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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臉。

衛楚涵忍不住往前湊了湊,從對方雙眼裡看到了清晰的自己。

路淩風以為他要%e5%90%bb自己,用親%e5%90%bb求的原諒嗎?他心裡冷哼一聲,然後抬起下巴做好了接%e5%90%bb的準備。

誰知道對方不動了……

“你!”路總裁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調?戲了,有些惱羞成怒。

衛楚涵抬手捂住了那雙帶著怒氣的雙眼,掌心被長長的睫毛刷的有些癢,他忍不住笑出聲。

“我正在嚴肅的跟你探討問題!”路淩風略有不悅。

“我……”衛楚涵%e8%88%94%e8%88%94唇,目光在路淩風臉上一寸寸的劃過,“我……不太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哪裡錯了?”路淩風氣哼哼的。

“不知道怎麼談戀愛,”衛楚涵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在那顆小痦子上麵,“這樣不算交往嗎?”

不知道怎麼談戀愛?那張悅江是怎麼回事?

路淩風抓下自己眼上的那隻手,“你什麼意思?那張悅江是怎麼回事?”

“他追我,我就同意了。”衛楚涵的目光轉移到自己手上,他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

“就同意了?”路淩風反問。

“我喜歡身邊能有個人,活人,每天可以看見,這樣才像個家。”衛楚涵一口氣說完,臉色終於浮現出一層紅暈,“就這樣相處,不行嗎?”

路淩風終於察覺出哪裡不對勁兒了。

衛楚涵根本不是不在乎他,而是他誰都不在乎。他需要的隻是身邊能有個人,一起生活,平平淡淡。而沒有那種想要談戀愛,一起甜蜜,轟轟烈烈的情感。

他那天是怎麼離開衛楚涵家的有些記不清了,因為等他回過神之後,謝老板正無奈的看著他。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路淩風灌了一口啤酒,心情特彆不爽。

謝逸晨歎了口氣,把一盤下酒菜往他麵前推了推,“嘗嘗,鵬鵬做的香辣脆,給你解解悶。”鵬鵬就是那個新招聘的高材生,人漂亮聰明,廚藝也相當高超。

路淩風特彆鬱悶,“我不想解悶,我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

謝逸晨又開始歎氣,他從盤子裡捏了一枚花生丟進嘴裡,嚼的咯吱咯吱響。他思考了片刻,道:“有病的不是你,是衛楚涵。”

他看著自己提不起精神的好友,慢悠悠道:“衛家什麼樣的你我也都清楚了,他從小處在那樣的一個家庭,可能對愛情這種情感有些抵觸。但是他又渴望被愛,這個其實很矛盾。我們身邊也不乏挺多這樣的人,隻不過大家都是人精,用其他辦法把這種感情掩蓋住了。講真……老路,咱們哥幾個除了你家父母親戚上上下下一直是以夫妻恩愛為主打的,彆人家哪個不折騰折騰?就說我爹,我爹那麼扶不起來的一灘爛泥,混了個會長的位置,外麵小三小四一大群。我爺爺還二婚呢。我媽那邊幾個舅舅加姨,沒有一個消停的。不過我性子狠,他們不敢來招惹我,而且我爺爺我姥爺對我比較寵,所以現在活的比較滋潤。衛楚涵就不是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父親更是不著調。他媽媽是個好人,但是隻是個好人對一個孩子來說很重要嗎?”

路淩風看向謝逸晨,慢慢的有些明白,但是又有點茫然,“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彆招惹他了,講真,我就見過他幾麵,第一次看的時候覺得真是個不錯的孩子,沉靜如水。但是第二次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多時候都是一副沉靜如水的模樣,讓我看的有些心裡發慌。這種人要麼就是心機深沉,要麼就是真的毫不在乎。我覺得他是後者。”謝老板摸著啤酒罐冰涼的金屬壁,沉聲道:“跟他做朋友或許會很舒服,但是當你付出感情想要回報的時候,可能就會十分難過了。”

路淩風垂頭不語,半晌道:“我還是覺得自己挺喜歡他的。”

謝老板:???

“不是,我說……你是不是賤的難受啊?”他簡直無語了,“這是打算挑戰一個高難度?行,就算你最後成功了,得到了,除了成就感你還能有什麼?”

“有個媳婦兒!”路總裁仰脖,又灌下一聽啤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你那個花錢兒不咋管用。”

“怪我咯?”謝老板木然,覺得自己好友有些油鹽不進,“老路,你要想好,畢竟你在這個位置上,以後你身邊的人不可能置身事外。你覺得他能勝任這個位置嗎?”

“你覺得我護不住他嗎?”路淩風似乎燃起了戰意。

謝逸晨摸了摸手邊的金蟾,考慮用這玩意糊對方的腦袋,能不能讓這個傻逼清醒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寫存稿ING!

老謝是知心哥哥,心理醫生,2333,對彆人說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擅長燉雞湯。

涵涵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也是第一次寫這樣矛盾的一個受,感覺還挺有趣的。涵涵身上有一層厚厚的殼,隨時隨地會把自己保護起來。【有點像烏龜】他想要得到這種家庭式的溫暖,也努力的想要按照彆人家庭的模式去做,但是他不懂的要如何付出,以及要如何表達。

老路家庭和睦,雖然家裡很有錢,但是每個人都很幸福,算是一家子在彆人概念裡的奇葩。所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平時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如今碰了壁,然而卻碰出了戰意。他會教會涵涵如何去感受被愛以及愛情這件事的。

至於張悅江,其實也是個悲哀的人,他很渣確實沒錯,但是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他也算是個被涵涵漠視的受害者啦,2333.不過他隻是個炮灰和助攻,出場不多。

再說到老謝,就是那種嘴上牛逼行動傻逼的人,給彆人燉雞湯一套一套的,輪到他自己就喝不進去了,以後會有罪受的,哈哈哈哈!

