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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的全部真相。

而這個真相,就是謝千沉為了斷了曹坤的威脅,親手自己一份一份寄出去的東西。

“我看了一點就不敢往後麵看了。曹坤就他媽是畜生!”

“太可怕了,這麼明顯的錘子,當年那幫警察是瞎了嗎?竟然覺得是情趣?誰會玩這種情趣?你們是聽不到他在不停求救嗎?”

“我心都要碎了。謝千沉他太苦了啊!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從哪裡跳樓了。因為當年韓斐然,也是從哪裡跳下去的啊!”

“什麼都不想說了,其實流言早就說了結局,是我們都沒有看見。那小說的結尾,青年可不就跳樓了嗎?”

與此同時,謝千沉當年那部獲獎的戲,也被人找了出來。看著畫麵裡那個不過十八歲,就有能和一眾老戲骨們媲美演技的青年,心軟一點的,幾乎立刻就哭了出來。

“願你在那個世界,能夠被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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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謝千沉的追悼會上,幾乎整個娛樂圈能排上號的都來了。他們沉默的站在禮堂裡,紅著眼,連一句告彆都說不出來。

站在最前麵的齊洛,早就哭得上不來氣了。小孩原本嬰兒肥的臉,消瘦的厲害。

“千沉哥,你說話不算數,你說一直帶我演戲的。我瘦下來了,我也長高了,我以後會保護你。你等等我啊!”

這些天的壓抑,讓齊洛有些失控,他哭的太厲害,嗓音支離破碎。即便是這樣的場合,也依舊讓人心酸到無以複加。

白思薇和郝億也一樣難過的不行。雖然他們跟著謝千沉的時間短,但是謝千沉給他們的恩惠,卻是一輩子。

可以說,他們的星途和未來,都是謝千沉一手續上的。可現在,正是他們應該報答的時候,謝千沉卻走了。

“千沉,千沉……”白思薇低低的喊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幾乎哭的要暈過去。而郝億一手扶著她,一手還要摟著齊洛,自己也幾乎隻撐不住。

如果不是他必須保持冷靜,郝億現在也很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場。好人總是不長命,謝千沉一雙手,救過的人,圓過的夢,不勝其數,可卻偏偏沒有人能夠拉他一把,把他留下。

至於沈藝,早在知道謝千沉死訊的時候,就崩潰暈倒了。現在坐在旁邊的輪椅上,呆滯的看著擺著謝千沉遺像的那個相框,麻木的模樣比行屍走肉,也好不了許多。

來和謝千沉告彆的人,遠比腦補的要更多。而謝千沉最後的埋骨地,則是定在了一處私人墓園。

依山傍水,美麗而寧靜。

墓園的老板,據說是謝千沉的粉絲,一分錢不要,隻希望自己喜歡的偶像能夠在這裡安穩的長眠。並且承諾,這裡以後就獨屬於謝千沉一人。

最後,謝千沉下葬的哪天,所有能來的人,都來了。墓園裡擠擠挨挨站了很多人。每一個臉上都寫滿了哀傷。

因為他們知道,從今往後,所有人都會記得謝千沉,可這個世界上,卻再也沒有謝千沉。

而陸冕,就站在墓園的門外,看著裡麵的場景,久久不能移開眼。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陸冕接通,裡麵的人對他說道:“陸總,路文淵醒了!而且完全恢複了正常。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他的記憶出了問題,好像不記得那些事兒了,包括謝先生。”

“是嗎?那也挺好。”陸冕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接著,他從車後座上,拿起一束漂亮的百合,放在了謝千沉的墓園門口,之後就開車走了。

結束,隻是代表新的開始。

陸冕知道,自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在從一個名叫宋禹丞的夢裡醒過來,但是那又如何?隻要還有夢境,他就不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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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丞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漂浮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裡。而係統,則是用一種半死不活的語氣念叨著。

“主線任務評定E,有愛慕者,但是並未讓渣攻get到被綠的悲痛。支線任務sss。大人,說好的綠帽係統,這樣下去會變成隔壁的打臉係統啦!【國寶式悲痛】”

宋禹丞也很無奈:“偶有失手,下個世界在努力吧!而且謝千沉的那個情況你也看到了。陸冕和沈藝甚至齊洛唐持我都可以攻略,但你想想謝千沉的委屈,就隻想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的結局。”

“哎,大人你太溫柔啦!”宋禹丞的解釋有理有據,更何況係統自己也覺得謝千沉令人心疼得不行。也隻好接受。更何況,評定E什麼的隻是分數低,又不是失敗。四舍五入也算是乾的不錯了!

這麼想著,他又很快高興起來,並且興致勃勃的幫宋禹丞查閱了一下下個世界的大致情況。

可剛一看完,他就懵住了。

“這是弄錯背景了?”

“怎麼了?”宋禹丞問道。

“嗯……”係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最後乾脆直接把大致背景傳給了宋禹丞。

而宋禹丞在看了一眼之後,也跟著懵住了。

是個古代架空背景,重點是,乍一看是深情王爺娶男妃的寵文。可偏偏要帶綠帽的渣男,就是那個深情王爺!

