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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流氓痞氣,可實際上,卻屢出奇效。而且宋禹丞是真的能成事的,並非紙上談兵。比起大安那些其他將領來說,宋禹丞可以說是瑰寶一樣的存在了。

這樣的人,本身來守容城,還可以說是曆練。可就帶著那麼幾個人留在海上,萬一出了事就是鬨的?

屋子裡的幾個暗衛,也都顯出身形,看著太子,似乎在無言的詢問,要不要他們也出海看看。

然而太子卻皺著眉,沉思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搖搖頭:“不要去,祈年敢留下,就是有法子。你們也沒有打過海戰,萬一驚了倭寇,壞了他的事兒,就麻煩了。”

“主子,那小主子那頭……”侍從依然覺得不踏實。可太子卻示意他不用再說,就按照宋禹丞交代的辦。

然而在他看似鎮定的外表下,端著茶杯的手,卻在輕輕地發顫。其實太子,比任何人,都要擔心宋禹丞。

這是最令人輾轉難眠的一夜。宋禹丞帶兵留在海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喻家軍那頭習慣了自家郡王爺無所不能。可太子這邊的人卻隻是擔心海上風雲變幻。

是夜,太子的臥房。

太子已經躺下了,可卻睡得並不安穩。似乎在他的夢裡,有什麼可怕的場景在不停的輪轉,讓太子的額頭也沁出薄薄一層冷汗。

直到他承受不住驚醒,這夢魘才算徹底醒來。可即便如此,太子也睡不著了。

他猶豫半晌,還是從枕頭下麵拿出來一個有點粗糙的小袋子,然後又掙紮了良久,才把自家那隻海東青叫來,把東西交給他:“去找祈年家那隻白色小啾。”

所以自家主子這是害了相思了?那雄性海東青歪著頭看了太子一會,眼神裡竟然莫名多出一種調侃的味道。

太子也讀懂了它的意思,乾脆轉過頭不搭理這個不靠譜的,可露出來的耳尖卻已經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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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怎麼的,那藏了許久的東西,到底還是送出去了。當太子那隻雄性海東青找到宋禹丞的時候,宋禹丞這一圈人正大大方方的藏在一個山林裡聚餐。

可以說是十分過分了。仗著那群倭寇不知道他們底細,又不擅長打陸地戰,宋禹丞領著喻家軍們好好的玩了一出神不知鬼不覺的好戲碼。就連民間賣藝那些下三路裝神弄鬼的手段,也全都來了一個遍。至於綁走的人,則是都被宋禹丞安放到了那艘倭寇的船上。打算等回容城的時候,一起帶回去。

“爺,您留著他們有什麼用?嘰哩哇啦的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還很浪費糧食。”那傳令兵不解。

宋禹丞卻把玩著手裡的一把沒有子彈的火丨藥丨槍慢條斯理給他們解釋:“看到這個沒有?這都是咱們大安沒有的玩意。而這些倭寇,就生存在這麼小的小島上,通共也就兩萬多人,你說他們是怎麼得來的?”

“這……”那傳令兵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宋禹丞話裡的含義。

“爺,您的意思是,這海的那頭還有彆的,彆的國家?”

“對,這個火丨藥丨槍,八成就是來自於哪裡。而且你看咱們容城,沒有能夠產糧食的土地,而且也沒有什麼值得拿出去手的土產。眼下的安穩,也都是暫時的,必須給百姓們找一個能夠真正富起來的營生。”

“海商?”傳令兵的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就想起來這個已經消失了很長時間的職業。

“有這個想法,但是還得先平了這幫倭寇再說。要不然出海可不安全。”

“明白了,所以爺您留著抓來的倭寇,是為了帶路對嗎?”傳令兵和宋禹丞商議著,就在這是,天空上突然有撲棱棱的振翼聲響。宋禹丞順勢抬頭,原本以為是自家那隻小啾玩回來了。結果卻意外看到了太子的海東青。

“這是什麼?”宋禹丞一眼就看到那海東青腳上綁著的小袋子。拿下來一看,居然是個荷包。然而這荷包也做得太粗糙了一點。不倫不類的也沒有個花紋,針腳也很淩亂,明顯是初學者弄得。

“噗,四歲的小閨女都比這做得好。哪個心大的姑娘送的啊!”見宋禹丞收到了個傳情用的荷包,這幫喻家軍的將士們也跟著起哄起來。

可當宋禹丞把那荷包打開之後,這些人卻全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因為那荷包裡麵裝的,是枚護身符。在看護身符裡,祈求神明保護宋禹丞平安如意的字,俊逸瀟灑,漂亮得不行,分明是正在容城幫著看守大營的那位太子殿下的筆跡。

原來如此!爺您很行嘛~

所有人都用揶揄的目光看著宋禹丞。不過很快就被宋禹丞一人一腳給踢開了。

“滾滾滾!沒個正經事兒了!”宋禹丞嘴裡罵著這幫人,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甜味。

之前他讓人給皇帝傳話,說想要吳文山給做個荷包,不過都是為了折騰他罷了。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後卻是太子給他做了一個。

想到那位純情到不行的太子殿下,紅著耳朵避開屬下偷著擺弄針線的模樣,宋禹丞的心裡,就軟成一片。在摩挲著那祈求平安的字上,這一筆一劃之間蘊藏的深情厚誼,更是濃重的連最好的徽墨,都沒法將之完全化開。

太子對他,可以說是相當情深義重了。

小心翼翼的把荷包貼身收好,宋禹丞鄭重其事的詢問了係統一句:“我能在這個世界呆多久?”

