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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

關於婚紗,宋禹丞選擇的修改方式,卻和敬酒禮服完全不同。如果說,那身敬酒禮服是雍容典雅,那麼這身婚紗,就是宛若童話般的夢幻輕靈。

栩栩如生的絹花,在草編的藤條下,成為了垂落裙擺上的天然裝飾。而領口處用畫筆落下的落英繽紛,也成為了最好的呼應。而最令人驚豔的,還是兩側袖間宛若精靈羽翼的飄紗。經過宋禹丞彆具一格的勾畫,就隻這麼看著,就給人一種置身於花海的視覺感受。

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才能準確形容。

新嫁娘在眾人的慫恿下,迫不及待的去試了試。而宋禹丞也在她換好之後,主動走到近前建議道,“婚禮那天,可以配這樣的發型。”

修長的手指,天然就帶著溫柔的味道。不過隻用了幾個卡子,就能神奇的將新娘子的長發挽起,盤成一個類似於花環一樣的發型。

“這是……”新嫁娘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可宋禹丞卻示意她不要動,與此同時,把之前下午采的鮮花裝飾在她的發間。原本隻是樣貌可愛的新嫁娘,竟然瞬間換了個模樣,仿佛變成了花中仙子。清靈毓秀,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太有才了!”

“哇哇哇,這婚紗和禮服都好美啊,我快要羨慕的窒息了。”

“不,我沒有羨慕,隻有嫉妒,我怎麼就沒去小縣城裡結婚啊!”

宋禹丞直播間裡的彈幕,直接就被刷爆了。而那新嫁娘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完全不敢相信,鏡子裡美麗得宛若仙子的女人,就是自己。

因此最後,宋禹丞這錢,自然是掙到手了。等到仔細和那新嫁娘交代完,後續要在哪裡細致縫合以後,他就拿著錢往回返了。

整整兩千塊,絕對算是巨款。宋禹丞相當滿意,臉上也難得露出笑容,好看的隻把一直播間遊客的心都勾住了。恨不得他能一直這麼高興的笑。

至於後麵跟著的攝像,卻依舊處於放空的狀態。

他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才能形容宋禹丞給他帶來的衝擊。原本會柳編和草編,就已經很令人震驚了。可現在宋禹丞竟然連禮服都會做。他真的是正常的十八歲的少年嗎?這簡直就是節目組最大的BUG。

攝像甚至已經開始懷疑,當初許牧之把宋禹丞送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給楚嶸當墊腳石,而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能乾成了這樣,哪裡還有能難得住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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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禹丞這頭一切順利,可另外一邊,楚嶸他們的結果卻並不儘如人意。他們到底是沒有乾過農活的,累了一天下來,掙到的錢就很少了。算上手裡的,也就兩百多一點。

“完了,這可怎麼辦?”這下幾個少年是真的上火了,可過於勞累的身體,卻讓他們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隻能橫七豎八的躺在臨時搭建的稻草床上。

初夏的傍晚,溫度適宜,最適合小憩。楚嶸五個也累慘了,不過一會,就全都陷入睡眠當中。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們才陸續被饑餓叫醒,發現竟然快九點了。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蹦出來一句,“宋禹丞怎麼還沒回來?”

“……”這下,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白天太忙,回來之後又全都睡著了,所以根本沒注意宋禹丞到底去了哪裡。可現在閒了之後,卻終於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宋禹丞竟然,整整一天都沒有出現!

不會出事了吧!少年之間的感情最為純粹,即便關係不好,一起參加節目,他們也會為宋禹丞擔心。

楚嶸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我去看看,你們歇著。”

“我也去。”黎昭同樣在意,打算跟著起身,可不過剛坐起來,就被四肢傳來的酸痛給戰倒了。

“不行。家裡還有女孩不能沒人,你看家,我去找。”楚嶸見狀,趕緊搖頭製止,示意黎昭留下,然後自己穿上鞋,跑了出去。

現在都這麼晚了,宋禹丞卻依舊沒有消息,楚嶸十分著急,等問了隨身攝像,知道他去了縣城那頭以後,就更加心焦。

怪不得這麼久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楚嶸邊想著,邊往村口走,想要去迎宋禹丞一下。

而旁邊的村裡人看到,卻趕緊把他喊住,“娃子彆去,這邊路不好,小心摔了。”

路不好,是有多不好?那宋禹丞呢?會不會因為夜路不好走,所以在半路耽擱了?

楚嶸心下一沉,越發不安。應了一句“謝謝”,腳下的步子就變得更快。他甚至有點慌張,生怕宋禹丞在路上出事,沒人知道。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小村沒有路燈,四下漆黑一片。楚嶸就著手裡手電筒的燈光,一腳深一腳淺的往縣城方向走。整條大路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隻有若隱若現的蟲鳴,讓氣氛不顯得太過沉悶。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嶸越走,心裡就越慌張。對宋禹丞的擔憂,也更深一層。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楚嶸依舊沒有碰到宋禹丞。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和隨身攝像說,暫時停錄,叫導演組派人去找的時候,路邊一個熟悉的人影突然引起他的注意。

楚嶸仔細一看,正好遇見了靠坐在路邊的宋禹丞,和……抱著他的隨身攝像師?!