第20章 月圓之夜

謝逸晨看著麵前悶頭喝酒的好朋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對他來說,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是最沒有必要的東西,看看他家裡那些糟心事兒就能看懂了。一群嫡的庶的乾的親的,為了爭奪那點兒小小的權利恨不得掐的死去活來,徒讓外人看了笑話。

不過他也從心裡承認,不但是他,還包括裘振,老曲,甚至是毛毛,對路淩風的家庭是羨慕的。

那真是有錢人家裡夫妻和睦全家和樂的典範,而且他們小的時候,也特彆喜歡去路淩風家裡玩。父親儒雅母親漂亮,就連說話都溫聲細氣的,怎麼就養出來路淩風這麼個歹筍了呢?有的時候謝逸晨自己都恨不得去做路家的孩子,他覺得自己跟路家父母才比較配套呢。

不過通過這件事也能看出來老路這個蛇精病確實是路家的種,傳說當年路爸爸對路媽媽一見鐘情,想方設法,咬牙切齒,撒潑打滾的硬是把路媽媽拿下了,後來因為路媽媽生路淩風的時候受了大罪,所以路爸爸當場決定不管男女就隻要一個孩子,然後再也沒有讓路媽媽受過累。

這件事被傳為佳話,但是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譬如說他父親。謝家現在的公司管理是謝逸晨的父親,一個四處沾花惹草的風流老男人。他覺得路爸爸做的事是因為怕老婆,讓男人及沒麵子。在他看來,男人除了事業,擁有更多的女人和孩子也是成功的一種代表。〓思〓兔〓網〓

謝逸晨是嫡子,但是在他上麵還有個小三生的哥哥,下麵有一群不知道是小四還是小五生的弟弟妹妹,每逢過年一大家子熱熱鬨鬨腥風血雨。一開始這群家夥特彆排斥謝逸晨,成天想著要怎麼把這個唯一的原配的孩子擠兌走。但是後來被謝逸晨按住了教訓了一頓,再加上謝家老太爺和謝逸晨姥爺家的維護,到讓他們在明處消停了不少。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謝逸晨對小孩兒一點兒都不喜歡,所以他選擇了去包養小男生;再加上他對父母的不信任,也導致了他對婚姻的排斥。

但是路淩風不一樣,路淩風從小就對婚姻有著濃鬱的向往。他不止一次表示玩可以,但是結了婚就絕對不能出軌。雖然這句話被人拿了當玩笑開了好幾天並且不以為然,然而他現在開始為情所困了,這讓謝老板有點兒毛骨悚然,主要是對方轉變的太快了。

路淩風在外人眼裡,向來是不拘言笑的,再加上身段兒挺拔又比他們能捯飭自己,所以從來不愁床伴這件事兒,哪怕謝逸晨自己搞不定的,隻要路淩風上手,隔天就能拐到床上去。

就這麼一個調情高手,行走的人形荷爾蒙發射器,竟然跑來跟他說自己非要那個花店小老板。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如今還以為對方並沒有真的把他放在心裡,開始喝悶酒了!

真特麼的是個蛇精病啊。

謝逸晨越想越覺得衛楚涵段數太高,這才多長時間,就硬生生的把一個情聖搞成了情剩。他摸摸自己隨身攜帶的花錢兒,琢磨著要不要去廟裡求個開光的手串戴戴,姓衛的沒準就是個妖孽,他不能不防啊。

路大爺喝了個爛醉,非要拉著謝老板的手去找花店小老板,嘴裡顛顛倒倒的說要給他介紹自己的小可愛。謝老板被煩的不行不行的,沒招,隻能把在後院已經休息的許鵬鵬喊起來,讓他開車,然後自己護著路大爺去找衛楚涵。

雖然他就跟衛楚涵見過兩麵,但是隻要稍微一用心就能知道這小孩住哪裡。資料上簡簡單單的一個人,也沒有什麼遮掩。

路總裁上了車,稀裡糊塗的說了個地址,歪頭就睡,鼾聲大作。謝老板忍了一路,才沒有半道兒上把人踹下去,他覺得這簡直就是自己和老路之間友誼深刻的表現,如果換成裘振,早就被他搡去一邊兒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塞進去了。

許鵬鵬沉穩的開著車,巴掌大的小臉上隻有被大半夜叫醒的疲憊,但是沒有什麼不滿。他甚至還體貼的半路下車在711買了兩瓶酸梅湯,給路總裁和謝老板解酒用。

許鵬鵬是謝老板試用了一個月覺得最順手的一個了,乖巧懂事,冷靜聰明,廚藝高超。讓謝老板在是否要把他吃掉這件事上糾結不已,因為在謝老板的觀念裡,如果吃掉了,就證明要把人飛了。

略舍不得。

他一抬頭,就和許鵬鵬的目光在後視鏡裡相遇了。

“看什麼看?”謝逸晨懶洋洋的說道:“老板帥的讓你移不開眼了?”

許鵬鵬收回目光,木然道:“我在看後麵那輛車。”

夜深人靜,大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了,但是在他們車後突然竄出一輛跑車,頻頻打強光燈。許鵬鵬讓了兩條線,對方仍舊死咬著,看不出來究竟為什麼。

謝逸晨往後瞅了一眼,啐道:“劉大炮家的傻兒子,鵬鵬你把車靠邊兒停了,讓他先過去。”

他的車靠邊停了,對方的車緊接著靠了過來,也停了。傻兒子搖下玻璃窗露出銀盆大臉,衝著這邊吹了聲口哨,“我當時誰半夜出來呢,原來是表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