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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親生兒子全都養廢了。除了遠在尨城的太子。

深吸一口氣,皇帝暗自發誓,絕對不能讓這對奸夫%e6%b7%ab丨婦死的太輕巧。與此同時,他心裡也有了後續的決定。

“去給尨城傳信,叫雲熙立刻回到上京。另外,給祈年下一道密折,讓他帶著喻家軍,去……去抓捕喻景洲。我大安的祖宗基業,隻能在我楚家人手裡!”

“叫小郡王自己去?”那暗衛頓時就震住了。

老皇帝也明白他什麼意思,沉思了一會,還是沒有更改決定的意思:“沒有彆人了。大安現在,能和喻景洲一拚的,就隻有祈年一個。”

“是。”暗衛應聲而下,但是心裡對宋禹丞也充滿了說不出的可憐。

畢竟,就算在沒有感情,喻景洲也是宋禹丞的父親。大義滅親這四個字,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比登天。

哪怕是個對父親恨之入骨的,都未必能下得去手,更何況宋禹丞對喻景洲,一向儒慕。這樣的命令,就跟逼他用刀子捅心窩有什麼區彆?

可皇帝說的沒錯,眼下這大安,如果有人能和喻景洲一拚,那就唯有宋禹丞和他帶著的喻家軍。

至於獨自留下的皇帝,也同樣充滿了懊悔。從上次之後,他就一直想要彌補宋禹丞,可事實上,他卻一直傷害著他。

“祈年,是舅舅對不起你,不過幸虧,幸虧你是個好孩子……”想到宋禹丞和太子的省心和能乾,老皇帝歎了口氣,神色也漸漸變得頹然起來。

他不擔心宋禹丞的忠心,隻擔心他太過悲戚,傷了身體。

喻景洲,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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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夠登上帝位的,都是足夠狠心果決的。皇帝雖然麵上對宋禹丞百般愧疚,但下起命令卻沒有半分含糊。並且應對措施也做得很快,幾乎打了喻景洲和鶯妃一個措手不及。

鶯妃宮裡,正是夜深人靜的好時候,鶯妃還在睡夢之中,就被暗衛捂著嘴帶到了用作審問的暗室關了起來。至於鶯妃宮裡的宮人,也一個不落的全部抓捕歸案。

親信被嚴刑審問,不過半個時辰,鶯妃宮裡的所有消息就被打探的一清二楚,包括鶯妃這些年在宮裡安插的大大小小的眼線和釘子,也被連根拔起。

“愛妃,朕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如此能乾。”看著手裡那厚厚一疊的罪證,皇帝幾乎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點。

就在暗衛回報的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儘數顛覆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寵了半輩子的女人,竟然是如此毒婦!

“私通喻景洲,混淆龍脈,意圖謀反。害死瑩嬪,先皇後難產,改寫太子的命格,四皇子外家的大罪,八皇子的腿,還有大皇子二皇子天資愚鈍的傳言……除了七皇子,朕每一個兒子都被害慘了。就連那些嬪妃,也沒有能生出兒子的。生出來的,也都會中途夭折。”

“好,很好!”怒意聚集在%e8%83%b8口,皇帝就連身體都在不停顫唞:“朕竟然是第一次知道,朕喜歡的女人居然不配為人!”

然而鶯妃卻出乎意料的淡定。

不知道是因為過於害怕,所以反而冷靜了,還是因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破罐子破摔。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罪行,甚至還冷言諷刺。

“就是我做得又能如何?還不是因為你太愚蠢,纏綿美色,才給了我現在的機會。陛下,您罵我又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大不了一死,景洲會替我報仇,我的兒子也會登上王位。”

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無限美好的光景,鶯妃笑得恣意而狂妄,根本找不到半分往日的嫵%e5%aa%9a和溫順。

皇帝氣得一巴掌抽在鶯妃的臉上,然後就命人將她帶下去關起來。

“審!給我狠狠地審她,我倒要看看,這賤丨婦的嘴巴會有多硬。至於喻景洲替你報仇?”皇帝毫不留情的打消了她的癡心妄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喻景洲自己都是性命不保,你以為他能護著你多久?”

“大安沒有能和他一拚的將領,太子外家那個廢物軍隊,是不可能敵得過景洲的!”

“那如果是喻祈年呢?”

“什麼?”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籠罩在心頭,鶯妃驚詫的睜大眼看著皇帝,直到良久才哆嗦著說了一句:“喻祈年也不可能,景洲是他的親生父親。”

可說完這句話,鶯妃想到宋禹丞被長公主培養出來的對皇帝忠心耿耿的性子,就頓時變得害怕起來。

這一陣子,關於宋禹丞的消息聽到的特彆多。重點是,鶯妃知道一個關於喻家人的秘密。

喻家人天生會馭獸,當初她進宮之時,之所以能夠有百鳥起舞,其實都是喻景洲再暗中操縱。

但是喻家人這個馭獸,一代隻能有一個。當另外一個天賦更好的人出現,原先具有天賦的人,就會漸漸失去這個神奇的能力。

而喻景洲現在,就已經徹底失去了。但是具體這天賦出現在誰身上,他們卻並不知道。隻能猜測有可能出在宋禹丞的身上。

然而當初喻景洲的天賦,已經強悍到可以駕馭任何小型獸類。如果宋禹丞的天賦比他還要強悍,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喻景洲的軍營緊靠山林,算是天險之地。如果是彆人,多半不成,但要是宋禹丞去……或許根本不用兵,就能生滅了喻景洲。