作者有話要說:

楚嶸:氣哭.jpg

宋禹丞:emmmm……這就很尷尬了。

第11章 第一次分手(11)【捉蟲】

這是什麼情節?

楚嶸這個人都懵住了,緊接著,說不清楚的怒意,就瞬間籠上了他的心頭。

過來的路上,他分明那麼擔心,生怕出事,結果宋禹丞卻跟貼身攝像師當眾做出親密舉止,怎麼就這麼……

楚嶸心裡轉了好幾個念頭,都找不到準確的詞語形容。

可當他走近了以後,入目而來的場景,卻又一次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因為楚嶸發現,那攝像之所以抱住宋禹丞,並非是曖昧,而是因為宋禹丞,已經累得支撐不住了。

眼下,宋禹丞濕透的頭發粘在臉側,顯得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那麼狼狽。可偏偏虛弱成這樣,卻依舊氣勢不減。那種仿佛能夠掌控一切的氣定神閒,在這樣的夜色裡,格外引人動容。

也格外,能夠引起一種特彆淩丨虐欲望,讓人想把他弄壞。

楚嶸被晃了下眼,半晌沒有開口。平素溫潤的眼底,也閃過莫名的焦躁。

可宋禹丞那頭,卻像是聽到腳步聲,抬頭和他對視,沒有焦距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接著,就勾起唇,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估計是累懵了,這次宋禹丞的笑完全忘了偽裝,和上次沒有攝像機時招呼楚嶸吃麵那會一模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虛弱,宋禹丞放輕後聲音,那股子寵溺的意味,也越發濃重,引人沉溺。

“……”楚嶸心裡一動,仿佛從心尖上開始泛起的酸澀,瞬間蔓延開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他顧不上彆的,趕緊上前一步,把宋禹丞從攝像手裡接過來。在發現他沒有力氣走回去之後,更是直接把人背到背上。

“還好長一段呢,放我下來,我歇會就好了。”宋禹丞勸了一句。他白天就走過這條路,知道後麵有多難走。現在又是晚上,楚嶸能自己走回去,就已經很不錯了。在背上他,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然而楚嶸卻抿了抿唇,倔強的不說話,但是腳下的步子,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所以這是以為自己小看他所以賭氣了?宋禹丞忍不住低聲笑了,比往常多了一分暗啞的嗓音雖然不複清冽,但卻越發顯得撩人。

楚嶸聽罷,眉頭皺的很緊。可緊接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宋禹丞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了。

宋禹丞竟然直接把白天掙的錢全都給了他。

“你……”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一疊錢,楚嶸偏頭和宋禹丞對視,滿臉的不敢置信。當初小縣城那會,宋禹丞一個上午掙了一百七,就已經讓他驚訝到不行。結果這一次,這人竟然掙了更多。楚嶸瞬間感覺,自己和宋禹丞參加的,並非是同一個節目。

而宋禹丞也不避開,就這麼讓他看著數錢。數完了,就把所有的錢,都放在楚嶸的上衣口袋。

“你怎麼辦到的?”楚嶸好奇到不行。

“你猜?”宋禹丞壞心眼的笑著逗他,直到楚嶸要起急了,才接著說,“老本行啊!縣城裡的人還挺大方,隻乾了一票就輕鬆掙到手了。我是不是厲害壞了?”

“你……”楚嶸頓時啞口無言,被他的胡說八道氣得夠嗆,就連腳步都停下了。但不過一瞬,他又沉默了下來,甚至情緒也變得有點低落。

楚嶸突然想起來,之前他們剛見到宋禹丞時,黎昭說的話。黎昭說,宋禹丞是許牧之養的小玩意兒。所以,宋禹丞是不是很在意,所以才故意這麼自嘲?楚嶸原本心裡就難受得不行,這下多添了愧疚以後,就更加不知道要怎麼表達,看著宋禹丞半晌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近在咫尺的少年,一雙澄澈的眼裡,寫滿了歉意和懊悔,就跟犯了錯的奶貓,塌著著耳朵,手足無惜,委屈勁兒簡直萌得人心都軟了。宋禹丞見狀,也顧不上逗人,趕緊哄了兩句:“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今兒去縣城給一個出嫁的小姐姐做了一身婚紗。彆繃著臉,放心我不會讓你餓著的,嗯?”

費勁兒的抬手捏了捏楚嶸的臉,宋禹丞輕描淡寫的把一天的經曆大致描述了一遍,中間那些辛苦卻避之不談。可楚嶸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宋禹丞這一路會有多難。他不過才走出村子半個小時,就覺得腳底隱隱作痛,那宋禹丞一路走到縣城,還給人做衣服,在原路返回,現在會有多累?

楚嶸心裡五味陳雜,而宋禹丞卻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到底還是少年的身體,超負荷工作了這麼久,他已經到了極限。

而楚嶸感受到自己耳側傳來的平穩呼吸,下意識偏過頭,看到宋禹丞疲憊至極的睡顏,趕緊小心翼翼的把腳步放的更輕更穩,生怕把他吵醒。

而此時,宋禹丞的隨身攝像,也湊過來,小聲把宋禹丞錄製以來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和楚嶸說了一遍。楚嶸聽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