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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景洲不明白,比起他們倆的不解,七皇子對他們才是真正的充滿恨意。

在七皇子看來,如果鶯妃老老實實當寵妃,這未來的帝位就一定是他的,根本不需要什麼喻景洲幫著謀奪。現在的一切落魄和悲哀完全都是因為喻景洲的存在。都是他勾引了他母親,混淆了自己的血脈,最終才會讓自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必須讓你活著,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你,吃你的肉!”七皇子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實質化,“喝啊!喝完他啊!是不是覺得很憋屈?是不是恨不得現在就死了?”

“我告訴你喻景洲!你想都不要想!我會讓你一直活下去,這樣我才能活下去!”

不顧喻景洲的反抗,七皇子使勁兒的把令人作嘔的藥湯灌進喻景洲的嘴裡,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完全是單方麵的發泄。

七皇子已經忘記了,從一開始鶯妃得寵,到後麵他被皇帝看中,全部都有喻景洲的謀算貫串其中。

“你這個孽子,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你!”喻景洲不堪侮辱,死死的盯著七皇子。如果不是身體不能動彈,他勢必下一秒就結果了這個孽子。

然而喻景洲震驚的是,七皇子遠比他腦補的還要惡毒。就在七皇子發覺了他眼中的殺意的時候,他竟然直接拿了匕首,挑斷了喻景洲手腳的筋脈。

劇烈的疼痛讓原本就虛弱的喻景洲再次陷入昏迷,然而他心裡卻心如明鏡,即便如此,時間到了,他還會睜開眼睛,因為七皇子,不會讓他這樣死去。

皇帝這一招,足夠狠毒!然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徹底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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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丞站在院外,聽著侍衛的複述,臉色始終未變。隻是在良久之後,才拿了自己的腰牌放在那侍衛的手中,“給喻景洲叫個太醫,日常用藥,也彆吝惜,就記在我賬上。”

說完,他也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就走了。太子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也跟著一起離開。

那侍衛拿著腰牌,不敢應下,也不好拒絕。隻能回稟皇帝。

然而皇帝那頭在聽到消息之後,卻跟著歎息了一聲。

“就按照祈年說的辦,這孩子到底還是個心地仁善的,就是過於單純了些。”皇帝以為,宋禹丞是不忍心看著父親受苦,才會命人找太醫時常庇護。他哪裡能想到,宋禹丞這般做法,隻是怕七皇子太給力,讓喻景洲死的太早。

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喻景洲還遠遠體會的不夠。當年原身被吳文山困了十年,直到最後獲罪,才真正走出吳國府的後院。如今,這種被至親之人背叛虐待的絕望滋味,也該換他們好好品味了。

畢竟,還有什麼,會比最重視的兒子給他們的折磨更加諷刺?

至於那個吳文山,據說現在已經不用他在做什麼了。太子已經幫他直接料理了。

罪有應得之人,到了現在,都已經得到了報應,剩下的時間,就是屬於他和太子的了。

忍不住伸手拉住太子,宋禹丞輕聲喊他:“雲熙。”

“嗯。”

“以後,就和我一起好好過日子吧!”

“好。”看出他心裡所想,太子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至極。回握住宋禹丞的手指,更是鄭重得像是在捧著一個寶物。

追逐了這麼久,終於有一個世界你願意為我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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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宋禹丞在這個世界,和太子一起生活了五十年。他們一文一武,親手將大安打造成海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至於曾經被稱為大安最為窮苦的容城,在通了海商之後,反而後來居上,稱為大安最為繁華的港口城鎮。

至於老皇帝在位期間,混亂的朝堂,也同樣被太子和宋禹丞整改成功,無論哪一個官員,都能在其位謀其事。

根據史書記載,太子在位期間,整個大安沒有出過一樁冤假錯案,也沒有任何百姓,會因為過於貧窮而無法生活。而宋禹丞和他帶領的喻家軍,也是大安最堅固牢靠的靠山,將大安變成守護得固若金湯。

哪怕是那些來自西洋的商人,在見識到了喻家軍的強悍之後,都不得不感歎一句,大安是真正的國富民強。

最後,宋禹丞和太子是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宋禹丞先一步進入沉睡,而太子卻用溫柔的語調,仔細的叮囑他和宋禹丞帶出來的繼承人,“記得把朕和你祈年爹爹葬在一起。不要立後位,就用容郡王的名諱寫碑。彆……彆用皇後這兩個字,侮辱了他。”

將這一切都交代完,太子也滿足的閉上了眼。

然而新帝卻跪在他們倆的床前哭得泣不成聲。

新帝明白,在太子眼中,宋禹丞是和他真正並肩的伴侶,而不是困於後宮的囚徒。所以,哪怕是死了,太子也不希望那些不明就裡的後人,在提起宋禹丞的時候,指指點點,說他是靠著皇帝榮寵,才會有今天。而是希望全天下之人,都知道,容郡王喻祈年,是大安名副其實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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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丞在從黑暗中回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靈魂姿態。

