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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

反觀衛楚涵,則無比安靜。既不礙眼,也不會讓人忽視他。

謝老板三言兩語就把衛楚涵的身世交代清楚了,裘振和曲老板看向路總裁的眼神就帶了一些憐憫。對他們來說發生了這樣的事的這種人就是個燙手山芋,在香甜也不願意沾,容易被人說三道四。而且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許給對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朋友可以一輩子,這個情人……誰知道呢?

裘振轉了轉眼珠子,一邊嚼著椒鹽皮皮蝦,一邊對衛楚涵道:“話說,小衛,你跟老路不是很熟吧?”

衛楚涵點點頭,用筷子夾了一點點蟹膏,抹到肉?肉嘴裡。

肉?肉吃貨,自己吃飽了看彆人嘴動就饞,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會去纏著這個papa那個papa,而是眼巴巴的瞅著自己的哥哥。衛楚涵心細,隻敢挑點清淡的給他嘗嘗味道,其他香辣油炸一概不敢給他吃。

“你就不能閉嘴吃飯?”路淩風瞪他,知道這廝嘴裡冒不出什麼好話來。

“當然不能啊,”裘振搖頭晃腦,看著肉?肉爬到他身邊了,手指頭一用力就把人戳了個跟鬥,哈哈大笑,“誒,小衛我跟你說,老路這個人可不簡單,他每次出門都要描眉畫眼折騰半天呢,你且小心,等他卸了妝,嚇死你!”

“滾你大爺的!”路淩風笑罵,抓起吃剩的小龍蝦的夾子就扔了過去,“你特麼的才卸妝呢你!”

曲老板也笑,笑了一會兒突然道:“誒,今天老路跟小衛穿的是情侶衫啊這是?我看看啥字兒啊?什麼霧霾海帶的,這是你們公司今年新款?”

毛秋海爆出大笑,差點把嘴裡的蝦肉噴出去。

肉?肉在榻榻米上努力翻身,爬到衛楚涵身邊拽著他的胳膊努力站起來,張著大嘴,“啊——”

衛楚涵安靜的給他剝蝦肉,聽那幾個人胡侃。

謝老板也剛發現,他盯著路淩風的衣服看了半天,嘴裡嘖嘖兩聲,“喲,老路你……漲奶了?”

路淩風給氣笑了,他剝了幾個小龍蝦的蝦肉放在衛楚涵的盤子裡,噴道:“我看出來了,今天不是給老裘接風的,今天是來涮我的對吧?”

“對啊,就是看你不順眼,你看看我們幾個,哪個不是單身狗?就你,拖家帶口的,還不準彆人涮你呢?”曲老板給他倒了滿滿一杯果酒,“趕緊著罰酒啊。”

路淩風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悶了。

這果酒雖然酸甜可口,但是後勁兒也大。他的臉頰有些紅,“你們就是嫉妒,講真……”他抬眼掃了一下笑嘻嘻的曲老板,“你家小洗剪吹還不搭理你呢?”

曲老板一張帥臉跨碴掉了下來。

幾個老爺們又開始三八兮兮的聊曲老板的情史。

衛楚涵聽了幾耳朵,好像是這個曲老板前兩年去山裡收果子,頭發太長了找了個鎮上的理發館兒隨便剪了個發型,誰知道就看上人家理發館小老板了。小老板長得秀氣,手藝也不錯,自己賺了錢開了這麼個小理發館,特彆受周圍大爺大媽歡迎。畢竟剪個頭發才十塊錢,燙個卷發也就五十起,比起市裡動輒上百的簡直實惠又劃算。

曲老板有錢,長得不錯,能說會道,硬是把小洗剪吹追到手了。但是這人花心,說好了回頭在帝都給小洗剪吹開個店,結果收了果子回到花花世界,心裡就開始嘀咕。自己身價這麼高,找個小村哥會不會被人笑話。

後來小老板到帝都來找曲老板,看見了曲老板左摟右抱的模樣,一言不發轉身走人了。曲老板這才回過神來,覺得小老板比其他人都好,然後嗷嗷去追。

然並卵,每次都碰壁,碰的臉都平了。

以前路總裁把這件事當笑話聽,如今再說,忍不住總結了倆字,“活該!”

