懂?”澤維爾挺了挺%e8%83%b8,他們家定居在C國有兩年了,澤維爾在學習中文方麵很有天賦,除了帶了點口音,他中文說的很溜,“你的名字就是小太陽的意思嘛。”

“……”好像這種解釋沒什麼不對?

“名字很適合你哦,你要是笑一笑,就更像陽光那麼閃耀了。”澤維爾多了些期待的神色,“你笑給我看看。”

時照悶聲道:“有什麼好笑的,我想回家,我不想被關在這裡……”

“嗯……”澤維爾換了話題,“你不是說中文名好麼,你說我取什麼名字好?”

時照沒心思想什麼名字,“……”

“你說我叫向日葵怎麼樣?”澤維爾一臉認真地說:“你是小太陽,那我就當追隨太陽的向日葵!”

時照噗嗤一笑,“笨蛋啊你,誰會給自己取個花名,蠢死了。”

澤維爾呆呆地望著時照,讚美的話脫口而出,“你笑的真好看,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男孩子。”

時照臉一板,瞪著澤維爾道:“欠揍麼,你才漂亮,你全家都漂亮。”

“哈哈哈哈哈哈謝謝誇獎,我的家人是很好看。”澤維爾對“讚美”全盤接收。?思?兔?在?線?閱?讀?

時照白了眼澤維爾,心情不知不覺放鬆了。

“那我們是不是朋友了?”澤維爾問。

“是,不過這不是交朋友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時照愁眉不展地說。

“我會保護你。”

“嘁,你一個小孩子說什麼保護不保護,你以為你是超人?”

“超人哪有我厲害,我會精神控製,到時候控製一群超能力者來救我們!”

“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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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長的名字,他是沒記住啊。時照抬手撐住自己疼痛到發脹的腦袋,記憶的片段飛快在腦海中閃現,抓都抓不住。

“時,你怎麼了?”艾蒙德著急地夠著身子看過去,擋在他和時照中間的安格斯,動作比他快,攬住了時照的肩膀,緊鎖著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時照。

青年看起來不太好,他的眼神沒什麼焦距,身體輕微的發顫,像是在克製和隱忍著什麼,那張竭力保持平靜的麵孔下,有什麼沉重而壓抑的情緒翻湧著……

“是身體不舒服?”安格斯壓低嗓音道:“我先送你出去休息。”

雖然很奇怪時照為什麼會在聽到那個名字後有了這樣的反應,但安格斯更擔心是時照身體裡的那個人製造出了麻煩。

時照緩慢地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用,我沒事。”

艾蒙德和安格斯同時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時照的說法在他們看來和逞強沒什麼區彆。

艾蒙德不清楚時照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毫無疑問的是,時照在F國受到傷害遺留下了某些創傷性的後遺症。原先給時照做心理疏導的查爾斯是時照信任的人,他揭穿查爾斯的真麵目,一定是讓時照傷心了!

“時,不要硬撐著!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艾蒙德用手臂擠開擋在前麵的安格斯,伸手握住了時照略顯冰涼的手,“為那種有目的性接近你的人難過,不值得。”

“換個心理醫生,我來……”

“查爾斯很好!”時照抽出手,他之前泄露出的情緒全部消失了,整個人好似被一層冷硬的外殼包裹住,連聲音都沒了一絲的波瀾起伏,“我沒有換醫生的打算。”

艾蒙德的俊臉立時一僵,“他故意接近你還調查你身邊的人!”

“……”

“他進過少管所,傷過人!”見時照無動於衷,艾蒙德忙道:“他很可能在你的國家就盯上了你,他和你見麵,給你做心理診療,幫助你都彆有用心!”

“那又怎麼樣呢……”時照低語道,查爾斯是澤維爾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