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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還是安撫的拍了拍那雄性海東青的肩膀,說了一句和之前太子說的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彆著急,她還小呢!”

然後,就抱著自家啾出去遛彎,順便為後麵的計劃準備。

至於那些早就在外麵等著的喻家軍,看見他出來也全都興奮的不行,激動的上前圍住他,不停的問道:“爺,都準備好了,咱們明天打算上哪條街去去賣藝啊湊軍餉啊?”

“知州府衙正門。”宋禹丞也跟著笑,漂亮的眼裡寫滿了狡黠和促狹。

不給錢?沒關係啊!我們可以自己掙!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賣藝湊回鄉路費。專業吞劍吞刀,%e8%83%b8口碎大石。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第82章 第三次分手(16)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蓂城知州的心情, 那就是日了狗。

他原本以為, 有了昨天的震懾,太子殿下也來了蓂城, 應該會多少管住宋禹丞, 不會讓他在像之前那麼胡鬨。

然而宋禹丞的幺蛾子, 卻遠遠比他腦補的要多。按照常理, 一般大眾眼中的紈絝一般都是招貓逗狗玩個鳥。順便仗勢欺人,橫行鄉裡。

然而宋禹丞這個紈絝,卻與之大相徑庭。雖然論起胡鬨和囂張,怕是全大安的紈絝加在一起, 都比不上宋禹丞一根手指頭。可偏偏他乾的那些事, 又讓人說不出一句不是來。

因為宋禹丞仗勢欺人, 欺負的永遠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橫行鄉裡, 又專門挑那種高官權貴之家。他是公主之子,當朝皇帝的親外甥,甚至連郡王的位置,都是軍功實打實的打出來的。等閒之人, 還真不敢和他叫板。

畢竟宋禹丞這人混不吝,真急了連皇子都是一樣揍,還要倒打一耙告歪狀。這樣的流氓,不論換成誰, 都不願意招惹。因為一旦招惹上,除非你有機會直接把他弄死, 要不然,就是後患無窮。

而現在的蓂城知州,麵臨的就是這種尷尬場麵。原本他以為,自己找到了治理宋禹丞的法子,他敢哭喪,軍鬨,就是擾亂治安,他就抓然。可萬萬沒想到,宋禹丞竟然還藏著比軍腦更坑爹的法子。關鍵是,他還沒有辦法製止。

更有甚者,竟然連太子的暗衛,都跟著一起下水了。就看現在知州府衙那條主乾道的兩邊,到處都是穿著喻家軍正規軍服賣藝的軍將。甚至連宋禹丞自己,都換了郡王宮裝擺了個攤。

蓂城知州根本不懂,分明堂堂郡王,為什麼宋禹丞就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然而宋禹丞這種做法,雖然對於蓂城知州來說,是蛋疼至極,可對於蓂城的百姓們,就是千年難遇一次的熱鬨場景。

知州府衙前的主乾道,這裡往日都是一片安靜肅穆。然而今天卻意外讓人感受到了宛若過年一樣的歡樂氣氛。

宋禹丞帶出來的喻家軍,彆看都人高馬大,但是各個身懷十八般武藝。

如果你們對賣藝的理解,僅限於%e8%83%b8口碎大石,吞刀吞劍,那就太孤陋寡聞了,喻家軍的兄弟們告訴你!隻要能夠吸人目光,任何技能都能夠拿來賣藝。

就看這一溜煙的攤子,從活人極限橫條三米火圈,到反彈琵琶江南小調,說書講古的,甚至連算命看手相的都有。

還真彆說,那說書的嘴皮子賊溜,還有一把好嗓子,講起戰場上的故事,講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尤其是一個姓王的副將,在剿匪時候,被弄傷了第三條腿的那個,更是最有趣的!

估計翻遍史書,都沒有比這個王瘸腿更倒黴的了。原本家裡情況不錯,結果非要算計同村窮到哭的二嬸子家的堂哥。最後陰差陽錯,堂哥沒去服兵役,王瘸腿被帶走。

可這老天爺吧,有的時候也不長眼,越王八蛋的人,反而越有機會步步高升。這王瘸腿進了軍營啥啥不會,但是卻能抱上大腿。扔了一個上京宮裡派去監軍的宮人當乾爹。

宮人這個詞語大家肯定都懂,說俗一點就是太監。王瘸腿認那個乾爹,雖然不算個健全的男人,但是日子是真的好過了,什麼上戰場的事兒,都和他沒有關係。

但好景不長,王瘸腿這乾爹,不過兩年就走了。他一走,王瘸腿的日子也不好過。後來去剿匪,竟然還傷到了下半身。

這下好了,有個太監當乾爹,自己也乾脆邊太監了。

這就叫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哈哈哈哈,軍爺這書說得好!”

“有趣!太有趣了!”

“再來,再來一段嘿!”

就看說書的這攤叫一個熱鬨。最後幾乎所有給錢的,都想聽這個叫王瘸腿的倒黴蛋的故事。銅板是一個接一個的落在那裝錢的簍子裡。

而這說書的大兵,也是個人來瘋。看見這麼多人欣賞自己的表演,忍不住掏出了自家珍惜的祖傳八哥。光他自己講還不行,這八哥也得配合著來一段。

而這八哥也是巧,兩個瓜子賄賂下去,說什麼學什麼。一盞茶的工夫,就把那順口溜給學會了。

“王瘸腿,王瘸腿,偏偏少第三條腿。斷子絕孫也不怕,認個太監當爸爸!”