“至少五十年!”似乎感受到宋禹丞和太子之間的甜蜜氣場,最近一直情緒不高的係統,也難得興奮的蹦躂了起來:“大人我和你說,咱們有好多積分可以換噠!隻要你想,就可以無限兌換停留的時間,完全能夠一直陪太子直到世界結束!”

“原來是這樣。”宋禹丞點頭,接著又有了新的問題:“那我問你,咱們的好多積分是哪裡來的?”

“當然是任務啊!大人您不知道您的任務完成的多好,每次都是超額完成,評價賊高,自然積分超多。根本用不完……”

“可我怎麼記得我隻走了兩個世界,並且第二個世界主線任務還失敗了?”

糟,糟了!係統心裡一緊,感覺無法圓上,慌忙掏出來一張【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的表情包懟在宋禹丞的臉上。

宋禹丞頓時無語,並且失去了繼續追問下去的打算。

如果放在往常,宋禹丞肯定會覺得奇怪,還要仔細詢問係統積分總數,包括主、支各線任務的積分數,和評定要求。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卻失了謹慎,根本沒有追問的意思。並且在宋禹丞的潛意識裡,就覺得這些根本不用問,隻要他出手,評定就一定是高分。

另外一點,就是宋禹丞本能的認同係統那句“積分很多”的說法。

即便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一個隻走了兩個世界,並且還有一個世界任務失敗的自己,都會給人感覺十分牽強。但在宋禹丞的心裡,卻意外地變成了理所當然。

而對於宋禹丞的不在追問,係統也是悄悄的鬆了口氣。但是隨後,他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焦慮起來。他跟了宋禹丞這麼就,自然明白宋禹丞的本性有多敏[gǎn],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在宋禹丞的潛意識裡,他對過去還有印象。

不會的,就算有也肯定是習慣,絕對不會想起來。係統在心裡拚命給自己鼓勁兒。

今時不同往日,在那些事情發生後,他回到快穿總局狠狠地學習了好一陣子。眼下的他,可能依舊不夠聰明,但絕對不再是當初那個純粹傻白甜,隻能拖後腿的新手係統了。

並且這一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一定會保護好宋禹丞。更何況,連當年那個人,也跟著一起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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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憂慮,宋禹丞完全沒有感受到,不過他到底還是因為係統那個自己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一生陪伴的承諾放下了最後的憂慮。沒辦法,太子深情如此,他就算是塊石頭,怕也是要被捂化了。

“我替你報仇,幫你完成願望,所以這個世界剩下的時間,就留給我可好?”宋禹丞低聲詢問身體裡的殘留的原身意識。

可出乎他意料,宋禹丞非但得到了同意,並且那抹意識,還徹底消失了。

所以,這是把身體全部留給他的意思?宋禹丞先是愣住,接著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喻祈年的確是個豁達且心懷天下的好將領,都是吳文山這個混蛋耽誤了他。

“放心吧,繼承了你的名字和天賦,我一定會代替你守大安百年盛世!”再次鄭重其事的承諾,宋禹丞終於心結全解。與此同時,他對太子的思念,也陡然生出。

也不知道這人現在該有多擔心他,想必也是輾轉難眠。

摸了摸懷裡的已經沾染體溫的荷包,宋禹丞把身上從未離身過的一塊玉佩拿了下來,小心的綁在太子那隻海東青的腿上。

“辛苦你替我跑一趟,把這個交給你家主子。”摸了摸海東青的頭頂,宋禹丞看著它往容城的方向飛走的身影半晌沒有說話。

“怎麼的爺?這是咱們家郡王妃換人了嗎?”傳令兵在後麵看的清清楚楚,宋禹丞送出去的玉佩可不普通,那是能號令整個喻家軍的信物。能把這樣重要的東西送給太子,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忠君兩個字可以解釋。

況且,這幫喻家軍的多精明呢,之前太子緊迫追人,他們就有點想法了。現在宋禹丞這麼一會回應,越發看懂了情勢。

而這一次,宋禹丞也沒有反駁的意思,隻是笑著說了一句:“回去你想著這麼叫著也行,就彆怕挨揍就好了。”

“挨揍肯定不會,說不準太子爺還得重賞我。”

“貧吧你就!快點收拾收拾該去乾活了,今兒海神還沒抓人呢!”宋禹丞被調侃的有點臉紅,乾脆一腳踹在那傳令兵身上,讓他趕緊滾蛋。

而他的好心情也影響了那傳令兵,他一邊笑著發著訊號,一邊集合隊伍。

“兄弟們,準備了,海神抓人啦!”

今天是他們抓人的第七天。按照宋禹丞的計劃,他們已經陸續抓了不少人。

但是今天這個特彆重要,宋禹丞要帶著他們抓一個倭寇裡麵負責造船的匠人。

其實這個匠人,也不是倭國人,並且對於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