“主線任務評定sss,支線任務sss。恭喜大人,這次成績相當完美,簡直沒有語言能夠讚美。不過大人,你現在的心情還好嗎?”係統問的小心翼翼。

“沒事,隻是會想念雲熙。”宋禹丞語氣很平靜,但是心情卻是千絲萬縷,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這五十年來,他和太子之間的感情始終如一,而太子最後吩咐新帝的那番遺言,更是讓他百感交集。

想當初第一個世界的時候,他調侃路德維希,說愛上自己就是喪偶式婚姻,結果現在這個先喪偶的,卻變成了自己。

可即便如此,宋禹丞也沒有後悔。因為對於他來說,太子就是最美麗的夢境。守著那些回憶,記著太子的溫柔,就足以支持他一直繼續往前走下去。

可緊接著,係統說的話,就讓宋禹丞原本有點難過的心情,瞬間變得飛揚了起來,甚至格外期待起了下一個世界。

係統說,“大人,咱們積分夠了,我能夠查詢到太子靈魂所在的世界,您要去嗎?【土撥鼠式探頭】”

“要去!”宋禹丞想都沒想,就立刻回答了出來。可他還沒來得及詢問更加細節的問題,就聽係統突然驚呼了一聲“這又是什麼鬼?”,然後就陡然接收到一段世界背景資料。

而這份資料,卻讓宋禹丞無語到了有種想立刻回到大安,從頭再來一遍的衝動。

因為在下個世界,他需要穿的那具殼子,竟然是個狗血一掖情文的主角之一。

重點是,彆人都是一掖情帶球跑。他這個一掖情,純屬看的是令人恨不得把眼戳瞎的活春宮。

沒錯,那殼子原本的主人的確被人推進了中了□□的學霸小少爺的房間,但是最後,那小少爺發泄的對象,卻並非是原身,而是酒店房間裡自帶的充氣W娃。

所以說,這到底算是個哪門子的一掖情校園虐戀情深?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世界已經選定,宋禹丞來不及質疑,就被立刻拉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誰能和我解釋一下,我家溫柔、賢惠、且純情漂亮的雲熙大寶貝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劇毒且媽的智障的世界裡?

第四次分手

第110章 第四次分手(1)

像是之前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那樣, 宋禹丞感覺, 現在的兩隻眼睛完全是腫的,根本睜不開。而頭也好似要炸開那麼痛, 身上更是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他勉強讓意識清醒, 然後就震住了。

這是一個, 和他童年時住過的家幾乎一模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是貧窮古舊的味道, 就連牆角,都布滿了因為過於潮濕而積攢下來的黴菌。

除了還算乾淨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值得人稱讚的地方了。

宋禹丞坐起身,下意識摸了摸額頭, 果不其然, 正在發高燒。在勉強忍住眼前的暈眩去櫃子旁邊找藥, 空空如也的藥盒,卻告訴了他, 這個家到底貧窮到了那種程度。

這種連生病都吃不起藥的情景,真的是太眼熟了。宋禹丞閉了閉眼,勾起的唇角,充滿了嘲諷之意。可在看到具體世界介紹的時候, 方才的那麼一絲嘲諷,又化作了哭笑不得的無奈。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世界的背景,實在是……太扯淡了, 可又偏偏真實得讓他心裡發酸。

總有一種人,不夠聰明, 不夠漂亮,不夠討人喜歡,甚至放到人群裡,就會立刻泯然眾人之中。而原身,就是這樣的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普通人。

而且他比一般的普通人,還要更普通一些,經曆,也還要更曲折。

和宋禹丞的情況類似,原身父母離異,不到一年,就雙雙組成了新的家庭。至於原身這個前段婚姻留下的兒子,如果特彆值得炫耀,或許還會被領走,可奈何原身普通到了,除了被稱讚一句很努力以外,就再也沒有彆的形容詞了。

“陸一洋,你很努力,但是你的成績確實差一些,老師建議你換到普通班怎麼樣?”

“陸一洋,你做這麼多題沒用,你的腦子跟不上啊,何必呢?”

“陸一洋,不是爸爸不重視你,你看你兩個弟弟,哪一個不比你優秀?”

這樣的話,原身從小聽到大,甚至連他的親生父母,都覺得他渾身上下,除了省心以外,就找不到任何優點。初中的時候,那些課程還能靠著勤奮而拿到好成績,甚至考進重點高中的實驗班。可高二之後,學業難度上來,原身就跟不上了。

而且,最悲哀的是,原身可以用來學習的時間也遠遠沒有初中多。上了高一之後,父母幾乎不約而同的降低了給他的生活費。除了學費和日常必要開支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結餘。哪怕是本參考書都買不起,更彆提像彆的同學那樣參加課後班。

因此原身不得不想法子打工。但是能夠補充生活所需又能配合學業的兼職太少,於是最後,原身選擇了一個時下正熱的兼職——網絡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