八哥那聲音聽著本來就有點賤賤的,念的還偏偏是這種內容。頓時整條大街都被逗得笑翻了天。

至於宋禹丞那頭,就更加促狹了。他都沒弄什麼出格的,就靠著逗貓逗狗博人眼球。

就看宋禹丞往那一坐,全城的貓狗都跟吃了□□一樣往他身邊湊。每一個都乖得不行,“喵嗚汪汪汪”的甜的人心都要化了。至於什麼貓狗見麵就要大家什麼的,在宋禹丞這,那更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再加上宋禹丞長得真好,安安靜靜不開口的模樣,就是標準的漂亮小公子。再加上旁邊還有傳令兵幫著科普容城是多麼的窮,那裡的百姓,都不得不啃樹皮草根過日子,還被無良的狗官惡意扣住了兵餉,欠錢不還。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年頭郡王的官銜也沒用,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所以爺就帶我們出來賣藝了。各位蓂城的老少爺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五湖四海皆兄弟!我們替容城上下謝謝各位了!”

“好嘞!”不少人答應著,紛紛往宋禹丞那錢簍子裡扔錢,郡王爺當街賣藝,彆說這招貓招狗的本事本身就讓人大開眼界。就管憑著宋禹丞這身份,就已經能夠讓他們驚訝的了。

再加上那傳令兵的一番說辭,越發讓這些淳樸的百姓們,把宋禹丞腦補成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官。

更加願意支持他。哪怕是那種吝嗇的,也打開了錢包。

就這麼的,喧鬨聲此起彼伏。至於府衙大街,也徹底變成了宛若東邊菜市場的熱鬨狀態。

府衙內

整個府衙大堂到處都充斥著從外麵傳來的叫好聲和嬉笑聲。

而其中時不時穿入耳中的“王瘸腿”更是讓蓂城知州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宋禹丞昨天帶人鬨事,雖然是在他的私宅。但是那條街卻是蓂城比較有名的富人區。但凡有家有業的,都把宅子建在哪裡。因此,自從那天早晨過後,幾乎蓂城消息比較靈通的,都知道他有個王瘸腿的外號。

而至於現在那些百姓,即便眼下並不知曉那王瘸腿就是他,但依照宋禹丞的這個鬨騰方法,估計用不了多久也肯定就知道了。

蓂城知州坐在主位上,麵沉如水。至於下麵的一眾官員也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雖然宋禹丞這麼鬨騰,很有擾亂公堂,蔑視府衙的嫌疑。奈何大安並沒有任何一條律法或者明文規定,說府衙前的街道,禁止擺攤賣藝,再加上宋禹丞和這幫喻家軍,今天出來賣藝,也都是穿著正經軍服和官服。

就算他們想像昨天那樣,假裝不明身份,直接弄了他們,那也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蓂城知州怒氣衝衝的說道,“必須要嚴加處理!”

“可大人,咱們沒有辦法啊!那容郡王帶頭擺攤,說書的是百夫長,跳火圈的是副將,就連那個裝瞎子算命的,都是喻家軍軍法處的頭。那一串的軍銜下來,咱們守備軍的沒資格和人家叫板啊!更何況,現在就連他太子的暗衛都跟著下水了。容郡王的攤位那頭,幫著維持秩序的,可是太子殿下的暗衛!”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其他想要發表意見的,頓時全都沉默以對。

至於那蓂城知州,更是氣得快要原地爆炸,拿著杯子的手一個勁兒的哆嗦。

氣氛就這麼變得冷凝起來。直到良久,一直一言不發的師爺終於開口說話了,“大人,小的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狗東西還在這賣關子。”蓂城知州儼然已經煩躁到了極點。

那師爺見狀,又斟酌了一會,才最後說出想法:“我覺得咱們可以以毒攻毒。”

“怎麼說?”蓂城知州一臉不解。

“是這樣,小人覺得,容郡王最大的優勢就是豁得出麵子。既然這樣,不如咱們也跟著效仿一番。”

“你是說叫我也跟哪喻祈年一樣……一樣……”蓂城知州墨跡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準確的詞語來形容宋禹丞。

然而最後,那師爺還是成功用一句話說服了他。

“您看,現在太子爺正在蓂城啊!”

對啊!現在太子殿下就在蓂城,宋禹丞折騰,他管束不了,大可去找太子哭訴。他也不用罵或者氣憤,就學著宋禹丞的無賴模樣,跪在太子房門口求恩典就行。

這樣的話,即便太子在偏向宋禹丞,也不能真的完全不管。等把宋禹丞趕回容城,在送走了太子。這蓂城還是他的地盤,並且霍銀山估計也就回來了。

他們兄弟兩個都在,對付一個宋禹丞加容城,簡直易如反掌!

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蓂城知州趕緊換了衣服去太子那。然而萬萬沒想到,他不過剛一進太子的院子,就差點被嚇尿了。

至於什麼哭訴,什麼跪求恩典,更是全都忘到了腦後。滿腦門子冒的都是冷汗。

誰能想到,不過短短一夜,太子竟然重病,突然臥床不起,聽那太醫說的,貌似還挺嚴重。

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