曲老板冷笑,抬手指指他,又指指衛楚涵,意思很清楚。你說我活該?你倆還不知道啥時候就分了呢,好意思埋汰我?

路總裁想到自己之前的風流史,默默地閉了嘴,特彆乖巧的說道:“曲老板,祝你生意興隆哈~”

“去你的!”曲老板給自己倒了杯酒,歎氣道:“做人真不能鐵齒,有的東西太輕而易舉得到了,就覺得不過如此,然後找不到了,又他媽的想的要死要活,這就是賤。”

謝逸晨笑道:“找情人就好像買古董,看上了,覺得值,怎麼也得砸下來。否則落彆人兜裡了,哎喲那心裡,得難受一輩子。”他夾了個扇貝挑了肉放在嘴裡嚼了兩下,又說道:“但是真的買到手了,把玩幾天,就束之高閣了。哎……”

“人是活物。”衛楚涵突然輕聲道:“古董再珍貴,沒有思想,不會感受到喜怒哀樂;人不同,人會開心,也會難過。”

謝老板被冷不丁噎了一下,也不惱,隻是道:“或許是這樣,但是人走的高了,感情就不值錢了。”

“是太值錢了,不敢付出。”衛楚涵又懟了回去,“因為不相信,所以就催眠自己不值錢,其實是因為得不到罷了。”

滿桌子人都愣了,隻有路淩風笑的合不攏嘴,“是是是,我就是這麼覺得。”

“你覺得個屁!”謝老板歪著頭看著衛楚涵,“小衛啊,你這怎麼就跟我杠上了呢?”

衛楚涵把去拽謝老板辮子的肉?肉又拖了回來,沉默了片刻道:“沒有。”

謝逸晨歎氣,他舉起酒杯對著衛楚涵晃了晃,“那你敢不敢跟我賭,賭你跟老路能堅持多久?”

“誒誒誒你喝多了吧?什麼意思啊你?”路淩風不高興了,這什麼意思?什麼賭不賭的?

衛楚涵搖了搖頭,“不賭,我剛說了,人是有感情的,開心了就在一起,不開心了自然會分開。但是這個跟我敢不敢付出感情,對方敢不敢付出感情,是兩回事。”

“我覺得小衛說得對,”沒等謝老板再說什麼,曲一帆用力點了點頭,“感情就是這麼回事兒,不能把人當個物件兒,我可算是吃了大虧,你們也彆一個個的覺得自己無所謂,說不定就趕上了,栽了,難受的要命。”

毛毛和裘振對看了一眼,覺得這場接風宴氣氛略詭異。好端端的,怎麼就繞到感情上了?就不能踏踏實實的喝酒吃肉嗎!

曲老板和謝老板似乎都對感情兩個字有著更加深刻且不同的看法,而且沉重,而且會讓人忍不住喝多酒,還總是讓彆人也跟著多喝酒。

當然,衛楚涵滴酒不沾,他隻是冷靜的吃飯,偶爾給路總裁拿個扇貝生蠔,然後分心去照顧肉?肉。

肉?肉有些困了,張嘴打了個嗬欠,歪在靠墊上一臉想要睡覺的模樣。

衛楚涵看了看表,快十點了,他是不是應該告辭了?畢竟挺好的一個聚會被他搞成這樣,總覺得再待下去有點兒尷尬。

但是路總裁卻一直在喝酒,看上去十分開心,和對麵愁雲慘淡的環境格格不入。

路總裁喝酒一是因為高興,二是心裡有著小算盤。他想把人留一晚,晚上吹個小風兒,看個小景兒,泡個小溫泉,多讚啊。

第11章 逮哪兒咬哪

衛楚涵真的走不了了。

曲老板拽著他的手跟他大吐苦水,好像終於遇到了一個知音,恨不得把自己塞了兩年的委屈悲憤都傾吐出來。

肉?肉玩的太晚太亢奮,睡覺也不挑地方了,撅著屁股大腦袋頂在毛毛腿上,趴成個小肉球,睡的特彆香甜。

路總裁把玩著衛楚涵另一隻手,在跟謝老板聊這兩年奢侈品和收藏圈的事兒,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數字從這倆人嘴裡蹦出來,聽的衛楚涵肝顫。