鶯妃突然就慌了,可皇帝卻並不給她求饒的機會,而是直接命人把她拉下去。

可想而知,接下來等待她的,必然是無儘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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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妃的倒台速度,遠比眾人腦補的要快。可這麼快的倒台速度,整個後宮,卻沒有任何討論的聲音,就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至於宮外的七皇子,更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捕捉到。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在黃先生那卦算出來之後,就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甚至畏懼到了,想要殺人滅口。

此刻的七皇子心裡,其實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除掉所有知道自己身份的。這樣自己不是龍裔的事情,就能夠徹底隱瞞住了。

因此,在召集了所有清客後,七皇子決定要策劃一場暗殺。他要殺掉喻景洲,然後安排自己的人,接替喻景洲的位置。

那些清客都以為,七皇子是不放心喻景洲。畢竟喻景洲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都心知肚明他存著反意。因此各種絞儘腦汁為他出謀劃策,最後得出了一個完美的暗殺。

然而他們並不清楚的是,七皇子想要除掉喻景洲,隻是單純的為了保住自己身份的秘密。

七皇子的確是個廢物,可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在這幾個清客的努力下,七皇子這個刺殺計劃,的確有不少可行性。

而最重要的是,喻景洲一心把七皇子當成親兒子,自然不會對他多加防備。這麼一來,還真的讓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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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七皇子派去的探子將利刃刺進喻景洲的心口的時候,喻景洲這個人都懵住了,還是他的護衛反應的快,趕緊把人救了下來。那刺客,也多此一舉的自殺,仿佛自己是個身份不明的死士。

可惜的是,喻景洲沒死。更可惜的是,從哪刺客進來營帳,喻景洲就知道他是七皇子的人,沒有人阻攔,隻是緣著喻景洲認為,這刺客是七皇子派來送信的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喻景洲:萬萬沒想到,我想推上帝位的親兒子,竟然想殺我。

第109章 第三次分手(43)

隻能說喻景洲是自食惡果, 他和鶯妃的過度愛護, 把七皇子養成了個又蠢又毒的廢物,就連自己的親爹, 都並不打算放過。

其實原本喻景洲已經準備好了, 隻要鶯妃那頭給出信號, 他就立刻出發圍了上京, 強行逼宮。可現在,彆說強行逼宮了,差點連命都交代在了七皇子的手裡。

“孽子!孽子!”喻景洲渾身發寒,由於失血過多, 身體更是一陣一陣的發暈。

如果不是喻景洲本身武藝高強, 身體也正處壯年, 那刺客如此精準的一劍,絕對會立刻把他性命帶走。要是換成彆人, 喻景洲肯定第一時間就要報複回去。可偏偏做下這一切的,卻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要保上皇位的七皇子。

莫名有種現世報的挫敗感,喻景洲來不及交代什麼,就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殊不知, 他這一暈,卻是耽誤了最佳的反抗時機。他帶在身邊那個庶長子,或許放在同齡將領裡,還有幾分實力, 但是在宋禹丞麵前,就和純粹的廢物。沒有任何兩樣。

喻景洲的確沒有下過工夫培養宋禹丞, 甚至連看都沒有仔細看過他。但是那又如何?

天資就擺在那裡,又願意努力,這麼多年集聚下來的實力,比起喻景洲這種老將領,還要更莫測三分。

哪怕是喻景洲自己,都不一定能敵得過宋禹丞,更何況是他的庶長子。

因此,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宋禹丞帶著喻家軍幾乎連太過複雜的戰術都沒有用到,就乾脆利落的攻破了喻景洲的大營。

至於庶長子的反抗,宋禹丞更是連馬都沒下,拿起遊子弓,一支利箭,直接穿透了他頭盔上的紅纓,釘死在旁邊固定營帳的木樁上。

庶長子直接就嚇尿了,到了後麵,更是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全,就被喻家軍的將士們俘虜。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喻景洲父子兩,一個被抓,一個臥床,剩下的營中將士,除了真正的親信之外,就沒有想要真心抵抗的。

要知道,宋禹丞抓人的由頭是謀逆造反。這可是株連九族要掉腦袋的大事兒。或許心腹還有些忠心,但是那些普通將士是絕不會願意同流合汙的。

就這麼著,喻景洲的大營輕而易舉的就被宋禹丞攻陷。至於皇帝他們擔心的喻景洲負隅頑抗什麼的情景,根本就連出現都沒有出現。

“要真論功行賞,估計還得算上七皇子。”站在喻景洲的營帳內,宋禹丞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虛弱的喻景洲,用調侃的語氣和身後的傳令兵說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都是活該。爺您先歇著去,後麵的事兒我們來。”傳令兵怕宋禹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