所以,說好的寵文,為什麼裡麵的攻還會是個大渣男?

宋禹丞迷之感覺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可時間不等人,他還來不和係統再次確認,靈魂就已經被拉扯到了下一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如果拿錯了劇本我就打死你!

係統:【鹹魚式瑟瑟發抖】

第三次分手

第67章 第三次分手(1)

紅, 到處都是豔麗的紅。深深淺淺, 喜慶到了極點。就連來回奔走的侍女們,身上也都是一水的豔色。至於身下的床鋪, 更是鬆軟至極。如果不是臉上隱約覺得彆扭瘙癢, 這種舒適至的感覺, 正適合慵懶的睡個午覺。

宋禹丞睜開眼, 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以說,這是自他加入快穿總局以來,第一次享受如此舒服的開端。可緊接著,當他看到旁邊擺著的鏡子的時候, 心裡就立刻翻騰出無數草泥馬。

原來再苦, 好歹性彆沒變。現在竟然迷之穿起了女裝, 臉上還花花綠綠畫滿了胭脂水粉。所以現在是改行要惡心死他了嗎?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宋禹丞冷颼颼的語氣幾乎能把人嚇死。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然而係統卻像是死機了一樣,半晌才回複了一個【鹹魚倒地】的表情包。

“……”宋禹丞懶得和他計較, 覺得自己還是先找盆水洗臉換衣服是正經。要不在過一會,不僅是係統死機,他可能也要承受不住直接狗帶。

揚聲喊住了一個丫鬟,宋禹丞囑咐她端盆水進來, 接著,在徹底把妝卸掉恢複了正常模樣之後,他才安靜的坐下來仔細查看這個世界的具體信息。

然而剛看一眼,就被撲麵而來的扯淡劇情懟了一臉。

這劇本竟然並沒有拿錯, 還真的是一個寵文世界。隻是和宋禹丞印象裡的寵文,有些本質上的區彆。

不是灰姑娘嫁給王子之後就一定能收獲幸福, 很有可能所謂的真愛,不過都是鏡花水月的欺騙。

如果說,上個世界的謝千沉是犧牲者,那麼這個世界的原身喻祈年,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被欺騙者。

重點是,騙了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這些人合夥為喻祈年編製了一段甜美的夢境,可最後夢醒時分,卻儼然到了喪命之時。

新帝登基,正是與天同慶的時候。可在吳國府的後院裡,一個麵容蒼白的青年,卻隻能跪在地上,等待著最後的審判。而他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就是他名義上的夫君,吳國公,不,應該說是現在的吳王吳文山。

“你是真的很蠢。”吳文山用腳尖勾起他的下頜,一臉厭惡的模樣,好似在看什麼垃圾。

“喻祈年,你看看這幅模樣?一身兵痞的勁兒,平時還泡在馬棚裡。琴棋書畫樣樣不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草根出來的那幫大兵呢!我怎麼可能真的愛你?我愛的,隻有素素一個人。你不過是我能夠立素素為正妻的交換條件罷了!”

青年沒有言語,隻是淡淡的看著昔日裡最溫柔的枕邊人,心裡翻騰著的悲哀幾乎瞬間就把他淹沒,就連早就麻木的心,也跟著泛起錐心的疼。

他是大安唯一的將軍喻景洲的兒子,母親是公主,可惜早逝。皇上憐惜他幼時喪母,給了封地,破例封他為大安唯一一個異姓王。至於父親和異母兄長,也同樣對他疼愛有加。

可誰能想到,這些不過都是騙局。

吳文山娶他是交易,等他死了,就可以破格扶正真愛的□□素素。

喻家人把他當棄子,明知道皇帝把他留在上京是為了當人質,但是無所謂他的生死。就連出嫁時的十裡紅妝都是門麵,全都是用不上的玩意。

至於所謂的封地,更是可笑到無以複加。

整個大安最窮最混亂的地方,前朝流放之地,容城。而且不止如此,越窮就越出刁民。容城山賊遍野,並且還時常有海賊和倭寇出沒。之前去治理的官員,乾脆連地界都沒進去,就死在了城門外。

可笑的是,他空活了二十幾年,卻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這其中的門道,還誤以為自己是真的命好,享受萬千寵愛。到死方得醒悟,是多麼可悲可憐?

青年的眼裡壓抑著濃鬱的悲哀。可當他的眼神,落在吳文山手裡拿著的聖旨的時候,那種悲哀,就立刻化作了痛不欲生的懊悔。

如果隻是因為吳文山,青年不會像現在這般一心求死。大丈夫何患無妻?愛情的失敗,親情的失去,都不是最打擊他的原因。真正讓他放棄一切的,是現在加給他的罪名。

那是他終其一生,都還不清的罪孽!

“數十日前,倭寇來犯,血洗容城。喻祈年身為容郡王,貪戀榮華富貴,棄封地子民於不顧。按律當斬。”聽著吳文山用得意的語氣念出聖旨上的內容,青年赤紅的眼裡滿是痛苦,千瘡百孔的心,也再次被捅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