裘振正在研究肉?肉的尿不濕,總想拉開小家夥的褲子往裡看,每次都被毛特助阻止。肉?肉不厭其煩,抬起大腦袋哼唧了兩聲,吭哧吭哧的往毛毛身上爬。

毛特助連忙把小家夥抱懷裡,就見肉?肉拱了兩下,小牙齒隔著衣服目標準確的咬住了某個地方,不鬆嘴了。

毛特助大驚失色,裘振笑的花枝亂顫,都快發出豬叫聲了。

衛楚涵歎氣,他有一種自己其實是幼兒園阿姨的感覺,滿屋子小崽子,沒有一個省心的。

這些人前都是精英的主兒,人後怎麼沒有一個正經的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看時間到了十一點,衛楚涵從來沒有這麼晚睡過覺,忍不住打了個打嗬欠。

“誒誒,我媳婦困了,你起開!”路總裁立馬拋開說的興致勃勃的謝老板,然後抬腳把曲老板踹到一旁,“走了走了,去泡個溫泉,睡覺!”

“你特麼……”曲老板被踹的差點撲街,咬牙切齒的點了點路淩風,“下次你彆來了!”

路總裁斜了他一眼,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嫉妒吧?難受吧?忍著!”

曲老板冷笑,突然伸手冷不丁的在路淩風%e8%83%b8`前擰了一把。

路總裁嗷了一聲捂住%e8%83%b8口,腦門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曲老板擰的地方正是被肉?肉嘬過的地方,雖然擦了藥但是仍舊紅腫,把T恤頂了個凸點出來。一開始大家都看見了,隻是沒說什麼,但是曲老板實在是看不得他這幅嘚瑟的模樣,伸手偷襲,一招必中!

“哎喲,小衛你也真是的,怎麼一點兒都不惜香憐玉啊,瞅瞅把咱老路咬的……”曲老板帶著醉意,甩著手哼哼。

衛楚涵鬨了個大紅臉,“那不是我……”

“這特麼的是小崽子咬的!”路總裁揉著%e8%83%b8口,那股子刺痛總算消下去了,“老曲我覺得你憋壞了啊,趕緊去找你家洗剪吹,讓他也給你咬一個,瞅你嫉妒的……哎喲這臉都酸了。”

“滾滾滾!”曲老板抬腳踢他。

路淩風瀟灑的躲開,把毛毛身上的肉?肉撕下來,小心放在衛楚涵懷中,又彎腰收拾了奶瓶和嬰兒車,衝著衛楚涵伸手,“來,走了,小心腳底下滑,咱倆泡溫泉去。”

毛毛揉著%e8%83%b8哭訴,“我再也不嘲笑老路了,真的,疼……”

那麼嬌嫩的地方被小家夥沒輕沒重的一頓啃,能不疼嗎?那些當媽的實在是太辛苦了,他疼的腦門子上都冒汗了!

裘振正在啃剛才打發服務員熱回來的小龍蝦,聽見毛毛這麼說,直接笑的咳嗽,“沒給你咬出奶來啊?”

“去你大爺的吧!”毛毛西子捧心,縮成了一團。

謝老板好心拽了曲一帆一把,“反正我搞不懂你們,你瞅瞅老路那種有個對象就沒朋友的勁兒,還有你,我都不惜的說你了。”

曲一帆用力抹了把臉,“反正我過幾天去找他,他不同意我就不回來了,不回來!”

“隨便你,”謝老板穿好鞋子,“我也去休息了,以後你要是找了對象,就彆聚會了,一個個的,真沒法活!”

完全沒得聊,而且還沒眼看!

獨棟小彆墅就坐落在山腰上,彆墅後院引了溫泉水,形成了一個露天的小池子。

路淩風趴在池子邊上,貪婪的把衛楚涵從頭到腳來回的看。

好看,真好看!

衛楚涵就是